第一百一十四章 骗局
卿夙烟和慕亦寒对视一眼,心底却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太子侧妃产子,不管怎么说都是十分怪异。 倘若蓝月所说的清儿当真对他是矢志不渝,那么这太子侧妃就必定不是清儿,而清儿又是太子明媒正娶回来的妃子,他是断不可能说废了就废了。 所以,现在无非就是两种可能。 一是清儿早已经被太子蓝宁秘密杀害,随后毁尸灭迹。二是清儿已经不愿意再等蓝月,所以就甘愿与那蓝宁琴瑟和鸣,成了正真的太子侧妃。 可是,这两种结果中的任何一个,都会让蓝月无法承受甚至于疯狂。 “宁哥哥…”有些虚弱的女声在房间之中响了起来,“我…没有让你失望…是个男孩呢…” 蓝宁的声音有些颤抖,充满了喜悦与兴奋,“清儿,快,你现在需要休息,快躺下!”紧接着话锋一转,“说起来,你现在这个状况倒也适合去见蓝月一面。” “宁哥哥…我这样骗他…是不是不好?”清儿的语气有些迟疑,可这却让卿夙烟两人心生疑窦。骗他…是在指骗蓝月? “那是他心甘情愿的,他都知道。”蓝宁沉默了许久才再一次开口,“好了,清儿,你好好休息,等过些日子你能出去了,我再带你去见蓝月,记住,你并不亏欠他什么。” 屋内又是一阵沉寂,随机蓝宁就从屋内走了出来,眼底似乎还有些狠厉之色。 看着蓝宁和一堆小斯离开了院子后,卿夙烟才从房顶一跃而下,倒不是打不赢这些人,而是不想打草惊蛇。再怎么说,今天又不是来闹事的不是? 更何况,这其中似乎还有着些猫腻。 慕亦寒站在房顶上,脚边趴着吱吱,修长的手指负在身后,双眸看着院子之中的卿夙烟,仔细看看,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卿夙烟此时已经站在了虚掩的房门之前,接生的老婆子去厨房烧热水了,丫鬟们也都去帮忙,所以房间内只有清儿一个人。 “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清儿当太子侧妃当的太久了,所以说出的话语还是带着些威严之感。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 “太子侧妃产子真是可喜可贺。”卿夙烟衣袖一甩便使房门大开,“只是不知道,太子侧妃是否想过另一个男人?” “清儿听不懂阁下的意思。”清儿撑着身子,有些勉强的坐了起来,“男人?什么男人?清儿是太子侧妃,又怎么会与其他男人有所关联?还请阁下莫要污了清儿的清白。” 卿夙烟不语,只是看着清儿。良久,低低的笑声才从卿夙烟的面具之下传了出来,“呵呵…清儿…不,太子侧妃果然是凉薄至此。” “在下只为那蓝月惋惜与不值。”卿夙烟走到了清儿的床边,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颚,“侧妃,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清儿的脸色变了变,贝齿咬着嘴唇,看了卿夙烟片刻才缓缓说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受人之托,救你出去的人。”卿夙烟的语气有些嘲讽,“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不需要了,是吗,太子侧妃?” 清儿的头缓缓垂下,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撰着床单,“确实不需要,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清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不爱他,所以不需要。” 听见清儿的回答后,卿夙烟愣了片刻。她原以为清儿不过是被这太子府锦衣玉食的生活所迷惑,所以与那蓝宁行了夫妻之事,并为他诞下一子,可现在看来…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骗局!”清儿的头猛的抬了起来,“所以,请阁下回去告诉蓝月,原话回之。” 卿夙烟抬手拂去清儿脸庞垂下的青丝,“太子侧妃,在下,可不是那蓝月的属下,我来,是因为我和他做了个交易。说起来,侧妃你可知道蓝月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白发苍苍,老态龙钟。” 清儿的眼里顿时充满了错愕与不解,“怎么会…” “呵,侧妃恐怕还不知道吧?蓝月为了你,甘愿听从蓝宁差使,甚至于不惜用性命来完成蓝宁交代的事情,如今,更是为了你甘愿做阵引。” “侧妃知道阵引是什么吗?是以生命为媒,形成阵法。”
卿夙烟的眼中嘲讽更甚,“在下从不是多话之人,只是,看不下去罢了。侧妃,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强行带你走?” 清儿看着卿夙烟,脸色煞白,“那也是他自己自愿的!和我有什么关系!阁下倘若在再自行离开,就莫怪清儿叫人了!” “叫人?”卿夙烟的手轻轻抚摸着清儿的脸庞,“我炎宿青,还没怕过谁呢。” 清儿的瞳孔猛然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指着卿夙烟,“你,你,你…” 卿夙烟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得不说,她心里现在是同情蓝月的。以蓝月的实力与身份,什么样的美貌女子没有?可偏偏,喜欢这一个。 倘若是真心与他两厢情愿倒就罢了,至少不会负了他,可谁知道,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 卿夙烟突然想起蓝月的样子,一股莫名的悲哀顿时就浮上心头。 “侧妃,跟我走吧。”卿夙烟语气平静,“我想,蓝公子对这些话比较想亲耳听见,而不是在下的转达。” ‘嘭!’ 巨大的爆裂声在卿夙烟身后炸响,烟尘顿时四处飘散。 “太子府还真是水深得很呢,竟还有如此高手。”卿夙烟看着烟尘之后的黑衣人,看那身形似乎是名女子,只可惜蒙着面,并不能看到她的面目。 “哼,邪公子炎宿青?卿夙烟以前的未婚夫?和她有关的所有人都该死!” 女子的声音很是沙哑,听起来似乎是声带破损所致,只是,卿夙烟实在是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样一个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卿夙烟冷笑一声,眼底尽是讽刺之色,“是吗?那可就要看看姑娘你的本事了。” 和她有关的人都该死?这倒是新鲜事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