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故人
“青山派?”这次,耿妙宛如他所愿的停了下来,她以极快的度来到老者的面前,“你说这里是青山派,鲁饶的那个青山派?” “你都上了我们青山派的禁地了,难道还不知道这是哪里吗?”二山收起心里的那份莫名,不满的看着她,觉得她是有意戏弄他们。· 耿妙宛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慨,一种即惊且喜的复杂感觉涌上心头。 惊的是她上次离开青山派的时候没有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啊,她还没做好应对他们的思想准备呢,怎么就到了。而喜自然是不用说了,到达目的地了嘛。 她往几人中看了看,没有看到宋淦,全都是生面孔。 耿妙宛转而看向二山,幽深的眸子里有什么在跳动,“青山派里有几个叫二山的人?”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她的话,“青山派就我一个叫二山的。” “怎么可能?”耿妙宛几乎跳了起来,“你们这里难道没有一个小孩子,七八岁的样子,也叫二山,他有一个十岁的哥哥叫大山?” 二山听完一愣,惊讶的看着她,“我也有一个哥哥叫大山,只是我在青山派这么久了,从来都没有见过有另外叫大山二山的人。·” 耿妙宛眼里满是疑惑,难道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两兄弟的名字都完全一样,还是说农村里没文化的人都喜欢这样起名…… 而且她明明亲手把大山和二山交给青山派的宋淦,他也答应她会好好对待他们的,如今她不过是离开了几个月而已,难道青山派的人背地里把他们给送出门派了? 想到这,她不禁觉得心里怒火中烧,“你们宋掌门在哪里?”她要找他问个清楚。 虽然大山二山于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可多么可爱懂事的两个小孩子啊,他们怎么能人前人后各一套! “你到底是谁?”二山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有些奇怪。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后,现在竟然还要找他们的前掌门。 处于自己意识中的两个人都没有现,一直站在旁边的老者已经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而且他的眼里已由原来的怀疑变成了肯定。 老者突然严肃了神情。·对着耿妙宛行了一个躬身礼,嘴里很是恭敬的叫了一声,“耿姑娘。” “你……”耿妙宛看着老者,在脑中思索着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认得她。就连二山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老者。惊讶于他对她的态度。 好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老者又是恭敬的说道,“在下是青山派掌门苗仙风。” “苗仁风?”耿妙宛愣了一下,想起当初带她进山门的那个有些憨厚的年轻人。她细看过去,面前的老者虽然面容有些改变,可是这样细看之下,倒还能看出几分年轻时的模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怎么他们就变成了这样。 “大胆,我们掌门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二山气愤的喊了一声。 耿妙宛对他的怒斥充耳不闻。她还停留在苗仁风给她带过来的冲击中。她忽而看向二山,问道,“你可知道窝里村?”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不愿意相信。 “我就是出生在窝里村的。”二山答完之后才觉得不对劲,他看着耿妙宛,眼里除了惊讶,还有警戒,“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 然而耿妙宛看着二山的神情让他觉得她受到的惊吓比他还要大。 从名字到出生地,竟然全都对得上,这难道还会是巧合吗? 如果是两个不同的空间。她还可以解释为平行空间,有相同的人相同的事迹也不算特别奇怪。可这次的任务空间就是上次遇到沙爬虫妖的那个空间,也就是她遇上大山二山的那个空间。 同一个空间里有相同的名字并不奇怪,有相同名字的大哥也可以勉强说是巧合。可连出生地都一样,那未免也巧合得太夸张了吧,就跟复制粘贴似的。 青山派,苗仁风,大山,二山。还有窝里村,这些因素都对得上,只是时间往后挪了几十年而已。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又进错了空间?
突然,她想了什么似的,在识海中问了一句,“冥界的时间跟人界一样吗?” “冥界的时间跟神界是同步的。”皇甫傲然开口答道。他站那半天,觉得这群人类之间的互动还真是让人觉得有几分趣味。 “那是怎么算的?”既然跟神界是一样的,那么肯定是跟其他界不一样了。果然,皇甫傲然顿了一下又开了口,“冥界和神界一个月,其他界就是十年。” “啊?”耿妙宛几乎要跳起来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她在冥界呆了三个多月,也就是说人界这里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可她却懵然无知。如今她顶着这张三十几年前的脸故地重游,又遇到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些故人,她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皇甫傲然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你也没早问啊。” 耿妙宛觉得已经不能跟他愉快的聊天了。 她看了眼面前的几人,苗仁风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崇敬,那眼里的火热劲让人连想像他没认出她来都难。二山脸上的表情懵懵懂懂的,还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想来应该是那时他还有些小,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却也没往那方面想。 毕竟一般的人,就算是看到了谁跟几十年前的某人长得很像,也不会轻易的把他们想像成同一个人的。 而剩下的三人当中,除了另外一个老者之外,其他两人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那名老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宋淦的二师弟尹浅泽。他倒是与三十几年前没怎么变,站在苗仁风身边也没有人会觉得他比苗仁风老了几十岁,看来修为真的是件神奇的东西。 只是相对于三十几年前,他的身形更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