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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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了一周,想找严颜问个清楚,却发现大厅里早已没了她的身影。· 夏雪坐在藤椅上,气息不稳,面颊潮红,紧抿着红唇硬生生压下了一肚子的愤恨。 严颜,又是严颜,还是严颜!为什么她一直阴魂不散的,破坏她的幸福? “雪儿,你没事吧?”顾城急促的声调略显不耐,望着出神的夏雪。 夏雪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抹笑:“我没事城,倒是你为了我和叔叔闹得不愉快了。” “我爸一直这样,我都习惯了。他对我们非常严苛,可对外人一向是和善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你有这么大的敌意?”顾城提起这个就烦躁。 夏雪微红的小脸霎时间冷到惨白,眼神里侵上惊慌,而后急急的垂下头去:“我……我不知道。我想可能是我处处都不如严颜,所以叔叔阿姨对我不满意吧。” 顾城俯身看着不断低垂的头顶,倒觉得夏雪被nongnong的自卑困着,柔弱的让他心碎。 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大手在她光洁的背后安抚着:“别瞎说,我顾城爱的女人怎会不如别人。” “城,我想回家,我想我爸爸了。”夏雪忍住眼泪,声音哽咽。 “我带你回去吧。”顾长卫已经走了,订婚的消息也没宣布成,留在这里只能看见顾偌晨得意的笑脸,着实无趣,不如早早离开,免得这群上流社会的蛀虫拿夏雪作为酒余饭后的谈资。 刚毅的轮廓如千年冰山般冷的彻骨,幽深的眸子扫过会场一圈,而后搂着夏雪上了他新买的迈巴赫跑车。 他是念旧的,开惯了迈巴赫便对别的车上不了手,也上不了心。 院子里响起轰鸣,沈静默刚服侍顾长卫吃完药睡下,急急的跑到前院来,只看见迈巴赫留下的一道灰黑的尾气。 修剪整齐的柳叶细眉微微的拧在一起,城的这次举动太突然。听伊云的汇报,城这一年来对夏雪都是冷冷淡淡的,并没有热烈的举动,突然会决定和她订婚,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缘由? 是伊云刻意隐瞒?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静默想不明白,也愈发坐立不安。近两年顾长卫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她只顾着丈夫却疏忽了儿子。看来她是得找个时间跟顾城好好谈谈了,否则等到顾氏落入顾偌晨手里的那一天,就是她们母子走投无路的一天。 沈静默着着和顾长卫同款同色的旗袍的身体愈发消瘦了下去,她望着玻璃墙内穿梭在人群当中谈笑风生的顾偌晨,精明的眸子里染上了抹不去的复杂神色。到底是她们母子欠了他的,还是他欠了她们母子的? 顾偌晨在安排散场,视线和院子里的沈静默不期然撞上,不见情绪波澜的脸上依旧是得体的笑。沈静默扬起头,迈着优雅的步子往宴会中心走去。 严颜到家的时候,冷一凡正抱着我为歌狂的公仔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颜颜,你回来啦?”冷一凡打了个招唿,继续追着让她如痴如狂的动画片。 换了拖鞋,才发现门口多了双男式皮鞋。厨房里传来阵阵香气和的炒菜声,严颜朝着冷一凡指了指厨房的位置,冷一凡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放下包,解掉脖子上愈发冰凉的项链,严颜无力的倒在了沙发里。装模作样、言不由衷真是一场让人疲乏的游戏,伤神、伤身。 刚刚在宴会上笑的太多,严颜伸手轻揉着发酸的颧骨,和胀痛的太阳xue。 闭上眼睛回忆着顾城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都是他阴翳的表情和隐忍的怒气。 他见到自己突然出现时,有的只是讶异,少了些悸动。看来她还要多做些努力。 “颜颜,你很累吗?今天去约会的,是不是送你衣服的人?倒底是谁啊?长得帅不帅?”一集动画演完,冷一凡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今晚美的冒泡的严颜身上。 “嗯,不帅,所以回来这么早。”严颜含煳其辞,并没有告诉她去参加顾长卫寿宴的事。 说好所有仗都要一起打,可她连上了几个夜班了,严颜不忍心再让她担心。 “不帅还敢约你?真是不自量力,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李茹就老是喜欢唠叨,说再找女婿,一定要挑**,党教育过的孩子,踏实、正直。所以,冷一凡自动认为是哪个高官的儿子。 严颜避开冷一凡好奇的眼神,并不想回答。楚肖河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给她解了围。 “小凡,颜颜回来了没?” “回来了。”冷一凡对着关着的厨房门,大吼了一声。 “那可以开饭了。” 楚肖河端着喷香的鱼丸汤出来,经过油烟的洗礼,越来越像个疼爱妻子的小丈夫了。 严颜心头一紧,并不想他为了她变成凡夫俗子,他本该是天上的明月,身不染尘。 几样家常小菜,却是越做越有模样,冷一凡吃的津津有味。 严颜喝着鲜香的鱼丸汤,食欲不算旺盛。楚肖河举起的筷子还没有夹住青菜便又放了下来。他看着严颜,欲言又止。 严颜没有抬头,喝汤的间歇中淡淡的抛出一句:“有什么话,吃晚饭才说好吗?今天的晚餐很好吃,我肚子饿了。” “就是就是,今天的晚餐真好吃,肖河你怎么不吃啊?”冷一凡显然还没有察觉到即将登陆的寒流。 严颜吃的似乎特别慢,冷一凡肚子都撑圆了,她的一碗汤才刚刚喝完。 “我去洗碗。” 收拾着碗筷,冷一凡继续去泡动画片。楚肖河要帮忙,却被严颜拒绝,只好坐在沙发里等。 十月初的自来水泛着凉意,严颜认真的洗着,连一点小瑕疵都不错过。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无关爱恨,只是想报复应该得到惩治的坏人来获得心理上近乎变态的快意。 她设的网只能自己去收,任何她爱的人都不能涉足。 直到擦干净最后一滴水渍,严颜才解下围裙出去。楚肖河双手撑在膝盖上,看似早就已经着急了。他只有遇到严颜的事,才会失去理智和耐心。 “小凡,把电视声音调小一点。”严颜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和楚肖河对面。 冷一凡看看严颜,有看了看楚肖河,终于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乖乖的将电视给关了,身体下意识往严颜这边挪了挪。 “肖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正想找你好好谈谈呢。”严颜开门见山,毫不扭捏的望向楚肖河的眼睛。 楚肖河坐直了身体,双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鼻翼间喷出一股热气,颈间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颜颜,你今晚是不是去顾家了?” “是,我去了顾家老宅,给顾长卫贺六十大寿。”严颜干脆的回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话一出,冷一凡惊得瞪大了眼睛,楚肖河清润的眸子里蕴上了丝丝恼意。 “为什么?你是不是去见顾城的?”楚肖河情绪有些激动。 “对,如我所愿,我看到他了。”严颜微微向后靠着,有些厌烦这样的质问。 楚肖河受伤的眼神,让冷一凡都不忍再看。 “为什么还要和顾城纠缠?颜颜,难道你被他害的还不够吗?”因激动而过高的音调,让严颜也烧起了火。 她的冷了眼神,把背嵴挺得笔直:“肖河,我有我的打算,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不可以成熟理智一点?” “我不成熟?我不理智?颜颜,不理智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游戏即便是赢了,也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你能保证你不会对他旧情复燃?到时候只怕你会伤的更重!” “那也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肖河,我知道你想帮我,你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对付顾城。可你想过没有,你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你背负的比顾城背负的要多得多。你收购了纳斯水泥的事我也是刚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你把后果考虑清楚了没有?一旦你照着自己的想法迈出了一步,害死的不只是你自己,还有我爸爸和你爸爸!”严颜眼睛干涩疼痛的厉害,不得已闭上了眼睛缓和一下,复又睁开看向楚肖河惨白的脸: “肖河,顾城是怎样的人我们都清楚,能借着我爸爸的职位三年建立景晟国贸的势力,说明他并不是一个草包。商业场上,你斗不过他的,你以为他没洞悉你的想法吗?做生意,是要比谁更心狠手辣的。” 楚肖河胸口起起伏伏的弧度很大,低垂着睫毛表情挣扎。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咬的太深,连太阳xue上都鼓起了青筋。 严颜音调过高,喉咙肿痛,不再看楚肖河一眼,起身往卧室走去。 关门前飘来一句冷到极致的声音:“你走吧,肖河。安安稳稳的做你的总裁,别让我恨你。” “咔嚓”一声,阻断了冰火两重天的情绪。冷一凡张着嘴巴,一句话都接不出来。 楚肖河深凹的眼里,疼痛和挣扎的情绪错综复杂。最后只能化为一抹狠心,抓起车钥匙,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寓。 严颜靠着门,无力的滑落了下去,跌坐在地上。 她失去了哭的权利,哪怕心在滴血,眼里依旧是干涩的,除了痛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冷一凡久久才回过神来,恍然严颜和楚肖河是在吵架。二十几年的朋友,他们第一次吵架,还吵得面红耳赤的? 拖鞋也顾不得穿,冷一凡便奔到了客卧的门口,声音里透着难过:“颜颜,肖河不是故意要骂你,他只是担心你,不想让你涉险,不想让你再受伤害。” 良久没有听到动静,冷一凡轻而急促的拍打着卧室的门:“颜颜,颜颜?” “我知道,小凡,你让我静一静好吗?”严颜闭上眼睛,头后仰着,靠在门上。 “你知道为什么还把话说的这么绝情?”冷一凡心疼了,她从没看过一向噙着温和笑意的楚肖河有过如此神色。 冷一凡语气里的怨怼,严颜听的出来。双手撑着地,站起来。打开门,冷一凡果真情绪低落。 “小凡,我不这么说,他会误入歧途的。难道你也不懂吗?”严颜已经没有了解释的力气。 冷一凡忽而扬起了头,眼睛晶亮亮的,一扫阴霾:“颜颜,我懂了,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严颜点了点头。 夜依旧璀璨,繁星满布。却,暗了月光。 有人说,女人分为三等。 最下等的就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就如同现在的夏雪。如果顾城够爱她的话,就不会让她一次次受委屈,受侮辱。会选择她,不过是因为相较之下他更恨严颜。 中等的便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这固然会让男人兴之所至,可猫捉老鼠的游戏玩的久了,男人也会累,就如严颜之前的做法,最终不还是以失败告终了不是。 而最上乘的却是求而不得,漠然处之,激起男人的征服欲,让他时刻惦念着,神驰神往。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往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浴室里摆着严颜一直惯用的沐浴露,浑身搓满了泡泡,直到洗完了第三遍,她才踩着细碎的步伐回到卧室。 假期已经到了第四天。 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声响,温热的风吹在湿漉漉的头发上,有种温暖的热度。 长翘的卷发吹成圆润的弧度披在肩头,中分的长发遮住脸颊,只露出一双摄魄的眼眸。 梳妆台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这么晚了来电的是东方瑾。 “喂……”严颜接起,对方说了些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虽然魅影里吵闹的厉害,可严颜仍听清楚了东方瑾的话。 对着镜子绽放出一抹最冷艳的笑,殷红的唇瓣娇艳欲滴。 魅影的贵宾一号房里,来了位常客。 顾城点了满满一桌子的酒,为的就是想买醉。 “来,诚子,陪我喝一杯。”顾城举起一杯酒递到了陈诚的手边,转而对着半跪在地上的服务员:“你们通通给我出去,我没有叫,你们不准进来。” 服务生拿着托盘退了下去,包厢的门重重的关上,偌大的豪华包厢里只剩下顾城和陈诚两个人。 音乐关了静音,热闹都是外面的,屋子里却是安静的和夜场有些格格不入。 伸手解开了颈前的两颗扣子,陈诚一手接过酒,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倾斜着身子,准备舍命陪君子。 “干。” 一声玻璃杯相碰的脆响,两杯明黄的液体顺着喉结的滚动滑进空落落的肚子里。 顾城顾自又将两杯满上,抓起杯子要灌进肚子里,却被陈诚捏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