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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唿吸着大自然最新鲜的空气,如同被清泉洗涤过一般,吹散了所有不好的杂质。· 宽阔的公路延伸到视线中端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朝着一个目的地前进,车速并不是很快,像是刻意的慢下来欣赏沿途的风景。 袁泉趴在车窗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吹在脸上的清风。 享受着这个美好的早晨,她的心情格外的舒服放松,突然有一种预感,她觉得接下来一定会有一件好事发生。当然,在心情不好的人看来,预感会发生的事情会是坏事。 就像此时坐在副驾驶的微蓝,心情阴郁到了一个极点,笼罩在她的眉眼之间。 车内播发着优美的钢琴旋律,丰臣明懒洋洋的握着方向盘,整个人像是放松到了一个极点,略有些迷蒙的邪眸轻阖着,双唇自然的上扬。 一个小时前,微蓝满心欢喜的拿着东西准备和他出门时,看到简单打扮后神清气爽的袁泉,笑容一瞬间的僵硬了。丰臣明将爬山需要的工具和药品放到后备箱,一些新鲜的食物和水就放在后座。 他站在车前,好心情的露出一抹邪美的笑容,“上车吧。” 袁泉倏尔一笑,径自走了过去,微蓝的脸色越来越僵,声音颤抖着生气,“你要带着她一起去?”她问的人是丰臣明,冰冷的目光却是锁定的一脸无辜的袁泉。 丰臣明抿了抿双唇,声音平静,不容质疑,“这是我的决定。” 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便直接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 袁泉站在车外,目光清澈的直视着微蓝投过来的阴冷视线,她指了指副驾的位置,暗示她若不上车的话,她就坐进去了。 微蓝紧紧的咬着唇瓣,僵硬了许久,她最终妥协的上了车。 从出门到现在,她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所有的情绪和心情都写在了脸上。不知是不是错觉,袁泉总觉得微蓝是在等丰臣明开口解释,然后他也是一直沉默着。长时间的沉默下来,她看到微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抛开心里那一点点的矜持,袁泉非常不厚道的将自己的好心情晒到了脸上,时不时的在车内晃一晃身子,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微蓝的目光冷到了一个极点,身体紧绷着,最后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没有了观众,袁泉突然觉得自己的表演有些搞笑,做着类似于伸展运动的双手僵了一下。她倏尔叹息一声,回忆着之前在武馆教小朋友的运动cao,她慢慢的活动了起来,左三圈右三圈,扭扭脖子,扭扭腰。 一双犀利的邪眸从后视镜中看到了她幼稚的举动,眉头似乎抽搐了一下。 袁泉并没有注意到紧盯着自己的视线,一遍的活动下来,她突然觉得身体很舒服。于是乎,她便坐直身子,半跪在座椅上,动作幅度更大的开始做运动。 丰臣明阖了下邪眸,深吸一口气,几乎咬着牙说,“给我安份点!” 袁泉一怔,紧接着,有些窘迫的低下头,半委屈的哦了一声,便乖乖的坐了下来。 副座上假寐的微蓝眉头似乎颤了一下,垂放在腿上的双手渐渐的握成拳。 经过了三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新西兰的山并不像中国的山那样陡峭难爬,从山脚往上看,并不会看到高耸入云的山顶,而只是被植被覆盖的宽广山地。阳光肆意的耀眼着,散去层层迷雾,那一座自然的城堡露出最纯美的面目。 丰臣明将车停在路边,取出后备箱里的东西,径自从小路往山上走。 “跟上。” 听不出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两个女人都是两手空空的跟在他的身后,袁泉和微蓝互相对视了一眼,她倒是坦然的耸了耸肩,但微蓝的神色却似乎一直如此。 虽然拎着十几斤重的东西,但丰臣明依然很轻松的拉开了一段距离,走得有些远。 这一希山路并不算崎岖,袁泉早就做好了运动的准备,只因沿途的美丽风景留住了她的目光,慢下了脚步,她拿着手机不停的拍摄,似乎很沉浸于这里的景色。但对于微蓝来说,只是这样的行走就非常的困难。 距离越来越大,丰臣明并没有回头停步,而是径自往前走,没一会,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安静的山林偶尔有鸟鸣水声,被放大的声音泛着回音,略显得此处有些阴凉,若非光线充足,这里绝对能算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微蓝觉得身体越来越吃力了,脚步慢了下来,看到路边的石凳,她坐了下来,有些喘息的休息·看着从她面前走过去的袁泉,她敛了下眸,冷声说道,“不想和我聊聊?” “呵,不是你想和我聊吗?” 袁泉停下脚步,回过头,直接坐在地上,秀眉轻挑,“你想聊什么?” “他不在这里,你别必要再装了!”微蓝目光冰冷,燃烧的恨意覆盖着那里的单纯透澈,她紧紧抿着唇,冷声控诉着她,“袁泉,我真的很佩服你,为了博得他的目光,你竟然连苦rou计这招都用了。呵,你认为他因为同情而留下你,就是代表着他会记起你吗?别天真了,你做不到的。” “天真的人是你,微蓝!”袁泉觉得很好笑,也很配合的笑了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同情你了,真的,同情你的自欺欺人。” 微蓝紧拧着眉,身体有些轻颤,“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呵呵,难道不是吗?”袁泉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轻嘲,“从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你爱着丰臣明,所以也要他回应你同样的爱。他做不到,你便想尽办法的将他囚禁在你的身边,装病,自残,你不正是用同情留住他吗?之后呢,你绑架小恩,把我袁在那个下水道虐待,你做出这些事情就真的得到了他吗?没有,从来没有!” “闭嘴!”微蓝目光颤动,慌乱的神色渐渐涌了出来。 袁泉眯起清眸,犀利的眸光紧锁着她,“为什么不想听了?就是因为你在逃避这些事情,情愿永远骗自己活在一个梦境中。微蓝,你没有发现自己很奇怪吗?从你编造的故事,再到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哪一句,你不是代入了我的角色。为什么?因为你想当‘袁泉’,你想当丰臣明心中最爱的那个人,你就是这样骗自己,骗到自己颠倒整个世界。”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针戳破了她保护着自己的气球,微蓝变得不安而激动,目光渐渐陷入迷惘。她感觉到身体四周似乎有什么正在离开,缺少这种保护,她的灵魂被暴露了最脆弱的一面。 “我不能没有泣鬼……他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似乎觉得很冷,微蓝不禁伸手紧紧的搂着自己,压抑的混乱在泉孔中肆意流转。 袁泉冷眼睨着她,却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笑了笑,“实话告诉你,如果那一次不是遇上丰臣明出事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微蓝勐然一颤,抬起的目光惊慌万分。 “呵,别担心,我现在不会杀你的!”袁泉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尘土,这才接着开口,“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原谅你对我和我儿子做过的事情,只是我觉得没有必要了。一个不敢面对现实,只懂得逃避在梦境中的疯子,我真的很同情,所以我当善心放你一次。” “呵,别把你自己说得这么伟大。” 微蓝笑得有些扭曲,目光挣扎着闪过复杂的光芒,“说到底,你和我是一类人,我们没有区别。我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什么,只是命运不公平,让我处在了一个失利的位置。如果泣鬼最爱的人是我,那么你就会变成我,变成我这样疯狂偏激,而我,不也可以像你这个样子,在这里装好人装善良说这些风凉话?” 袁泉目光微敛,面色微凝,“你以为我们换一个身份,你就可以改变所有的事情吗?” “为什么不能?如果你不出现,但我现在就和泣鬼好好的活在这里。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可以在这里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微蓝仰起头,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凄凉,倏地,她目光骤寒,陡然尖锐的喊了起来,“为什么你要出现?没有你,这里的一切就都是真的,不是梦境,不是!这一切的错都是你,你是这个世上最不该出现的人。” “微蓝,你清醒一点吧!” 袁泉冷漠的再一次的戳破她的幻想,“你错了,所有的事实都错了。这一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可以把他藏在这里,灌输着你想要的思想。是,他是对你非常的好,但那不是爱,不是他的心所支配的感情,那只是你强加在他空白记忆中的表面文字。不管我出不出现,他都不可能用这种仅是文字的感情来爱你。” “你凭什么否定他现在不爱我?” “就凭现在!”袁泉怒吼一声,坚定而纯澈的目光看着她,“就用现在来证明,这一次命运偏帮的人是你,在他面前我只是一个陌生人。结果呢?你看到了,他的心是爱谁就会选择谁,不管你再做多少事情,就算让你变成我,你也留不住他。” 微蓝惊骇万分的瞪大眼睛,晶莹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下,“不……” “因为他不爱你,这是事实!” “不--” “他不爱你!这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袁泉的声音越来越冷,冷到几乎咄咄逼人,她必须让她面对这件事情,因为她开始同情,爱一个人的出发点,都是没有错的。“微蓝,你闹够了,也任性够了,是时候要结束这场荒唐的比较了。” “没有……我没有输!”微蓝不可置信的摇头,破碎不堪的幻境,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的希冀,“他没有选择你……他现在是斯赵,他爱的人是我!” “好,既然你不能死心,那我就再陪你玩一局,了断了你的执念。” 袁泉走到她的面前,微微仰起秀美的下颚,双唇轻抿,目光毫不回避的直视着她,“就从现在开始,非常的公平,我们来比一比,到底谁是他心中的人。” 微蓝倏地一僵,指甲死死的掐着手掌,剧烈起伏的胸口压抑着她的惊慌和不安。 “怎么,你不敢?” 袁泉挑衅的轻嘲一笑,傲慢的恶劣态度刺激着她的挣扎,她叹息一声,却是十分炫耀,“既然你不敢,那我就当你弃权了,输了的人,可永远都没有资格再去后悔。” “站住!” 微蓝突然叫住她,目光绝然,“我和你比,最后输的人,要永远放弃泣鬼。” “好!”袁泉倏尔回头,嫣然一笑,“一定为定。”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和微蓝比这一局,丰臣明恢不恢复记忆,会选择的人都是她。只是微蓝不死心,偏执的不肯放手,她不过是给她一个机会。就算之后她依然放不下,但也不会后悔,至少她曾经那么努力过。 微蓝并不好争斗,只是这一次的战局赌注很大。 赢,她将赢得一辈子的幸福,输……不过就是打回原形,一无所有。不管希望是多少,她都要试一次,为了这个她深爱了十年的男人。 “你说过要公平,不许反悔。” 微蓝站起身,在经过袁泉身边时,她那样坚定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离开。 袁泉怔了下,有些诧异的拧了拧眉,却是笑了起来。如果刚才不是错觉的话,她看到微蓝眼中的那一抹,应该是单纯。单纯的想要赢她,想要得到的眼神。 大概在半山腰的地方,气喘吁吁的微蓝和随后跟上来的袁泉看到了正在休息的丰臣明。他懒洋洋的靠着一棵树,邪眸轻阖,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们。 “这么慢?” 询问的语气中似乎携带着一丝不悦。 微蓝竭力平复的唿吸,走到他的面前,有些埋怨的说,“你以为人人都有你这么好的身体?也不考虑一下别人的身体,我累了,想休息。” 丰臣明怔了下,这样的微蓝让他有一些恍惚,目光不着痕迹的瞥向正看着他微笑的袁泉。他拧了拧眉,似乎是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者随意的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情。 只是绽开在她脸上的笑容,却灿烂的愈发耀眼,映着阳光,那一丝清澈见底的眸子流溢着风华璀璨的光芒。 如果这一次能让微蓝回到从前的自己,她想,也算是有一点意义吧。 “再走一会,前面有水声,就在那里休息一会吧。” 丰臣明敛下眸子,虽然有些疑惑,但他此时却不想去理会这么多,该是怎样就是怎样,他可以随心所欲,不被束缚上任何一个枷锁。 微蓝抿着小嘴想了一会,然后带着一些批准的点头,“好吧,就听你的。” “我无所谓的!”袁泉表现的最随意,不同于微蓝的主动出击,她的战术就是没有战术。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有些看破明尘似的,不去强求,顺气自然。 当然,她现在根本就是没有心思去做这些事情,只想着拍多些照片给儿子看。 水流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走在最前面的微蓝突然停下脚步,惊喜的回过头,指着前方兴奋的说,“就是这里了,快点走吧。” “嗯。”丰臣明的脚步有些刻意的放慢,不是体力不支,而是他担心身后不看路的女人。 微蓝笑眯眯的朝他招手,勐然的一个回头,烈阳当空,她的视线倏尔坠入一片黑暗。有一瞬间的失去意识,她脚下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微蓝……” 丰臣明一惊,立即扔下手中的东西冲了过去,抱起她退到阴凉的地方,大手探上她的额头,被晒得发明的小脸温度却是异常的烫人。 “她怎么了?不会是中暑了吧。” 袁泉也觉得特别的热,全身都冒着热汗,她用手煽着风,有些喘着说,“先到前面有水的地方,找个阴凉的地方给她擦下脸,再休息一会。” “好。”丰臣明打横抱起微蓝,刚要提步,却是有些为难的看着她,“那些东西……” 袁泉怔了下,回头看到扔在地上的背包,她毫不在意的笑着挥手,“这么点东西,我来拿就行了,也没多远了,走吧。” 说着,她直接将两个却也不轻的背包扛在肩上,率先在前面带头。 丰臣明抱着半昏迷的微蓝跟上脚步,望着她明明吃力却还是装轻松的样子,邪眸轻轻一颤,心中有一丝异样的心疼蔓延开来。 知道身后那道目光没有片刻的撤离,袁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紧咬着牙袁,坚持着已经开始麻痹的手臂负担起这两个背包。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前面还有多远。 明明听着就在眼前的水声,却怎么也不到尽头似的,一段一段路过去,他们依然没有寻到水流的源头。 袁泉的脚步开始慢了下来,渐渐的退到与丰臣明同一阵线。 怕他看到自己的勉强,袁泉故意保持着一脸的轻松笑意,和他开着玩笑,“诶,你说我们会不会是遇到迷宫了?就像好莱坞电影一样,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 她的气息开始不稳,导致说话的音量有些波动。 丰臣明眉心一拧,薄唇有些温怒的抿了起来,他很想大声的质问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明明这么辛苦却不告诉他,为什么她要坚持在他面前伪装,又装得不像要让他发现……为什么非要逼得他心疼呢? “干嘛不说话?” 袁泉的笑容有些撑不住了,刚想要扭头看他时,丰臣明却突然加快脚步,将一个背影留给了她。虽然只是一眼,但袁泉还是肯定她确定看到了,看到了他在生气。 靠,谁惹他生气了? 明明这里就只有两个人,明明就不可能是他怀中的微蓝,那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袁泉突然觉得他莫名其妙,有些生气却更多的是无奈,哎,谁让他现在处于一个别扭期呢,有时候的言行要比一个孩子的举动更难让人捉摸。 “我先去前面看看。” 丰臣明挣扎了半天,就只说出这样一句听起来比较正常的话,随即,他加快脚步,寻着水声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只要他不在场,她就可以不用再逞强下去。 刻意被他拉开的距离,让袁泉脸上的难受瞬间暴露了出来,她勐的尔停下脚步,手中的两个背包倏地从肩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唿……累死了。” 袁泉活动了一下胳膊,尽量让自己最快的恢复体力。 眼看着丰臣明的身影就快要消失到看不见了,袁泉也没有花这么多时间休息,深吸一口气后,她再一次拎起背包开始往前走。 这才舒服了片刻的双臂再一次负重,缩短了那么多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力气的尽头了。袁泉咬着牙袁,尽量的想多走几步,可是双脚越来越不听使唤,很快的,便集体罢工。她陡然筋疲力尽的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没过一会,远远的就看到有一个人影快速的向她跑了过来。 袁泉一怔,还来不及反应时,丰臣明的俊颜便已在视线中清晰了起来。她吓了一跳,立即蹲在地上,慌张的掩饰,“我鞋带松了。” 还没有说话的丰臣明已经被抽搐的嘴角覆盖了着急的担忧。 低头看着自己根本就没有鞋带的鞋子,袁泉了一下,立即心虚的笑着问他,“微蓝呢?你找到水源了?怎么会这么快呢?哇,你体力真是好。” 看着他千变万化的呆滞表情,袁泉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他妈都说了一些什么。 丰臣明稍稍冷静平复了微喘的气息,额角的细汗沾湿了黑发,在阳光下,却是被折射出异样的耀眼光芒。 他蹲在她的面前,邪眸微闪过精光,“是不是脚疼?” “啥?”袁泉怔了,没听明白他的话。 “我问你,是不是扭伤的脚踝还有点疼呢。”明明是一句疑问句,他却说得那么肯定,就好像他在提醒她,接受这个事实。 袁泉眨巴眨巴眼睛,呆了一秒,立即点头,“是,是,是,有点疼……” 她绝对不是傻,所以听懂得他话中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给了这么一个好台阶,她就必须识实务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