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儿就在隔壁。
书迷正在阅读:捡到钻石老公:萌妻的星上人、守护甜心之天空彼岸花、莉莉斯与巨龙跳舞、拽校花VS冷酷校草、赤胆神兵、张学良新传、暴蛇的吻痕【日更万字】、笑傲江湖之三生石畔不老泉边、宠妻甜丝丝:老公逼婚有新招、网王之雪色飘零
柳夜要起身,方恋尘按住他胸口,“柳夜,我不喜欢被人勉强。” “尘尘,我” 方恋尘手指抵在柳夜唇前,“嘘,我不想听。”手指迅疾如风,点了柳夜的睡xue。 柳夜闭上眼,然后猛然睁开,已经是对不准距离,看不清影像,只看见方恋尘隐约的身形,站在一边,一团的冷气,拒人于千里之外,昨夜那样的贴近那样的放肆那样的欢愉都是一场幻觉,都怪自己入梦太深,又或是一场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大戏,只是自己忘了自己只是戏子,以为这些情爱都是真的,只是入了戏,忘了抽身。 柳夜徒劳地张口,叹出一口气,然后沉入黑暗里。 方恋尘将自己的东西都带好,大刀和匕首、手套、荷包,这些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永远不会叛逃的。 轻轻笑了笑,方恋尘关了门,嘱咐掌柜的,请最好的大夫,给够了银子,牵了白毛,潇洒而去。 还是要回荆州紫金镖局,箜篌还在那里,取了箜篌就走。 寻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嫁一个老实可靠的男人,生两个可爱活泼的孩子,有两亩肥沃靠水的田地,这就是方恋尘的生活梦想,甜蜜的温馨的,又切实可以触摸得到的。 在街上看见一家成衣店,“霓裳千变”,方恋尘驻足,名字很好,于是进去。 赤橙黄绿青蓝紫,令人眼花缭乱。 左边是男装,右边是女装。 方恋尘眼睛在男装上绕一圈,忽然赌气似地,目光转到女装上面,指着一件胭脂红的,“我要这一件” 伙计吃了一惊,打量方恋尘,方恋尘背着刀,由于没有裹胸,柳夜的衣裳虽然显得肥大,但是还是能看出一些起伏来的,显得男不男女不女。 “怎么不行么大爷有的是银子。”方恋尘“啪”地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 伙计连忙哈腰点头,“大爷喜欢就好。”去了衣服双手捧着,递给方恋尘。 这些江湖人,不问男女,都惹不起,何况不男不女的妖人。 苏彻正陪着方出尘在雅间里试衣服,一件一件的,方出尘对着镜子转圈,裙摆像是流动的水波,一圈一圈地荡开。 “好看吗” “好看。”苏彻无可不可的,眼睛热切地盯着方出尘,起身,手指想要从方出尘额角的桃花刺青上抚过,方出尘冷哼,“啪”地打开苏彻的手,唇边都是讥笑。 就在此时,苏彻听到外面方恋尘的声音,就一声,苏彻就知道是方恋尘,有些东西,不是记在脑海里,而是刻在灵魂里。 苏彻轻微颤抖着,慢慢坐回椅子上,身体轻微地颤抖着,竖起耳朵,捕捉着外面的响动,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心里是隐秘的欢喜,似荒原上生出的一汪泉眼,似枯树上抽出的一枚绿叶,似死水里游来的一尾小鱼。 方恋尘接了衣服,到里面试衣服,就在苏彻的隔壁,隔着一道木板,窸窸窣窣的声响,听在苏彻的耳里,无异于天籁绝响。 苏彻唇角模糊的笑,温柔缱绻,宽大袖子的手从背后伸出,在墙板上描画,隔着一道木板,心尖尖上的人就在那边,可是不能见,不能让方出尘知道,不能让褚涵知道。 褚涵有什么阴谋,苏彻不知道,但一定是对方恋尘不利的。 瞧着苏彻唇边的笑,方出尘一怔,转开眼,这样的笑真让人恨,恨到骨子里,因为这样的笑不是给自己的,是给那个人的。 苏彻温声道:“你真美,穿什么都美。”声音低低的,可惜隔壁的人听不到。 方恋尘又换了一件,一眼瞥见镜子里的脸,一恍而过,特别的陌生,心生厌恶,烦躁地扣着衣带,“丑死了。” 苏彻起身,握着方出尘手,“我来扣。” 将衣带扣成一只翩飞的蝶,栖息在方出尘的腰间。 方恋尘已经麻利地换好衣服,大步走出,差点被裙子下摆绊着,摔了一跤,一个趔趄,赶紧扶着墙壁。 活计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方恋尘一个冷冷的眼刀过去,伙计低头。 又一大步,又差点摔跤,方恋尘习惯了大步走,从来都是大步走,这样的淑女衣裳,不适合,可是璀璨的胭脂红映着蜜色细腻的脸,乌黑的眼睛,真是特别好看。
方恋尘舍不得换下,可是这样裙子下摆流泻,里面还有一层,裹得紧紧的,让人只能小步走,才能袅袅娜娜。 方恋尘眼珠一转,将里面的窄的裙子撕开,果然大步无碍,得意地来回走。 伙计目瞪口呆。 方恋尘将柳夜的旧衣服抛在柜台上,“扔了吧。” 重新背上大刀,装好匕首、荷包,扬长而去。 苏彻突然道:“我出去付账。”奔出里间。 奔到外间,只看见胭脂红的一个背影,像是五月里枝头最艳的石榴花,红艳艳的,无端地让人渴望和心慌。 方出尘出来,伙计瞪着方出尘,口不能言,“啊”一声,刚刚不是走了吗大白日见鬼了。 眼睛看着门外,还能隐约看见一抹红,又转回眼看着方出尘,一模一样。 “看什么看”方出尘怒斥。 苏彻笑,一根指头竖起,摇一摇,伙计闭上嘴。 由于穿了这样漂亮的裙子,方恋尘无法分腿坐在驴背上,只好侧坐着,一路上人纷纷指点,像是回娘家的小媳妇,可是又背着大刀。 方恋尘始终昂着下巴,微笑。 由着性子来的感觉真好。 一日的功夫,就回了荆州。 那些镖师,见方恋尘换了女装,大为诧异,可是只是远远看着,并不上前。 方恋尘自院中取了箜篌,正要去和金飞璜、于谨安、李松青等告别,刚拐过一条路,于谨安闲散地倚在墙上,“要走” 眼睛在方恋尘身上扫一扫,有些惊艳的神气,但是并不惊讶,“这样很好看。” ~~~~~~~~~~~~~~~~~ 可怜的苏彻,炮灰啊炮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