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8 含恨一击
几乎就在第十轮出现的瞬间,风清扬便已然来到命数之龙的外围,当身体触碰到虚空环绕的雾气之后,立刻之间便有轰鸣传来,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从雾气当中回馈到风清扬身上,使得他的身子蓦然之下便被震开,向后连连倒退。 “还要反抗吗?”风清扬眼里杀机爆闪,身子一晃不退反进,在虚空化作一道长虹直奔雾气中的命数之龙而去,很显然他是要扛着威压将这命数之龙轰碎。 自明白命数存在的意义,以及本身的意志以后,风清扬对着神秘的存在便不在忌惮,几乎如同玩笑那般。 就在他疾驰当中,命数之龙忽然传来一声咆哮,原本近在咫尺的距离赫然化作了万丈,其内更有一道rou眼看不到的时空沟壑,在这沟壑出现的瞬间,命数的威压瞬间压迫而来、 风清扬面色一变,来自于天穹的命数威压,竟是瞬间便将其修为带走了一半,这不是带走,而是直接修改了风清扬的命运。 他冷哼一声,仰头恰好与金色命数之龙那双冷漠的眸子产生对视,其内杀机扩散,他看到了命数之龙眼中的忌惮,正是捕捉到了这一抹忌惮,便让风清扬内心狂霸之一暴起。 万丈的距离不算远,在常人看来就是一道天堑,无法跨越的沟壑,似乎想要走过去除非能够达到神君以及神帝级别的人,才能闲庭信步,但在风清扬看来,这不过是回光返照,是对方阻拦自己近身的拖延之法而已,而且存在的时间必然不会太久,顶多也就十几个呼吸。 然而就在这十几个呼吸之间,风云变幻,命数之龙似乎感受到了风清扬的想法,咆哮传来,而后龙爪一挥,瞬间天穹便出现一口金色的长刀。 此刀虚幻无形,但却rou眼可见,几乎就在出现的刹那,便临空而来,对着风清扬的身体狠狠一斩,这一斩没有惊天动地,没有颠倒乾坤,有的只是云淡风轻扬,自迈入风清扬体内的瞬间便从另一端扩散而出。 另一端,盘古双眼猛然收缩,看着那一口斩过风清扬还未彻底消散的金色长刀,神色震撼不已,这是命数的法则,他明白了这东西存在的道理。 “他斩的不是风清扬性命,而是斩了对方的命运,命运包括机缘以及无数未知,这一斩之下,恐怕势必会对其今后造成极大的影响、”想着想着,那颗才释然的心又瞬间复苏起来,若是风清扬在这里败北,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又有机会重新夺取道祖传承了? 内心一动,盘古正欲有所动作的时候,站在他前方的风清扬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冰冷的表情瞬间融化,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在昏暗的虚空中闪烁着妖异的寒光,眼中更是爆闪着威胁之意。 “怎么可能!”盘古脱口而出,才抬起来的脚步顿时收回,忌惮不已的看着风清扬,他亲眼看着对方被命数之龙幻化的长刀斩过,即便不是修为也应该出现大幅度的波动才对,但现在从他的角度看去,特别是对方回头之后的那一双眼睛。 其内分明闪现着强烈的自信,让他恍然间产生了一种感觉,若自己一旦有什么轻举妄动的话,对方就会毫不迟疑的倒退回来宰杀自己。 “谁说被命数斩过就会跌落修为?我不相信命数这东西,那它斩了我又有何用?”风清扬蓦然说道,此话一出,他长发顿时轰然飘扬起来,看着依旧悬浮在虚空的金色长刀,他直接伸出手,在盘古震惊的双眼中直接将其一把握住,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办法一把拉回来后直接张口吞噬。 末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那一双幽深的瞳孔中,释放出了惊天动地的光芒,在加上他此时脑后扩散的金色光晕,让他看起来无疑就是一个少年神帝啊。 盘古绝望了,他彻底的,完全的丧失了与对方继续争夺的心,那颗才复苏的心再次陷入了沉寂。 绝望便是如此,在每一次希望刚刚出现的时候,就会被残酷的现实从新剿灭,而后掐断最后一丝的希望。 他如此,命数之龙亦是如此,得利者唯有风清扬,也唯有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他胜券在握,才是已然成为了定局。 他不知道自己脑后出现的光晕对无上神界造成了多大的轰动,他更不知道此时他的变化,特别是第三次在无上神界出现第十轮神帝之阳后,已经有无数大能将目光汇聚在了他的身上,不论是魔界的还是无上神界的。 风清扬大笑起来,带着一丝绝对的自信,他自虚空横渡而去,在吞噬了那口金色长刀后,修为似乎又有所蜕变,实际上他现在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特别是在命数之龙的威胁下领悟了本身存在的意义、 这一变化使得他的意志以及生命层次都得到了提高,只差临门一脚就可步入轮回境界,也就是神王大能境。 他一跃而起,重新在虚空化作一道流光,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直奔虚空的命数之龙而去,而是直接锁定了九层祭坛中心的道祖传承,咻的一声飞了过去。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他便来到了中央,一把走到青铜王座的边缘,直接抬起了手,已然伸向了对方身上的那一团混沌。 “吼!” 命数之龙传来咆哮,一声响彻寰宇的震动传来,龙威对着风清扬狠狠一下直接抽动开来,蓦然之下,一股风清扬无法承受的磅礴伟岸的力量传来,直接轰穿了对方身上的防御,这是命数之龙的含恨一击,也是它的愤怒一击。 风清扬身体狠狠一颤,瞬间便被这龙尾抽了出去,身体破碎,大片大片的鲜血流了出来,更是在那一刻差点完全崩溃开来,让他内心再次顿生出一种形神俱灭的感觉,命数终究是命数,它是龙而不是虫。 “今日我必然斩了你!”风清扬抹去嘴角的血迹,在虚空止住了不断倒退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