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沼泽地逃生
第二百八十五章:沼泽地逃生 恐惧让他们竟忘了蛇是听不见声音的。 蟒蛇并没有看他们,安静地趴在那里,奇怪的是,这蟒蛇身上是黑色的,头部却是红色的,而且头上还长着两条长长的触角。 突然,蟒蛇剧烈地扭动了起来,像是尾巴被什么拖住似的用力地挣扎着。 申帅这才看清,那蟒蛇的身子是一节一节的,身上还有无数个爪子。 是蜈蚣。 没错,是个大蜈蚣。 但这么大的蜈蚣真是见所未见,难道是个蜈蚣精不成 申帅正想着,那蜈蚣猛地向前一扑,身子扭动着,从水潭拖出一个簸箕大的癞蛤蟆。 我勒个去,这里都成了毒物的乐园了,连蜈蚣和癞蛤蟆都成了精,怪不得这里会产生瘴气,申帅心道。 蜈蚣的尾巴已经被咬掉了一半,癞蛤蟆的身上也流着血,看来,它们已搏斗了多时,还未决出胜负。 癞蛤蟆和蜈蚣对持着,一个暴凸着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对方,一个全身戒备露出两颗硕大的颚牙,突然,癞蛤蟆发起了进攻,向前一跳,跳到了蜈蚣的背上,张开大口朝蜈蚣咬去,那蜈蚣却灵活地扭动上身先咬了癞蛤蟆一口。 癞蛤蟆赶紧跳开,身上又被咬了一个血口子,“呱、呱”,癞蛤蟆叫了两声,像是发怒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蜈蚣得势不饶人,身子一弓,来了个飞龙在天,向癞蛤蟆扑去,谁知正癞蛤蟆下怀,蜈蚣在地上不好斗,但离开了地面,只能用一句话来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眼看着蜈蚣就要咬到癞蛤蟆,癞蛤蟆突然举起前肢,用两只前爪抓住蜈蚣,照蜈蚣头上就是一口,然后像嚼甘蔗似的一节一节地将蜈蚣全都吞到肚子里。 申帅看得是惊心动魄,一动不敢动,阿尔瓦则手一抖,木棍脱手倒地,在草甸上发出一声闷响。 簸箕大的癞蛤蟆听到动静,转过了身,暴凸的眼睛盯着他们俩,舌头快地在嘴边舔了舔。 一般的动物都怕人,这癞蛤蟆不但不怕,还蹦到他们的面前,一副老大的样子观察着他们,舌头又快地在嘴边舔了舔。 它是不是还没有吃饱 虽然没听说过癞蛤蟆会吃人,但在这毒物横生的瘴气池,真的很难说。 死,申帅已经死过一次,没什么可怕的;可是,如果死在癞蛤蟆的嘴里,岂不是太衰了。 大不了拼了,两个人还打败不了一个癞蛤蟆吗申帅紧张地想着,手里攥紧了木棍。 “呱、呱、呱、呱...” 癞蛤蟆突然急促地叫了起来。 不多时,从水潭冒出十多只比簸箕小点的癞蛤蟆,像是事先排练过似的将申帅和阿尔瓦团团围住。 妈蛋的,这癞蛤蟆好像是蛙王,搬来这么多救兵,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阿尔瓦,快拣起木棍。”申帅提醒道。 阿尔瓦醒过神来,并没有去拣木棍,而是从背包里抽出一只竹箫,一只手托住竹箫的部,另一手握住竹箫的一端,放在了嘴边。 有没搞错,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有心情吹箫 没等申帅开口,阿尔瓦先吹了起来。 “噗。” 从竹箫射出一根圆锥形的利箭,直射刚才与蜈蚣搏斗的癞蛤蟆,正它的头部,“呱”,癞蛤蟆大叫一声,逃入水潭。 原来,侗族人善吹笛箫,为了捕猎,聪明的侗族人将笛箫改成了吹箭筒,既能娱乐,又能捕猎,一举两得。 你妹的,吓老子一跳,还以为你要给癞蛤蟆演奏吹箫呢,申帅舒了口气。 擒贼先擒王,“蛙王”都受伤了,其它的小兵们还不好对付吗 但申帅庆幸的还为时过早,“蛙王”受了伤,反而激怒了其它的癞蛤蟆,它们并不急于进攻,纷纷鼓噪着,肚皮像吹了气似的鼓胀起来,身上的癞疙瘩也迅地膨胀、变大。 癞蛤蟆们的身体越鼓越大,以致身上的皮肤越来越薄,尤其是癞疙瘩变得透明起来,甚至可以看到里面黄色的液体。 申帅突然明白了,这些癞蛤蟆是想用身上的毒液来对付他们。 阿尔瓦一箭敌,得意地朝申帅笑了笑,见十多个癞蛤蟆在发怒,这才手忙脚乱地去装第二只箭,谁知,越急越乱,第二只箭没装好,竟卡在了箫筒。 “算了,我百毒不侵,你先钻到我雨披里吧。”申帅着急道。 还没等阿尔瓦行动,那些癞蛤蟆突然转过了身,很明显,毒腺在背上,它们要发射毒液了。 正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忽然腥风四射,身后隐约传来阵阵的嗡嗡声。 那些蛤蟆一听到这声音,竟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地纷纷跳下了水潭。 难道是野蜂又杀了过来 申帅和阿尔瓦刚转过身,几十条红白黑相间的花蟒蛇,嗖嗖地从他们脚面滑过,两人惊魂未定,又有几十条蜥蜴追了上来。 天哪,这沼泽地太疯狂了,蜥蜴都追起蟒蛇来了。 没等申帅琢磨明白,数十只水獭和一群老鼠竟结伴跑了过来。 难道这瘴气池的生态链被打乱了吗这里的动物到底谁是谁的天敌 申帅正想着,一群狼扑了过来,他俩赶紧抓紧木棍,那群狼却视而不见地从他们身边跑走了。 难道有更厉害的猎物在追赶它们 两人赶紧向远处望去,就见天空一道黑柱如飓风般地向这边卷来。 天哪,这难道是传说的风瘴,龙卷风式的瘴气。 腊叔说过,风瘴一过,人畜不留。 怪不得那些动物在疯狂地奔逃。 跑,申帅和阿尔瓦同时产生了这个念头,但俩人谁都没动。 跑谈何容易,在这沼泽地跑错一步就是死路;不跑等着风瘴把他们卷走吗申帅他们这才领略到瘴气池的厉害。 “那边,那边有棵大树,我们躲到树的后面。”阿尔瓦喊道。 顺着阿尔瓦指的方向一看,离他们二十多米处有一棵被雷劈的就剩下树干的朽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俩迅朝朽木走去。 刚走到朽木处,一阵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那黑色的瘴气已席卷而来,幸运的是,朽木下有个小洞,正好能容人通过,二人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 洞里凉凉的,到处是湿漉漉的,申帅感觉自己好像坐在了一个皮垫上,手刚摸过去,申帅和阿尔瓦一下被顶了个跟头,一个庞大的东西忽地爬了出去。
申帅看得很清楚,是只鳄鱼,他们闯进了鳄鱼窝。 阿尔瓦很机灵,赶紧脱下雨衣,用两个人的背包一裹,将那洞口死死地堵上了。 外面的风瘴呼呼作响,很像机器轰鸣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有无数架轰炸机从头顶掠过似的。 申帅和阿尔瓦在洞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屏息静气地顶着背包耐心地等待风瘴过去。 很快,风声小了下来,就好像飞机飞远似的渐行渐弱,直到听不到任何动静。 二人将雨衣掀开一个小口,从外面射进来一道阳光,申帅赶紧向外窥探着,外面一片死寂,安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爬出洞外,沼泽地又多出许多白骨,洞口的不远处,躺着一只鳄鱼的尸骸。 奇怪,风瘴也是瘴气,这鳄鱼怎么变成了尸骸难道是谁吃掉了它就算是被其它动物给吃掉,又是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鳄鱼全部吃光又有哪个动物能将鳄鱼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具骨架 二人惊骇地走向前查看,那鳄鱼的腹部还剩点残渣,上面爬满了蚊虫和螨虫以及一些不知名的飞虫,很快,鳄鱼就露出了一节白骨,飞虫们又继续啃食着剩下的残渣。 申帅突然明白了,所谓能致命的风瘴,其实是由无数个飞虫群组成的。大量带有恶性疟疾病菌的蚊虫聚集在一起,远远的看起来就像一团黑压压的气体。人畜被它们叮咬过之后,不死也会被感染上恶性疟疾,然后腐烂在沼泽地,又生成蚊虫,如此循环,蚊虫越来越多、越来越毒,于是,就形成了风瘴。 幸亏自己和阿尔瓦躲在了鳄鱼洞,否则,现在的他们恐怕和鳄鱼一样成了白骨。申帅心有余辜地想着。 “走吧,这地方太危险,咱们还是赶紧离开。”阿尔瓦也感到了一丝后怕。 申帅点了点头,两人相互照应着,小心翼翼地上了路。 接下来的路程倒是很顺利,说来要庆幸风瘴的帮忙,风瘴一过,沼泽地再也看不到有任何活物,大概还都躲着没有出来罢了。 二人有惊无险地走出了瘴气池,来到龙头岭的山脚下,虽然有点累,但彼此都有种劫后重生的喜悦。 稍事休息,俩人简单地填了下肚子,感觉体力有所恢复,开始向山上爬去。 山上的景色很美,和刚才的沼泽地有着天壤之别,苍劲挺拔的冷杉、古朴郁香的岩柏、风度翩翩的珙桐、独占一方的铁坚杉,个个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小动物出没在草丛,雀鸟们飞翔在树林间。一切是那样地和谐宁静,自在安详。 没多久,俩人就出了一身汗,他们边走边脱着衣物,连过三关,接着又要爬山,申帅和阿尔瓦已是精疲力尽。 山越爬越陡,空气也越发地稀薄,俩人刚爬到半山腰的一个洞xue,阿尔瓦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 阿尔瓦惨叫一声,一条头部尖尖的白花蛇从他的屁股下迅地蹿走了。手机请访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