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壬。 “老东西,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牛恨恨地说。 牛不仅没有派人去找仲壬,还停止给叔孙豹供应食物。 第二天,牛去找季孙家的管家南遗,管家和管家之间往往是朋友,牛希望能够获得南遗的支持,进而通过南遗获得季孙家的支持。 牛走了,杜泄趁这个当口来了。杜泄是谁叔孙豹的家臣,也是最信任的家臣。由于为人耿直,牛平时也有些怕他。 杜泄去见叔孙豹,守门的人按照牛的吩咐,一律不给进去。不过看见是杜泄,也不敢一味阻拦,被杜泄臭骂一顿,还是放他进去了。“牛主管回来之前,一定要出来啊。”守门的最后忘不了叮嘱一句。 “老,老杜,你总算来、来了。”叔孙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看见杜泄进来,眼中闪出一点希望的光芒来,沙哑着嗓子叫着。 “主公,还好吗”杜泄急忙来到近前。 “我快饿死了,牛不给我饭吃,孟丙也是被他害死的。”叔孙豹说着,眼泪流了下来,他指一指床边的一支大戟。“你,你拿我的大戟出去,把牛给我杀了。” “主公,来不及了,我做不到这一点。”杜泄拒绝了,喂了叔孙豹几口水,退了出来。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来看望过叔孙豹,因为牛拒绝所有人进来。 从那之后,叔孙豹再也没有吃喝过一口。 两天之后,叔孙豹被活活饿死了。 三桓瓜分国家 牛立了小弟弟叔孙婼,自己继续做管家。实际上,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 鲁昭公指定了杜泄来负责叔孙豹的葬礼,而杜泄现在成了牛的眼中钉。可是牛拿杜泄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杜泄既是叔孙家的家臣,也是鲁国的上大夫,牛不敢动他。不过,牛有办法对付他。 杜泄决定用大路车为叔孙豹送葬,大路车是一种豪华配置的顶级车,诸侯没有,只有王室才有。当年,叔孙豹出使王室,周王因为喜欢他,送了他大路车。 牛暗中找到南遗,让他去季孙宿那里说杜泄的坏话。 “主公,这杜泄太过分了。叔孙豹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坐过路车,凭什么死了用路车送葬再者说了,咱们正卿都不用路车,他是一个次卿,怎么能用”南遗果然来找季孙宿,拿大路车来说事。 “哎,是啊。”季孙宿觉得南遗说得对,于是派人去找杜泄,要求他换车。 杜泄一听,就知道是牛在背后捣鬼,并不是季孙宿成心要为难自己。于是,杜泄亲自上门来找季孙宿解释了。 “我就还真必须用大路车了,为什么呢您听我解释。当初周王送给叔孙豹大路车,叔孙豹自己不敢用,回来献给国君了。可是国君说这是周王送给叔孙豹的,自己不敢要,因此当时叫司徒司空司马,也就是你们三家郑重记下这件事情,车还是归叔孙豹。您是司徒,当时也在场,这我没说错吧您要忘了,咱们去宫里查历史记录去。后来呢,叔孙豹还不敢用,就一直放着了。如果周王和国君赏赐的东西,活着不用,死了还不让用,那这个赏赐不成了扯蛋了所以,一定要用。”杜泄一番话,有理有利有节,有历史根据,还有逻辑分析。 “哎,是啊。”季孙宿又觉得杜泄说得更有理,点了点头:“那,就用吧。” 用大路车给叔孙豹送葬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葬礼之前,季孙宿提出一个建议来:三桓把公室的军队瓜分掉。 “太好了,我爹生前就有这个愿望。”牛代表叔孙家参加了会议,双手赞成这个建议,他是想讨好季孙宿。 “我看行。”孟僖子孟孙貜也同意了。 三家都同意了,于是开始动手。 其实,这是三家第二次瓜分公室的部队了。早在鲁襄公十一年前540年,季孙宿就向叔孙豹提出要瓜分公室部队的建议,当时叔孙豹表示反对,可是在季孙宿的坚持下,叔孙豹最终还是同意了。不过,叔孙豹提出一个条件:把中军留给公室。 当时,三家在鲁僖公的庙门前进行了盟誓,三家平分公室军队;然后到曲阜城外的乱葬岗五父之衢,在孤魂野鬼们面前进行了诅咒,保证不再瓜分中军,否则不得好死。左传:“乃盟诸僖闳,诅诸五父之衢。” 当时,把中军留给了公室,其余的部队一分为三,成了三桓的家兵。 季孙家规定,划入季孙家的贵族,如果把封邑带入季孙家,那么免税。否则,双倍征税。孟孙家强制一半的贵族将封邑带入,另一半依然向公室缴税;叔孙家将全部划归自己的贵族的封邑强制并入叔孙家。 这一次,把中军给瓜分了,不过比例与上一次不同,中军被一分为四,季孙家独得两份,叔孙和孟孙家各得一份。中军贵族的所有封邑全部并入三家,而三家向公室进贡。 至此,公室已经没有军队,而且已经没有土地,他们要完全靠三桓的进贡来维持生活了。混到现在,鲁国国君比周王还要惨一点。 鲁昭公眼看自己的最后一点本钱也被瓜分,敢怒不敢言。 瓜分了中军,季孙宿有点担心当初的诅咒会应验,到时候五父之衢的孤魂野鬼们前来勾魂岂不是很麻烦想了半天,想了个主意:把责任推给叔孙豹。 于是,季孙宿整了一份策书送给杜泄,要他把上面的内容告诉给已经死了的叔孙豹。上面这样写道:您一门心思想瓜分掉中军,我们继承了您的遗志,把中军给瓜分了,特此告知您。 杜泄看完策书,哭笑不得:“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当年我家主公坚持在五父之衢诅咒,不就是为了保留中军吗” 杜泄把策书撕得粉碎,扔到了地上。 到下葬的那一天,杜泄安排叔孙豹的棺材从正门出城。牛又看到了机会,于是他去找好朋友叔仲带去季孙宿面前说杜泄的坏话。 “这样不行啊,我当年听叔孙豹说过了,说是没有善终的人只能从西门出去。不行,要让他们走西门。”叔仲带得了牛的好处,去季孙宿那里挑拨离间。 “哎,是啊。”季孙宿觉得有道理,于是派人去阻止杜泄。 杜泄这边都安排好了,正要出发,季孙宿的人就来了,说是只能走西门。 “去他姥姥的,懂不懂啊鲁国的规矩,卿下葬,一律走正门,什么时候改规矩了”杜泄没理季孙宿的茬,依然从正门给叔孙豹送葬。 葬礼结束,杜泄知道自己在鲁国是混不下去了,索性带着全家移民楚国了。 牛死了 好不容易弄走了一个,牛还没有来得及庆祝,又回来一个。 谁回来了仲壬。 仲壬回来,是来争夺继承人宝座的。所以,他一回来,就托人打通季孙宿的关节,请季孙宿帮忙立他为叔孙家的继承人。 季孙宿答应了,可是,牛不能让他答应。 牛又找到了南遗帮忙,许诺只要季孙宿放弃立仲壬,就把叔孙家东部国境的三十座城邑送给南遗。 有好处的事情,谁不干 “主公,叔孙家要是强大了,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啊。我看,别掺和他们家的事情了,让他们自己乱下去算了。”南遗去见季孙宿,出这么个主意。 “哎,是啊。”季孙宿觉得有道理,于是不再管仲壬的事情。 南遗把好消息告诉了牛,牛当即决定攻打仲壬,永绝后患。南遗从季孙家里派兵帮助牛,结果,仲壬中箭而死。 叔孙婼叔孙昭子正式成为叔孙家的继承人,这得到了鲁国国君、季孙家和孟孙家的认可。牛认为这个小孩可以轻易控制,因此也松了一口气。 叔孙婼年龄虽然不大,但是异常聪明。他知道,牛之所以立自己为继承人,并不是因为他爱自己,而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好控制。如果自己不想办法,那么今后就是被牛控制,然后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日子里被干掉,像老鼠一样窝囊地死掉。 趁着某一天牛出外的机会,叔孙婼召集了整个家族大会。 “牛祸害我们孙叔家,害死了我们的两个嫡子,还把我们家的封邑送给外人。这个人吃里爬外,包藏祸心,民愤极大,死有余辜。现在我宣布,判处牛死刑,悬赏捉拿。”叔孙婼在会上痛斥了牛,整个家族一片欢呼。 “我要控诉。”人们纷纷控诉牛的罪行,家族大会成了批斗大会。 牛,确实民愤极大。 牛在外面听说家里连批斗会和审判会都一块开了,叹了一口气,直接逃奔齐国去了。在齐国,牛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后来终于有一天,孟丙和仲壬的儿子追踪到了他,将他杀死之后,把人头扔到了野地里喂狗。 这是后话。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这两句话,就是说牛这样的人。 第二四四章去他娘的周礼 叔孙豹下葬的时候,照例请了很多人来打零工。 孔丘跟着邻居也去了,这是孔丘见过的最隆重的葬礼,所以孔丘非常小心。葬礼的过程中,邻居告诉孔丘,这个被下葬的人是鲁国最有学问的人,名叫叔孙豹。孔丘记住了叔孙豹的名字,对叔孙豹充满敬佩。 “那个人是谁”孔丘悄悄问,他觉得那个人很有派头。 “那是杜泄。”邻居回答,接着说:“孔丘,你知道吗,这个杜泄一开始跟你一样就是个士。后来在叔孙家做小吏,因为知识渊博被叔孙豹看重,后来一点点提拔,现在是鲁国的上大夫了。” “啊,真的”孔丘有些惊讶。 “当然是真的啊,可惜我不是士,否则,我也好好学习,说不准也能像他一样。唉”邻居叹了一口气,还是认命了。 那一天,孔丘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娘也死了 从叔孙豹的葬礼回来,孔丘又开始学习了。那一年,孔丘十五岁。 按论语。子曰:“吾十五而有志于学。” 孔丘对各种知识都感兴趣,他相信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用上什么。通常他是在家中自学,遇到疑难的时候会去学校请教老师。平时,他依然会跟着邻居去混吃混喝,不过现在不单纯是混吃混喝,同时他也很认真地观察各种祭祀、丧葬的礼节和程序。因此,没有多长时间,他竟然成了祭祀和丧葬问题的专家,不仅自己这些亲戚们弄不懂的地方向他讨教,有的时候事主疏忽的地方他也能指出来。 渐渐地,孔丘从最底层的群众演员上升为特色群众演员,已经能挣到一些钱了。 除了这一类的活动,孔丘还经常帮娘做些事情。 好学生,三好学生。 苦孩子,懂事的苦孩子。 看见孔丘变得懂事了,颜征在十分高兴,她看到了希望。因此,再苦再累,她也觉得值,也觉得很快乐。 可是,快乐的日子总是很容易到头。 两年后,孔丘十七岁了。孔丘长得十分高大,很像他的父亲,这一点也很令母亲宽慰。 可是,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终于,颜征在身患重病,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娘,爹葬在哪里了”在颜征在弥留之际,孔丘问。 “孩子,别问了,我也不知道。”颜征在说。她用最后的力气摸摸孔丘的脸,闭上了眼睛。 “娘”孔丘伤心欲绝,号啕大哭,娘是他唯一的依靠,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娘走了,自己该怎么办 然而,孔丘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将来了,他要考虑的是怎样安葬自己的母亲。 孔丘的想法,是把母亲和父亲葬在一处。可是,母亲在孔家没有身份,而母亲的平民身份决定了她不能拥有自己的墓地,她死后的归宿只能是乱葬岗。 孔丘知道,母亲之所以不告诉自己父亲的墓地,就是不想让孔丘为难。可是,孔丘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母亲和父亲合葬在一起。 打听到父亲的墓地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毕竟这不是秘密。孔丘知道的邻居中有一位车夫当年曾经参加过叔梁纥的葬礼,于是孔丘前来找他。 “车叔。”车夫没有姓,因此以车为姓,孔丘就称他为车叔。平时两个也常常在一起去祭祀葬礼之类的地方混饭吃,混得很熟。 “啊,节哀顺变啊。”车叔看见孔丘来,安慰他。 “车叔,我想问你我爹的墓地在哪里” “啊,你问这个干什么”车叔警觉起来,他猜到了孔丘要干什么。 “我想把我娘跟我爹合葬。” “不行,我不能告诉你。”车叔拒绝了,他知道,颜征在这样没有名分并且属于社会最底层的平民是没有资格葬在正规的墓地的,否则,就是犯法,吃不了兜着走。 “车叔,求你了,我不能让我娘葬在乱葬岗啊。”孔丘说着,哭了。
“那也不行,我不能害你啊。再说,我也怕受连累啊。”车叔还是拒绝。 孔丘苦苦哀求。 车叔就是不肯松口。 这个时候,车叔的老娘从里屋出来了。 “儿啊,你就告诉他吧,看这孩子多可怜啊,就成全他吧。”车叔的娘被感动得泪流满面,禁不住出来帮孔丘说话。 车叔也被孔丘的诚心感动了,这时候见老娘这么说,终于松口了。 “唉,看在你一片孝心的面上,就告诉你吧,你爹葬在防地了,你们孔家的祖墓在那里。”车叔说了出来。 “谢谢车叔了。”孔丘急忙拜谢,谢完之后正要告辞,突然又想起什么来。“车叔啊,要不,您好人做到底吧。其实我早就听说我爹的墓在防地,可是在防地哪里啊我去也找不到啊,您说大概也说不清。不如我就雇您的车,你帮我把我娘拉过去吧。” “不行不行不行,这不合周礼啊。”车叔吓得一个哆嗦,这犯法的事情,怎么敢干 “去他娘的周礼吧。”孔丘有些愤愤然。 车叔决不松口。 最后,又是车叔的老娘受不了了。 “儿啊,这孩子太可怜了,你帮他出个主意不行吗”老太太心地善良,想帮孔丘。 车叔是个大孝子,老娘又开口了,只能认真对待了。 “孔丘,你让我想想办法。”车叔先止住了孔丘的哭,之后抓耳挠腮想办法。 孔丘焦急地等待着,他不知道车叔能不能想出办法来。 过了一阵,车叔眼前一亮。 “有办法了。”车叔说。 第一次违背周礼 孔丘为母亲出殡,街坊邻里愿意来的来,不愿意来的不来,合共也就是十几个人。 出殡的地点在五父之衢,曲阜城外的乱葬岗。按着身份,颜征在只能葬在这里。 关于五父之衢是个什么所在,历来的说法是曲阜城外某地,其实这又是为圣人讳。当初三桓瓜分公室部队,在鲁僖公的庙门前进行了盟誓,然后去五父之衢诅咒。左传中几次提到五父之衢诅,都是去诅咒的。古人盟誓和诅咒是很讲究地点的,特别是鲁国人。既然专门去五父之衢诅咒,说明这是一个凶地,恶鬼出没的所在。不是乱葬岗,就是刑场。而如今孔子将母亲在这里出殡,自然不是刑场这样的地方,因此一定是乱葬岗。 颜征在的身份,只能是一副薄棺,无椁。简单地说,只有单层棺木。 在五父之衢,简单地进行了一个葬礼,挖了一个坑浅埋了母亲。之后,孔丘在墓旁痛哭,其余的人都默默地走了,只剩下车叔还在旁边,拉棺材的马车就是他赶的。 哭了一阵,孔丘站起身来。 “车叔,人都走了吗”孔丘问。 “都走了。”车叔说。 紧接着,两人忙碌起来,把墓重新挖开,好在埋得很浅。之后,把棺材抬上了车。车叔赶着车,孔丘在旁边扶着棺材,一路向防地而去。 看看将近天黑,终于来到了叔梁纥的墓地。墓地本来就少人来,又是黄昏,天气又冷,因此看不到一个人。孔丘和车叔把棺材抬下了车,之后在叔梁纥的墓旁挖了一个大坑,把棺材埋了下去。 回到家,天色已经大黑。不过,孔丘的心情好了很多。 “娘,我把你送到爹的身边了。”孔丘对着娘睡的炕说,母亲生前没有名分,孔丘让她身后得到了。 按史记。孔子母死,乃殡五父之衢,盖其慎也。陬人挽父之母诲孔子父墓,然后往合葬于防焉。 合葬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同棺,另一种是同墓。孔子合葬父母,显然是同墓。 孔丘偷偷地合葬了父母,很快还是被人知道了。 按照周礼,孔丘的做法是要问罪的。不过,有关部门并没有追究这件事情,除非孔家提出这个问题。也就是说,如果孔丘的异母哥哥孟皮不追究,有关部门也就懒得管了。 好在,孟皮是个厚道人,知道有这么个弟弟,也知道弟弟过得很苦,因此对这件事情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引起了街谈巷议,有赞的有贬的,弄得孔丘也提心吊胆了一阵,免不得有些后怕。 第二次违背周礼 一段时间过去,事情总算再也没有人提起。不过,孔丘已经是小有名气。 因为刚刚吞并了鲁国中军,再加上叔孙婼刚刚继位,季孙宿希望趁这个机会拉拢人心,巩固季孙家的领导地位。于是,季孙宿想了一个办法:请曲阜地区的所有士到季孙家吃饭喝酒看歌舞表演。 消息传出,曲阜的士们欢欣鼓舞,纷纷前往。一来,没来由弄顿酒rou,不去白不去;二来,趁机跟季孙家搭上关系,说不定被看上了,那就发财了。 孔丘知道这个消息比较晚,因为他住的地方没有士,只有他一个。不过听到消息之后,孔丘与其他的士的反应是一样的:去吃他娘的。 因为时间紧,孔丘听说之后,没有回家,直接就奔向了季孙家。对于孔丘来说,这不仅仅是一顿饭,这还是自己首次以士的身份出席公众活动。所以,他的心情既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 还没到季孙家门口,远远就听到季孙家的庄园里人声鼎沸,歌舞升平,rou香酒香扑鼻而来。 孔丘咽了咽口水,这辈子就没有吃过什么好的,今天可要甩开腮帮子撮他一顿了。 来到季孙家门口,往里望去,人山人海,红男绿女,漂亮的美眉们跳着舞,宾客们已经端着碗吃起rou来。人太多,只能自助餐了。 孔丘眨了眨眼,定了定神,就要进去。 “哎哎,伙计,你谁啊哪个单位的谁让你进去了”这个时候,门旁一个人拦住了孔丘,话虽然不是这么问,基本上就是这么个意思。 孔丘这才注意到门口还有守门的,这个守门的看上去比自己大个六七岁,长得十分高大,与自己身高相仿,不过比自己壮实。 “啊,那什么,今天不是招待士吗我,我是孔丘,士。”孔丘小心翼翼地说。 “啊,你就是孔丘看见里面跳舞呢吗看见喝酒呢吗你看看你,穿着孝服,你能来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