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教育问题

    明霞只抿着嘴笑，“你就是嘴贫，飞升哪里是那么容易的？那些书坊里卖的话本儿，都说已经有好几百年没人成功飞升了。那可是大修士们都难作到的事呢，咱们这样的人，想可不是白想。”

    “哎呀，没想到啊没想到，明霞姐，你一个好好的大小姐，竟然连那种不知什么无聊人胡说的话本子都看，我可要告诉二爷爷去。”顾萌萌眼睛一转，开起了玩笑。

    这个世界也有不少类似小说的话本儿卖，在顾家所在的这条街头上就有家卖话本儿的书坊，顾萌萌跑去翻看过几回。写的故事倒也煞有其事，比如书坊老板推荐给她的几本，象什么某五灵根女修被魔修大能抢去作炉鼎，几番ooxx后发生真爱，结成道侣啦；什么某女修一路傍大能双修，与儒道佛魔妖的各位大修士各种ooxx后终于成功飞升啦；什么某女修与仙人前世今生横跨三界的旷世之恋啦。真假姑且不论，看起来又爽又热闹是真的，如果不是顾萌萌忙着修炼，大概真会买上几本回家看呢。

    真是看不出，大小姐明霞居然也会偷看地摊文学，这个画风果断不对，可不大符合闺范要求了，果然，连端庄守礼的大小姐也隐藏着青春反叛的一面吗？

    “可别呀！”

    明霞本能地阻止，看着捂嘴忍笑的顾萌萌，才反应过来，脸一红，露出了小女儿的情态，“你爱说就去说，反正我现在也不用守那些规矩啦。”

    “那，”顾萌萌来劲了，“明霞姐告诉我，你最喜欢哪一本？下次我也去追文啊。是不是那本《炉鼎新娘》或者《娇俏女修傍大能》，还是《ooxx飞升路》？是不是那个……”明霞脸顿时红得跟熟透的果子似的，抬手就要捂她的嘴，两人笑闹成一团。

    此时正巧路过这里的顾长柏满头都在冒黑线，他的神识敏锐，早把那些“炉鼎”“傍大能”“ooxx”听了个清楚，这，这，萌萌今年才十岁吧，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些啥呀？他有些苦恼地挠头，是不是他这个爹在教育女儿上弄错什么了？

    顾萌萌不知道自己几句玩笑话已经在无意中挫伤了帅哥爹的教育自信，只觉得最近爹有化身二爷爷的趋势，只想把她关在静室里修炼，最奇怪的是连平时她在书房里拿了哪本书，都要先检查检查。当然她也没意见，反正她空闲时间很少，看书不外帅哥爹让她看的修真杂记之类。而且，实际年龄在那里摆着呢，她又不需要去玩耍，干脆专心致志宅起来，一时间自觉非常有修炼效率。

    明霞的修炼却非常不顺，大概是灵根资质确实稍差一点，努力了一个月，都没能做到引气入体。她心里也明白，自己灵根差，起步的又有点晚，修途肯定不会很顺利。就连她爹娘，也没觉得自家闺女能修出什么大名堂来，之所以同意她以后拜入门派去修真，除了担心女儿再次想不开之外，更是心存了个让她早带回家来个道侣的希望。

    无灵根的凡女，很少有机会能嫁给有灵根的仙师，但女子只要有了灵根，哪怕只有五灵根，略有修为之后，那就大大不同了。女修数量一直都要比男修少，照爹娘的想法，有她这样的气质样貌，嫁个筑基修士都是有可能的呢。

    但不管是长辈的盘算，还是她自己想要好好修炼的愿望，连引气都作不到的话，那就啥也不用说了。

    最后，顾长柏看她引气实在过于困难，只好去坊市为她买来一颗引气丹，在丹药帮助下，才终于算是成功。

    引气成功后明霞大哭了一场，也不怪她，一个多月怎么努力也不见成效的心理压力，实在太折磨人的自信了。顾萌萌有点为她担心，第一步就已经如此难过，以后的步步荆棘简直是已经可以想见。

    莹儿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即使她已经在爷爷的督促下很努力了，但近期明显是没有突破到练气二层的迹象。对于她的资质来说，这个速度其实是正常的，但是莹儿本就胆小自卑，修练有些挫折，就更怕爷爷爹爹责怪，小姑娘越发心事重重。

    但有什么办法呢，凡人有凡人的痛苦，修士有修士的麻烦，有些路明知道逼仄狭窄，但也要走下去，明霞，莹儿，或者是她顾萌萌，其实都是一样。

    后来，顾萌萌不忍心了，就把家族中每个月给自己修炼的那份资源——四颗聚灵丹分给明霞和莹儿，帮助提高她们的修炼速度。

    这倒不是舍己为人，聚灵丹之类的丹药虽然能帮助修士修炼，大幅度提高修炼速度，但也不是适合每一个修士的具体情况。天生资质好或者对自己特别有自信的修士，很多都持“除非必要，否则尽量少吃丹药”，“实打实修炼是王道”的观点。

    毕竟是丹便有三分毒性，就算是可以服用化毒丹化去丹毒，但是靠吃药吃出来的灵力和自己实打实修炼出来的灵力，在凝实程度上可是不同的。这种区别平时光看修为看不出来，一到斗法或者突破境界的时候，可就差大了去了。

    一旦上了斗法台，人家自己老老实实修炼出的灵力，一连串使上数个大型法术一点事没有，你这边两次飞雨术灵力就见底了，那还不是上赶着被人家揍吗？

    至于突破境界时，中间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人家灵力凝实啊，可以瞬间护住经脉和丹田要害，一次失败，大不了咱休息好了下次再来。你这里灵力虚浮的连凝成金丹都勉强，哪还能顾得了保护要害？一出了问题就等着爆体吧。

    所以顾长柏自己在平日修行中甚少用丹药，也用他这种标准要求顾萌萌，大不了修炼慢点，但是安全塌实多了。更何况他观察到，女儿修炼的速度已经很惊人，更快的话，恐有心境跟不上之忧，为以后的修炼埋下隐患。

    不过这样的高标准严要求，明显不适合莹儿和明霞，先天条件不同，修炼上的主要矛盾当然也就不一样。她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更快的修炼速度，至于灵力凝练程度这等小事，只能靠后放放了。顾长柏也就默许了顾萌萌把自己的丹药分给姐妹们这件事。对顾家这样的小修真家族来说，聚灵丹就算较珍贵的丹药，这些丹药让二爷爷十分过意不去，感谢之余又找出自己收藏的几本修真杂书送给顾萌萌。

    这几本书也多是低阶修士修炼中所记的杂记体会，其中，有位擅长符术的修士所著之书讲了不少制符之学，引起了顾萌萌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