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小鱼,你果真没心没肺
春天到了,村民的田荒了两个月,终于要利用起来。【】陈叔按小鱼的需求,田里要种玉米、水稻和大豆等。可长工们懒洋洋坐在石屋前晒太阳,“从没想过日子能这般洽意,女子们做绣活,养得水灵灵的。不仅儿女们能上学,咱们不干活也能住石屋,你看我这手,往年裂得出血,今年也白净起来了。” 憨厚长工将手伸出来,让自家长子哥哥看得清楚。长子正要说话,就见陈叔巴巴地跑来,“田里要锄草种庄稼,长子,你快集合大家干活!”“诶,我换了衣服鞋就出来!”憨厚长工立马就要进屋,却被哥哥拉住了,“憨子,说好要进镇子,忘了?” 长子制止了弟弟,又对陈叔说,“真不巧,我俩约好到镇上一趟,陈叔叫其他人吧!你看我们这身着装,没骗你!”“这……好吧!我去找赖家,他大儿腿残了,总不会也要出门!”陈叔顺着石屋走来,不是这家门关着,就是那家没人,好不容易看到两人,却说要去镇上。 赖叔听说要锄草种庄稼,没好气道,“我那婆子没耐心绣花,讨了放牧的活,天天往山脚下跑,钱是赚得少了些,可咱们也吃得便宜呀!钱暂且够用,这种田的活,我有心赚些帖补家用,可大儿要照顾,走不开!陈叔还是找其他人干活吧!” “一个个推三阻四的,我是看出来了,小鱼让你们住好房子,又免费供孩儿读书,女人们赚够了钱,大爷们就想享清福。可这田总要人种啊!赖叔以前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人,如今怎也甘心吃便宜的菜,却也不愿下地干活?” 陈叔耕了几天田,累得坐在赖大儿床边,焦燥地埋怨道。赖叔倒了碗茶给他,“现在大家不愁吃住,谁还愿意种田?随便到镇子上做几天活,比得上种田半年的收成了。若非大儿腿被人找残,我定也去镇上找活做,家里便不会这么拮据!” “算了算了,我再想办法,田里事多我不与你们多说了。”陈叔喝完茶就走了,赖叔拿起空碗,有心想扔了,却舍不得,跑到外面水坑边,用泥巴洗了个遍,又拿回到屋前的水笼头下,冲了个干净。 生活变好了,人也讲究起来。镇子上的贵人们,每每赏了下人喝的,便不要碗,赖叔明白,这是嫌他们脏! 陈叔跑出两排石屋,就见陈嫂和如风站在田间,“大家儿不愿种田,待我到镇上找人,明儿开始锄草种庄稼。如风,你的工程事多,忙去吧!”“我让筑墙的人来,或将村子的散户请来种田,你看如何?”如风负责玉家庄园的工程,田间建渠、建屋筑围墙等,还有砖的销售。 事急从权,如风去集合人,陈嫂准备工具,陈叔在田间做准备工作。很快田里热闹的忙开了,散户来了不少人,看着田头两排石屋,羡慕不已道,“陈嫂,小鱼若缺长工或绣娘,你先跟我说啊!我娘家的外侄女绣工很好,若她能进来,我也沾光住进来啊!” “缺长工?只怕是多了相互偷懒,待小鱼回来,我让她将长工全赶出去!”陈嫂气愤地说道,吓得说话的妇人缩回脖子。妇人虽怕陈嫂发火,但望了石屋一眼后,恋恋不舍大了胆子道,“咋啦?陈嫂一向好脾气,何以发这大的火?” “你看看,每个石屋至少一个长工,可今儿农忙,有谁来了?当初小鱼让他们住进来,就该约束下,这般任他们懒散,遇到农忙时,一点忙都帮不上!”陈嫂指着石屋,向妇人抱怨着。妇人听了一喜,“不如换一批人进来,咱们定勤劳做事,不敢偷懒。” “这批人定会赶出去,一切待小鱼回来再说!”陈嫂叹息一声说道,当初这些人进来时,也如妇人这般信誓旦旦要做事。可才住了两个月,遇到农忙就推三阻四了:小鱼,你在哪儿?为何一去二十天也不见回来? 小鱼被瑾搂着避开官兵,官兵领头本来已走过去了,突然又皱退瑾面前,“这位女子是何人?为什么半掩着不让人见?”“她是内子,因最近官兵三三两两的经过,我怕她吓着,官爷,我见你这官服乃京城守卫,京城发生何事,让您大老远跑到小镇上来搜查?” “你怎知我是京城守卫?你俩从京城来的?来人!将这妇人带走,京城出来的一律带走!”领头官爷本要看小鱼长相,谁知听了瑾的话,直接下了命令。瑾本想打听京城发生何事,谁知将祸事引到小鱼身上,“官爷,在下乃行走商人,曾去过京城。这次因内子身体不舒,特带她进京就医,您看……” “病人?麻烦!走开走开,晦气!”领头人带着官兵就要离开,看到小鱼侧看过来的侧面,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珠四转后,恍然大悟道,“是你!来人,将她带走!”小鱼满脸暗黄,出京城城门时,正好是领头人站岗,他当时还嘀咕:脸色暗黄者通常偏瘦,何以这人如此丰腴? 小鱼和瑾担心长相太耀眼,便都易容出行,此刻真是歪打正着,被害惨喽!官兵围上来要抓小鱼,皇甫瑾冷眩一闪,刚要运功出掌,却被小鱼制止了。小鱼不想将事情闹大,忙怯怯说道,“官爷别误会,相公怕事才说谎。农妇前段日子上吐下泻、吃喝不进东西才进京就医,您可让大夫诊脉便知真假。” 拿小鱼的官兵,见领头人授意,便戴了手套带抓人。不管小鱼有病没病,一伙人出来没有收获,不好交差啊!“叮——”破空声传向人群,打向抓小鱼的手。官兵纷纷严整以待,却见暗器乃黄金打造的腰牌,此时正深深插入屋柱。打暗器之人功力深厚! 官兵手握腰刀,成半圆向处围着屋柱,领头人鼓足气道,“谁敢在天子脚下滋事,站出来!”“陈公子连我的腰牌也不认识,我就上了趟茅房,这儿竟如此热闹。”白衣宫无欢翩翩而来,似乎对小鱼的处境漠不关心。 领头人见是宫无欢,忙将屋柱内的腰牌抽出来,金黄色上‘神医谷’三个大字。他跑向宫无欢,毕恭毕敬呈上腰牌,“原来是无欢公子,在下失礼,失礼!”“无妨,这位农妇的事,我清楚。半月前生过病,不喜吃喝却硬进食,身材发福却脸色暗黄,当时还是我给她医治的,因夹食而起,对与否?”
宫无欢不理领头人,只望着小鱼说话,却让领头人急了,心道公子在生气呢!于是吆喝手下离开,“即是无欢公子诊治的,定不会出错,大家去前面看看。”待众官兵离开,领头人小声对宫无欢道,“无欢公子,今日多有得罪,哪天再去京城,我定请您过府一叙!” “陈公子客气,不知者不怪,公务要紧!”宫无欢说完收起腰牌,领头人这才松口气,客气地离开了。宫无欢一改刚才严肃模样,率性道,“亏得我离京时,没与你们一起,不然他定知咱们是一伙的。”“谢谢你及时出手,不然瑾得暴走了,嘻嘻!”小鱼拍拍左手上的狼爪,示意瑾放松。 皇甫瑾不松反紧地抓着小鱼,“你前些日子病了?因为我娶秦筝?”“呃……是啊!都怪你,害我难受了几天!”小鱼不明白,瑾该感动啊!何以自己的手,被他抓得越来越疼。皇甫瑾想着小鱼病刚才,就站在牌楼吹风,若有个好歹,谁赔他活泼可爱的小鱼? 他想好好心疼一翻,可一想到小鱼的行事,实在难以忍住不暴走,“我娶秦筝,你竟有胃口吃到夹食?你有没有心肺?”“瑾,你弄疼我了!咱们在镇上呢,别让人看了笑话。”小鱼小声说道,试着抽出手,却动不了分毫,估计手被掐出血了,这男人,真狠! 皇甫瑾意识到手劲太大,松了小鱼的手,见上面有血,忙取出手帕为她包扎,“你果真没心没肺,那种情况你竟吃得下。”“哪种情况?你娶秦筝,正好断了咱们的关系,杀亲灭国的仇呢,早断早清静……”小鱼感觉瑾双手一抖,便停了话不语。 她只是堵气这么一说,什么杀亲灭国,与她玉玲珑何关?她的父母哥哥在现代活得好好的!可皇甫瑾却听进去了,默默为小鱼包扎,再默默拥她入怀。两年前的顾虑,终于摆在面前,他该如何做,才能解开两人的国仇家恨? 这天夜里,皇甫瑾坚持抱着小鱼,手摸摸索索着,“小鱼,今晚……”“瑾,待回到玉家庄,我给你个惊喜,现在不能。”小鱼怀了孩子本就敏(小鱼)感,被瑾这么一挑拨,哪能忍得住。体内有液体流出,小鱼忙抓住了‘邪恶’的手。 “再等半月,半月就好!”小鱼察觉男子的手一抖,只当他生气了,好言相劝。她渴了这许多日子,哪有不想要的,可是孩子三个月不到,加上之前多折腾,胎儿不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