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只有你嫁给我,我的位子才坐得稳
小鱼拉起敏子道,“你拿我的信物到牛rou馆取二百两银子,以后选些轻松的事赚钱。【】”“轻松的事?读书的人除了管帐,还能做什么?”管帐的活,敏子不可能接到,他思考着走向码头,并不接小鱼的信物。 小鱼望着敏子单薄的背影,心生一疼,勤工俭学的孩子不容易,出自鄢家理不清的环境,更加辛苦啊! 四爷走到小鱼身边,见她望着敏子出神,“你认识他?”“传说中的表哥,也不知是真是假。四爷,我选了个宅子,就怕太贵。”小鱼拉着四爷的胳膊,习惯对长辈撒娇。四爷有些怔愣,若说起他的女人,有比小鱼更小的。 小鱼天真无邪的样子,令四爷的那份心思瞬间没了,若说他的女儿,却也有比小鱼大的。若她是玉家后代,收她为女儿也算弥补当年的遗憾。四爷望着小鱼,这张谁都不像的脸,令他迟疑了。表哥?刚才那少年是小鱼的表哥?他示意云影跟踪敏子,一切待查清真相再做决定。 小鱼离开酒楼时,怒气冲冲,“一个宅子想换我整个石山田园,傻子才答应呢!”没有田园便没有收入,小鱼不愿搬到镇上住。先四爷一步离开了。秦筝乘人不注意,随小鱼而去。 四爷站在二楼,手抚雕花栏杆,望着一楼大厅,对秦耀吩咐道,“将酒楼买下,她不要钱财,总要东西换铁矿才行。”“舅父何必纠结?只要您一句话,小鱼不给也得给!”秦耀想到小鱼赌气离开就生气,一个农女,还想甩脸子,不给些颜色,她不知深浅。 四爷想起小鱼赌气的样子,不怒反笑道,“她非池中物,难怪瑾儿要嫁她,就凭那句‘只娶不嫁’……”“什么呀!她说的这些哪一条都是死罪,再特别也拦不住刀架脖子上,只是舅父舍不得杀而已。”秦耀激动得抢了皇上的话也不自知。 四爷笑道,“能让我舍不得杀的人,本身就是个本事。” 小鱼独自走着,身后风声突紧,她握紧双拳暗呼不好:有人偷袭!不等她看清来人,脖颈一疼晕了过去。“好疼啊!”古色悠香的屋子里,小鱼摸着脖颈嘀咕着睁开眼,一张惨白的脸凑来,吓得她立马清醒了。“人吓人,吓死人啊!没事戴个面具装酷,不知道它很像死人脸吗?” 小鱼说话间,打量屋内环境,耳边时时传来靡(小鱼)靡之声,小鱼脸色煞白一片:自己被人打晕,买入红院了?见东面有扇窗,小鱼突然捂着肚子,对面具道,“我肚子好痛,你能不能倒杯开水来?”…… 当小鱼扶上窗户时,一阵异香袭来。她捂着眩晕的头,强撑着翻过窗子,哪怕是死,她也要离开这屋子。小鱼被人轻而易举地抱回床上,全身没有力气,小鱼紧握双手,让指甲掐入皮rou,痛疼袭来令她恢复些许力气。 小鱼加快招式打向面具男,却引得他性情激动……红纱系住小鱼的眼睛,她无力还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面具男压向小鱼时,一支血色暗器自窗外打来。临近窗口时,“铛——”刺耳的声音引起面具男注意,却见屋里多了个血红三棱锥。 秦筝虽然恨极小鱼,但平生最见不得男人用迷对付女人。若是面具男杀了小鱼,她还能接受,她蹲在对街屋顶,望着小鱼斗智斗勇,拼命想逃离魔爪,这些举动撼动了秦筝。同为女人,她不愿小鱼有此遭遇。“算我前生欠了你!” 秦筝犹豫后打出三棱锥,却有银色一现,急风般追上,在窗口时,打掉了她的暗器。秦筝惊骇地回头,脖颈被袭晕倒前,她只来得及看到那人衣袖边,暗色玫瑰花案。 云影跟踪敏子到住处,问清了皇上要的信息就离开了。临走前,云影见敏子为人正直,将来若能高中,也是国家栋梁,他便留下了两锭银子。 云影往回走时,空中突然红色一现,接着“铛——”兵器相撞声吸引了他。他认出那是秦筝的暗器,正要赶去查探究竟,看到秦筝被人抱起跃走。他发了信号弹,连忙紧跟其后追去。 小鱼眼睛被蒙,孟睿扯掉面具,他要让小鱼以为自己被卖,然后心甘情愿嫁他。煞费苦心娶一人,只有小鱼了。孟睿感叹着扯开衣服,当三棱锥‘叮当’落地时,他心里一惊,连忙望向窗外,就见黑衣人抱着秦筝跃了进来。 “她是谁?”孟睿皱眉问道,黑衣人斜看他一眼,将秦筝向地上一扔,冷冷地说道,“她一路跟来,不像与小鱼一伙,功夫不错被我费了,你仔细些。”黑衣人说完,嫌弃屋里的香气,转身离开了。 孟睿考虑再三,决定将两个女人换个地方。一阵忙碌,小鱼已过了药效,她拉开眼睛上的红纱,很快就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四面密不透风的屋子,有道光线自上面照下来。小鱼抬头一看,五六米高的顶上有个小窗,透光通风足矣。 四壁光滑,没办法爬上去,但小鱼坚信,人能进来,一定能出去。她借了光线在墙上敲打着,突然被东西跘了一下。她大着胆子摸过去,那东西暖暖的,圆圆的,被她一摸,扭动几下。“呀——蛇!”小鱼心惊地喊着,却见黑暗中,那东西立了起来。 “好吵!”咕嘟声自那东西传来,小鱼拍拍胸口,自己吓自己,刚才应该是摸到那人的腿了。 “叮咚,叮咚……”秦筝被吵得烦燥,拍着手边的地板道,“别敲了!”“……你,你是秦筝?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这儿有出口吗?你别坐着,快起来找出口。”小鱼激动地拉着秦筝,能在困境遇到熟人,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哪管两人曾势如水火。 “小鱼,我俩同时处在危险中,瑾看到了会救谁?”秦筝敲完所有的墙,失望地坐在地上。小鱼观察顶上窗口,听到秦筝的话,看向她,女子美丽动人,服饰脏乱了些,却不失华贵。人如衣,衣如人,秦筝生来华贵,即使这种困境下,依然不失华贵。 秦筝见小鱼只打量不说话,好奇地问道,“很难回答?”“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两年前初次见面时,他要杀我。后来却办成萧公子接近我,这是为什么?”小鱼挨着秦筝坐着,手里拿着稻草拉扯着。稻草没有想像中易折,小鱼灵光一闪,“你会轻功吗?”
“不会!”秦筝醒来就想跃向窗口,却没有成功。两人泄气般,背靠背坐着。光线渐暗,室内越来越冷,小鱼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那人一定会送饭来的,到时咱们再想办法离开。”“铁制地窖,水声,应该有船队。小鱼,你得罪了哪个贵人?” 秦筝闭眼分析着,想起白天孟家货船发生的事,突然睁开眼睛,话冲口而出,“孟家!” “孟睿!”小鱼也冲口而出,在南古镇,她得罪过的人,又有船队的除有孟睿。 “啪啪啪——”室顶有巴掌声传来,孟睿将饭菜放在一边,笑着说道,“在下得两位佳人记挂,三生有幸!我改变主意了,本想将你们运往东柯卖为妓,现在嘛,只要你们答应嫁我,我一定好好待你们!” “你休想!”秦筝鹰般望着窗口的人,这辈子,她最恨逼女人的男人,做他的女人?秦筝情愿去死! 小鱼别于秦筝的反应,“孟睿,你无非想利用我当继承人,你先放了我们,我答应帮你。”“小鱼,我不傻,只有你嫁给我,我的位子才坐得稳。”孟睿并不因小鱼的话而退步,爷爷和大哥看中的人,无论因继承人还是因为大哥,自己娶定了。 小鱼镇定地说道,“你若逼着娶我,就算当了继承人,位子也坐不久,最好的办法就是各取所需,你考虑清楚,别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小鱼,娶你不仅仅因为继承人,还因为大哥一直爱你。待你是我的人,他一定会疯的,一定会!”孟睿说这话时,眼里有着仇恨的光。 小鱼撞孟府的那天,所有人只注意到孟宇和春桃,却没人发现,他听到春桃怀了大哥的孩子里的颤抖。春桃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那一刻,孟睿想到报复,你爱小鱼?那我就想尽办法得到手! 孟睿激动地向小鱼喊着,随手撒下了催(小鱼)情粉沫。等两个女人无力倒地后,孟睿才启动机关,进入室内扯了小鱼就要亲。 一切变故在孟睿打开机关时发生,虎猫‘嗷呜’地扑向地窖守卫,皇甫瑾冲进密室,一脚踹向孟睿的腰。他眼不斜视地脱了外袍将小鱼包实抱走,剩下秦筝望着室顶小窗,独自流泪。爱了十年的人,在她危险时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中的药,让谁来解? 小鱼情(小鱼)药已发,时间紧迫,皇甫瑾跳上近旁的船,扔了锭银子给船家,便将他们踢下了船。皇甫瑾将小鱼抱向船室时,小鱼挣扎着伸出手,摸向他的脸,嘀咕道,“瑾,你终于回来了?”“小鱼,是我,我是皇甫瑾!”男子皱着眉,总感觉小鱼透过他在与别人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