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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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豹园 这西苑的豹园向来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地方,哪些地方的人来了,投了豹园,那些地方的人来了,结果本事不够,给豹园拒了,这些都是他们乐于谈论的事情。【】 只是谈着说着,那些闲聊的人便会发现,那些个所谓的被留下来的人不说是一技之长,便是身怀绝技之人。虽然有些东西没有透露出来,比如那些传家技艺的东西。 但是那些打算投奔而来的不少好手,确是在他们面前被打倒的,这些东西也足以表现了豹园的深藏不漏了。 豹园其实更欢迎那些手工技巧的人,比如戴桑梓的火药,那西夷人所侍弄的所谓的能够高产的食物,但是这样的东西毕竟少见很,因而来的大部分都是武人,有些是错过了武举,到这里来碰碰运气的,有些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便到这里找存在感的。 钱宁便是后者,他原本在林墨面前好好露了一手,本来以为自己就算不能封侯拜相吧,至少也能得到陛下的赏识。本来事情好好的,陛下为自己的拉弓射箭的本事所倾倒,毕竟能够双手持弓并且百步穿杨的人也着实少见的很。 本来一切都按照自己想象的走下去,自己的表演让皇帝龙心大悦,只可惜天丧予,偏偏等到陛下打算叫自己上前问话的时候,突然有人上前喊冤。 皇帝的赏识没有了,皇帝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了,皇帝去查案子去了。后来皇帝果然震怒,别说自己了,连豹园都顾不上来了。哪里会想到豹园中还有一个人在等着皇帝的赏识呢? 钱宁没法子,加上也等不下去了,便借着豹园的关系,在锦衣卫里谋了个百户差事,这差事也算的上清闲,因而钱宁倒是蛮喜欢到豹园来逛逛的,万一碰到微服出行的皇帝呢?上次的事,自己给皇帝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只要再次看到自己,陛下肯定会欣赏自己,然后担任锦衣卫千户,甚至可以成为锦衣卫指挥使,走上人生巅峰啦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钱宁每天都来豹园逛一圈,偶尔还帮那里的太监掂量掂量进豹园人的武艺,豹园的小太监都和他混熟了,皇帝的影子都没见到。 这一晃便是大半年了,钱宁已经息了能在这边看到皇帝的心思,因而这豹园来的也不勤,只是他没想到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皇上 “魏公公魏公公魏公公来了”还没等林墨和魏公公进门来着,便听到后面传来声音。魏公公暗自诧异,究竟是谁叫自己,转过头来却发现是钱宁。 他对钱宁还有些印象,这小子一手的好弓箭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给推荐到锦衣卫那边去了,因而见林墨有些疑惑的样子,似乎想不起喊自己的人是谁,便在林墨耳边道:“这人乃是钱宁,之前在陛下面前表演过左右开弓的绝技” 提到左右开弓,林墨便想起了这个人,说起来,钱宁给林墨的印象不错,加上他外貌不错,猿臂蜂腰,面目也算的上俊朗,倒是刷足了林墨的好感度。 见钱宁小跑到众人面前,刚准备行礼,便被林墨阻止了,示意他跟在魏公公身后,便走进了豹园。 这毕竟是豹园门口,大庭广众之下,行大礼,太过惹人注意了。林墨急着想看那个戴桑梓所研制出来的简易连珠统,毕竟这种利器,若是成了,只怕那些鞑子骑兵也就不成气候了 如今东南海防虽然也有倭寇劫掠,但是毕竟倭寇还没发展起来,朝廷的重心还是放在西北的鞑子上,相对于那些在战场上锋锐无匹的骑兵来说,大夏只有通过高大的城墙来防御。一旦被围城或者被攻破了城墙,这一城便要易主了。 大夏没有可以和草原骑兵相抗衡的兵种,大夏的骑兵并不多,毕竟好马难得,内陆驯养的马着实比不上草原上的,加上骑兵所耗钱粮太多,因而大夏的骑兵和草原的骑兵冲撞起来,至多便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平时更是输多赢少。 只是这骑兵也有一处可以克制的地方,他怕火器。原先成祖便用火器打了草原一个措手不及,甚至还收服了草原上的三个部落。 原来的火器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杀伤力也不强,但是对付骑兵并不需要太强的杀伤力,只要惊了马,将骑兵的阵势一破,这骑兵也不过是一堆烂rou而已。 因而,后来成祖便设置了火器营,只是这火器营所用的火器虽然由工部制造,但是大多粗制滥造,发了几发子弹,这火器便有炸膛的可能,将士们还未杀敌,便被手中的武器所伤了。 而且由于没有规整的形制,这火器也是由老师傅单人打造的,形制很不规整,一旦有什么地方坏了,连换个零件都做不到。 但是只要戴桑梓的火器研制出来了,恐怕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甚至还可以将火器进行规模化的量产,要知道就算是当年欧洲人,一开始用的枪炮还比不上当时大夏朝用的火器。更别说,现在戴桑梓所发明的连珠统了。 如果配合三段射击法的话,这东西将是草原鞑子的克星,也将是蛮夷之人的克星。 额……林墨拍了拍脑袋突然有些泄气,还是将苏长风叫过来吧…… 魏公公见到自家陛下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下有些不解,这是好事啊,为什么陛下还是一副愁容呢?只是还没等魏公公思索究竟是何缘由的时候,林墨就随便指了一个小太监,然后让他去宫中,将正当值的苏长风叫过来…… 原来是想到苏长风身上了,魏公公斜眼→→,刚好和他算算账 林墨叫苏长风过来,便是因为,他的身份不适合插手这些个事情,宁愿把这些事情给苏长风刷声望,也不能让好名声让自己得了,毕竟自己是要成为昏君的人,这样子的事情还是推到苏长风身上更为合适些。 况且,这样做不知道能不能让苏长风对自己观感好一点,毕竟自己先前做的事情有些可恶了,也不知道苏长风现在如何了…… 苏长风现在如何?苏长风现在自是得意的紧,如今陛下除了国事之外,几乎一门心思的关注着自己,一旦自己有什么缺了少了的地方,便源源不断的送上来。 这样子的关注,让苏长风心中有些欢喜之余,也明白了林墨想补偿自己的心思。苏长风自然不会让皇帝如愿,要是可以的话,他想让皇帝一辈子都抱着对自己愧疚的想法。 最好也一辈子这么关注自己,将自己时时放在心里。 苏长风这样子的心思,自然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况且平日里他一向是一副严肃稳重的样子,谁会想到他脑中居然会冒出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见内侍传来口谕,让自己去豹园一趟,苏长风一边想着自家陛下给自己找了什么事情,一边又想着陛下最近对自己虽然颇为关注,但是近日除了公事便再也没谈过其他,不免有些焦躁,如今陛下让自己过去,倒是不可多得的亲近机会,只是要是魏公公不在便好了…… 苏长风将手中的事物交给杨清,顺便将那一群自称外国友人的红发夷人交给了鸿胪寺,任由他们大眼瞪小眼,手舞足蹈的比划各自意思…… 语言不通神马的,后来要不是鸿胪寺中有人请来了在这里居住多年的传教士,恐怕他们还在玩,你比划我猜呢…… 只是等到满心欢悦的苏长风到达豹园的时候,便看见林墨和另一位自己不认识的人正有说有笑的,虽然那人态度恭敬,但是苏长风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那人是在讨林墨的欢心。 更重要的是,林墨对他似乎也颇有看重的意思,这让苏长风的脸色冷了下来。苏长风向林墨行了礼后,那人也朝苏长风行了礼。只是苏长风身子还没弯下去,林墨便起身托住了苏长风,没让苏长风这个礼行下去。 如果按照以前自己的性情,那是肯定还要行礼的,毕竟就算是礼不可废,身为臣子自然应当谨守自己的本分。 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喜欢上人的一天,对这礼去看的淡了,毕竟若不能站到同样的地位上,又何谈说什么夫妻呢?说什么休戚与共呢? 既然林墨托起了自己,苏长风也跟着起来了,扫了一眼站在林墨身后的人,倒是和魏公公打起了招呼。 “魏公公?这位是何人?猿臂蜂腰,倒是好模样?” 见钱宁身上穿的乃是锦衣卫的衣服,知道钱宁恐怕和魏公公有着这些那些的联系,苏长风干脆直接问了。 魏公公没接话,倒是林墨直接接上去了,“这是钱宁,任锦衣卫百户,其他的说不上,倒是弓箭上好身手,能左右cao弓,还能拉开几石硬弓” 说起来对这些武将之类的人才,林墨一向佩服的紧,虽然比不上大侠飞天遁地,但是也是能够上山打虎的英雄人物啊 只是比起林墨的欣赏,身为文臣的苏长风就有些看不上了,大夏朝重文轻武,苏长风虽然也会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平日对武职心下虽不说,但是还是有些优越感的,见林墨十分开心的介绍着钱宁,虽然自己知道陛下和钱宁之间并无其他关系,但是心中还是分外不得劲。 见林墨还打算继续说下去说钱宁好处的时候,苏长风直接打断了林墨的话:“陛下,叫微臣前来所谓何事?” 林墨一拍脑袋道:“戴桑梓研制出了可以让大规模制造的火器,虽然威力比他原先献上来的有些差别,但是比起原本火器营那里的火器倒是好的多” 苏长风挑眉,恭贺道:“那可真是国家之喜了,对付鞑靼的话,又多了一层把握” 见苏长风脸上泛起喜色,林墨又接着道:“外夷之人献上的土豆,后来又献上了玉米番薯之类的作物,已经全部在这里种下了,倒是和外夷之人所说不差,产量确实比普通粮食作物高的多” 见林墨说到这事,苏长风一喜,“这样的话,百姓不说吃饱肚子,倒是多了条安身立命的道路?” 林墨见状也顾不得说什么君臣礼仪了,直接拉着苏长风就往种着那些高产作物额地方走去。 豹园虽然圈出了一块地方做校场,但是其余空出来的地方也没闲着,就用来种了这些个东西了。 钱宁和魏公公跟在他两身后,魏公公早已经习惯这些,倒是钱宁,见林墨拽着苏长风直接到外面去看那些个子作物,心下虽然诧异于他们君臣的亲近之心,但更多的觉得苏长风是不是有些看不惯自己。 钱宁这人惯会察言观色,若不是如此,他也不能和豹园上上下下混熟了,更不能在林墨面前逗得林墨笑语宴宴了。 他本来的察觉到了苏长风那丝不是十分明显的厌恶之情,只是还没等自己想清楚为毛苏首辅会厌恶自己,便看到林墨所有心思都放在苏长风身上了。。 00自己还没讨好皇帝呢,苏首辅你将陛下所有注意抢走了,我们这些小虾米怎么办qaq 苏长风自然不会注意到钱宁的哀怨,见林墨一如既往的给了自己全部关注,朝魏公公和钱宁扫了一眼。 看这就是差别╮╯╰╭ 魏公公:…… 钱宁:…… 在被秀了一脸恩爱之后,魏公公便将钱宁喊了下去,毕竟,原先火器和作物的事情在豹园中知道的人也很多,倒是不担心这个被钱宁知道,但是接下来的商量的事情,就不能让钱宁知道了。 林墨看着眼前绿油油的植物,心下倒是喜悦不少,有不少玉米已经熟了,另一块地里红薯的藤蔓爬满了整个田里,虽然还不到收获的时候,但是已经可以想象到收获时候的丰收了。 站在这田地旁,林墨看着苏长风一脸欣喜的望着这些作物,然后询问那些个种植作物之人,能产多少粮食。等苏长风的兴奋略微减轻了些,便道:“苏卿,这些东西你可曾想过如何推广开来?” 听到这话,苏长风有些兴奋的的心情平复下来,”在京中选取几个大户,让他们种出成效来……” 听到苏长风这话,林墨便知道他想走引导农户种这些东西,而不是强制让他们种,讲究的便是一个润物细无声,林墨却有些等不及了。 “苏卿可在明日的朝会上,将这些东西说与众位大臣,再由我嘉奖苏卿,恐怕为了这些东西,文武大臣们便要在自己的地上种这些个东西到时候十传百百传千” 苏长风听到这话有些诧异,陛下这意思是,这些东西要作为自己的功劳?? 林墨的本意其实是想着自己作为一个昏君,总不好干这些个利国利民的事情,也只能推到苏长风身上了,幸好苏长风本身也很得林墨的喜欢,加上之前事情的愧疚,林墨恨不得将所有好事都捧到苏长风面前。 国家以农为本,而农以食为本,农民的要求很简单,无非便是吃饱肚子而已,但这件事在大夏朝却显得很困难,毕竟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能吃饱肚子,就算是在林墨原本的那个时代也有乞丐的存在,更别说现在的大夏朝了。 这种高产作物一向是农民的最爱,不仅能适应各地气候,而且易栽种,收获多,便是遇到了灾年,那些农民也有挺下去的可能了。 若是普通人将这些东西献上去,别的不说,至少一个世袭爵位得给人家,这可是活人无数的功德,便是再怎么糊涂的君王也是知道的。 若是皇帝发现的,必然妥妥要宣传自己的圣明,不把自己夸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简直对不起那东西…… 但是林墨却将这功劳轻轻巧巧的给了苏长风。 苏长风眼睛一热,心下莫名的有些感动,陛下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这样子为自己铺路,这样子为自己……风有些迷了眼睛…… 林墨自然不知道苏长风的心里活动,林墨只是想着自己要走剧情,不方便提出这事情,因而在这方面上林墨确实不方便做这种事情,苏长风是最好的人选,一来他有为国为民的打算,二来毕竟他是戏份很长的男二,虽然剧情中对他的功绩并没有详细描述,但是林墨还是清楚苏长风确实值得信任。 所有时候缘分之类的东西,便是一辈子的事情了。林墨虽然暂时对苏长风没有那个心思,但是也对他有着足够的好感。 苏长风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林墨的提议,“陛下,臣以微末之身,当不得陛下如此厚爱,且不说此事本来便是陛下所办,便是苏长风粉身碎骨,也当不得陛下如此厚爱,陛下厚爱于臣,臣自然知晓,但是陛下厚爱于百姓,百姓却并不知晓,如此岂非本末倒置?”
见苏长风如此为自己着想,林墨还是十分感动的,谁会将到手的功劳往外推啊当然魏公公也觉得苏长风顺眼了点。 要知道,魏公公辛辛苦苦打理豹园可不是为了给苏长风刷政绩用的,要按魏公公的想法,自然要把这一切都安插在林墨头上,给林墨好好的宣扬一番。 不过是蝗灾之时捐了几两银子,便成了贤王,陛下如今如此功德,那还不得称一句圣明天子的啊 魏公公是绝对不会让陛下用这东西讨好苏长风的绝对 下面是宁王的一个番外 熙和三十六年,夏世宗亡,遂传位于安阳王。 宁王浑浊的眼睛扫过榻前跪拜的群臣,落到那柱子上的龙形雕刻上。 “皇后呢?”宁王的目光放到身边的小太监身上。小太监一抖,怯怯道:“皇后突闻噩耗,昏倒在坤宁宫了。” 宁王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她昏了也好,生离死别终究是人生大悲,没来也罢,只是……终究不能见她最后一面了。 “陛下……” 宁王回过神来,目光落到了沈元辅的脸庞上,看着眼前人眉角皱纹如山峦起伏。还记得当时沈元辅青春年少跨马游街,一身绯衣红了多少闺阁之人的脸庞,而眼下却是青春不再。江水滚滚,韶华易逝,终究是如此年纪了啊。 宁王听见自己的声音道:“朕将大行,欲随先帝而去,只是有些事情要交代,还望劳动沈先生拟诏了。” 沈元辅起身应道:“老臣遵旨。” 宁王看着沈元辅坐到案前,上好的墨汁散发着松香。嗅着这香气,宁王突然觉得精神有些振奋起来了。 “朕以菲薄,绍承祖宗丕业三十有六年矣。然……”宁王后面的话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父皇是将江山交给自己的兄长,原本以为皇兄才智都不如自己,不过是运气好才得了皇位,宁王对此一直很不服气。后来皇兄被杀,鞑靼入侵,狼烟四起,诸侯并立,作为皇家血脉,宁王举起收复失地大旗,成功将四分五裂的国家重新变成了大夏。 坐上了皇位,才清楚皇兄当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心境,自己笑皇兄将江山治理的不好,但是自己又将江山治理成什么样子? 山东大旱,流民千里,已经出现了易子而食了。鞑靼几次侵边,宣府和大同传来的战报都不容乐观,东南倭寇猖獗,东南沿海各地十室九空。 “然……”宁王闭上眼睛,遮住了眼中的愧疚与懊悔,“然终付先帝之托,化理未洽,太平之世不复,以至边境不稳,百姓不能安享太平之乐,犹困苦也。” 沈元辅的笔顿了顿,道:“陛下,莫对自己太过苛责。” 宁王撑起上身,身边的小太监连忙帮忙扶起,在宁王身后压了软枕。 宁王苦笑:“这样的评价算不得苛责,终究是朕错了。” 沈元辅没有接下这话,而是将之前宁王的话记下来了。见沈元辅行云流水的字迹,宁王不知为何又有了些精神。 “今忽遘疾弥留,殆弗能兴。夫死生常理,古今人所不免,惟在继统得人,宗社生民有赖,吾虽弃世,亦复奚憾焉” 自己这病拖了许久,已是病入膏肓,药石难治了。也罢,也罢,只是到了地下,自己那皇兄会不会也在地下等着自己?想到这里宁王突然有些恐惧起来。 人人都说先帝是被鞑靼杀死在京城之中的,但是没人知道先帝,宁王的皇兄是被宁王给杀掉的,只不过派了几个刺客,便将高高在上的皇帝下了幽冥,想到这里,宁王又开心起来,便是在地下见到他又如何,成王败寇,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宁王大力的咳嗽起来,像是要将自己的自己的肺给咳出来。苍白的脸色上也抹上了一抹红晕,显得面色有些怪异的红润起来。 身旁的小太监奉上了一杯茶,宁王挥挥手拒绝了。这时的他,突然觉得身体有种莫名的力量涌上来,支持着自己说下去。 “造化弄人,朕一生无嗣,是以着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着皇考孝宗敬皇帝亲弟,安阳王长子林璁嗣皇帝位。” 可笑的是自己一生女人无数,后宫佳丽三千,子嗣却单薄的很,甚至连自己钟爱的皇后也仅仅只有一子而已,不过幸好安阳王品行还算的上可以,也有一股子明君范儿。 宁王深吸了一口气,“内外文武群臣,务必齐心协力,凡一应事务率依祖宗旧制,用副予志。嗣君未到京之日,凡有重大紧急事情,该衙门具本暂且奏知皇太后而行。” 想起自己的钟爱的娇妻,只怕她一个女人会受不住,她从王府时候便跟随自己到现在,也该歇一歇了。 宁王见沈元辅笔走龙蛇,将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一一记下。道:“沈先生,朕这一去,朝政上下,便多劳累了。还望卿能辅佐新君,还大周一个清平盛世。” 沈元辅施了一礼,口中应道:“必定不负陛下所托。” “皇后久居深宫,不解时局,若有不到之处,还请沈公稍稍指点。”现在自己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沈元辅虽然算不上清白无瑕之人,终究还算清正,况且,和未来的太后交好,对沈元辅来说,百利无一害。 沈元辅抬头对上宁王的双眼:“皇太后必将尊荣于天下。” “皇上殡天了皇上殡天了” 白色的布幔,白色的灯笼挂满了皇宫内外。皇宫里多是提着白色灯笼,行色匆匆的太监宫女。皇宫里旧的主人已经逝去了,这肃穆的皇宫也将迎来新的主人,这个帝国也将迎来新的主人。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宁王只觉得四处无所依托,举目四顾便是一阵黑漆漆的,但是隐隐的却有一些声音传来,只是隐隐约约听的不是很分明。 但是那鞭炮声和欢呼声,自己却是不会听错的,虽然现在自己没了身体,宁王还是气的几乎想吐血 昔日魏惠宗死去,百姓颌首庆祝,争相燃放鞭炮,便是官吏拿人,但百姓依旧如此。自己还曾经引为笑谈,没想到,最后自己却落下个和他同样般的下场 怎么可能,自己收复四分五裂的河山这便是天大的功绩,哪怕自己后来确实有享乐之举,但是没有动摇国本这些个刁民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宁王正气恼着,却没想到看到沈元辅和自己的皇后在一起窃窃私语,皇后不是说昏过去了吗?居然和沈元辅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将自己放置于何地 “王爷?王爷?” 宁王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眼前人正是原先自己的小妾,后来自己的皇后宋氏。见宋氏一副**之后的模样,眼角的春意逼人,现在的他也没有自己见到的那样虽然成熟,但还是带着一股子苍老的气息。 之前的那是梦?怎么这么真实,看着宋氏的脸,想着她毫无顾忌的和自己的大臣有窃窃私语,宁王没来由的一股子厌恶之情。 不守妇道的女人…… 自己以后会立她做皇后?真是没眼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