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奇门遁甲
理云城一役结束的轻松,不费一兵一卒,便收编了理云城的军队,还得了不少粮草,唐军得到了充足的休息,顺利进军郁依关,在关外驻扎下来,连胜的战绩让唐军士气大振,也不免有些松懈。 郁依关并非突厥的风水宝地,因为天时令这座城市没有建在水草丰美的地方,只是依山而建,这里的人民从来都是靠山吃山,或是等着上面的救济过日子,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这里的居民只能听天由命,日子过得一直拮据,直到一个空降来的守将韩润改变了这里百姓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在韩润的治理下这里的居民渐渐富庶了起来,然后渐渐的变得富甲一方,即使这里的地理风貌、气候依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唐军从留宁和留彬口中得知这些也觉得十分奇怪,他们兄妹二人也未曾见过这个传闻中的韩润,只听说这是个极其古怪的人,面相普通,与常人无异,文韬武略也不见得比唐长瑜这些人高在哪里,着实没什么特殊之处,只是韩润年纪轻,却面色苍白如纸,让人觉得如死人一般苍白。 唐军虽然还没完全摸清情况,可之前的战斗还是积累了不少经验,战事慢慢进入胶着,唐军其实有些筋疲力尽了,战事转眼拖了九个月,唐军已经快要逼近突厥王城了,景利还是不知所踪,情势还是有些复杂的,未免夜长梦多,唐军还是决定速战速决,留彬主动请缨做了先锋,打响了第一战。 烽烟滚滚,秋日的风已经有些许萧瑟了,战场上滚滚黄沙,留彬面对韩润,不知为何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两方很快刀兵相见,起初,留彬认为自己占尽优势,逼得韩润节节败退,后来才慢慢发现,原来韩润是以退为进,诱敌深入,不知是何时,留彬已经进入了韩润的包围圈,被死死围住。 留彬从师学过阵法,心里暗暗懊悔,自己为何如此大意,这下不好,进入了韩润布下的奇门遁甲阵中。 说来像奇门遁甲阵这样的奇yin巧术,通晓的人本就不多,能运用到韩润这样出神入化的地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八门奇门遁甲阵,每一门中都各有变幻,开门、休门、生门为吉门,从此出入便相安无事,杜门、景门为中门,出入有惊无险,死门、惊门、伤门为死门,遇上则是必死无疑。 可这韩润的阵形在这理论基础上稍作了些变化,虽是这八门,却因士兵变化太快,每次变化只随意露出一门,在留彬眼里这一切变幻毫无规律章法,让人根本分辨不出,加之战场上气氛紧张,没有办法细细思考,留彬没法突围,只好碰碰运气。 留彬看一门大开,想着如果再在这里逗留下去可能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与其在此被人困死,不如殊死一搏。 带着人冲过去,却是一阵箭雨飞来,慌忙抵挡下,还是有不少人倒下了,一支又一支冷箭划过留彬身边,让留彬不免有些慌张,一支箭飞来,留彬稍微一慌乱,虽然没被射中,却被箭在手臂上划过一道伤痕,箭雨太过密集,没办法突围,留彬身边带着的人越来越少,只能退回去重新突围。 这一次没办法犹豫,又是一门大开,留彬带人冲杀,迎接的却是韩润劈头砍来的一把大刀,留彬也赶忙举刀出招,可还是慢了一步,虽然有所抵挡,还是被韩润在肩上砍了一刀,吃痛之下,留彬已经滚落下马。 韩润提刀而来,招招充满杀气,留彬抵挡起来十分吃力,可是祸不单行,刚刚那样密集的箭雨又落了下来,周围的唐军拼命厮杀,敌军也损失不少,可是因为这奇门遁甲的原因,唐军更像是做困兽之斗。 留彬身负刀伤箭伤,力气渐衰,出招抵挡越来越慢,效果也越来越弱,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留彬心中明白,这下完了,应该进了死门了,留彬心里这样想着,期盼能快点有援军到达,只依靠着最后一丝意志还在支持着自己不能倒下。
留彬眼看着韩润提着早已染满鲜血的大刀向自己走来,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心下反而没了之前的慌乱,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在脑中一闪而过,为什么会想起她,好像又有了些力气,留彬又提起大刀做最后的斗争。 几个回合过去,留彬倒在了地上,眼前的影像已经有些模糊,只听到大军铁蹄踏来,两军厮杀的声音,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多亏前线传信及时,唐长瑜和留宁才能带着大军及时赶到救下了留彬,韩润见今日一役已胜,唐军援军赶来便不宜再纠缠,于是潇洒的撤了兵,准备回城享受一下胜利的喜悦,收兵时韩润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风风火火赶来的留宁,只觉得这个对方的女将军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到留彬再次醒来的时候,没想到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回了郁依关里,看着熟悉的房间布置,留彬不禁感叹,活着真好。留彬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是伤,一动就像浑身都要散架似的,痛的有些难受。 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的身影出现在留彬眼前,那个身穿鹅黄色舞衣的姑娘,云卿,她怎么在这里,留彬有些吃惊也有些疑惑,可是仔细看来眼前的人好像憔悴了不少,眼睛下黑色的圆圈若隐若现,脸色有些苍白,憔悴,嘴唇微微发紫,也许因为太久没喝水翘起了死皮,神情十分焦虑。 难道她一直照顾着我?她在为我担心?留彬怦然心动,心头不禁一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可笑,这怎么可能呢。而这人像看透了留彬心思一般,冲留彬如释重负地一笑,说道:“你在理云城前线受了重伤,皇上命人送你来这里调养,李大人命我来照顾你,你都昏迷三天了,终于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