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瓶颈松动
骆宁心完全想象不出,到时候自己和山海珠会面临一种什么样的状况。于是骆宁心决定,她还是要努力的依靠自己的力量在这熔浆海啸中逃出升天。若非万不得已,绝不能逃到山海珠中。 但此时骆宁心已经完全被卷入了熔浆之中。炽热的温度甚至多多少少的透过护体光罩,将骆宁心烘有些燥热微醺。 满目的金黄色、橙黄色熔浆,夹杂着一些黑黑红红、或大或小的火山石,还有一缕缕一团团的火焰,这就是熔浆湖深处的景色。 如此单调却热烈的色彩几乎将骆宁心的双眼刺痛。而且熔浆湖剧烈的起伏以及震动,让骆宁心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甚至还有些想要恶心呕吐的感觉! 于是,在汹涌澎湃的熔浆海啸之中,骆宁心只有听天由命的龟缩在护体护罩之中沉沉浮浮、随波逐流。除了在此护罩被熔浆消磨的差不多快要破灭的时候,她再用符箓激起一个光罩,此外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不过好在她经历了最初的那个巨浪拍击之后,护体光罩磨蚀得就没有从前快速了。而且在熔浆湖中,似乎有一股暗流将骆宁心向着熔浆湖底越拖越深,并最终向一个不知是哪里的方向漂送了过去。 此时此刻,骆宁心说不出自己是一种什么感受。此时她已经完全忘记了郭祖师要灭杀自己的事情。只知道自己被熔浆巨浪卷入了熔浆湖底,正面临一个根本无从把握、无从想象的生死边缘。 她无比惶恐,但又隐隐觉得自己尚有一线生机。只要坚持下来,就能重新见到生存的曙光。 可是,到底怎样才能坚持下来?无论是符箓,还是防御法器,早晚都有用光的时候,而这熔浆暗流的尽头到底是哪?是不是永远永远,自己都要沉没在这熔浆之中? 此时此刻,骆宁心的念头动了好多好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最后,她觉得,她明知郭飞腾是郭祖师的侄玄孙,若非万不得已不能招惹,结果还杀了他。她明知陈坚白方才的境况是死路一条,还非要冲上去补上自己的攻击,结果杀了陈坚白,自己也被卷入了熔浆之中。 她的所作所为虽然是逞一时意气,一点都不明智,但她还是毫不后悔。 也许人生在世,就是要任性一次,就是要活得恣意一回。人都是有血性的,若总是精明算计、谨小慎微,永远都不会觉得畅快! 如今她虽然是要死了,但是她杀了自己特别讨厌的郭飞腾,杀了迫害夏兰芝的陈坚白,也算是痛快了一把。她这一生,虽然没有找到骆冬寒,甚是遗憾,但除了这件事,也算是活得圆满了! 嗯,现在想想,除了没有找到骆冬寒,她确实没有什么遗憾了!而且反而因为她破天荒的逞一时之勇,杀了她特别想杀的郭飞腾、陈坚白和张春樱,直到现在,她都觉得心情格外的畅快! 就这样,模模糊糊的想着,骆宁心竟惊讶地发现,一直禁锢着她、压抑着她、让她感到困扰的筑基初期顶峰瓶颈,不知不觉之间竟然有了一丝的松动。 丹田之中,液态的灵气开始sao动涌动,让骆宁心有一种想要跑去山海珠中闭关的想法! 但那种瓶颈松动的感觉不是十分强烈,骆宁心虽然惊喜,但也觉得仅凭这点松动,应该不太可能一举突破,达到中期。而且周围的形势如此恶劣,骆宁心怎么也不能做到不管不顾的跑到山海珠中打坐晋阶! 且不说瓶颈松动的程度实在是有些勉强,单说她现在处在熔浆湖深处。这惊心动魄的危机,也不能让她在晋阶时做到抱元守静、心如止水啊!而晋阶时念头太杂,反而会心魔入侵,走火入魔! 就这样,骆宁心一边压抑着内心的sao动,一边继续关注着周围的形势。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不由己的被那道暗流卷带漂流的骆宁心突然感受到一股特别强烈的吸力。 那吸力使劲地将骆宁心和她周围熔浆向下拉拽,根本容不得她有丝毫反抗。就这样,骆宁心随波逐流的速度也被那吸力弄得加快了许多。几乎是几息之间,骆宁心就被那吸力硬生生的拉扯到了一个狭长的黑色通道中。 无奈之下,骆宁心只好听天由命的维持着护体光罩不破。而进入黑色通道之中,周围的颜色也没有那样橙黄刺眼了。骆宁心虽然依旧被熔浆紧紧裹住,忍受着熔浆威能对护体光罩的消磨,但能看出身处的环境已经黑暗了下来。 期间,骆宁心的筑基中期水盾符已经完全用磬。无奈之下,她掏出八张中期金盾符凝成了一个超级凝厚的金属性护体光罩。 很显然,在对抗炽热熔浆方面,金属性护罩明显不如水属性护罩效果好。但实在没有办法,骆宁心的水盾符已经完全用完了。 如果她的防御手段完全耗光,她又没能离开这熔浆湖的话,她就必定是死路一条。而且就算是她侥幸逃离了熔浆湖,她还要想着如何躲过元婴祖师的追杀! 那可是元婴祖师的追杀啊!她就算是把自己所有的防御手段同时掏出来也是无济于事啊!不过她若是躲进山海珠中,郭祖师应该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吧? 就在骆宁心再度凝起一个金盾护罩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骆宁心忽然感到被熔浆紧裹的压力突然一松。随后周围再也不是熔浆的橙黄色,而是变成了被橙黄色照亮的黑暗世界。 与此同时,骆宁心感觉身下一空,随即就结结实实地再度掉进了熔浆之中,并继续沉沉浮浮的被熔浆裹挟着向前方漂去。 骆宁心只呆愣了两三息就彻底清醒了过来。显然如今她已经不在熔浆湖中,而是漂在一条地下溶洞中的熔浆河中! 呼吸到地下溶洞中的炎热空气,骆宁心惊喜交加。她只是微微一纵,就腾空而起,离开了地下熔浆河,站到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