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师父坐化
以前骆宁心因为修炼和炼丹,一天到晚忙得焦头烂额,就连从前种下的变异玉灵草都快没时间照料了。那时就算她很想弄些红参草的种子种植,也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 可如今情况不同了。她在山海珠的空间里,不是还有一位勤劳又手巧、勤勤恳恳地帮紫月仙子打理了六万年花园的阿灵吗! 但骆宁心为了避免麻烦,并没有在熟人众多的宗门灵草园里购买种子,也没有在华阳城宗门直营的灵草店里购买种子,还是其他几家与华阳宗无关的店铺里分批购买的。 到了傍晚,石材铺的人给骆宁心送石材来了。一共是四个炼气期修士送来了八个沉甸甸、鼓囊囊的储物袋。骆宁心付了剩余的款项,四名炼气修士就离开了。 而等到骆宁心把这些储物袋运到山海珠里的时候就简单了。她抓起两个储物袋,心念一动,就进到了山海珠里。放下这两个储物袋,再心念一动出来。如此折腾了几趟,骆宁心就把东西全部运送到了山海珠中。 此后的时间,骆宁心就在山海珠里与阿灵一起建造洞府。小白就负责在一旁玩耍卖萌。 以修仙者的神力,骆宁心与阿灵忙了一个晚上,卧室、书房初见规模。骆宁心才想起自己没有买床铺、柜子、桌椅、板凳等物品,于是又第二天又在坊市里采购日常家居用品。 啊!这会儿真的是随身洞府了,密室卧室随身带,桌椅茶杯随身带。逆天!逆天! 骆宁心一边与阿灵建造洞府、开辟药园,一边随时外出采买所需物品。三天后,骆宁心在山海珠里的新居正式布置完毕。防御法阵、密室法阵全部布置完成,两**阵也与灵眼之石成功勾连。 看着自己的主人非常认真的测试防御法阵,阿灵自然也非常地不解。 这里的一切全都属于主人,除非主人身死道消,否则绝对不会有外人进来。此界里的其他生灵也都被前主人的法阵拦在外面,不会过来打扰。能到此地的只有自己和小白。主人这是在防御谁呢? 布置完洞府,骆宁心就加入了与阿灵一起种植灵草灵木的行动中。小白喜欢的金厘树枝条需要扦插,变异玉灵草需要移植,新购买的红参草等灵草种子需要在苗圃中播种…… 而且考虑到这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地盘,其他大能修士根本无法进来,骆宁心便暂时把灵气仙珠也留在了山海珠里。 她和阿灵已经在药园里挖了一个蓄水池,引来了花园里的活泉水,并把灵气仙珠放了进去。一来,产生的灵气可以再度增加此处的灵气密度。二来,可以用灵水浇灌药园。 阿灵显然对骆宁心的灵气仙珠很感兴趣。他惊诧的望着蓄水池上方明显的灵气波动,道:“这就是小白喝的灵水吗?” 骆宁心道:“不错。你也喜欢?” 阿灵的表情说不上是欢喜或是狂热,他只是露出了困惑的神色,道:“阿灵只是直觉地认为,这些灵水可能有助于阿灵晋阶。” 骆宁心登时就有些警觉。但骆宁心转念一想,阿灵的晋阶速度非常缓慢。他花了六万年的时间才从炼气期修炼至筑基后期。就算这些灵水能助他晋阶,他还能在二百年内晋阶到那所谓的大乘境界? 况且就算这些灵水确实能帮助他以极快的时间晋阶,自己发现苗头不对,赶快把玉珠取走就好了!以现在自己与阿灵的神魂联系,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阿灵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强大到脱离自己的控制、背叛自己。 山海珠的事情告一段落,骆宁心就又回到了原先忙忙碌碌的炼丹生活中。只不过如今骆宁心只要回到洞府,就会进到山海珠中修炼,而不是在五技峰的密室中修炼了。 开始骆宁心还担心山海珠内的时间规则与外界不一样。后来骆宁心问了阿灵,才知道山海珠里也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与自己所在的南羽界以及紫月仙子从前所在的灵界都没有任何不同。甚至连白天黑夜都是同时的。 而且阿灵作为界主,可以施法让骆宁心在山海珠内看到外面的情况。所以骆宁心若想知道外面的事情,只要心念一动把阿灵唤过来就好。 就这样,时光飞逝,如过隙白驹。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平平淡淡又忙忙碌碌的生活中,一转眼十六年过去了。 在这十六年里,教授骆宁心炼丹之道的记名师父马德生寿元终了,坐化离世。继承了马德生全部衣钵的骆宁心,成为了丹药堂最年轻、也地位最为尴尬的高级炼丹师。 在已经毫无遗憾、平静坐化的马德生的心目中,骆宁心的炼丹之术无疑是强大的。 马德生深知,骆宁心通过这二十几年的刻苦学习,不仅学全了他所有的炼丹本领,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水平。甚至,马德生认为,骆宁心不仅仅是炼丹之术出众,更是已经触摸到了“丹道”,并且在“丹道”上很有前途的行进着。 因此,除了他始终没能亲眼看到,骆宁心获得上手炼制丹药堂里几种最珍贵丹药的资格,马德生已经觉得老怀宽慰,死而无憾。 但是在丹药堂大部分高级炼丹师的眼里,骆宁心资历太浅、经验太少、被打磨历练得远远不够。 虽然她已经观摩学习了十几次筑基丹的炼制,虽然早在七八年前,极为护短的马德生就想推荐他的记名弟子上手炼制筑基丹,但丹药堂的大部分高级炼丹师始终不能认同骆宁心的能力。 很多人认为,炼丹是要靠经验的。不在高级炼丹师的位置上磨练上七八十年,年纪达不到一百岁,是绝对不可能上手炼制筑基丹的。 而马德生太过跋扈强犟、刚愎自用、任人唯亲,对骆宁心拔苗助长、帮助她作弊。使得这个女修根基肤浅、眼高手低,甚至还继承了她师父傲慢孤僻的性格,实在难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