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必要他回去
“夫君也莫要如此忧心,妾方才细细想来,觉着这事情也许并未曾到了夫君所想的那般严重,莫说旁的,便只说这病症乃是安王自查所得,追究了根底,也不过是因着那风尘女子乃是染了不洁之病而故去罢了。【】。s。~..访问:。” 妲己将话说的很慢,一来是让帝辛有个接受的过程,自己也可好生察言观色,细瞧了端倪,这二来吗,则是为着给自己争取了些许时间,也好将话说的更为圆满一些,也好过这等生涩僵直。 这话当真是要分怎生听了,若然是心中不信之人,想来会疑心此举乃是为了诋毁安王,离间自己兄弟的情份,那是断然无法忍受,直接便就要发作了去的。 可若是心中相信,那自然就又是另一幅光景了,便如现下帝辛对妲己一般,不拘何事,都会从好的方向去想,两种出发点,这结果自然是天差地别的。 帝辛本是忧心懊悔的,此时听得妲己之言,虽是不信,以这不过是劝慰自己之言,却也还是不由的心内温暖的,这总是妲己的一片回护心疼之意,想来也是因着她将自己放在了心上之故。 是了,定然是如此的,不然妲己岂会在梦魇无法脱身之时口呼自己的名字,人在危急之时,心中所念的自是心内倚重一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夫人之心,为夫已然尽知了,可这事已然是错不了的了,你不曾见了安王,自是不知,他依然形同枯槁,没有很长的时日了,这却是做不得假的,也怪为夫一时嘴快,实不该拿这种事来搅扰爱妃的心神,爱妃现下有孕在身,只消养好身子才是正理,旁的,便就莫要cao心了。” 听得帝辛之言,妲己心中当真是焦急万分的,不想帝辛已然对此事这般深信不疑,自己若不苦劝,并拿出了让帝辛心动的说辞来,那想来便就是多说多错,徒惹帝辛烦扰罢了。 “夫君怎得这般说来,夫君原还说着,你我夫妻,本是一体,现下便要与妾生分了去难不成昔日所说之言,皆是蒙骗臣妾之言竟是心中承受这等难言的大事,也不欲让妾分担妾虽是无能的,帮不得夫君甚么,难不成连听了夫君叙说,为夫君分担些许都不能了吗” 妲己故意做了撒娇的憨态与帝辛扭捏了,言罢还嗔了帝辛一眼,帝辛方先开口解释,便被妲己伸出一根手指给生生的挡了嘴去。 “夫君无需解释,夫君的心思,对妾的一片爱惜之情,妾岂会不知,妾方才所言也并非疑心安王,哪个人会拿了这等丑事扣在自己头上,想来真的摊上,都是要百般遮掩的。更何况安王这等皇亲国戚,身份贵重,更是万万的丢不起这个颜面的。” 帝辛对安王的情谊是断然容不得自己直接质疑了的,是以妲己先一步肯定了安王确是如此,这才让帝辛觉着心中的抵触尽数散去了,也将妲己之言看作了与自己站在一处的言论,并不直接剔除了去。 “可是夫君想想,那女子死于这等不洁之病都未必很有个论断的,她本是能与安王双宿双栖,过了那等少奶奶都有所不及的畅快日子的,却生出这等变故,被人这般踩踏,心中还能不憋闷的紧了” 妲己说至此处,帝辛的眼中方是有了一丝松动,虽不过是些许的进展,妲己也是心中欢喜的,至少证明了此事并非是铁桶一件。 她若是自己想不开,害了病,也是不奇怪的,难不成还有人很为她瞧病多不过也就是遣了寻常的大夫瞧上一眼。那等地方,大夫直接便就下了定论也是有的,况那捏了卖身契的人对她是怎生的刻骨仇恨,当真是不需多想了的,说不得死后都要败了她的名声,让她不得安宁了的。” 若然在之前与帝辛说这等话,帝辛定然是不信的,这女人之间虽是善妒,争宠,可便是如何,也不该狠毒至这等地步。 但是经了三王子之事,帝辛当真是不这般想来,对这女人间的战争也是有了切齿的痛楚的,妲己所言,自己原是不曾想到的,现下仔细品来,确也是深感有着几分道理的。 “夫人说的,却也是有着可能的,但是现下安王这般憔悴,想来当是害了大病的,这个,为夫是亲眼见了的,定然是做不得假的。” 听得帝辛如此说,妲己方是展颜笑了,帝辛当真还是如此多疑,并未因着安王便就破例了去,这倒也是天大的好事。 自己不过言语挑拨,让帝辛疑心了一件事,这往下的事情竟是如此的顺利畅快。只是安王竟是真的病了吗还是为着此举能够成功所行的苦rou计 “夫君,安王自己也言道,与那女子情义深重,竟是恨不能跟了去,这般伤心伤神,哪有个不伤身子的,又常常那般的酗酒,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是熬不住的,有些个适,形容憔悴,又有何奇怪之处,加之因疑心是得了那等不洁之病,也不敢宣了太医来瞧,便就是寻常大夫,也是深恐对方嘴上不严而不欲相召,谁人病了,不看大夫,自己便能好了的,不过是越拖越重罢了,这安王的情况,可不便与这极为相似吗” 妲己这般分析当真是条理分明的紧,帝辛也是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可不便就是如此吗,从头到尾,便不曾有甚么话是太医说出来的,难不成堂堂王爷,先王的骨血,便就要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 这自然是不成的,可是,虽则无人能说了安王得的便就是那等病患,但是也无人能担保这便就定然不是,万一,自己将此病视作了平常,可是待太医好生探查之下,发现竟然并非自己所盼的结果,那这丑事可便就当真捂不住了。 帝辛忽而皱了眉头,忽而放松,神思不定的很是困顿,看得妲己心中一阵心疼,可是却只能生生硬了心肠,这当真是没法子的事,若是自己此事心软了,不逼了帝辛下决定,那日后的结果才真是无法承受的。 “夫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事难便就难在无法断定,若然是好的结果,那自然是甚么都好的,可是万一,当真是那等不洁之病,这事可便就包不住了。” 听帝辛这般说,妲己便知帝辛的心已然是松动了的,自然就不会再怎生的劝说下去,还不若将精力放在帮帝辛解决这难题之上。 “夫君,您当真是关心则乱呢,这安王之事自然是不能轻忽的,可是也不必很急于这一时吧,难不成这举国上下便只有这一位随行的太医是大夫旁人便就都不是了看不得病症,下不得药夫君只需寻个由头带着安王一同回返,届时在民间寻一医术好的大夫,秘密的替安王瞧了,还不是甚么事都没了。” 实则这事倒也真的好办,安王若然无事,那自然无妨,若是那等不好的病症,为了永绝后患,将那大杀了灭口也便就是了,消息哪里走漏的出去反比将安王放置于此处要来的隐蔽安全的多。 心中是这般想来,嘴上却是不能轻易说了那灭口之语的,自己乃是后宫嫔妃,若当真那般狠毒,帝辛心中自然是不安的,说不得便就要着意防备了自己。 至于自己不说,帝辛会否疏忽,妲己倒是并不担心的,帝辛乃是帝王,在你九五之尊的宝座上待得这般久,哪里会没有这些许杀伐果断的心思。 果不其然,妲己眼角的余光留意到帝辛听得自己之言时,眼中划过的一抹狠戾,见此情景,妲己不由的暗暗放下了些许的心。 “夫人所言甚妙,为夫也觉着此计可行,只是这安王身子这般沉重,可莫要经不过一路的颠簸,多生了些许变故,实在不妥,不若便就在此处寻了大夫前来看诊一二。” 帝辛这般说来,妲己当真是心中暗恨,面上却又不能很显了出来,在此处看诊是断然不成的,若然安王料到了许是有此一劫,然后先行诸般布置了,那岂非百般筹谋,却巴巴的中了旁人的圈套。 况不拘安王是真病还是假病,都必须要将他拘禁在最视线之内才能安心的,离得远了,便就无法掌控了,谁能担保他不会为他人所利用,姬发此人,可是惯会汲汲营营的。 心中主意打定,妲己便就不再多思其它,只秉承着一个信念,不拘如何,也不能另安王有机会翻身便就是了。 “夫君,妾方才本就是要与夫君禀报此事的,但又恐横生枝节才未多言,现下出了安王这档子事,妾也是不得不说了,妾方才当真是被梦魇住了,不拘怎得也醒转不了,后来妾实在慌乱太过,这腹部竟是红光大盛,继而凤凰大神神像于空中显现,这才救了妾,妾想着,这孩儿定然是大命之人,既是妾能得起庇护,这一路回还,安王与你我一道同行,自然也是会得其照拂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