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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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都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古屋花衣不知道句话算不算是真理,但搁在迹部景吾身上却是绝对的定律。 当网球部的所有正选都按照通知的时间,集中在校门口的大巴前准备出发的时候,他这才带着桦地崇弘姗姗来迟。而由于不认路而被迫跟他同进同出的古屋花衣,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万众瞩目的感觉是挺不错……但前提你得是那个受人瞩目的主角才行。 跟在这样一个无时不刻都在向世人展示着‘大爷很华丽大爷最华丽你敢质疑本大爷的华丽吗?’的人身边,古屋花衣觉得自己就算再昂首挺胸,也依旧像是个跟班的。 ——还是个连桦地崇弘都比不上的跟班。 一路上忍受着耳边堪比火山爆发般震耳欲聋的欢呼,古屋花衣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网球部后援社’,和拉拉队的本质区别究竟在于哪里。 任何正常的拉拉队都不可能将类似于‘胜者是冰帝,王者迹部’这种丢人的口号挂在嘴边上标语上甚至于横幅上的。 最可怕的是某人居然还引以为傲,乐在其中?! 这种行为再一次刷新了她对冰帝这所学校的认知下限。 由于自己的听力愈发异于常人,古屋花衣从巨大的欢呼声中,敏锐地察觉到了几句若有若无的对话—— 迹部大人身边的女人是谁?她凭什么站在迹部大人的身边? 应该是仆人之类的吧? 应该是仆人之类的吧…… 仆人之类的吧…… 仆人吧…… 吧…… 古屋花衣顿时觉得自己膝盖上插满了箭。 而她们的对话依旧继续—— 反正敢用脸蛋儿勾引迹部大人的女人,通通不可饶恕! 抱歉,我除非是饿极了,否则绝对不会去勾引你们口中的‘迹部大人’…… 放心,那种要前面没前面要后面也没后面的女人,迹部大人是绝对看不上的。 就是,迹部大人才不会那么没有眼光。 古屋花衣:…… 活了这么多年,她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脑残粉的力量。 这算不算一粉顶十黑? 古屋花衣?你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网球部的成员估计也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于是一部分人的目光不解地看向了冰帝的帝王,而另一部分人——比如说向日岳人,则直接将心里的问题吼了出来。 承蒙念叨。听到自己的名字,刚刚还一脸阴郁的古屋花衣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现在是随队校医,请多指教。 至于实习那两个字,完全是没必要的。 她的声音不大,但由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一直集中在这里,所以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迹部景吾,眼神里透漏出的信息都只有一个——部长您吃错药了吗? 向日岳人则更是直接:部长,古屋花衣她…… 向日君可以直接称呼我为古屋老师~银发少女面带微笑地打断他,随即扫了一眼众人:当然,叫前辈我也是不介意的。 …… 毕竟我只比你大了那么~几岁~而已。 向日岳人:…… 网球部众:…… 部长大人,你让她当校医,真的不怕她把我们都弄死吗?! 啊恩?还不上车都愣着做什么。迹部景吾径自越过他们,先一步上车:本大爷可不想让青学那帮人说冰帝不守时。 ****** 去轻井泽的车程并不算长,却也多多少少能让人补一会儿眠。他们的随行人员不多,所以偌大的大巴里,足有大半截车厢都是空着的。 甫一上车,古屋花衣便相当自觉地占据了最后一排的位置。抬头瞥了眼当头的烈日,古屋花衣自顾自拉上窗帘。无视掉前排投过来的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倒头便睡。 原本还以为自己在这种困难的条件下应该很难入睡才对,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的作息规律在作祟。细碎的光影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伴着空调口吹出的丝丝冷风,几个呼吸间,她便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中。 ——梦境是思维的另一种体现。 她曾经的心理学老师曾经是这么说的,但古屋花衣不知道自己的思维深处,何时隐藏着这样一个地方。 被雾霾笼罩的天空,一轮血色残月正悬挂在她的头顶上。一望无际的黑色平原,空旷得只有她自己孤单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残影斑驳地映射在地上,压抑低沉得犹如末日般荒凉。一阵寒风扫过,夹杂着漫天的沙尘,铺天盖地得人睁不开眼睛……古屋花衣清晰地知道自己被困在了一个诡异的梦境里,但问题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摆脱这个梦境。 ……又或者,她可以选择继续走下去。反正这只是个梦境不是嘛? 其实她并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便看到一栋宏伟的哥特式建筑,矗立在地平线的尽头。尖塔高耸,浮雕诡异繁复,黑色的不明植物紧紧勒着墙面,扭曲阴森。整栋建筑孤独地沐浴在血月淡红色的光晕中,凄冷可怖,完美没有生命迹象。 这种古欧式风格的建筑,她只在照片中看到过。 若要说的仔细一点,就是在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传说中的‘父亲’所寄来的照片中。 没错,她古屋花衣就是个私生女。 有点像是市面上所流行的那种狗血言情小说,她从出生到现在,十八年的人生里,父亲这个词的含义,就是照片上那个笑得如同夜晚一般清冷高贵的银发男子。而对于那个冠着她父亲这个名号,本名叫诺尔的匈牙利男人,她所知道的也唯有他的性命性别和国籍而已。 最可笑的是,这些匮乏的信息来源,是她那个犹如大和抚子般美好的母亲。 换句话来讲就是,她古屋花衣的母亲,对于那个跟自己交往了五年并且育有一女的男人,甚至连姓氏都不知道! 有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在想些什么,一边含辛茹苦地独自抚养她长大,一边还苦口婆心地告诉她不要去恨自己的父亲,说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有什么难处?因为他是王室贵胄所以没法娶身为平民的母亲吗? 别开玩笑了,这种骗小孩子的谎言她三岁之后就再也没信过。 或许是由于单亲家庭长大的原因,古屋花衣的性格和自己那个温柔感性的母亲截然相反。泼辣,彪悍,理智,外向…… 任何跟她有些交情的人都知道,古屋花衣是个异常好相处的人。无论男生女生,都可以跟她很快打成一片。 前提是你不是她最讨厌的那两类人——长得好看的男人或者是外国人。 如果你长的既好看又是外国人……那么恭喜,亲你可以直接去黑名单里蹲着了。 此时此刻,古屋花衣终于相信了‘梦是另一种境界’这句话。不然她为何仅仅是看到了这样一处地方,便想起了自己那个根本不配当父亲的男人。 无意义地扯了扯嘴角,抬步继续前进。她倒要看看,这个诡异的梦境,究竟想要跟她昭示些什么。 看上去近在咫尺的古堡居然意外的非常遥远。或许是在梦境中感觉不到疲惫,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或者说是睡了多久。然而,就在那栋诡秘的建筑已经触手可及的时候—— ……古屋桑?古屋花衣小姐……请醒醒。 一个模糊的声音自混沌处传来,犹如撕裂这夜幕的一道阳光。声音传来的瞬间,眼前的画面便犹如镜面一般破碎,然后卷入滚滚尘埃中,再也找寻不到。 嗯? 说实话,被人突然从梦境中拉扯出来的感觉真心不好。她被迫半眯起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头顶的窗帘并没有被拉开,光影交织中,她努力找回了视线的焦点:忍足……侑士? 是我。看到她醒来,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们已经到了。 是吗?这么快……她摁了摁还有些昏沉的脑袋:麻烦你了。 应该的。忍足侑士笑了笑:古屋桑是做恶梦了吗?我叫了你很多遍,都没有反应。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等等,你叫了我很多遍?古屋花衣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不着痕迹地皱眉。要知道,她平时的睡眠可是很浅的…… 也没有很多遍。后者摇摇头,伸出手:需要我拉你起来吗? 谢谢。她十分干脆地伸出手去,神色中的淡然和毫无扭捏让忍足侑士都不由讶然。迹部说的对,这个古屋花衣,的确是个很神奇的女生呢。 起身的时候,一件衣服从她的身上滑落。纯白色的厚质布料,绣工精细的冰帝校徽。 她瞥了一眼忍足侑士身上已经换上的运动服,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冰帝制服外套:你的? 网球部的大巴没有女生坐过,所以空调的温度可能调的有些低。后者推了推眼镜:怕你着凉,抱歉古屋桑,是我唐突了。 嗯。古屋花衣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他,然后面不改色地朝门口走去。 可以叫你花衣吗?忍足侑士从她身后问道。 不可以。想也不想便拒绝。 可以告知一下为什么吗? 你长得太好看了。 …………哈?这算什么理由? 我讨厌长得好看的男人。 忍足侑士:……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女主的身世……我撒狗血撒的好开心,你们开心嘛~【揍死! 至于女主讨厌的那两类人……迹部和忍足已经做了很好的表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