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猎食
香江大少狼狈离开房间,那金发男子站起身走到薇薇身边,探手搂住她的腰肢,垂下头直接来了一个能让少女承受不了的浪漫长吻,无论是从对方身体内传递过来的气息还是唇齿舌之间的技巧,瞬间就让薇薇处于不行不行的状态,也算是经验丰富的她,瞬间就变成了一只刚刚起飞的雏鹰,任由自己被天空包容,还不曾想到去驰骋天空。 紧接着,薇薇就顺应着对方直接进了里面的房间,整个总统套的巨大客厅内,只剩下裴依依一个人,那些位于角落的保镖纷纷离开,她就觉得今天面临的一切有些像是做梦,前几天自己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疯狂了一次,今天轮到了薇薇,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么的不安,难道是因为嫉妒,嫉妒薇薇跟这样一个王子一样的男人有了负距离的接触? 裴依依自责,但她很快就确信自己并非在嫉妒,而是对好友的担心,发自内心觉得这个男人是一团能够焚烧一切的火焰,会将一切靠近它的生命体全部摧毁。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薇薇那种状态跟自己是一样的,完全是被雨露滋润得花开烂漫,幸福的一塌糊涂,挽着那个被称为贝立德的大不列颠贵族子爵,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她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出来后就号召裴依依要懂得抓住机会,一个能够让你忘却是在交易的男人。一生碰不到几个,就当是谈了一场天亮就分手的恋爱,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共度*。说谁吃亏谁占便宜还在未知,她也没觉得自己能是那个灰姑娘,今朝有酒今朝醉,还存着与好友共同分享的念头,足见她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清醒的,如此男人,根本就不是随便能够驾驭和掌控的。也从来没敢多想会有怎样的未来,高兴一秒钟是一秒钟。如果说五百万满足了裴依依的所有心愿,那这一个下午就是薇薇一辈子都未敢想过会有第二次的奢侈,贵这个词汇似乎就没有出现在对方的眼中。最后甚至直接来了一句:“要不然将这个商场买下来,你随便自己挑。” 什么叫做土豪,什么叫做霸气。什么叫做真男人,薇薇完全就沦陷了,她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在这一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敢说是爱情,整个的三观被彻底的颠覆,就觉得自己曾经二十年的生活形同猪狗。如同最廉价的草芥,几十载的人生。别人是锦衣玉食伸手可摘日月,自己是青菜豆腐廉价衣衫片瓦遮头,都以一撇一捺加以归纳,为何偏偏差距会如此之大。最顶级的西餐厅,最顶级的西餐,最好的红酒,一顿饭下来数十万的消费。 回到酒店,裴依依并没有回应来自薇薇和那个男人的眼神,她不想让自己沦为金钱的奴隶,至少要在自己心里愿意的情况下才会去做一些事情,外界怎么评论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心怎么想。 平静的夜,裴依依在平静中醒来,却未能看到薇薇,迎接她的是贝立德的笑容和一顿丰盛的早餐。 “薇薇呢?” “她临时出去帮我办点事,今天你跟着我。” 不需要分析都觉得满是破绽的话语,裴依依自然不应:“那我给她打电话,办什么事,我去帮她办,让她来陪你。” 下一秒,裴依依拿出手机的举动就定格在那里,她眼中看到的是一个瞬间从太阳神变成魔鬼的男人,手里拿着刀叉,只是微微的抬起头,一双阴霾的双眼搭配嘴角上扬的笑容,立时改变了他的整体气质,那一刻,裴依依感受到了自己将会被分食撕裂的恐惧,似乎自己如果不听从这个男人的命令,马上就会成为他盘中的煎蛋和香肠。 “乖乖听话……”贝立德重新开动,凝固的画面被破开,裴依依没敢拨打电话,她见过太多凶悍的客人,察达那一帮人每一个都是刀尖舔血走过来你抬手就宰人的主,却依旧不如刚刚贝立德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来得可怕。 “想着给赌场打电话?可以,打给他们,看看他们能不能从我这里将你带走。”贝立德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果此刻能够用第一视角,借用他的视角来看裴依依,看的不是一个多么美貌的女子,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缺少美貌的女子,他看到的只是一个随时供自己宰割的猎物,喜欢看到对方从这里得到金钱权势地位后的满足,又喜欢看到她们最终眼神里的恐惧,丛林中的王者抓到了自己的猎物,总是会戏耍一番吃下去才更加的美味。 一只小兔子,面对着巨型的雄狮,不过是开胃小菜,顺带着打牙祭改变一下食物的味道而已,真正的大餐,还要看对方会不会跳到自己的餐桌上…… 裴依依并没有敢打电话,很快她就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因为接下来她不仅见到了香江地下势力的大佬,就连赌城方面的头面人物也都出现在贝立德的身边,看着他们坐在一起相聊甚欢,对前者是只闻其名,只是知道对方所属社团多年累积下来的威名;对后者则是实打实的惧怕,就在不久之前,赌城的地下势力大佬曾经去过她所在的赌场,赌场内即便是何家的成员也要对其客气三分,自己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莫说赌场不会太过在意,即便很是在意也不会因此而去得罪这样一个结交甚广的贵族子弟。 曾经的香江,一直在大不列颠的统治下,很多老一辈的香江人对大不列颠的了解要远远超过祖国华夏,对于贵族这样一个称呼,香江人是非常认同的,来自大不列颠的贵族,拥有着让香江人潜意识里就高看一等的资格。
裴依依很担心薇薇,偷偷打了电话,没有接通,发了信息也没有回应,心里的担忧是越来越浓,偏偏她发现自己的举动似乎都没有逃过那个男人的眼睛,每一次不经意的对视,她都感觉到对方眼中那轻描淡写的玩世不恭,还有着几分故意流露出来的挑衅,似乎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故意看着自己在这里着急。 “跟我走。” 跟在贝立德的身边,裴依依不自觉的有一种身陷冰窖的恐惧,不敢动,也不敢反抗,默默的缩在角落里,也不敢问车子开向哪里,甚至在对方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之前,她连下意识不顾一切的喊叫都没有。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你明明感觉到下一秒就会遭遇危险,吓得不得了,偏偏这一秒是如此的漫长,始终没有来到。 “想要什么,在香江,只要你开口,任何东西都不是问题。” 面对着贝立德的话语,裴依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相信对方有那个能力,很快,事实也就印证了这一切,第一声尖叫是撕裂喉咙的,似要将之前积攒的所有恐惧一次性的全部释放出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你让她看到冰冷的枪口喷射出吞噬掉他人生命的子弹画面,她能不害怕吗?本来就差最后一根压倒坚持的稻草,这一下,直接将内心所有的坚持全部一次性击溃。 “,你们太侮辱这样的时刻了,以后要记得,杀人,也是一种艺术,要让对方在极度的恐惧中去坦然面对死亡,要让他们知道,有些时候,面对死亡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有很多人,可能连选择死亡的机会都没有,而他们,该感恩碰到了我们,替他们做出了选择,让他们拥有了最好的归宿。” 贝立德的声音似带有某种魔咒,在码头的集装箱内不断的回荡,面对着一个咬着牙坚持表现出自己不怕死的老者,他的选择很简单,用小刀划开了对方的手臂,然后示意大家安静,燥热的环境中,你唯有听到滴答滴答的流血声音,本来这声音并没有什么魔力,但在这特殊的环境当中,在贝立德轻轻将小刀上的血珠舔掉,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压抑状态下,这声音就具有了特殊的魔力,穿透每一个人的身体直达意识的最深处。 要死了,要死了,这样的等待死亡实在太痛苦了,还不如来一个痛快的,还不如来一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