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飞行课
来到大厅的时候，餐厅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尤其是格兰芬多那边，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哈利和汤姆·约翰逊找了一个比较靠后的位置坐下，汤姆给哈利倒了一杯玉米汁。 “谢谢。”哈利笑了笑，“那道题你明白了吗？” “当然。其实你将来如果成绩不错，可以当一个教授。我没在开玩笑。”汤姆也笑了笑。 我一点都不想当教授。哈利心里想。相比于将来当个教授奥罗什么的，他更像找个平凡点的工作，然后在一个人少一点的地方建一座小房子，晚上能看到满天星辰的那种。 开始用餐之后，汤姆体现了一下他的贵族教育结果，几乎不说话，即便是说两句也比一般时候小音儿得多。在这个地方，斯莱特林的学生出乎意料的压抑，和那边的格兰芬多长桌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对比。 直到猫头鹰们从大门飞了进来之后，斯莱特林长桌上才比较明显的响起了一阵阵议论声。 哈利看了看斯莱特林这边，他发现赫敏一行人还没有到，又看了看在格兰芬多那边冲着哈利·波特不知道在教育什么的罗恩，然后……然后他看见坐在罗恩身边的纳威·隆巴顿收到了一个小盒子。 哈利觉得自己突然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 “啊，这是记忆水晶球！”哈利·波特现在的嗓门出奇的大。拜他所赐，哈利非常给面子的想起了他当年上学的时候那件既悲惨又幸运的事件——悲惨的是纳威，摔断了一只手臂，幸运的是他，被破格录入魁地奇格兰芬多院队。 “我到底是该相信这是同样一个时空，还是该认为这里确实不是一个地方……”哈利吐血地用手盖住脸，“……这个世界真可怕。” “哈利？你怎么了？你说什么？”汤姆诧异地看着身边动作诡异的哈利。 哈利冲他摆摆手，没说话，然后拿开盖住脸的手，毫不意外地看见正从格兰芬多长桌路过的德拉科·马尔福。 他分明看见纳威正在那里努力回忆什么，然后德拉科·马尔福冷着一张脸猛地把记忆水晶球拿了过来——动作迅速到就走在他身边的赫敏完全没反应过来。 “哟，瞧瞧，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忘记了什么？” 听起来这小子的心情相当不好。哈利心想，然后他忍不住缩缩脖子，再带着一脸看戏的表情盯着那边。 这次他总算是旁观者而不是当事人了——这种想法在多年后被某些人狠狠地嘲笑过一通，不过，那是后话。 不出哈利所料，永远那么热血的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几乎没有停顿一秒地猛地站了起来。 可惜还没等两个人表示一下愤慨，格兰芬多院长麦格教授就瞬间出现在了格兰芬多饭桌的旁边。“发生了什么？” 哈利咬了一口面包，在心里为这位院长的速度喝彩——他果然最近很闲。 教授席上，邓布利多瞄了一眼底下发生的事情，笑着转头和旁边某位阴气森森的教授说，“小孩子很有朝气啊。” 西弗勒斯·斯内普板着脸不说话。 他旁边，雷古勒斯·布莱克也没理会某位校长，而是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看着斯莱特林长桌靠后位置的某个正咬着面包的小孩儿。他在第一天见到他就忍不住注意他，一个麻瓜世界长大的小孩儿，在处于纷争边缘的时候很巧妙地远离，而且还很聪明的打算施展除你武器，他发誓当时他看见那个孩子举起了魔杖，并且打算施展咒语【当时没有用无声咒……哈利失策了】。 正在一边吃饭一边看着马尔福出色地表情的的哈利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一股视线。转头一看，他看见了那个长相温和的布莱克教授——哈利记得他是教导麻瓜学的助教——一个从前没见过的职业。 不过那个笑容看起来真不舒服。哈利把头扭回来默默地想。 ================================ 当天下午三点半，斯莱特林准时来到了即将开展飞行课的场地，格兰芬多的学生稍微到得完了一点。 金灿灿的阳光铺洒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哈利有些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变得格外的好。他站在斯莱特林队伍的最后——由于本来斯莱特林新生就不多，而又有数位斯莱特林学生选择了不修这门课程，所以哈利站的位置正对着对面站在格兰芬多队伍中间的纳威·隆巴顿。 纳威·隆巴顿的思绪好像没有在飞行课这边，哈利觉得他正在想什么……大概是关于记忆水晶球。 不知道这回纳威的飞行技术怎么样。哈利心里默默地想。作为救世主，他不会今天还从天上掉下来吧…… “你是哈利·斯诺？” 正当哈利心里默默念叨纳威的时候，站在纳威身边的一个男孩儿说话了。 红色的头发，脸上带着一点雀斑。那是一张让哈利分外感到熟悉感到怀念的脸——罗恩·韦斯莱。 “是的，我是哈利·斯诺。你是……”哈利微笑着说，“……你是罗恩·韦斯莱吧。红发的韦斯莱家。” 就站在离罗恩·韦斯莱不远处的某位红发男孩儿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唔。”罗恩·韦斯莱应了一声，哈利看见他看了看在纳威另一边正和格兰芬多学生说话的哈利·波特。“你和哈利长得有点像。我是说，哈利·波特。”说来也是奇怪，刚开学那会儿天天听着哈利·波特念叨这个斯诺，自己倒是真么想过仔细看看这个家伙长什么样子——他的眼镜边框真厚，碍事！ 哈利倒是没想到有人正对他的眼镜发表看法，只是顺势看了看小哈利那边，然后再回头点点头，“是有一点。”其实，不是一点点像，那双眼睛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罗恩·韦斯莱没再说话。 哈利觉得这个孩子可能真的是单纯的有点好奇自己的长相。 过了一会儿，教授还没有来。而罗恩·韦斯莱又说话了。“你认识赫敏·艾莉森吗？” 这时候哈利正在想别的事情，突然听到小罗恩发话问他让他愣了一下。 “算了，没什么。”那个孩子看起来有点窘迫，他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一个学院的能不认识吗！ 哈利扶了扶自己的大眼镜，淡淡地说：“你有什么事情要我转告吗？”说着他看了看实际上离这里并不远的赫敏，“我可以晚点告诉她，她今天心情很差，早上刚刚教训了……”哈利故意顿了一下，然后心里笑着看着对面表情刹那间僵硬的小罗恩，“……教训了一个人，因为他和你们格兰芬多的一个学生打架了，给我们学院扣了分。” 不远处某位红发小孩儿再次在心里翻白眼——哈利·小波特·小斯诺！你逗一个孩子很有意思是吗是吗是吗！ 罗恩·韦斯莱听完哈利的话显得非常的……哈利觉得那是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咳咳，不用，我回头会自己跟她说的。” 哈利点点头——由于无意间收到了某位好友传来的鄙视的眼神，他很知趣地收了逗小孩儿的心思——本来他还想故意问问那个格兰芬多是谁的…… “罗恩，你在跟谁说话！”（小波特） “没什么，哈利，教授来了。”（小罗恩） 哈利低头笑了笑，然后才去看霍琦夫人。一头短短的灰发，像老鹰一样犀利的黄色眼睛，看起来帅气极了。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一边走一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她的风格倒是没有一点的不一样。哈利心里想。然后他站在了自己的扫帚旁边……顺便无比怀念自己上辈子的火弩箭3号【瞎编的】。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哈利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他手里，同时拿到扫帚的还有赫敏，德拉科·马尔福，罗恩，哈利·波特。让哈利惊讶的是，这几个人之中还有纳威·隆巴顿。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 “好，做的很好！每个人加一分。其他人继续！” 过了一会儿，霍琦夫人开始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 如果不算上灵魂年龄已经好几十年的某三位，这些学生里，动作正确的只有德拉科·马尔福，纳威和小哈利。 哈利默默地把这些记在心里。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这一次，哈利很高兴的发现，纳威这节课的结局不会是摔断手腕——他飞的不错。 不少之前就已经会飞行的学生慢悠悠地飞在天空上。哈利更是无比雀跃的感受着在天空中的感觉。罗恩在别人没注意的时候飞到了哈利的身边，他大笑着对哈利说他等不及想要加入魁地奇队伍了。 “那个时候我们就是对手而不是队友了！”哈利也兴奋地说，“可惜还要等一年。”他可不认为他还有机会提前加入魁地奇院队。 “当然！让你也体会一下我们当年的心情！”说着，罗恩笑着飞开了。 不远处，赫敏带着微笑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好友，她头一次觉得飞翔是件不错的事情。 一切看起来平和而快乐极了。 可惜没有维持多久！ “哈利——小心——” 一瞬间，哈利以为是有人在叫自己，可是他极快的反应过来，那个声音不是他在斯莱特林听过的，也不是罗恩的。猛然间回头，哈利看见一个身穿格兰芬多校服的小孩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急速得飞行在德拉科·马尔福的周围，而德拉科·马尔福的脸色看起来相当不好，红彤彤的，在哈利的印象里，这个人只有在生气的时候，那张苍白的脸才会变成红色……害羞？那种情况哈利从来没见过。 “哈利！波特！！停下来！！！”几乎想也没想，哈利冲口就向着哈利·波特吼了一嗓子——马尔福是个孩子！禁不起这么挑衅！ 可惜有点晚了。德拉科·马尔福一抬手就打算施展咒语，可是哈利·波特更快一开口就是一个——极极大风【我瞎扯的】。而马尔福显然狠多了——一个刀割咒。 “德拉科！马尔福！”赫敏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尖利，紧接着哈利就看见了一道白光，还听见她极为快速的念咒声：“protego（盔甲护身）” 哈利为她这个时候还能记得不用无声咒感到吐血…… 另一边，罗恩不愧是和他们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和赫敏更不愧是战斗情侣，一个咒立停几乎在哈利·波特念咒的同时飞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身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扫帚上坐的好好地马尔福突然从扫帚上掉了下去！ 哈利的瞳孔骤然一缩，他猛地停在了半空，然后在众人的惊呼中抽出了魔杖，对着急速下落的马尔福一连三个无声的盔甲护身，那边的罗恩和赫敏则是一连串的漂浮咒。 感觉到马尔福不会再有危险的哈利以最快的速度扫视全场——刚刚有人冲着马尔福发动了咒语！——这世道导致人莫名其妙从扫帚上掉下去的原因！ 可是他看见的只是翻着黑袍赶过来的斯内普教授和满脸严肃地麦格教授，以及在下面几乎被吓到的霍琦教授和一群甚至还没有起飞的学生。 几乎所有人都落到了地上，哈利·波特站在外围，罗恩·韦斯莱陪着他。小赫敏正冲着哈利·波特叫着什么。赫敏已经感到了马尔福身边，哈利看见她轻轻动手解除了自己加在马尔福身上的盔甲咒。 哈利也飞了下去，但是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四周。 到底是谁…… “哈利·波特！你疯了是不是！”哈利听见自家好友怒吼的声音——罗恩应该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了，他甚至有点破音。 罗恩那是担心的，刚刚的事件——马尔福被人弄了下来，即使不是哈利·波特做的，他也是第一嫌疑人！ “你在做什么！半空中的魔法对决？！！！詹姆斯和莉莉这么多年来就教出你这样一个孩子！！！你太让他们失望了！伊尔都比你强！” “不是我干的！” “可是有人会认为是你干的！” 哈利·波特不说话了。 “罗恩…咳…斯特林。”罗恩·韦斯莱伸手拍拍自己好友耷拉下去的肩膀，“我相信哈利。”可是……其实他看见的也是哈利把马尔福弄得掉下去了……不过，他相信哈利再冲动也不会那么没脑子。 “但愿如此！”罗恩气呼呼地说，然后转身挤进了人群。 好在德拉科·马尔福只是受了惊吓。 赫敏冷着一张脸站在一边，斯内普则是浑身飚冷气，麦格教授的表情和斯内普教授有的一拼。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扣50分，为了你们的愚蠢！”说着，斯内普拎着马尔福的领子就走了——他还是决定带着他的教子去医疗翼！ “这堂课就到这里。”霍琦夫人的口气听起来也相当不好，“波特先生，你跟我来办公室！” 教授就剩下了麦格。 她深呼吸了几次，然后慢慢地僵硬的说：“因为你们救了马尔福先生，斯特林先生，艾莉森小姐，你们每个人加30分。”说完，她也走了。 于是，飞行课不欢而散。 哈利，罗恩，赫敏留在了原地没动。 “你们看见了吗？”哈利的声音闷闷的。 “没有，但是我能感觉到是我背后的位置。”罗恩扭头看了看背后，“大概是三楼四楼的样子。” 赫敏淡淡地说：“三楼，我感觉到了魔法的光，可是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 哈利吐出一口气，目光变得无比凌厉：“那么我会去查查，哪位教授今天下午这个时间，没、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