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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从电梯出来,回到儿科病房里。;;;;;;;;;;; 凌乱了一路的小糖豆,终于才是镇定了下来,小身板坐在池北河的腿上,弓着的小背脊也都要全部靠在他身上,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里面流露出害羞之色。 池北河拿着医药的软膏,黑眸认真的拿棉签蘸着给她手心上擦拭。 见他擦完将棉签丢在垃圾桶里,小糖豆声音细细的,“大河,你还可以替我呼一呼哟” “好。”池北河挑了挑眉,勾唇。 按照她所作出的示范,在她微红的手掌心里轻吹了两下。 小糖豆满意极了,两只眼睛笑的像是月牙一样,嘴边是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池北河看着她的萌态,黑眸里也是漾着轻芒,环顾了眼病房,他不由问,“你mama呢” “去药房帮我拿药啦,今天护士长有给她开新的药单,所以她去取啦大河,我跟你说哦,我一点都不怕吃药,可厉害了”小糖豆说到最后,还不忘得意的表现。 池北河抬手,忍不住摸了摸怀里小萝莉的发顶。 最早之前,他相识小糖豆时就抗拒不了她带给自己异样感觉,尤其是在得知她是叶栖雁的女儿后,似乎便更加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或者是爱屋及乌的关系。 爱屋及乌 想到这个词,池北河心里轻轻一动。 “大河,我再跟你说个小秘密哟”小糖豆凑的他更近了一些,苹果脸上忽然表情神神秘秘的。 “嗯”池北河见状,好笑的问。 “我mama好像恋爱啦”小糖豆捂着小手趴在他耳边,笑的贼兮兮的,“我看她没事就总一个人发呆,还动不动就偷偷的傻乐,而且有时候还自己在那一个人偷偷脸红呐” “是吗”池北河挑起眉毛。 “是哒”小糖豆猛点头。 池北河在心里正咀嚼这两个字时,病房门刚好“咯吱”一声的推开,捧着大小药盒的叶栖雁正走进来,对上他深沉的目光时,两三秒便败下阵来,脸红的轻轻避开。 内双的黑眸微眯,凝着她微红的耳朵。 薄唇勾起,就真如同小糖豆的童言童语,她像是在恋爱中的女人。 对于他出现在病房里,叶栖雁并没有意外,早在之前小糖豆嘴里就嚷着他的名字了。 看了眼沙发上的一大一小,她将手里的药盒放在抽屉里,随手拿了两件女儿的脏衣服,说了句“我去洗衣服”,就匆匆进了洗手间里。 洗脸池里放满了水,满是洗衣液的清香泡沫,叶栖雁每次给女儿洗衣服时,看着那缩小版的小童装,都忍不住目光柔柔。 刚用清水将泡沫洗干净,门后就传来了声响。 叶栖雁不由抬头,从镜子里就看到打开门进来的池北河,还不忘回手将门板关上。 看着他迈着长腿一步步走进自己,她竟垂下眼睫的觉得羞涩。 自从他们再次睡过了以后,叶栖雁还有些没太能适应他们峰回路转的关系。因为现在他们之间并没有那桩协议的婚姻,也没有那笔各取所需的交易 “怎么了”叶栖雁回过头看他。 “没事。”池北河一直走到她面前,双手插兜。 见他闲适的随口这样回,她不由皱眉,“那你进来干嘛” 池北河挑眉的也并不回答,却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病房里设计的洗手间本来就不大,他身躯高大的进来后就显得很拥挤,呼吸间也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和味道,好像心神都会不自觉跟着摇曳。 “戴上了”内双的黑眸微动,凝在某一处。 叶栖雁闻言,也是看向自己浸泡在水里面的无名指,上面的银戒那样显眼。 “嗯”她点点头,却觉得不好意思。 池北河抄在裤子口袋里的左手拿出来,执起她戴着银戒的右手,长指张开的和她的十指慢慢紧扣,那两枚戒指便也相抵在一起,好像不会分离。 他低眉,就看到她轻咬嘴唇的模样。 每每她表露出这样的羞涩,就真的像一个不谙世事的未成年,无形中让他忍不住靠近。 叶栖雁抽回自己的手,胡乱的将洗干净的衣服从水里面捞出来,放在一旁马桶上的空盆里,只是一扭身,他却已经在悄然逼近,温热的气息正徐徐地落在她耳垂上。 “我在洗衣服”她躲着的在说。 池北河沉默不语,径自向前的,将她逼在角落里,结实的手臂同时抵在她肩膀两侧,而黑眸里凝着她的眸光,仿佛要把她活生生烤熟了一样。 叶栖雁的脸倏地爆红,不由伸手挡住他凑上的薄唇,“别这样,小糖豆就在外面” 这样的一幕似曾相识,之前他也曾将她抱在洗脸池上。 “嗯,我知道。”池北河捉住她挡在薄唇上的手,拿开。 然后抵着她两侧的手肘微屈,高大的身躯朝着她更加靠近,直到衔住她的嘴唇吻上去。 叶栖雁嘤咛了一声,推在他胸膛上的小手,也不知觉间渐渐搂上了他的后颈,沉溺的回应着。 洗手间里一片热浪涌起。 十多分钟后,洗手间的门才再次被打开,两人相继的从里面走出来。 池北河双手抄着裤子口袋,严肃的脸廓上神态自若,而跟在他后面出来表情不自然的叶栖雁,嘴唇的颜色转深着,还有像是被人肆疟过的肿,素净的小脸上像是涂了胭脂一样红。 “大河,我都按照你刚才说的,把拼图拼出来一大半啦” 盘着小短腿坐在病牀上的小糖豆,早已等不及的直嚷嚷起来。 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骨碌骨碌转,在他们两人身上分别转了一圈后,小眉毛皱起来,以一种非常不能理解的语气问着,“你们两个好奇怪,为什么总待在洗手间里不出来呀” 上次就是的哦 小糖豆在心里分分钟记得很清楚 一边正端起水杯才抿一口的叶栖雁,听到清脆的童音,一口水直接呛在了嗓子里。 望着女儿苹果脸上天真无邪里的疑惑,她一张脸都咳红了。 就连严肃脸廓上始终神态自若的池北河,这会儿也是抬起了一只手,虚握着拳头的在薄唇边轻咳了一声。 小糖豆还歪着小脑袋,眉眼尽是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可始终都没有人回答她一句,大人的世界简直是太难懂了 好在这样尴尬的氛围里,有人替他们解了围。 “小白阿姨” 小糖豆被进来的人转移了注意力。 白娉婷雷打不动的拎着一堆水果,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捧着小糖豆的脸蛋就捏了捏,“好几天没来看我们家小糖豆了,想没想小白阿姨” “那是必须想哒”小糖豆嘴甜的不行,大眼睛忽闪了两下,害羞的介绍着,“小白阿姨,这就是我常常挂在嘴边的大河哟你还没见过呐” 白娉婷朝着池北河看过去,点头示意了下。 看着小糖豆红扑扑的苹果脸,她直叹气,傻孩子,她哪里会没见过呢 池北河也知道她是叶栖雁的闺蜜,有过两次照面,但他因为某些事情可绝对不陌生,所以同样的点头示意。 因为下午有公事上的安排,又待了没多久,到时间池北河便离开了,小糖豆最恋恋不舍,撅着小屁股的从病牀上爬下来,要亲自送他离开。 池北河牵着小糖豆的小手,越过她身边时,低沉嗓音说了句,“就在这附近,我晚上完事后过来接你,一起回去” “嗯”叶栖雁不自然的点头。 一直到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 “喂,成了望夫石了”白娉婷啃了个苹果的上前,猛拍她的肩膀。 “瞎说什么”叶栖雁没好气的反驳。 “啧”白娉婷用力咬了口苹果,唾沫横飞的,“我刚可是近距离观察过了,那衬衫下面强有力的肩膀,再加上宽阔的胸膛,一定有人鱼线吧艾玛,好逍魂啊” “小白,你都在看哪里”叶栖雁听她说的,不由皱眉。 白娉婷见状,顿时挑高了眉,“干嘛干嘛,这就急了别人看两眼都不行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吗,帮你的性、福在把关” 叶栖雁敢确定,她说的绝对是竖心旁的那个性。 好吧,腐女小白如果一天不腐的话,那才不正常 “不过啊,雁雁” 白娉婷又啃了两口苹果后,一脸沉思的说,“你有没有觉得,从某个角度上看起来,小糖豆和池北河好像有相似的地方诶” “有吗”叶栖雁不在意的回。 “你说会不会五年前那晚的男人是池北河” “怎么可能”叶栖雁睁大眼睛的低呼。 白娉婷将嚼碎的苹果咽下去,也是被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 两人对视了半晌,然后都同样的用力摇了摇头,很快的转移开了别的话题,并没有太在意,也没有在往这上面多想,只当是一时的脑洞大开。 夜色降下,晚风懒懒吹拂。 叶栖雁和白娉婷相互挽着手等在住院部楼下,一辆白色陆巡在霓虹里缓缓行驶而来。 “我自己坐后面就行,你去坐前面”白娉婷说完这句,不给她反驳机会的就直接拉开后车门的钻进去,这种时候不管是闺蜜还是朋友,都该有眼力价嘛 叶栖雁被小白这么明显一弄,倒反而窘迫的坐进了副驾驶。 夜晚的车辆并不多,车灯与路灯交相辉映,形成一片动人的流光溢彩。 “池总,真是麻烦你了啊我家住的那么远,让你大老远的折腾一趟”在后面坐着的白娉婷,忍不住微笑的出声道谢。 “不麻烦。”池北河丝毫不敷衍的扯唇。 从他们上车以后,池北河脸廓上表情虽是严肃,却并没有架子,反而刻意在降低自身的那股boss气势,似是让人看起来会比较容易接触。 白娉婷不傻,知道池北河这样有钱有身份的男人,一般是不屑于对陌生人多说半句,可他却对自己很客套,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是雁雁的朋友,所以有着特殊的对待。 想到此,她还是又说了句,“那还是要好好的谢谢你” “白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很多事情上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池北河闻言,内双的黑眸抬起瞥想后车镜,薄唇边勾出一抹颇有深意的弧度来。 白娉婷和他的眼神做了个简单的交汇,立即就心领神会了,知道他指的“很多事情”是什么。 两人似乎聊的很是投机,倒是一旁的叶栖雁,听着他们的话别扭起来。 “池总人真好之前就总听雁雁说起你了” “哦” 池北河挑起了眉毛,“她都说我什么了” “当然都是夸你的”白娉婷一下子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口无遮拦起来,“有钱,人又稳重,极品中的极品,而且最主要是器大活好” “小白”叶栖雁扭头的低喊。 “唔”白娉婷连忙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叶栖雁脸上臊死了,她什么时候有那么说过 感觉到池北河不经意间投递过来的眼梢余光,她就更加恨不得就找个地洞钻起来,啊啊 “对了,雁雁”后车座上还传来小白的声音。 瘫在副驾驶上的叶栖雁,斜眼看着车窗外面,洋装着没有听见,最好此时她能凭空消失。 好在,前面白娉婷所居住的房子终于是越来越近了。抵达后白聘婷连着道谢了两次,麻利的打开车门的下车,临挥手告别时还不忘朝她投递着小眼神。 送完了她,白色的陆巡在夜色里折返的朝着老住宅区行驶。 中间遇到红色信号灯停下时,池北河侧着黑眸睨向她,“你跟你朋友那么说我的” 叶栖雁一个唾沫都差点卡在嗓子里,她原本努力想要将刚刚的事揭过去,没想到他竟又再次给提起来了,一时间她真是羞窘又尴尬。 该死的小白,真是害死她了 “器大活好”池北河微蹙着眉,沉吟般的重复。 她听着那四个字,当真是想要羞愧而死,以为他是不高兴了,张了张嘴,努力组织语言想要解释时,却听到他勾唇的不甚满意,“不错,评价的很准确。” “”叶栖雁好想去shi 接下来的一路上,她就像是入了定的老僧,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偷偷放下车窗玻璃,试图消散车厢里面上升抬高的温度。 等着白色陆巡再次停下时,两人都从车上走下来。 感应灯随着他们脚步一层层的亮起,也是很快的抵达了所住的五楼。 在即将站在大门口时,走在前面的池北河忽然回身,伸出有力的长臂搂住她的细腰,薄唇凑近她的耳朵在问,“去你那还是我那” 叶栖雁手还伸在背包里面,钥匙就握在手心里。 嘴唇轻轻咬着,她垂着眼睛的并不答话。 “嗯”池北河凝着她,声音蛊惑。 叶栖雁抬眼看他,像是被他目光里的火热给烫到,很快的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些细小的颤抖,“你的牀大” 闻言,池北河勾唇笑了,直接揽着她打开了隔壁的大门。 大门打开后又被人用脚踢上,也没有开灯,在他们上楼就聆听到动静的土豆,老早就巴巴等在门口,好不容易等到门打开了,兴奋的直往他们身上扑。 可并没有人搭理它,两人从进来后就吻在了一起,一路往卧室的方向走。 黑暗里,凌乱的是一件件落在地板上的衣物。 土豆不死心的摇着尾巴,试图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却被死死关合的卧室门板搁在外面。 两只前爪在门板上扒了扒,竖着耳朵聆听了半晌,里面都是急促的呼吸声。 “嗷呜” 土豆耸耷下圆脑袋,颠颠跑回了自己的垫子。 前爪后爪的都趴在上面,闭上棕色眼珠的同时,耳朵也垂下,非礼勿听。 新的工作周,池氏写字楼。 叶栖雁从部门下班出来时,就接到了池北河的电话,让她下楼去地下停车场。 她走出电梯,就看到停在早上位置的那辆白色陆巡,里面池北河正等着她,脚步加快的过去,打开车门坐上去,不解的问,“怎么了” “没事,晚上一起吃饭。”池北河发动车子引擎。 “可是我还要去医院看小糖豆。”叶栖雁不解皱眉说。 “今晚不去了。”池北河看了她一眼。 闻言,叶栖雁只好点了点头,伸手拽过安全带的系在身上。 见车子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回老住宅区,不是回去吃饭,可却始终也没有停在哪一家餐厅的意思,一路直往江边的方向行驶着。 穿过了江桥,池北河将陆巡停在了江岸附近。 叶栖雁跟着他下了车,往前面的江口走,一辆白色的游轮停在那,似是正在等着他们。 “我们要去船上吃饭”她不禁问。 池北河没回答她,只是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上了游轮。 在他们两人上去以后,游轮就缓缓的动起来,一点点的驶离江岸,在江面上摇曳。 游轮很大,周边都是精致花纹的护栏,望出去都是下面滚滚的江水,再向远方眺看的话,就是晚霞中的整个冰城。 “现在景色不是最好的,等着在里面吃完晚饭,我们再出来。” 池北河说着,便拉过她穿过甲板,往游轮里面的台阶走,拐了几个弯,便是一个明亮的餐厅,里面像是经过精心装修过的,餐桌上的布置很讲究,不过却只有一桌。 他们面对面的坐下,很快就有服务生替他们上菜。 都是精致的菜肴,叶栖雁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稀里糊涂间,对面的池北河已经将切好的牛排和她的对换了一下。 “谢谢”她轻声的说。 池北河勾唇,线条立体的五官看起来格外迷人。 吃到中间的时候,池北河拿起黑色的薄款手机,起身出去接了个电话,不知道是公事上还是什么,过了很久才回来。 在他坐下没多久时,推开五米开外站着的服务生,端上来了一碗面条。 池北河靠坐在椅子上,扯唇对着她说,“把面吃了,我们去甲板上欣赏江景。” “好”叶栖雁点点头。 心里面其实有些诧异,因为自始至终吃的都是中餐,忽然上来了一碗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怎么样”池北河忽然问。 “嗯”她不解的看向他。 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后,夹起一筷子的面条,瞥了眼旁边的服务生,小声的说道,“还行吧,面有些煮的太久,吃起太软了。” 叶栖雁说完后,便又闷头吃起来,所以也就忽略了他眉眼间闪过的不自然。 虽然已经吃的很饱了,但她竟还是把那碗面给全部吃光了,抬起头来时,见到他薄唇边勾出了一抹浅淡的弧度。 从游轮里出来到上面的甲板上,江风清凉的吹拂。 眯着眼睛随意的望向哪一边,都是一江的瑟瑟灯光,美得像是隔世的梦境。 叶栖雁手握在栏杆前,迎着江风站在那,舒服的好像浑身的毛细孔都打开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然后头顶盘旋的是他低沉的嗓音,“一会儿会有烟火放。” “真的吗”她惊喜的回头。 “你看那边。”池北河伸手,随便的那么一指。 叶栖雁见状,也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对岸,好像他能预卜先知一样,又好像他的手有魔力一样,很快就有无数的光球在争先恐后的窜向夜空里。 “嘭” 绚丽的光束绽放开来,交织成七彩的颜色,一朵又一朵美丽的花朵。 “天呐”叶栖雁不禁抬手捂住了嘴巴,简直太美了吧 不像是平时看到的烟火,因为此时此刻的,就好像是只为他们两个绽放的一样。 看呆了好一会儿,她偏头看着池北河侧脸上的慵懒,傻傻问,“不会是你准备的吧” 池北河闻言,内双的黑眸斜睨了她一眼,已然明确。 “比不比那些破蜡烛好看” 薄唇扯动,他眉尾挑起的询问,像是很介意这个问题。 破蜡烛 叶栖雁怔了下,这才想起来叶寒声在楼下摆的那一堆。 o╯╰o 她有些无语,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老实的告诉他答案,“嗯。” 烟火一个个往空中最高处窜,好像永远都绽放不完一样,映亮了半边的天空。 腰上忽然一紧,有手臂从后面绕过的将她紧紧缠住,后脊骨抵在了熟悉的结实胸膛里,耳蜗里有他温热的气息,“生日快乐。” 叶栖雁怔愣半秒,才确定他是在对自己说。 恍惚间才是记起来,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只是恐怕连她自己都给忘记了 以前母亲还没去世的时候,都是张罗着会给她简单过一过的,自从母亲去世了以后,她又生下了小糖豆,生日几乎就都是不过的,好几年就也都那样了,只是 叶栖雁在他怀抱里回过身,惊诧不已的问,“你怎么知道” “很容易”池北河薄唇一勾,淡淡的回,“人事部有你的档案资料,而且结婚证上也有你的出生日期。” 叶栖雁舔了舔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她很清楚他若想知道,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但重点是他记住了,这样的小事 游轮在随着江面滚动的江水在摇曳,她的一颗心也好像在跟着波动,想到什么后,她忙询问着,“那碗面,是不是也是长寿面” “对。”池北河扯唇的不否认。 心湖像是受到什么冲击,猛烈的摇曳了两下,可还未等平静下来时,却又见他薄唇继续扯动,说着更让她震撼的事,“是我亲手做的,过生日总要有长寿面。” “你亲手”叶栖雁吞咽唾沫。 “嗯。”池北河点头,睥睨着她说,“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再用力吞咽了两口唾沫,叶栖雁觉得自己快晕了。 一碗面的生日礼物 并不是什么实质性的礼物,也并不价值多少钱,可他给她的竟是最平凡的感动。 叶栖雁抬眼看向他,江面承载的光,以及绚丽的烟火都印在他内双的黑眸里,她从夜里的暗处看去,只觉得一瞬间心魂俱舍。 双手都绕到了他精壮的腰后,叶栖雁声音控制不住的柔软,“池北河,谢谢你” 很多年都没人再给她过过生日了,这样意料之外的生日,而且他带给她的惊喜太多了 “今天晚上我们不回去,就在游轮里睡。”池北河收紧着手上力道,将她更紧密的带到自己怀里,眸里的颜色燃的更深,“你可以好好的感谢我” 叶栖雁当然是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害羞的缩在了他的胸口。 烟火结束以后,回到游轮舱里的客房,和酒店里的套房一样,布置的那样温馨。 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就看到池北河只在腰间围着条浴巾的靠坐在牀头那,内双的黑眸里是深沉一片,正朝着他招手。 叶栖雁挪动着脚步过去,好像受到蛊惑一样。 他朝她招手,她就情不自禁的靠近。 不同于以往的,叶栖雁主动依偎进他的怀里,送上自己的嘴唇,“我要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闻言池北河笑了,一个翻身将她压住,房间里空气稀薄起来,越来越热 清早,晨光带来了新一天的生机勃勃。 哪怕经历了一整个晚上,房间里到处都还弥漫着那股欢好过后的浓郁味道。 叶栖雁抱着身上的被子起身,浴室里有着哗哗的水声,隐约都还能辨别出里面男人高大的身材比例。 想到昨天晚上像是梦一样经历的一切,以及他给她那样难忘的生日,同时也就不由的会想起昨晚上的激烈 “你是不是吃药了” 被他始终缠着没完时,叶栖雁忍不住脱口而出。 池北河当时听到她的话之后,愣了下,随即低沉的笑出了声,在她耳边咬字着,“看来我得更卖力一点,我这么本色发挥,你竟然还能当我是吃了药” 想到昨晚上的无休止,叶栖雁连忙收回热烫的视线。 捡起地上的一件衣服套在身上时,叶栖雁抬眼间的视线被某一处吸引。 窗边的懒人沙发上,银白色的打火机安静躺在上面,晨光里有反射出来的银光,闪烁着人的眼睛。 叶栖雁对这个打火机并不陌生,这是池北河几乎无时无刻都随身携带的,很多时候,都会看到它在他的长指间辗转腾挪,像一颗跳舞的琉璃珠。 收回视线,她继续往身上套牛仔裤。 可是鬼使神差的,叶栖雁再次抬眼,看向了躺在那的打火机。 耳边响起的,是之前她试图碰触时他的沉声:别动 不难看出是别人送给他的,否则若是自己买的,不会那样随身携带,也不会那样重视,就是不知道会是谁送给他的。 回头看了眼浴室的方向,里面哗哗的水声始终没有停止的意思,短时间内里面的人都不会出来,叶栖雁紧张的舔了舔嘴唇,莫名朝着打火机伸出了手。 她也知道明明别人不准动的东西,她不应该去碰才对,可心里面却有什么在指使着她。 真的只是好奇,想要看看 打火机拿在手里有些重量,那样精致小巧。 叶栖雁对这类东西并不了解,但能看出来并不是什么品牌旗下的,因为没有任何logo,这样近距离观看下,能够确定是纯手工制作的,除了本身雕刻的图腾以外,她在最底端发现了一小排雕刻上去的英文字母。 因为她也是会英语,所以没难度的基本都能立即拼出来。 一边紧张的害怕被他撞到,一边凝神的努力去看清楚上面的英文字母 当她终于看清楚后,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僵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