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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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胎的日子久了,每天躺在床上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能干的罗沁有些抓狂,她感觉自己不是怀了个孩子,而是怀了个祖宗。想想以前她身手敏捷,跳下三米的高台去抓贼都毫无伤,现在,她就是踩在个两厘米的小坎上,都会有人生怕她会崴了脚。如果不是项钏这段时间一直也跟着忙前忙后地照顾她,摆出副二十四孝老公的模样,罗沁也许早就忍不住,将这个磨人的祖宗打掉了。 所谓有得必有失啊!结婚之后,甜蜜幸福的夫妻生活很美好,婆婆公公也比较好相处,可是这怀孕生子什么的,还真不是人干的事。百无聊赖之下,她就喜欢没事的时候拿着手机给别人打个电话,找得最多的自然是关系亲近的文沫,项钏对此无可奈何,他第一次做准爸爸,没经验,往往在网上看到个什么孕妇注意事项,就立刻奉为金科玉律,认为那些什么专家啦生过孩子的mama啦,经验肯定丰富,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理,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苦口婆心地规劝着罗沁,手机的辐射那么大,对孩子对大人都不好,因此每每罗沁打电话的时候,他也不多废话,就以极幽怨的表情站在罗沁面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还是个硬汉形象著称于世的刑警,私底下居然会这么耍宝,为什么罗沁总感觉项钏结婚之后越来越幼稚了呢,她天天在床上呆的疯,因为年纪偏大,平时工作繁忙,生物钟很紊乱,她身体看起来虽然结实,其实亏空很多,这孩子自从怀上到现在三个多月,她总是稀稀拉拉的一直见红,医生开了很多保胎的药并叮嘱她一定要卧床休息。好歹是自己的亲生骨rou,罗沁不敢大意,请了长假,卧床休养在家,可是她哪里是闲得住的性格,人除了上厕所吃饭之外不能随意走动已经够惨了,平常用电脑上个网看个电影也被严格规定了时间,打电话还不许打太久,罗沁深深的觉得自己已经与这个世界脱节了,就像被关在猪圈里圈养着等待下崽的母猪。她在结结实实地与项钏了好一顿脾气后,终于争到了一点人权,偏项钏别的事百依百顺,这却犯了倔,不说话,只板着张晚娘脸,却更让罗沁受不了,所以每每聊不了十来分钟,只能郁郁寡欢地挂断电话,继续躺在卧室十来平的空间里,每天干瞪着眼睛数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重新行动自由。 这天她吃饱了早饭,实在不忍直视自己那像吹气球一样开始胖起来的身材,掏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个号码。电话那端传来似睡未醒的慵懒声音,差点让罗沁怀疑自己打错了电话。这都已经9点多钟了,除了通宵值班的情况,文沫从来没有在九点多钟还没起床的时候。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啦?你们的调查的案子要收网了吗?” “我倒是想。”文沫眼睛都没睁开,陷在温暖的床铺间,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将查边君亦的种种苦闷说道说道:“这小子太滑头,除了管秋红电梯坠亡案外,其他疑似与他有牵连的案子,根本无法判断到底是意外还是蓄意谋杀。就是出事的那部电梯里的小程序,也因为程序实在太短,没有编程者留下的标示明显惯用习惯的语句,无从判断其出处,所以说文沫这段时间的忙碌,一点意义都没有,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边君亦逍遥法外。因为在法律意义上,他不需要为任何事负责。证据啊证据,上哪里去找证据呀?有的时候想想,这什么狗屁法制社会,如果放在古代,觉得他有作案嫌疑,一顿大板子下去,打也要打得他招供,哪像现在,碰不得摸不得,疑罪从无,凡事都得讲证据,不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稍有些轻举妄动,饭碗砸了都算轻的,搞不好要进监狱溜达一圈,和以前被咱们抓进去了那些人为伍。”文沫最近心火很旺,她实在是压抑的难受,再没有办过这么憋屈的案子了。罗沁此时打电话,自然让她打开了话匣子,将一肚子苦水通通倒出来。 不过以上这些话也就是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随意说说,法制健全是需要过程的,至少刑法这本法典的存在,可以保证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疑罪从无和重证据轻口供的办案倾向,可以有效防止冤假错案的生。人的生命,应该是最宝贵的,死刑这种刑罚的应用更应该慎之又慎,人死不能复生,杀一个人容易,却是任大罗神仙都不可能再将他救回来的,冤假错案一旦生,带来的后果将会是毁灭性的,被冤枉的人又何其无辜。 像呼格吉勒图这样的小伙子,文沫不愿意在任何媒体上见到第二个,那高额的国家赔偿金背后,是呼格吉勒图父母的丧子之痛,以及十多年坚韧不拔的喊冤申诉,可是儿子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儿子用命换来的钱,哪个做父母的能心安理得的享用?这一悲剧的造成,有其历史原因,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当初法制不健全,某些公安人员素质低劣,为求破案不择手段,对于他们来说,强jian杀人案的侦破,可能是他们一次升职的踏脚石,可能仅仅是为了破案率好看一点,或者干脆就是一意孤行,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因此那个现了尸体,好心去报警的小伙子,就枉送了一条性命,成了枪下冤魂。 从警多年,又是做着这样一份工作,文沫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罪犯,不管他们到底犯了什么样的罪过,是他们本身没有人性,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文沫对他们一贯一视同仁,唯一的准则就是要百分之百的确定他们确实罪有应得,因为只有这样,文沫才可以安然入睡,而不是整夜整夜地都在梦里询问自己,是否亲手断送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即使她小心再小心,以前也曾冤枉过人,虽然有凶手的主观故意嫁祸别人,再加上骨髓移植造成dna改变这种小概率事件的影响,但弄错就是弄错了,还因此引起了后面一连串的严重后果,搭上了更多无辜的性命。自那之后,文沫对待每一起案子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这份沉甸甸的责任,时时刻刻压在肩膀上,提醒着她半点不能松懈。 但是碰上边君亦这样的人,文沫宁可自己不是警察,没有束缚,可以给她一次机会,在没有任何其他其他人参与的情况下,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好好谈谈,她保证绝对不会打死他,哪怕最终这个案子仍然不了了之,她也希望知道真相,希望知道边君亦到底是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人格的变态杀手。 文沫跟进这些可疑案件的时候,程功一会没闲着,接连走访了以前与边君亦有接触的人,倒推至少十年以上。文沫相信通过这么仔细的走访排查,应该能现边君亦些心理上的异常现象,调查结果显示,边君亦患有双重人格或者精神分裂的可能性极低。没有家族遗传史,没有明显的临床表现,没有明显的精神异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边君亦都是一个很正常的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双重人格出现的概率很低,自从双重人格这个概念被医学界提出来以后,全球累计现病例并确诊的不足千人,在文沫的从警生涯中也只遇过一回,边君亦根本不像是双重性格的人,恰恰相反的是,他在生活中表现出来的,是学习的高度自觉性,以及性格的一贯不太合群,从上初中开始,几乎没变过,而是双重性格的人性格转换相对明显,两种性格之间存在重大分歧甚至背道而驰的可能性很高。所以边君亦应该不是双重性格,那么最可能的一种,就是极度自恋的******分子。 这种人,通常都以自我为中心,用尼采的话来说,我就是太阳,其他人的存在都是为他服务的,并且只能为他服务,当这个中心点生偏移的时候,边君亦性格存在的严重缺陷他自己无法调节,被忽视所带来的极度自卑和沮丧感,他必须想办法消灭掉让他被人忽视的那个原因。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项钏再也忍不住开口制止,罗沁没办法只能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文沫赖床赖得时间久了,早就觉得肚子饿,起床洗漱,准备出去随便买点东西垫吧垫吧,然后去跟程功换班。他们该查的都查过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招笨办法:盯梢。 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的,尤其是现在,Q市公安局的同行在表面上早已经停止侦查了管秋红电梯坠亡案,正是边君亦觉得安全的时候。如果他真的胆大包天到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连杀两姐妹,那么他下次出手的时间绝对不会间隔太久,而且这么多次,警察根本就没有把他当过嫌疑人进行过询问,他的极度自大,可以让他丧失以前的谨慎与小心,更容易漏出马脚。所以程功和文沫两个人从前天开始,轮番监视边君亦jiejie家。程功不由分说地包揽了夜间监视的工作,打文沫回去好好休息,文沫倔不过他,也知道程功是为她好,便欣然接受这种好意,只每天早上9、1o点钟按时去接班,换他回来好好休息。 一切风平浪静,边群亦简直都成了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每天就缩在家里不是上网就是看电视,安静的很。两人用来盯梢的地点,就在边君凡家的正对面高两层楼,这是间挂牌出租的空屋,角度正对着边君凡家的客厅,而边君亦恰恰睡在客厅里,因此可以说他一天24小时的行动,都在两人的监视之下,只要他敢伸爪子,百分百会被抓。 这几天,家里面所有人几乎都休息不好,聪聪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常性的脸上起一堆又密又红的小红点,哭得喘不上气来,小脸憋得青紫。边君凡一开始是以为屋里边太热,把孩子捂出了痱子,只简单地扑了些痱子粉,打开襁褓只穿个肚兜,让孩子松快松快,可没想到过了好几天,小红点儿不但没见好,还有越出越多的趋势,孩子的哭闹越厉害,她这才慌了神,不顾自己刚刚出月子身体还虚,连忙抱着孩子去了就近的医院。 去了一检查才知道孩子是过敏症状,但是过敏源一时半会儿无法确定,需要做详细的血液样本分析,边君凡想了又想,她这几天到底接触了什么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却毫无头绪,只能小心又小心,不但铺的盖的用的全部都换成了新买的东西,就是一家人的衣服,也全部都送去了干洗店重新清洗高温消毒。 在等待过敏原检测报告的时间内,聪聪的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到了最后,边君凡不得不将儿子再次送进医院,吸上了氧气,不然他就会呼吸不畅,脸色青紫,随时有闭过气的可能。这是她的命根子啊,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无论如何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儿子的痛苦。 最让边君凡感到不理解的是,到了医院之后,聪聪吸一会儿氧,缺氧的症状就会得到极大的缓解,但是只要氧气供应一中断,没过一会他立刻就又呼吸不上来,像条离开水的鱼一样张大着嘴,小胸脯努力地起伏着,看得她心都碎了,恨不得以身代了儿子受病痛的折磨。 这过敏过得好奇怪,来医院的时候,她特意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带,除了儿子的换洗衣服,其他东西用的全都是医院的,儿子的衣服她都是在正规的婴儿服装专卖店买的,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国际品牌,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买回来后,她都会反复的用沸水洗好几遍,再放在太阳底下曝晒,最终才会上儿子的身。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