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拍卖会(四)
送子观音以三百万的价格成交超乎三清的想象,但他并不知道对于刚才那名女子来说这送子观音却是意义非凡的。【】且说她自从嫁给她那姓马的丈夫二十余年,一路帮着他从籍籍无名的小人物爬到了金字塔尖,但却始终未能替他育有儿女。丈夫虽然嘴里不说,也没怪她,但是她还是能隐约感觉到丈夫身上的失落,以及偶尔回家时沾染的香水味。她没有说什么,但觉得应该做些什么,这不前些日子从别人那听说了有一尊极其灵验的汉白玉送子观音后,她便四下打听,当得知她将在这里被拍卖后便匆匆赶了过来,所以,这送子观音她是志在必得的,哪怕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当然,她肯定更愿意相信传言是真的,她能够因此而怀上孩子。 “接下来,让我们请出今晚的第三件宝贝!”这时,台上的薛九品终于又说话了,经过了送子观音的激烈竞拍,在场的人似乎都更有兴致了,对接下来的宝贝都拭目以待,连三清也拉长了脖子向台上观望了起来。 一名黑衣人走进了会场,手上捧着一只木盒子,盒子上雕刻着精致的鸟兽花纹。黑衣人将盒子放在了台上,然后向薛九品点了点头后便离开了会场。 薛九品拿起了那木盒子,轻轻的将盒子打开,他往盒子里瞄了一眼,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然后开口轻声说了句:“这件宝贝吗,我想大家都应该不会太感兴趣,但却是一件难得的宝贝。”说完这番话后,他又将盒子放回了台面上。 “少卖关子,什么东西快拿出来看看!”适才送子观音的竞价显然没让那大胡子长记性,这会儿,他又第一个跳出来高声的嚷嚷了起来。 “这个嘛,第三件宝贝,是半截桃木剑,确切的说是剑尖!据说是某位捉鬼天师留下来的法宝,斩妖除魔极具灵性!”薛老师说着,变从木盒子里取出了他口中所说的那半截桃木剑。这半截桃木剑就和薛九品的手掌一般长短,宽约半寸,通体暗淡,如被火灼烧过一般,基本上毫无品相可言,若是严格的说,还不如台面上那个木盒子吸引人。 “我去!你们这是拿不出宝贝来了,就随便拿出点儿东西来糊弄人?捉鬼宝贝?你怎么不捉只女鬼来卖呢?”听了薛九品的介绍,那大胡子略显不悦,竟三分嘲讽七分愤怒的骂骂咧咧了起来。 此时,薛九品没有立刻做出回应,但会场中却有三个人有人反应,其中一个是坐在大胡子身旁,把玩佛珠的那人,他听到薛九品的介绍,尤其是当薛九品说道斩妖除魔四个字的时候,他手中转动佛珠的频率又一次加快,眼睛死死的盯着薛九品手中的半截桃木剑,一脸兴致勃勃的表情。第二个有反应的是坐在三清旁边的那个疤面男,不过他的反应没有那佛珠男明显,他只是稍微坐直了一下身子,然后也望向了那半截桃木剑。这第三个嘛,则是三清,他对这半截桃木剑感兴趣,不是因为斩妖除魔或是天师遗物,而是因为他发现这半截桃木剑居然和林丹鸿手里那半截桃木剑极其相似,而且正好林丹鸿的那半截是剑柄,而这半截则是剑尖!难不成这半截桃木剑和林丹鸿那半截是一对的?三清暗自好奇,并且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他感受到薛九品手中那半截桃木剑散发出来的气机竟然和当时他感受林丹鸿那半截时的如出一辙,这就让他更加确定,这半截桃木剑和林丹鸿的是一对。他立刻来了兴致,双眼放出了光芒。 薛九品扫视全场,立刻就看出了佛珠男疤面男和三清对这桃木剑有兴趣,而其他人除了那还捣乱的大胡子外几乎都没有正眼看过这桃木剑。不过这还是让薛九品心里有了底,他本来是打算直接流拍这桃木剑的,但现在他却改变了想法。 “那,话不多说,天师桃木剑,起拍价三十万,大家可以自由竞价了!” “三十五万!”薛九品话音刚落,那佛珠男便喊了价,但却只加了五万,而不是十万。台上的薛九品眼珠子转了两圈,像是在盘算着要不要提醒他最少都得加十万,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他也不是很看好这桃木剑,心想有人开价就已经很不错了。 “四十万!”疤面男第二个喊了价,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显得从容淡定。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四十五万!”佛珠男再次开口,依旧是只加了五万。 “五十万!”疤面男几乎是在佛珠男喊出价格的一瞬间就加了价,就像料定了对方会喊四十五万一般。 佛珠男这次没有立刻就把价格抬上去,而是靠着椅背又转起了佛珠,想在思考要不要再加价。过了大概有半分钟左右,他开口了,“六十万!”这一次他终于加了个十万而不是前两次的五万。 “八十万!”疤面男面不改色的加了个二十万,然后还看了那佛珠男一眼,像是再说你加的钱翻倍了,那我也翻个倍! 而此时的三清,似乎比竞价的两个人还要激动,他的脑袋随着喊价人的更换而不停的转动着,然后有总会回过头去瞄一眼薛九品手中的桃木剑。若是从身后看去,此时的三清一定是极其搞笑的。 “我出一百万!”就在佛珠男还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加价的时候,突然有个女声开口加了价。 三清下意识的望向了他身旁的那妖艳女子,但却发现她仍然只是痴痴的看着自己,于是他连忙转回了头,而且还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这会场里现在就两个女人,而且很显然喊出一百万的不是那妖艳女子,那就是说这喊价的人是站在自己身旁的伊剑曦! 三清抬头望了一眼,发现伊剑曦也低头看向了自己,脸上还带着得意的微笑。 “jiejie,你喊的呀?”他开口,心虚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