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铜桥锁朱雀(九十三)
“这么说来,你知道在哪儿能找到这卖书的老人了?”听了瘦子的话后,三清问道。 “反正只要我去,他都在那地方摆摊,一般情况下是找得到的,就是这张二叔的族谱卖给他多少年了,还找得到吗?”瘦子想了想后,回答了三清的问题,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其实这也是三清的疑问。 “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当务之急先找到那卖书的老人才行!”三清沉声说道。 “那,咱们现在就去?”瘦子试探性的问道。 “嗯,你去准备车,我随后就到!”三清想了想,赞同了瘦子的话,然后吩咐道。瘦子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张泽的房间。 瘦子跑到厅堂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从集市上回来的林丹鸿范有为和木易,而且还看到范有为和木易手上提着一些新鲜的野味,还有两瓶好酒,看样子应该是镇子里的猎户和酒馆老板送的礼。 “干嘛去呀?”看到瘦子往外跑,林丹鸿停下脚步,问道。 “哦,大师要去隔壁镇上找人,让我去准备车子!”瘦子也停下来,如实回答到。 “这样啊!”林丹鸿一边寻思一边说道。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摆摊呢吗?”瘦子疑惑的问道。 “嗨,今天那些人都刚清醒过来,而且天又快黑了,他们肯定都在家休息呀,谁还没事到街上溜达呀!摆摊的事明天再说吧!”林丹鸿回答道。 “那,那你忙着,我先找车去了,原来那辆,快报销了!”瘦子随口说道,然后便跑出了厅堂。 “你们两个把东西拿到厨房先,一会儿本姑奶奶好好给你们露两手!”瘦子离开之后,林丹鸿招呼了范有为和木易一声,然后便走进了内堂。担忧为和木易则按照林丹鸿的指示,拿着野味和好酒直接去了厨房。 “三清,你要去隔壁镇?”进入内堂的林丹鸿直接来到张泽的房中,见到三清后便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嗯,张二叔说把族谱卖给了一个摆摊卖书的老人,所以我准备去找找那个老人先!”三清看到林丹鸿回来一点不觉得吃惊,因为他刚才只是随口一说让他们去摆摊,一开始他就知道林丹鸿会很快就回来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林丹鸿说道。 “你留在家里,这些人需要你的照应!”三清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林丹鸿怒了努嘴说道。 “放心,我走了之后,你让有为给张二叔再诊治一下,看看他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三清拉着林丹鸿走出了张泽的房间后,说了这么一句。 “好!”林丹鸿点头答应答道。 “那我这就走了!”三清看了林丹鸿和一眼,然后准备离开。 “你早点回来,镇上的猎户和酒馆老板送了一丢野味和好酒呢!”三清刚走出去两步,林丹鸿有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好的!”三清回过头,咧嘴笑着回答到,然后大步离去。 三清走出狗巷的时候,瘦子已经等在那儿了,而且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辆崭新的车子,三清坐上车,没有问什么,瘦子便开车往隔壁镇而去。 三清走后,林丹鸿便拉来了范有为,让他给张二叔诊治一番。现在的范有为对医疗也产生了极高的兴趣,一听说能治病,兴高采烈的就来了。 经过一番仔细的望闻问切之后,范有为突然起身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 “喂,你干嘛呀,张二叔怎么样了?”见范有为行为古怪,林丹鸿连忙跟上去,小声问道。 范有为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怎么?问题很大?”林丹鸿疑惑的问道。 “张二叔他,时间不多了”范有为又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说道。 “不会吧,你是不是弄错了,我看他脸色还很好呀!”林丹鸿一听,觉得难以置信。
“你听过一个词叫回光返照吗?”范有为望着林丹鸿,问道。 “你是说,他这都是临死前的假象啊?”林丹鸿皱着眉头说道。 范有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二叔他,还有多少时间?”范有为和林丹鸿的对话,站在门边的张泽全都听在耳里,他走出来,轻声问道,然后望向范有为,眼神有些哀伤。 “你二叔他被那蛇妖缠身多年,体内的阳气早已损耗殆尽了,之所以能撑到现在,一来是妖怪留在他体内的元气,二来是他自己的意志力。现在妖气消耗殆尽了,蛇妖被杀他也已经没有顾虑了,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我觉得随时都有可能,你做好心理准备吧张大哥!”范有为见张泽已经听到了,就没有再可以的隐瞒什么。直接将自己知道的都说给了张泽听。 “我知道了!”听完范有为的话后,张泽神情黯然,一边回答着一边从兜里掏出烟来,蹲到地上,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走吧走吧,咱俩上厨房去准备晚饭,让张大哥和他二叔多呆一会儿吧!”林丹鸿见装,觉得再留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妥,于是边说着这么一句,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范有为离开。 “你说,要是宝爷还在的话,能不能救活张二叔啊?”林丹鸿拉着范有为到了厨房后,搬了把凳子坐下,然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已经与医术无关了,这是命数!即使是胖子在这儿,也改变不了张二叔的命数,顶多是有办法让老二呢再多活几天罢了!”听了林丹鸿话后,范有为沉思了片刻,然后如是说道。 “好吧,你们这些高深莫测的东西我也不懂,烧火做饭吧!”林丹鸿微微一笑说道,然后便走向了灶台。不知为何,她突然间发现范有为成熟了许多,不再像个孩子了。 范有为沉思了一会儿之后,也收拾好心情,帮着林丹鸿生火做饭,但是两人却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气氛有些莫名其妙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