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为夫努力不够(下午还有一更)
荣郢在说起“特种兵”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盯着君绮萝的脸,见她神色如常,连眼中都没有半点波澜,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个近乎奇怪的名字而有丝毫的反应,心中已然肯定她手中的玉佩乃是真的,而且早就应该从某处听过“特种兵”一词! 君绮萝又怎么听不出他的试探?可是对于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孤魂来说,她比郑瑞霖留下的特种兵对其了解还要深得多,是以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倒是想到香妃,让她多了一些计量,淡淡问道:“容易的容还是荣耀的容?和咱们的靖安侯容景阊可有什么关系?你又怎知我会来找你?” “荣耀的荣,晋王妃直接称呼在下名字即可。”荣郢笑着调侃道:“王妃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让我先回道哪一个好?” “我的太cao之过急了。”君绮萝亦忍俊不禁:“便先说说你怎知我会来找你吧。” 荣郢点头道:“那日我突然看到王妃腰间的盾形玉佩,表现出来的是讶异而并非是对玉佩奇怪形状的好奇,王妃玲珑剔透,聪明如斯,我心想你定有所察觉。这枚玉佩事关我的族人,而我作为长老会的人,自然是对特种兵辖下的人都是认得的。我不认得王妃,王妃却拿着我族的玉佩,如果王妃知道玉佩代表的含义,定然会来找我。” 君绮萝笑道:“你的心思倒也缜密。” 荣郢爽朗一笑道:“王妃过誉了!说起来,对于王妃的救命之恩,荣郢还不曾正面道过谢。”说着对君绮萝深深一揖道:“谢过晋王妃救命之恩。” “荣郢不必多礼。”君绮萝也不和他客气,虚扶了一把道:“现在给我说说靖安侯的事吧。” 荣郢站直身子道:“靖安侯容景阊乃是一百多年来咱们特种兵长老会唯一一个被逐出特种兵组织的人,是咱们特种兵的耻辱!咱们特种兵有个硬性规定,只要考取了功名,与任何一个国家的朝廷挂上钩,就会被逐出特种兵组织。容氏一族早就有考取功名的想法,直到四十年前,容景阊入了仕途,才被逐出了特种兵。” 他的言语之间对靖安侯府有着深深的不屑,想必对于这种背叛的行为很是不齿。 不过君绮萝倒没对容景阊在明知道有那项规定的情况下还去考取功名有什么不妥。毕竟每个人的价值观不一样,信仰也不一样,而且都过去那么多年,创建特种兵的郑瑞霖都死得不能再死了,人家没有必要还对你效忠吧? “原来是这样,难怪太后生辰的时候,香妃看到我腰间的玉佩,也如荣郢你的反应一样。”想到香妃当时的举动,君绮萝不由笑道:“当初她还借机想要跟我买下这玉佩呢。” “还好你没给她!如果她拿着玉佩,咱们不管对他们容氏一族有多少成见,都必须听她的号令!”让他们去听从一个被逐出特种兵组织的人的号令,荣郢想想都觉得有如吃了苍蝇般的郁闷。 “我自然不会给她。”君绮萝浅浅一笑道:“荣郢你应该很好奇我手中的玉佩是从何而来吧?” 荣郢正色道:“请王妃告知。” “这是在上次狩猎的时候,我和晋王被人逼得跳崖,无意中发现了一处悬棺,进去后见到一处阔大的墓室,查探之下,正是郑氏皇朝的末代皇帝郑瑞霖的墓室,这枚玉佩也算是郑瑞霖给我的。” 荣郢听到前头的话,对君绮萝和龙胤有如此奇遇讶异不已,同时也清楚他们定然经历了艰险。但是说玉佩乃是郑瑞霖给她的,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不单是荣郢,青衣和小七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呵呵,的确是他给我的。” 君绮萝见他们不相信,便将那日查探墓室后的所见所闻大致为他们讲了一遍,当然隐瞒了她和郑瑞霖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事,听得荣郢和青衣小七三人直呼奇迹! “纵然我乃先祖郑瑞霖特种兵手下的后人,却也不知道竟还有这样奇特的事。”荣郢难掩欣喜的赞道:“先祖他真是个聪明的人,不但创建了特种兵组织,居然还能留下话来,供百余年后的有缘人倾听,真乃奇迹也!” 荣郢对郑瑞霖的态度简直到了一个膜拜的地步,可见郑瑞霖在他们心目中有多么重要了。君绮萝突然有些理解他们为何会那样反感容景阊的行为了。 “这枚玉佩的确是在一百多年前随先祖葬入了墓室里,我们并未想到它还能现世,但是对先祖的敬仰,从没因为时间而变弱!王妃能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得到号令我族的玉佩,也算是天意了!”荣郢说着,单膝跪地,恭敬的道:“特种兵长老会第一长老荣郢,见过令主!” 第一长老? 君绮萝讶然之余,赶忙上前,亲自将荣郢搀扶起来,问道:“虽然我从来不以貌取人,可是荣郢你乃特种兵第一长老,会不会太年轻了?” 在她的印象中,跟长老挂上钩的都是那些白发白须白眉毛的年过六七旬的,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者,何况还是第一长老? 荣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我们长老会每隔十年都会经历一次选拔,每次选拔十人。不但考核功夫,还要考核战争策略、经济谋划、单兵作战能力等等十多项指标,只要你功夫够好能力够强,谁都可能坐上长老的位置,并不会以年龄大小来衡量你。这是先祖郑瑞霖生前对咱们特种兵定下的一项规定,他说过,有对比才有成长,有提升才有动力,是以进入长老会,是咱们特种兵的终极目标。之所以每十年选拔一次,乃是给旁人机会,也就是说,人人都有机会坐上长老的位置,也能促进后人发奋图强。当然,长老是可以连任的。总之只要有那个实力,你就是一直坐在长老的位置也是可以的!荣郢不才,又得众多兄弟姐妹的谦让,才坐上了第一长老的宝座。” 君绮萝很是赞成这样的做法,同时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兴奋,也就是说他们的实力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沉淀而变弱,相反还因为有比试的推进而有变强的趋势! 心里想着,手中已经凝起一道内力,直向荣郢的身上砸去。 荣郢在君绮萝向自己动手时只稍稍楞了一下,便朝后连连翻了好几个跟斗避开了君绮萝的袭击,然后又朝前一个一千零八十度的鲤鱼打挺,便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君绮萝满意的点头,并不吝赞道:“嗯,反应和应对都是一流,动作也十分敏捷,第一长老的名头绝非浪得虚名。” 虽然只是小小的试探,但是按实际情况来说,她和荣郢的距离太近,纵使她只用了三分力道,但贵在速度极快,想要轻易避开她的袭击,没有一定的实力是不可能避开的。 荣郢咧嘴道:“令主谬赞了。” “如今特种兵都分布在什么地方?一百多年下来,应该是一个极为庞大的群体了吧?” “没错,确实如令主所说,特种兵现在是一个极为庞大的群体,咱们特种兵最初有三千人,经过一百多年的繁衍,如今大大小小加起来,足有十余万人,人人从三岁开始习文习武,只要是十岁以上的,几乎都能上战场!他们分布在四国各个城镇或者乡村,只不过行事都比较低调,是以鲜少有人知道特种兵的存在。”对于君绮萝的问题,荣郢知无不言,“除此之外,咱们在东陵与北戎交界的那支雪山中有一个总坛。” “总坛?”君绮萝惊讶的道:“可是那个什么水云洞府?” “咦,令主连这个也知道?”荣郢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君绮萝,问道:“莫非先祖的墓室中有说到?” “说起来这事还真是凑巧。”君绮萝忍俊不禁:“先前我不是提到狩猎吗?因为水云笛无法吹响,龙澈便将它当着狩猎的头奖奖品。我们因为捕获狐狸王拔得头筹,从而得到了水云笛。” “水云笛?”荣郢惊道:“我荣氏族志上有记载,水云笛原本乃是郑氏皇朝开国皇后的物什,后来被先祖所得,与之配套的还有一支奔月箫,放在一起吹奏会出现奇景,难不成奔月箫也在令主的手上?” “没错。”君绮萝接着为荣郢讲了太后生辰的时候,龙胤机缘巧合下得到了奔月箫以及与水云笛吹奏后看见的奇景。 “天意,真是天意啊!”荣郢难掩喜悦之情,“水云笛和奔月箫是需要滴血认主的,虽然它们之前乃是先祖的物什,但是认主的主人一旦死去,他们之间的契约就会解除。同时,水云笛和奔月箫就是开启水云洞府的钥匙,加之令主又拥有我特种兵的令牌,属下认为,这定是先祖冥冥之中促成的。” 这无疑让君绮萝汗颜,虽然她也觉得自己的运气未免太好了些,可是这和郑瑞霖一个死了一百三十年的人没关系好吧?! 荣郢自然不知道君绮萝是这样想的,突然目光灼灼的看向君绮萝,“令主,这些天荣郢在京中也听到不少关于晋王府和龙氏皇族的纠葛,只要一句话,相信我特种兵一族,但凡有血性的人,必定都愿意为令主披挂上阵,与龙氏皇族大干一场!” 君绮萝挑眉道:“我知道,特种兵对龙氏皇族有着灭国的仇恨,可是荣郢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我晋王府取龙澈而代之,可这东陵的天下,依旧姓龙呢。” “令主,你未免太小看我们了。”荣郢笑了,笑得一脸爽朗,“先祖可能是有些不甘郑氏皇族在他的手中覆灭,可那终究是他的意思,特种兵的祖先都尊重他,对于他的决议,从来都只是服从!属下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是因为这段日子,属下切身体会到龙氏皇族的不作为,太让人寒心了。这样的帝王,这样的国家,有何存在的必要?属下当时就想,只要这次能活下去,属下定然带领特种兵,颠覆了龙氏皇族!就算我特种兵实力不济不能彻底将其颠覆,必然也能让他受到重创。在那样的情况下,其他三国想必也是愿意分一杯羹的。” “倒是我肤浅了。”君绮萝莞尔一笑,忽然正色问道:“不过你怎么会染上瘟疫的?你的族人可是在渭河一带定居?有没有受到这次水患的影响?” 君绮萝一连几个关心的问题让荣郢动容,摇头道:“令主放心,我荣氏一族并不是定居在渭河一带。属下之所以会染上瘟疫,是因为属下经过峄城,在那边遇到一个晕厥的孤独老人,当时他的身上烫得吓人,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到处可见水泡。属下没有遭遇过瘟疫,是以对此并不了解。于是毫无防备之下将他背去看大夫,结果他半道上死了,属下就将他带到城外找了个地方掩埋了。哪知过了一夜,属下也开始轻微的头晕发热,路上听人说起是瘟疫,吓了一跳。在峄城找大夫看诊,哪知大夫闭门不出,属下便随着难民们到了京城。” 说到这里,荣郢的语气中隐隐有些气愤,“我们到了京中便去找大夫,哪知官府的人将城中的大夫都集结到了一起,不但不让他们为咱们看诊,并告知咱们你乃大名鼎鼎的扶苏公子,唆使有头晕发热等症状的百姓和难民们到晋王府门前跪请你出面看诊。”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实话,最开始令主你对患者的态度是让属下不喜的。后来那位六皇子出现,属下才感觉到你们之间定是有什么纠葛,你不愿意在皇室的威逼下为患者看诊。” “没错,我鄱阳王府和晋王府跟龙氏皇族都有着极深的仇恨。”君绮萝毫不避讳的道:“龙澈唆使沈锦城害死我的祖父,我们更怀疑老晋王是死在龙澈的歼计之下,阿胤身中剧毒也是拜他所赐。” 荣郢眉头深深的蹙起,“应该是晋王府手中掌握的权利让他不能安睡吧?” “正是!” 荣郢鄙夷的道:“如此毫无度量之人,怎堪担当一国的掌权者?” “谁说不是呢?”君绮萝深以为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明日我会出发前往北戎那支雪山摘雪莲,待阿胤毒解之后,我们会前往汴城找证据,不知以后我要怎样才能联络到你?” “令主,属下对北戎那支雪山极为熟悉。”荣郢提议道:“属下正好无事,不如就陪你和晋王一起去那支雪山吧。” 君绮萝面露喜色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二人约定明日一早在城南十里外的别离亭汇合之后,君绮萝便告别荣郢,带着青衣和小七回了晋王府。 龙胤已经从东郊大营回来,听闻君绮萝不在墨莲轩后便守在院外,待君绮萝身着夜行衣的纤长身姿出现在视线里,立即迎了上去。 君绮萝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看见他一脸倦色,不由抱怨道:“今天累坏了吧,怎么不去睡了?” 龙胤摇头道:“你不在,我睡不着。” 君绮萝脸一热,嗔道:“咱们接下来有近十天不在一起,你要怎么办?” 龙胤将嘴凑到君绮萝耳畔道:“所以今晚阿萝你不许睡觉,要好好的补偿补偿为夫。” “没个正形。”君绮萝顿时满头黑线,甩开他的手就往墨莲轩跑去。 “呵呵。”龙胤笑着追上去,他的女人啦,到现在说起那种事还会害羞呢。 等龙胤回了内室,便被君绮萝推去泡了个温泉,小半个时辰下来,立即又精神奕奕,生龙活虎了。 他泡好澡出来,君绮萝便进去了,等她脱了衣裳进了温泉池里,某只立即又返身进了浴室。 君绮萝连忙将身子没进池水里,轻嗔道:“阿胤你不是泡好了吗,进来干嘛?!” “为夫觉得没泡爽,再泡一会。”某只找了个蹩脚得不能再蹩脚的借口,连身上的中衣都没脱,立即跳进池里,将欲逃离池中的君绮萝给圈在了怀里。在她耳畔委屈的呢喃道:“阿萝,咱们将有近十天不见呢,你就不能让我任性一次吗?” 君绮萝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任由他的吻落下,然后升华…… 又是半个时辰后,某人餍足的揽着君绮萝靠在池边,抚着她光滑平坦的小腹问道,“阿萝,你说为夫那么努力,这里面有没有小小胤或者小小萝了?” 君绮萝闻言一怔,之后又觉得汗颜,为自己把了把脉,很是遗憾的道:“报告夫君,目前还没有。” “看来为夫努力得还不够啊!”龙胤说着,手已经不安分的在君绮萝身上游弋。 君绮萝连忙拉住他的手抱怨道:“这种事情哪能一蹴而就嘛!咱们顺其自然就好了。”忽然她眼睛一亮,“夫君,既然你精神恢复好了,我带你去看场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