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不是定婚只是玩笑
郁靳弈转身上了楼,由着杨伯把礼服取过来给他换上。【】他本就出色,再加上一身剪裁得体的纯手工西服,简单就是人中之龙,俊美非凡,惹眼得紧。 撒莉娜走进来时,看到这样的郁靳弈,已全然被他迷住,那天在他家受到的委屈自动咽进了肚子里。这样优雅尊贵俊美非常的男人,哪个会不喜欢呢 心底早就欢喜成了一团,表面上却勾着得体的微笑,朝郁靳弈走过去:“仪式快要开始了,下去吧。” 郁靳弈的目光不曾在她身上投下分毫,但还是听从地走了下去。楼下,此时宾客满满,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到了。郁隆义接受着众人的恭喜,那张严厉的脸上有了难得的笑容。 强强联手,这桩订婚成立之后,两家人商场上的势力直接乘以二,越发没有人敢轻视,他怎么会不开心 看到郁靳弈和撒莉娜挽手出现,郁隆义更加满意了。 郁靳弈淡然地接受着众人的祝福,目色沉沉,他的手落在袋中,捏着手机,在等重要的电话。这姿势做得自然,看在外人眼里,又是一道极美的风景线。 郁靳责的轮椅浅浅地划过人群,端着的酒杯一直贴在唇上,唇角勾着的是格外阴寒的表情。他的背后跟着迟迟,眼睛巴巴地落在郁靳弈身上,带了别样的期盼。 郁靳责转头,在她的脸上抚了抚:“放心吧,你的后妈不会这么快进门的。想吃什么就去拿,想得到爸爸的喜欢,就不要惹事。” 迟迟疑惑地看着郁靳责,最后,还是点了头。在这个家里,她最相信的就是郁靳责。 迟迟离去,郁靳责扭动车轮进了一个僻静之所,转动手中的杯子,慢慢掏出手机置于耳侧:“把那两个人的消息透露给找他们的人。” 郁隆义上了台,与撒莉娜的父母站在一起。台下安静下来,等着他们宣布定婚的消息。 撒莉娜的表情兴奋,勾着郁靳弈的臂越发地紧,郁靳弈的手机响了起来。 “抱歉。”他抽出自己的臂去了僻静的地方,将手机划开置于耳侧,听到那边传来尚少华的声音,“人已经找到,安全了。” 他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走回来。 台上,郁隆义正在发言:“感谢大家今天能来参加我儿子的定婚大典,从今天些起,我们郁家和撒家,将结为儿女亲家。现在,让一对准新人跟大家见面。” 撒莉娜提着裙摆奔过来,将郁靳弈复挽了起来。郁靳弈在众人的注目中走上了高台,接过话筒开了口:“诸位,不好意思,家父刚刚跟大家开了个玩笑,今天只是他与亡妻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 台上的郁隆义没想到郁靳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直接乌了一张脸,扶着他的江异芯有如被人打了一巴掌,表情怪异,有一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撒莉娜呆呆地去看郁靳弈,完全无法从这个变故中清醒过来。郁靳弈已转身下了台,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看台。 敢于给郁隆义这种难堪的,只有他郁靳弈他用实际行动告诉郁隆义,他已不是那个毫无力量的孩童,可以由着他捏圆捏扁 一场定婚宴变成了一场闹剧,最愤怒的莫过于郁隆义,宾客散去后,他把郁靳责唤进了书房,进行了一番狂骂。 “不是劝好了吗劝好了会出这样的丑事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郁靳责低眉垂眼,由着自己的父亲骂。骂完了,不忘鞠个躬,方才退出来。江异芯站在门外,看着自己的儿子走来,脸上带了满满的不爽。 “为什么要插手他们的事郁靳弈娶了撒莉娜对你有什么好,为什么要主动跟你爸要求去做郁靳弈的工作你看吧,事情没办好,挨骂的却是你” 郁靳责脸上一片邪气,与江异芯的愤愤不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妈,挨骂的人虽然是我,但,受损失的却是他郁靳弈。今天他让父亲大人面子无光,以父亲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我等的,就是这个结果。” 江异芯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儿子,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子陌生得紧,可怕得紧。 卓凌晚并没有在那间屋子里关多久便出来了,刚到家,郁靳弈已经迎了过来。上上下下地检查她,直到看到完好无损才放心。 七月揉了揉眼睛,被玉嫂接了过去,他一直在睡觉,曾经发生过什么,一概不知。 定婚失败的消息原本被封锁,外界并不得知,只是,撒莉娜自杀的消息很快传出来,一切都无法封锁,被传了出来。卓凌晚此时才知道,郁靳弈昨晚做了多么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郁靳弈不是一个不会处理事情的人,他选择直接让郁隆义丢脸,这让卓凌晚觉得奇怪。奇怪的同时也开始自责,如果他们不上郁靳责的车,一切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质疑郁靳弈的品德问题,撒家也抓着这件事不放手,原本合作的项目都面临着流产的可能性,而雷诺集团的股价直接跌停。 这件事,带给郁家以及雷诺集团很不好的影响,郁隆义自然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他让杨伯发出最后通牒,要郁靳弈亲自登门道歉,并保证娶撒莉娜,否则就会将他母亲的遗骨迁出祖坟。 郁靳弈听到这个消息后,面沉得犹为难看,沉默了好久才用冰冷的语气给郁隆义打了电话:“你确定要那样做吗” 郁隆义在电话里一派横蛮:“如果撒家不能和郁家结亲,我就说到做到” “就连母亲的遗骨都能成为你利用的工具我母亲当年真是错爱了你” “不是她错爱,而是她做错了事你若敢像她那样,我会让你重新体味以前的日子” “是啊,诛连九族,你早就会这一套了。”郁靳弈无限讽刺,唇角绷得格外地紧,“既然这么想和撒家联盟,建议您亲自娶撒小姐为妻,这样比逼我就范要容易得多” “放肆”郁隆义吼了起来。 郁靳弈已经挂断了电话。他的脸色并不好,绷着的下巴展露出来的是某种极致的愤怒。 卓凌晚意识到事态不好,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走过来,轻轻抱住郁靳弈。郁靳弈转脸,去看她时眸光已经柔软:“别担心,一切有我,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 直到卓凌晚睡着,他才重新走出来,走向书房。尚少华从外面进来,面色有些不正常:“昨晚的事情我查了,是郁靳责一个人做的” 郁靳弈眨了眨眼,根本没有显露出应有的惊讶来。 尚少华却给惊住了:“你早就知道了” “嗯。”他应得很淡。 尚少华却差点跳出来:“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跟你父亲闹翻你要知道,你父亲向来铁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留一点余地,你跟他对着干等于自寻烦恼。这么多年来,你虽然对他不满却没有与他对抗过,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这么做你不觉得很不值吗为什么不直接把郁靳责揪出来” 郁靳弈这才挑高了眼皮来看尚少华:“郁靳责想要的就是我跟父亲闹翻,如果不出昨晚的闹剧,你以为你能找到凌晚和七月,他们能毫发无损地回来吗把郁靳责揪出来是要证据的,没有证据,他全身而退,而七月和凌晚就麻烦了。” “”尚少华此时有的,只有敬佩。郁靳弈无论看什么,都比一般人要深远透彻,这样的他才能在商场上大展拳脚,也才会被自己的继弟嫉妒。 “这件事,不要跟凌晚提起。”郁靳弈冷声提醒,片刻又觉得有些不妥,复加一句,“没事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对了,你下个月调到德国去吧。” “不会吧,你连我都要怀疑啊。” “不是怀疑,我只是不想她接触任何和我的过去有关的人事。” “用心良苦,你啊”尚少华叹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人事变动。 郁靳弈并没有向自己的父亲低头,而是去祖坟里把母亲的骨灰盒取了出来。他抱着骨灰盒走出来时,目色沉沉,似勾起了以往不愉快的经历。卓凌晚知道他和自己的母亲经历了许多艰难,能理解他的心情,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地随在他身侧。 郁隆义出现在了祖坟外的通道里,柱着一根拐杖,他的身侧倚着江异芯,背后跟着坐在轮椅上的郁靳弈和迟迟。 郁靳弈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落了一落,神色依然难掩那份大家长的威严,看到郁靳弈手里的骨灰盒时,面色变得沉冷难看,“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而让自己的亲生母亲死无葬身之地吗” 郁靳弈低头看骨灰盒,唇角扯起了唇角:“我不是要让母亲死无葬身之地,而是要让她安息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一个不会有人动不动就要把她撬出去的地方” “她是郁家的媳妇,还能葬到哪里去” 郁靳弈唇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既然她是郁家的媳妇,又怎会流落到遥远的美国和自己的儿子相依为命” 这一点,成了他终生之恨。 “”郁隆义的粗眉用力一绷,面色有些难堪,半晌低吼了起来,“你不要忘了,当年可是你主动求我把你母亲葬到祖坟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