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湛王突发难
湛王府 “王爷,这衣服真是不错,显得您老更加英武不凡了。【】”敷衍的一句夸完,马上话锋一转道,“不过,您老真的不考虑换一件么?” 湛王扫了她一眼。容倾马上解释道,“你这样太过引人注目,我们会没办法安稳吃豆花的。” “你会吃的更安稳” 容倾听言,愣了一下,赶紧道,“可要是人都退下了,只剩我们两个吃着也没意思了。” 湛王听言,看着她,不咸不淡道,“或许不应该出去。该留下做点儿别的。” 此言一出,容倾二话不说,干脆利索拉起湛王的手,欢心又期待道,“我们走吧去吃热腾腾,香喷喷的豆花。今天我请客。我可是带了五十两银子呢所以,王爷您尽情的吃。” 五十两这……也是不少了,够吃好多碗豆花了。至于什么山珍海味,奇珍异食就别想了。容姑娘还真是大方。凛五如是想 湛王冷哼对于容倾突然的热切,并不欣赏,亦不满意。紧着豆花,就是拒绝别的。直接说明,他不如一碗豆花来的有魅力哼…… “容九,把手放开” “不要,王爷的手暖和这样握着舒服。” 湛王轻嗤,这是把他当暖炉了 “是谁前几天跟爷说什么名不正言不顺,要避嫌的。” “我呀不过,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世人那张嘴,哪里有王爷来的重要。” “这话你以为爷会相信” “王爷相不相信不要重要,只要您容许我牵着就行。” “也许,该派几个嬷嬷过去,教教你学学规矩。” 湛王这话出,话题瞬时不一样了 “王爷,您看今天的月亮多圆,星星多亮呀” 嗤话题转移的不要太明显。 “王爷,能慢点否,跟不上” “腿怎么这么短”分外嫌弃。 “我不是还小嘛不过,王爷您有没有考虑过背着我走呀唔……”话出,手被紧握了一下,疼的呲牙 “呱噪” “小气……” “容九……” “嘿嘿……” 在男人不时嫌弃,不时冷脸的表情中,容倾拉着那只大手,笑眯眯的继续呱噪着 那画面,美好吗?不,是极致的刺眼 林婉儿站在暗处,端着参汤的手已在颤抖。樱红的嘴唇不觉间也被牙齿咬破 那牵着的手,那从未见过,一直期待,以为永远不会出现的小纵容。那属于湛王的恩宠 那面部伤痕仍隐约可见,却依旧娇俏可人,笑的分外讨喜的小脸儿。 不该出现的疼宠,不该再出现的笑脸儿。 湛王怎么可以去宠她?怎能容许她如此放肆无礼? 容九怎能如此厚颜无耻?怎么敢这样肆无忌惮 乍然撞入眼底的画面,深深刺痛了林婉儿的眼。冲击着她的神经,心潮翻涌,充斥着各种难以接受 没有疼爱,没有喜欢,没有怜惜,更无爱意。对府中所有的女人,这就是湛王的态度。 湛王如此,她也已经习惯,湛王对她冷情也已接受。认定了,这个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入湛王的眼。 可现在,看着他任由容九握着他的手,听着他与容九那自然随意的一问一答……瞬时有什么东西在林婉儿心中炸开。一直她所认定的被推翻。 她可以接受湛王不稀罕任何人,其中包括她也因此,现在湛王对容九的不同让她难以忍受,内心翻涌的不止是嫉妒,更多是不甘 跟容九相比,她有哪里不如她?有哪里不如…… “夫人……” 看着林婉儿雪白的面色,猩红的嘴角,抖颤的面皮。在这黑夜之中不止是可怖。小丫头不由瑟缩了一下,后背发凉。 林婉儿缓缓转眸,看着身边丫头,面无表情道,“刚才你都看到了?” “是……奴婢看到了” “也都听到了” “是……” 小丫头不知道林婉儿问这个做什么?只是老实回答,心里很是不安。 “看来,这真不是我臆想出来的,而是确实存在的……”悠悠一声呢喃,眼底漫过各种颜色,随着把手里的参汤丢在丫头手里,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去。 参汤被泼了一声,小丫头遂然不防,被吓一跳,低呼一声,随着赶紧闭嘴忍住,拿起碗,快步跟上,随着林婉儿离开。 湛王对容倾的那一点儿不同。那一点儿恩宠,预示着湛王府后院那冗长而诡异的平静将要被打破,潜伏已久的暗斗即将开启 古代的夜晚,虽不如现代那般灯红酒绿,万火通明。但是,在这权利与金字塔为中心的京城街头,繁华,繁盛,也是必不可少。纵然是晚上也是热闹的很。 特别是各色的小吃,那纯天然的味道,闻的容倾口水泛滥,两眼放光,犹如鱼儿终回大海,身心都感畅快。身在古老异乡,那种抹不去的孤独和不踏实感,在这时总会减缓,减淡。 古代,现代其实也没差嘛都是经历酸甜苦辣,生老病死,而后一生结束 不求友情爱情亲情都获圆满,不奢望一生顺遂无苦难,只愿最终,哭着降世,安稳离世 心态决定生活,该哭的时候我哭着,该笑的时候我不想太多,尽可能的笑着。 一入市,容倾既熟门熟路的跑到一个小摊前,“大叔,给我五个油酥饼。” 看到容倾,做饼的汉子,脸上扬起憨厚的笑容,“是小公子呀今天比昨天出来的晚呀” “今天有点儿事儿来晚了。大叔今天生意看起来也不错呀”容倾笑呵呵道。 “托小公子的福,来,您的饼……”做饼大叔的话没说完,视线在触及不远处的湛王后,戛然而止,眼眸瞪大,嘴角开始哆嗦,“湛……湛……” 湛了半天,也没湛出王爷两字。 容倾把碎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叔,给你钱。” 可惜,人家光忙着惊了,连钱都看不到了。 好吧带王爷逛街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 把钱放桌案上,容倾拿着饼子小跑到湛王面前,拿出一个递过去,笑眯眯道,“王爷尝尝,这家的饼做的很不错。” 湛王看了一眼,一点儿接过来的意思都没有。显然,这类的东西,湛大王爷没吃过,好像也不太感兴致。 这一点儿,容倾也预料到了。所以,留两个,干脆的把手里三个饼子递给凛一,“凛护卫先拿着。” “呃……”凛一被动的接过。 “雀儿,你的” “谢公子”雀儿接过,张嘴一口,“好吃” 容倾点头,捧着饼子吃着,含糊不清,小声道,“等会儿王爷不吃,你今天就可以吃两个了。” 小麻雀点头,随着道,“也许,凛护卫也不吃,那我就能吃三个了。” “是四个,你献丑了” “还有一个分给小姐吃嘛” “我不吃,我要留着肚子吃别的。” “嗯嗯小姐,那家的春卷也不错的。就是贵了点儿。” “那老板娘不是说,今天我们再来,就多给我们一个的嘛” “那我们去买。” “赶紧的” 凛一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饼子,看着那两个犹泥鳅一般哧溜到这,哧溜到哪的自在无比的主仆两个。凛一总觉这街逛的跟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想着,不由向前一步,转头看向湛王。 面色无异,神色依然。只是,凛一却可断定,这会儿主子心情怕是并不太好。 主子同容倾外出,这一举动,虽意想不到。但,既然出来了,十有**是奔着风花雪月去的,毕竟主子也是男人。既看顺眼了,要心无杂念是不可能的。所以,心中必然是存了他念。可现在…… 她吃着,他看着;她笑着,他看着;她前面跑着,他后面走着。臆想中的情节完全没有,转眼沦为护卫的节奏。并且还要一路被人各种打量,惊疑,探究着身份直盯盯怀疑着,这个来逛大街的,是不是大元湛王爷? 这状况,他一护卫看着都有些憋闷了,更何况主子了 这容姑娘平时不是挺上道的吗?今天怎么,忽然这么不开窍呢 凛一腹诽间,就见嘴角还带着饼渣的容倾,手里拿着一物走了过来。 上前,手忽然背后,仰头看着湛王,神神秘秘道,“公子,我刚才买了一件好东西,你猜是什么么?” 王爷变公子,称呼都改了不过,出门在外,这也没什么。 只是,猜?猜什么? 湛王看着容倾,不咸不淡道,“本王只猜到,你离看大夫又不远了。” 话中意思,你又在皮痒,想被修理了 容倾听了,嘿嘿一笑,不敢卖关子了,随着把手里的东西拿出,一条红绳编织的双钱结 “据说男人戴上这个不但能够发财,还能挡住桃花劫所以,我特别买了一个。王爷,要不我现在帮你戴上?”容倾盯着湛王的手腕道。 发财什么的真也好,假也罢,还真没人去探究。只是,挡桃花劫? 湛王缓缓伸手拿过,看了一眼,悠悠道,“挡桃花劫吗?” “嗯”容倾点头,正色道,“女人多了都是债。所以,我觉得王爷还是少些女人的好” 这话出,凛五差点笑了。 湛王挑眉,“这么说,以后本王是不是不近女色最为好。” “这个……王爷自己斟酌”好不好的,你看着办呗反正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刚表了贤惠了,该表大度了。 湛王听言,冷哼,“你送这个,真是为了本王?” “这个嘛大部分为我。嘿嘿……” “哼知不知道善妒是要被休的。” 容倾听了,一仰头,小手一背,肃穆道,“休是后话。之前,王爷你还是先娶了再说吧” 湛王瞥了她一眼,“手伸出来” 湛王话出,容倾头一耷拉,眼睛四处飘,一句话张口既出,“王爷,你带戒尺出来了?” “下次出来本王一定带着。”说着,拉过容倾的手,把那双钱结系在容倾手腕上。 容倾看着,眼神闪了闪,随着抬头道,“刚才那大娘说,男人戴上这个是保发财,挡桃花劫。可女人戴上却是正好相反,会破财,但会桃花不断。” 湛王听言,不紧不慢道,“如此,可要本王多给你买几个。” “嘿嘿……玩笑,玩笑” “小姐,豆花好了。” 听到小麻雀声音,容倾拉起湛王的手,往那卖豆花的摊儿位走去。 湛王垂眸,看着拉着他手的小手,再看那手腕上的双钱结。断然感觉都格外惹人不喜。而后…… 豆花是什么模样,湛大王爷算是见到了。只是在他盯着看的那一会儿功夫,容倾一碗已经进肚了。而后,一言不发,拿起他的猛吃几口。然后…… “麻雀,撤” “王爷,快跑” 两句话出,完全不给人品味的时间,伸手拉起湛王既开跑。 突然的动作,令凛五,凛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来不及探究,反射性的向那个已拉着他们主子跑远的女人追去 也惊的周边的众人直愣愣看着,神色不定,惊异无比,面面相觑,竟然真的是湛王爷么? 当凛一,凛五追上时,已然看到情况已是不同了。他们的主子终于出手了,干脆利索的把人拖到暗处一角落。 凛一,凛五对视一眼,随着顿住脚步,静守在一旁。而后,那似有若无的声音传入耳中。 “跑什么?” “我钱被偷了。没钱付账,吃白食防被打,第一招绝对是开溜……” “混账爷的名声都被败坏了。” 一个王爷吃豆花不给钱,还开溜多年威名毁于一旦。 “对呀我怎么忘记了呢。只要报上王爷大名,就算没钱也不会被揍。说不定人家还会再送几碗。那,要不我们再回去……” “闭嘴” “怎……唔……” “该死这什么味儿……” “那个,我刚吃了一块儿臭豆腐” “容九” 凛五听的嘴角抽搐个不停。说她想勾引主子,还真是太看得起她了。看看她做的这些事儿,不是黏胡子,就是吃臭豆腐,哪一件是魅惑男人时该做的 首次约,湛王新鲜的开始,气闷的结束。而容倾……呜呜,嘴巴好疼大概又被咬破了。果然…… 馨园 “小姐,真的破皮了,你这到明天肯定是不会好呀” “你给我擦点儿药,先消肿再说吧”容倾对着镜子,呲着牙道。 “小姐,早知道与其这样,还不如……那个……呢” 容倾白了小麻雀一眼,“你以为我是故意吃的呀?” “难道不是么?”小麻雀挠头,她还以为容倾是不想让湛王进身才吃的呢 是个大头鬼她没那么作 儿童不宜的事儿都跟那个男人做了,谁还会矫情那一个亲亲。 她只是看到那么多吃的,注意力不觉就被转移了。谁会时刻想着一会儿会跟湛王怎么样,怎么样满脑子的儿童不宜呀 “都说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可没人说,吃了臭豆腐,后果也会很严重呀” 这收尾,容倾也是满满的无力早知道还不如在家睡大觉呢。 翌日 容逸柏看着容倾破了的嘴唇,眼神闪了闪,而后伸手,按了一下 “唔,好疼” “看来,有几天不能再乱吃东西了。” 容倾白了他一眼。 容逸柏扬了扬嘴角,温和道,“有人问起,记得说自己磕的。” “本来就是磕的。” “是吗?” “当当然” 容逸柏笑了笑,没再多言,“吃饭吧”话落,一碗热汤放在容倾面前。 看着那热腾腾的汤,容倾干瞪眼,感觉嘴巴更疼了 湛王府 看着悠然用早饭的湛王。凛一看看凛五,凛五看看凛一。两个人均知湛王心情不好,自然而然的都不想自己先开那个口。 你看我,我看你,而后一致沉默了下来。容倾及笄要不要送礼什么的,自然的咽下去了。 容府 容逸柏,容倾回府。一阵热闹,主仆齐迎,前所未有的热情。 容倾看着笑了笑,心里清楚,容家上下迎的不是她,而是这湛王妃的身份罢了一旦这头衔没了,她们这脸必然马上就不同了,这一点儿不用怀疑。 “来来,赶紧坐下,让祖母好好看看。”老夫人拉着容倾的手,脸上的慈爱亦是前所未有。 “近来身体可还好?” “让祖母挂心了,我身体挺好。”容倾微笑回答,顺带问道,“祖母身体可还好?” “我身体还好,就是心里挂念你们。现在看到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容老夫人满脸欣慰。 容倾笑了笑。 “倾儿,你的院子你祖母可是每天都让下人打扫着,每天都在盼着你回来。所以,及笄之后,你可是不能在外住着了。让你祖母cao心,我们也不放心。” 容倾听了抬头,看向说话之人。 秦氏容府二夫人。体格中等,身材丰润,面若玉盘,一身富态。性情;八面玲珑,精明讨巧,很得容老夫人的喜欢。王熙fèng那一类型的。 看着秦氏,容倾浅浅一笑,“婶娘说的是,让祖母cao心都是我的不是。只是,倾儿在外也是因身不适,担心把病气过给了长辈。并非是有意在外不归,想来婶娘能够理解” 秦氏闻言,眼帘微动,而后笑开,“这个是自然,倾儿在外,那也是为了孝道。这一点儿婶娘很清楚。只是,你在外,我们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让婶娘惦念了。” “应该的,应该的” 关于及笄之后,会不会回容府,什么时候回容府,容倾并未给出明确的答复。而秦氏却聪明的不再多问。 有容霖和容老夫人在,这事轮不到她做主,为难。她也不过是说一嘴,若是成了让老夫人高兴高兴。现在,容倾既回避,那就罢了。眼下她可不想去得罪容倾。 容家大奶奶看秦氏都吃了不软不硬的钉子。自然而然的也不再开口。至于,魏氏是一直沉默不言。 过往在哪里摆着,她再说什么,容倾也不会再承认她那份虚假的善意。现在,她只求容倾不要抓住过去不放,不要找她麻烦就成。其他,她不奢望 容家女眷,齐聚一堂,说说笑笑,一团和气,一团和睦。只是,总是有那么几道视线,时不时的落在容倾那破了皮的嘴唇上。带着几分探究,几分深意。 只是,她们不问,容倾只当没没看到,不去主动的澄清什么。 女眷这边和乐的氛围,传入容霖耳中。让他不觉松了口气。好在容倾知道分寸。不管心里是何感触,最起码在明面上并未因过去的那些事,对容家做出仇视的姿态来。不然,容家在京城会更加艰难,彼此也更为难堪 谈笑之中,容倾浅笑聆听之中,客人逐个开始临门。 这家夫人,那家千金,来客不少,只是容倾记住的没几个。 来到容府,无论是客人,还是主人,均是笑意盈盈,相对而坐,大家一片和乐。 容倾坐在容老夫人身侧,静静坐着,静静听着,微微笑着,礼仪周到,话却不多。 坐在不远处的容逸柏,细嚼慢咽吃着眼前点心,不时转头看容倾一眼。 看她那规矩,乖巧的样子,不觉笑了笑,装腔作势的丫头。如是想着,眼底却不自觉溢满宠溺 不在意的时候,无感觉,对她没多少喜,也没少厌。但现在,疼着,宠着,不觉成为一种自然,成为一种习惯。 习惯了她向他耍赖,习惯了她不时的小嫌弃。也习惯了,时不时损她几句。看她瞪眼,感受到的却是欺负meimei原来也是一种乐趣只是……唯一不习惯,她时不时会把湛王挂在嘴边。 垂眸,低头,轻抿一口杯中水,遮住眼底各种情绪。 “倾儿meimei,这个送你,希望你喜欢。” 看着手里的礼物,看着笑的温柔,友善,并叫的依旧近亲的海映雪。 容倾嘴角笑意却是淡了两分,听说在她与钟离隐一同坠落山谷后。海夫人对外已开始说,过去跟她走的近,不过是因为跟她母亲交好,看在她母亲的面上才对她怜惜几分。 至于是否要跟容家成亲家的说法,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她一出事,湛王妃这头衔一发悬。海家即刻将那点暧昧的态度斩断。 趋吉避祸,这样干脆的反应,确实不适合跟容家做亲家。而海映雪……锦上添花时她做的很好。而现在,既对容逸柏没那份心,又何必还留着这份亲近呢 要嫁给容逸柏的人,容倾希望对他是真的喜欢。并非是因为他有一个做湛王妃的meimei,为了家族利益不得已的才去嫁给他。 听说董家和明家当时也是差不多的反应。这或许是人的一种本能。所差不过是有人做的直接,有人做的含蓄而已。 只是,之后,容倾觉得相比海映雪这种,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如常的态度。倒是,董青莲和明芝兰这种适时的冷淡让人感觉更好些。 “倾儿meimei怎么了?可是不喜欢?” 看着海映雪那带着不安,满眼纯善的眼眸,容倾笑了笑,“怎会海小姐送的这个我很喜欢,谢谢” 倾儿meimei,海小姐无声的已说明了什么。 该有的客套给你了,只是那份脸真是不想给。 这种你好时就巴上来,你不好时马上就踩一脚的人。一个字,厌 再坐的夫人,都是后宅修炼出来的,心中那些弯弯绕绕再多不过。虽是一个称呼,可她们已是看出了什么。对视一眼,心里无声一笑。 容九姑娘虽然变丑了,可人却变精了。今天的体悟 看着容倾的笑脸儿,海映雪嘴角有瞬间僵硬。只是稍纵即逝,笑的依然温柔,亲和,“倾儿meimei喜欢就好。”说完,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神色无异。只是手心阵阵刺痛。 一个小插曲,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无人表现在面上,宴会继续,和乐依然。 看着坐在主位上,或浅笑,或轻语。面对所有,面对改变,均荣辱不惊,自然而淡然的受着众人示好的女子。容雨柔坐在角落的位置,心里充斥着各种滋味。 曾经,那个总是活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女子,在这简短的时间,已完全的蜕变。 到底是什么成就了她这一身的风轻云淡是屈辱,冷待,灾祸,还是那遍体鳞伤,九死一生的经历和过往呢? “老夫人,时辰到了” 容老夫人听言,不觉往大门处望了望。看来湛王爷是不会来了。不用期待了 想着,看了容倾一眼,看着她脸上那一道仍为完全平复的伤疤,容老夫人叹气。也是这么一张脸,湛王爷未请皇上收回赐婚,已是万幸了。其余还能指望什么呢 “如此,那就开始吧”说着,起身,看向那满头斑白的祁老夫人,很是客气道,“祁老夫人,劳烦您了。” 容倾亲母已逝,为表重视和吉祥,特请来福寿双全,德高望重的祁老夫人来为她束发,上头 “容老夫人客气了。能为九姑娘束发,也是我的荣幸。” 简短的客套结束,容倾坐在正堂,静等仪式开始,仪式结束。真是有些饿了 容逸柏缓步上前,伸手从一嬷嬷手中拿过托盘,看着上面发簪,梳子等各种及笄之物,对着祁老夫人道,“晚辈拿着是否也可以?” 祁老夫人看了看容逸柏,慈爱一笑,“当然可以”说完,拿起梳子开始为容倾梳发…… 祥子站在容逸柏身后,眉头却不由皱了起来。公子不是说要亲手为小姐梳发的吗?怎么…… 思索间,及笄礼开始同时…… “湛王爷到,仁王爷到” 小厮陡然的一声,落在耳中,震的在场的人,心口猛然一跳。 湛王爷?仁王爷?不来是不来,一来来了两个。他们可是没听错? 容霖也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快,快迎” 本以为是奢望,可没想到竟然真的来了。突然而至,让人一时有些眩晕。 众人起身,疾步往外迎去。 两位王爷驾临,自然又是一通忙乱。 恭迎,叩拜,请安,见礼。忙的很,这个时候谁还管什么时辰不时辰。 容逸柏静静看着,嘴角带着浅笑,看看沙漏,眼底神色却是带着一丝沉暗。 “容姑娘,一份贺礼,一点儿心意。” “谢谢仁王爷。”容倾屈膝拜谢,而后双手接过。 “无需多礼。”钟离隐温和一笑,笑的柔和,只是看到她那破了皮的嘴角,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 容倾扯了扯嘴角,退后一步,抬头看向湛王。 湛王看着容倾,在众人各种观望的眼神中,忽而伸手点了点她破皮的嘴角,看她吃痛小脸儿皱起,嘴角扬起一抹清晰的笑意,“想看本王带了什么礼物?” 一个举动,一抹笑意,那一丝宠爱,不容错辩。落入众人眼底,心口微震,多少意外,各有思量。 湛王一举,落入众人眼底是那就是恩宠。可容倾,却不由的心跳一跳,第一反应意外,再来……哪里不对劲儿 “不会说话了吗?” “呃……”容倾回神,压下心中那怪异之感,对着湛王笑了笑,颇为期待道,“王爷真的给小女带礼物了吗?” 湛王伸手,凛五把一物递上前。 湛王递到容倾面前,“你想要的就在里面,打开看看” 她想要的?是什么?容倾伸手,欲接过的瞬间。 “容逸柏可在”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一切中断。众人转头,容倾亦随着看去。看到来人,眉头瞬时皱起。 只见刘振带着十多个衙役出现在众人眼前。 容霖看此,眉心一跳,随着上前,“刘大人,这是……” 刘振没说话,先是向湛王爷和钟离隐见了礼,而后看着容霖,拱了拱手,随着道,“顾静死了” 话出,心头一跳,一片沉寂。 “死于容逸柏之手” 一言出,众人同时看向容逸柏,神色不定。 容倾心头一沉。 容霖眉头皱起,面色紧绷,“刘大人,我想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吧容逸柏他不会……” “是不是误会暂还不清楚。只是,顾静在临死前,曾亲口说出是容逸柏杀了她。当时暗处路过之人,也证实了这一点儿。还有这个……”刘振说着,拿出一物,看向容逸柏,“这个,想来容公子不会陌生吧” “是”是不陌生,因为那确实是他的荷包。 “这荷包是我们从顾静的手里拿到的,既容公子也承认是自己的了。那,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容逸柏没说话,转眸看向容倾,浅浅一笑,“本还想看你梳起发的样子,现在看怕是不行了。”说完,抬手揉了揉容倾的头发,柔和道,“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容逸柏说完,转身。刹那间,被人拉住。容逸柏转头…… 容倾那意外冷静的小脸映入眼帘,“容逸柏” “嗯” “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窝窝头泡水,好好吃饭。” “好” “等我接你回来。” “嗯” 容倾松开手,容逸柏扫过容倾微微发颤的小手,眼底划过一抹柔色。转身…… 看着容逸柏离开的背影,容倾眼里的担忧隐不下,已然忘记了站在他身后的湛王爷,还有他手中的那份礼物。 “刘振” 湛王开口,刘振脚步顿住,“王爷” 湛王没看他,抬脚走到容倾面前,打开盒子,一个锦帛映入眼帘,上面盖着湛王的大印。 湛王拿出,看着容倾,不疾不徐道,“想让容逸柏无事并不难” 容倾看着,眼帘微动。 湛王不紧不慢道,“只要写下就行。” 容倾听言,抬眸。 湛王抬手抚过她唇上那一点儿伤,轻柔道,“只是,这本是让你填写聘礼的。上面已盖了本王的大印。你想要什么,只要写上,王府即刻就会送来给你。但是……” “但是,我若写了让容逸柏无事的字。聘礼就没有了吧” “没有的不止是聘礼” “还有湛王妃的位置吗?” “小安儿真是聪明” 安儿安安,容倾的乳名。 容倾淡淡一笑,眼底几分深沉,几分厚重,“也许,我就算不填。官府的最终也会查清,会证明容逸柏他是无辜的。所以……” 湛王勾唇一笑,“安儿这么聪明,真想不到本王为何这么做吗?” 湛王话出,容倾眼眸紧缩。 “凛一……” 湛王话出,凛一身影闪过,长剑出直指容逸柏咽喉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