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父亲,干杯!
等到敲门的回音完全消逝在这长长的街道上,自嘲一笑,这里早已没有人了,还有谁会给自己开门。【】乐-文- 伸手一推,随着一声苍老的吱呀声,木质的大门颤颤悠悠地露出一个昏暗的房间。 濡湿凉爽的空气被木门带动,向屋外吹去。 房间内部,有一扇小窗户,从中透射出一束不算太强的日光,为这个小屋内带来一丝微小的光明。 靠着这点光明,能够勉强看到小屋内的布局。 这里竟然和魏冷的小破屋的布局有着惊人的相似,在屋内唯一的一个木质桌子上,静静的摆放着一个白色的信封和两瓶酒和一个透明的杯子。 走进一看,那个白色的信封上已经积了一层不太厚的灰尘,上面不知用什么笔写了三个黑色的大字,至魏冷。 拿起信封,拍掉灰尘,撕开外面的信封,露出一张古朴的黄色信纸。 魏冷站在桌前,读了起来: 既然你拿到了这封信,那么你肯定已经见过了罗森。 那么前面的事情我就不再细说,下面所要呈现的,是你有资格知道的事情。 在知道了这个地点时,你可能会对我的死亡有些疑惑。 不错,我虽然**已经腐烂,但是我的灵魂,却得以在这个游戏世界中长存。 这也不是说前面死去的工作人员的灵魂融入了游戏中,他们确实已经死去。 但是,我却因为血统的缘故,灵魂比其他人强大百倍,从而侥幸逃生。 这要从几千年前的逐鹿之战说起。 在蚩尤败于黄帝后,被其杀死。而其生前的众多妻子,都被黄帝所夺去,分给其他部落的酋长,以收拢人心。 但凡事都没有绝对,蚩尤生前的妻子中,有一位侥幸逃脱,远走他乡,在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在一个隐世的村庄内,生下了一个男孩。 为了不使黄帝起疑,从此改姓为魏。 这就是我们魏氏一族的起源。 而这个男孩几乎完美地继承了蚩尤的血统,其能力,上可惊天地,下可泣鬼神。 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便持剑离乡,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寻找着为父报仇的时机。但可惜,游历了几十年,机会没找到,倒是这黄帝的统治是越来越得人心,同时他也因为走遍天下,知晓了世间冷暖,最终在一颗菩提树下大彻大悟,从此遁迹空门。 但由于对蚩尤的尊敬和对血脉传承的重视,他摆脱了世间的束缚,与一个女子结为连理。我们一脉就这样传承了下来。 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代代传承,我们的血脉越来越稀薄,但即使如此,我们的身体素质也是常人的几十倍。 每当我们在感情波动剧烈,极为愤怒或痛苦时,双眸将会突兀地转为血红色,同时克制不住自己咬大拇指的**,这个时候,我们的力量甚至能达到常人的数百倍! 并且由于灵魂的特异,精神力的强大。记忆力,推理能力与学习能力也一点也不逊色于**的力量。 可能让你惊讶,我的灵魂融入了莱恩的身体里。因为他的脑海中充斥着系统所给他灌输的虚假记忆,再加上我的灵魂受创,导致脑电波混乱,完全失忆。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直到公测时遇见了你,我的记忆才开始渐渐恢复。 在记忆恢复之后,我第一时间的反映就是找你母亲,因为蚩尤血脉的人有双修的神奇体质,这也是在几千年的时间长河中,蚩尤血脉还能保存下来的重要原因。 所以你的母亲也说不定没有死,和我一样,融入了这个世界中的某一个角色中,虽然我到处打听,一直在寻找,但是可惜,却一点踪影都没有见到。 这样也加快了系统对我的排斥。最近我越来越感到身体的虚弱,恐怕是命不久矣,在死之前,给你留下这封信,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的事。 哈哈,说这么多,可能你也觉得有些厌烦了。 也罢,陈年旧事,我们也就不再提了。 打你出生起,我和你母亲就将你托付给你师傅,没有尽到一点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这些年来,确实委屈你了。 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在一起,就让我们喝个痛快吧。 虽然我已经不能陪你喝了,就再此先干为敬。 对了,你的母亲不太擅长喝酒,就用我从精灵之森带来的生命之泉替代吧! 至此,干杯! 在信的末尾,署着的名为,魏阳。 在落满灰尘的木制古朴桌子上,对着摆放了两个大酒瓶和一个小酒杯。 因为怕落灰,在小酒杯之上,盖上了一个透明泛蓝的水晶罩,华丽地小酒杯中盛满淡蓝色的液体,在从小窗户中透出的几缕珍贵的日光的照耀下,显出了迷幻似的如同蓝宝石的光芒。 而那两个大酒瓶,则竟是魏冷在与莱恩,道别时送出的两瓶离别酒。现在,一瓶杯已见底,显然已空,甚至在酒瓶底部也积了些薄薄的灰尘。而另一瓶则是连包装都未拆,静静地摆在魏冷身前。 魏冷默然放下信,撬开瓶盖,猛地一口灌了下去。 大吼一声“父亲,干杯!” 再次猛地灌下一口,酒水顺着魏冷的唇边向下流淌。 “父亲,干杯!” “父亲,干杯!” “父亲,干杯!” 同样的动作,不知持续了多少回。 杯已见空,但手还是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 鼻涕,眼泪,和流出的酒水,早在魏冷的面庞上汇聚成无数道水痕,向下流淌。 这时,就让我们默默走开,将时间,留给他一人吧。 几个小时后,魏冷重新站在了小破屋的门口,望着屋内的景象。 房间的布局虽然未变,但是房间内所有地方的灰尘,已经被清了干净,在木制的桌子上,整齐摆放着两个空的大酒瓶和一个盛满淡蓝色液体的小酒杯,中间还夹杂着一封信。 魏冷深深地对着屋内鞠了一躬,随后,干脆地一甩长袍,转身将门带上,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小屋内,静静地,几缕温和日光从小窗口内柔和射出,照在桌子上。 忽然,一丝丝纯粹的金芒升起,桌子上的那个小酒杯内的液体,泛起微微的波纹,随后,像是被人喝了一般,液面渐渐下降,最后,消失地一干二净! 整个过程,屋内静悄悄地,没有流露出一点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