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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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许久,可有些累?” 刚坐回位置,郑苏易便凑在沈长安耳边低语。 沈长安笑着摇了摇头,道:“看了场好戏,比在如园确实更有趣儿。” “什么好戏,说来为夫听听。” 沈长安看了眼柳泽成身旁正和几位大臣聊得欢快的四姨娘,而后说着:“这么厉害的小妾对上同样不甘示弱的小姐,你说呢。” 郑苏易了然,也是轻声笑了下,桌子下,他伸出手握上沈长安的,道:“也是,娘子多了就是麻烦,一个刚刚好。” 沈长安一愣,没有说话,正好寿宴开席,柳府请来了京中最好的戏班,演了出《五女拜寿》,都是名角儿,身段唱腔都是极好,众人看得认真,常有叫好声。 一出戏结束,已是酒过三巡,小欢喜被丫头抱着前来。欢喜是个很机灵的孩子,从丫鬟手中挣脱,而后一蹦一跳扑进父亲怀里,很是亲昵。 老年得子,自然宠得厉害,将小儿子抱起放在腿上:“你个小家伙,今儿怎么来这么晚,又哪儿贪玩去了吧。” 欢喜摇头,囔道:“才不是,我是给父亲准备礼物去了。”说完,将手里东西递出。 不过几张纸,也不知是什么,柳泽成展开,上头歪歪扭扭写了首祝贺词。 “哈哈哈哈,乖!真乖!父亲奖励你个金葫芦玩儿。” 欢喜才欢呼雀跃,一旁的秋娘出声道:“欢喜不仅能写,还背下来了,前几日夜里总说梦话,起初我吓着了,之后认真一听,他竟在梦里把贺寿词都背得一字不差,可顺溜了。” 秋娘说完,欢喜昂着头骄傲说着:“那是自然,这是给爹爹的贺寿词,岂能记不住。” 说完,果真一股脑背下来了,一字不差,逗得柳泽成哈哈大笑,众位宾客也是连连夸赞小少爷聪慧孝心。 “爹爹,你不要变老,欢喜想要爹爹一直这么抱着欢喜。” 这么一句话,原本开怀的柳泽成不觉有些眼泛泪花了,抱了欢喜更近些:“好,爹爹一直这么抱着你。” 欢喜也是个贴心的鬼精灵,顺势也抱住了柳泽成,“等欢喜和大哥一样大的时候,就让欢喜来抱爹爹,爹爹想去哪儿玩,欢喜就背爹爹上哪去。” 这话暖人心窝,柳泽成更加感动,而一感动,就送了城西一处大宅子给欢喜,乐的秋娘合不拢嘴。 - “这可是人精啊,柳丰还真不是对手,假以时日,这孩子入了朝堂,肯定如鱼得水。”沈长安喝了口酒,说着。 郑苏易也是笑笑,却说:“有这么个孩子也挺好。” 沈长安瞥了他一眼:“嗯,仨儿过两年也这么大了,你把他接回来呗。” 这么一说,郑苏易反而笑了:“少吃飞醋,仨儿打哪儿来的你心里清楚,你喜欢你养,我只喜欢我们俩的孩子。” 沈长安也不讶异,郑苏易应该早就知道,既然没与她对峙,便是不在意了,反倒她堵起话来:“那就不知道有没有四儿五儿了,我刚在后院,可是瞧见了个愿意给你生四儿五儿的美人。” 人还真不经说,才提到,那边人就出来了,不过是伴着音乐,舞姿翩翩出现在戏台上。 柳翩翩的舞姿长安闻名,但瞧过的不多,一般宫廷宴会上才能一睹风采,而今众位宾客可谓是一饱眼福了,各个都看得认真,比刚刚戏曲还更是吸引人。兴致缺缺的只郑苏易和沈长安俩人。 “怕是瞧多了,便不稀罕了?还是当着我的面装作不喜欢?人家可是特地跳给你看的。” 郑苏易也察觉出沈长安今日不同,转头问着:“今儿怎么了?柳翩翩与我没关系了,我郑苏易再不济也不会惦记别人的妻子。” “哦。”沈长安点点头:“不过人家柳翩翩说了,胡齐怕是在幽州活不长的。” 郑苏易一愣,这才认真问道:“刚在后院,你都瞧了什么?” 沈长安撇嘴道:“可多了,夫君要听哪一出?譬如,夫君在圣上面前力保胡齐的故事?”说完笑了笑:“我却不知道,夫君会和胡齐有交情。” “有的,幼时和他交好,只是这些年各为其主不来往罢了。帮他,不为柳翩翩,为你,若不是他,我怎能识得你,是不是该感恩?不过之后的造化,看他胡齐自己的本事了。” 沈长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却显然不大相信,只道:“这样啊,看不出夫君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啊。” “这点我们很像。”说完冲沈长安笑了笑:“挺高兴你和我分享故事,是不是该喝一杯。” 舞曲结束,柳翩翩才抬眼望向台下,正巧是郑苏易和沈长安碰杯喝酒,怒意腾升,却不敢发作。只缓步走下台,在柳泽成面前停下,道:“翩翩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柳泽成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平静地点了点头。 “大哥还让翩翩备了份贺礼给父亲。”说完,让琦平递上来礼物,是一颗南海明珠。 看了盒子里的夜明珠,柳泽成才问出:“礼物还要你转交,他自己人怎么不来。” “额,大哥他……” “祝父亲老如松柏,福寿安康。”伴着声音,众人都是瞧见柳丰,一袭长袍,身形和面容虽都有些清瘦,但步伐还是稳健。 沈长安也是佩服,刚刚还邋遢得如街头乞儿,如今却这么快恢复长安城贵公子的模样,实在难得。 柳翩翩看见兄长,终是开颜,上前拉过柳丰,两兄妹一起,第一杯酒敬了寿星公父亲,第二杯酒便是走向郑苏易,敬他们夫妻二人。 客套地几句感谢话,而后柳丰和郑苏易都是爽快喝了酒,反而是柳翩翩握着酒杯没有动,见沈长安喝完,才道:“夫君临走时,不停交代我前去探望下郑夫人,怕郑夫人这几个月宫里宫外都受了惊吓和委屈。” 一句话,郑苏易脸色大变,众宾客也是倒吸一口气,这句话,既让人想起沈长安和胡齐原本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妻,又让人忆起这几天的流言蜚语。 郑苏易正要张嘴,沈长安先一步笑着回话:“胡大人有心了,那时在宫里有夫君打点好并派了人照料我起居,也没什么委屈,对了,两个月前夫君碰见胡大人时,胡大人还说不舍夫人,定要带着胡夫人一同去幽州,怎么夫人还在京城啊。” 柳翩翩脸色一变,愤愤饮下杯中酒,而后哀怨看了眼郑苏易,才跟着柳丰走开。而至于沈长安那句郑苏易已派人先一步打点好了的话,众人只听得半信半疑,当初李恒铜墙铁壁一般的长安城,郑苏易都进得来并且打败李恒的禁卫军,何谈控制不了宫里小小的萃华殿呢,也许正是夫妻二人里应外合也不一定。 - 酒席还没有散,郑苏易便推说不善酒力,提前带着沈长安离开。 离开时,沈长安看见柳泽成那黑着的脸,郑苏易酒量朝臣也都见识过,三五坛都不成问题,此时借此提早离席,谁都知道是郑苏易不高兴了。沈长安都能想到酒宴过后,柳泽成会怎样训斥柳翩翩了。 比预计时间早,郑苏易让马车先行一步,自己则和沈长安两人手牵着手走在长安街上。 已近黄昏,街边摊贩的叫卖劲儿早耗尽了,大多都是坐在摊位上等着客人自己上门,只有卖冰糖葫芦的老翁带着嘶哑的声音继续喊着,他扛着的木棍上,冰糖葫芦已没有几根了。 两人虽衣着华丽,但长安城的百姓认人只认车马,是以手牵手肩并肩走在街上,看着也不过一对普通夫妻。 “咱们帮老翁早些收摊吧。”沈长安说完,先一步走到老翁面前,道:“这些冰糖葫芦我都要了。” 老翁很是开心,热情地把冰糖葫芦摘下,递过去,“一共二十文钱,给夫人算便宜些,给十八文钱就好。” 沈长安接过冰糖葫芦,看着老翁黝黑褶皱且开裂的双手,回头对郑苏易道:“三十文钱。” 三十文钱还真没有,荷包里最小的也是一两的银子,可把老翁吓着了,苦着脸道:“贵人就别拿我老人家开玩笑,这么大的钱,我可找不出来啊。” “别找了,明日你再送五十根冰糖葫芦去城西的好酒坊交给掌柜的。” 沈长安说完,转头离开,身后的老翁看着手里的银子,轻声喊道:“五十根也要不了这么许多银钱啊。”可惜,人已经渐渐走远,混迹在人群之中。 沈长安手上留了一根,把剩下三根交给郑苏易。冰糖葫芦长安长这么大也只吃过一回,是当年春兰姨还在长安的时候买给她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味道都忘得差不多了,如今第一口就酸酸甜甜,味蕾刺激得有些受不了。 多吃几口,倒是习惯了它的口味,郑苏易看着沈长安津津有味吃着,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芦,感觉手指都有些黏腻,嘴巴也有些泛酸了,遂问着:“这三根莫不是还要等着回府里吃?吃太甜了不好。” “自然要吃,不过不是我吃,阿莲一根,兰生一根,还有阿蛮啊。” 郑苏易笑笑:“连阿蛮都有,你还真没想到我啊。” 沈长安一顿,诧异看着郑苏易:“你连这个都吃?” “怎么不吃。”说完凑过去把沈长安手中的冰糖葫芦咬了一整个下来,嚼在嘴里,咔哧作响。 “额……”沈长安本来想说那颗她舔过了,后来想想,只道:“你手上不是有么。” “阿莲,兰生和阿蛮,你不是都算好了么,那我只能委屈下吃你手上的了。” 两人正聊着,前路却被堵住,围了好一群人,好似有热闹能瞧。 沈长安和郑苏易都不是喜欢瞧热闹的人,正要绕路而行,却突有天外之物飞来,还好郑苏易眼疾手快,将长安拉开护到自己身后,而那从人群中被抛出来的钱袋子则落在了沈长安刚刚站立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存稿,我其实在4号晚上就已经上火车旅游去了,6号没有更新不用空等,7号还会有一章存稿发出,7号夜里我就回来了,就这样,咳咳ps:其实我很想存满三章再走,但表示真的好难,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