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牺牲人数
“爸……对不起……我听你的……这就回去好好念书……将来继承你的……你的……咦？” 王毅说着说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咦什么？这样吧……你虽说学习在班里还凑合，基本上考个本科没什么问题，不过能考个好大学就不要想了。 你们那所高中虽然在咱市数一数二，本科升学率也不错，但每年能考进一本的也没几个，最多不过是每班里前三名顶天了，以你徘徊在中上游的学习成绩，也就是个二三本。 反正现在大学生毕业就等于失业，考不上公务员的，到头来也不过是给人打工而已；这样吧，我看高考你最后也别参加了，别在浪费之后那四年的时光了。 等高三毕业后，你就跟着我做生意吧。有我带着你，相信能够一点一点改变你的性格。 记得你爸我也是高中毕业后，就先打工，然后找你爷爷借钱下海经商的。” 最后，王父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打算让王毅跟着自己做生意，让他放弃学业，尽早跟着自己经商长经验。 “爸……我……我听你的……可是……我还想……” 王毅有些唯唯诺诺地半抬着头，眼睛时而看着父亲的面孔，时而移到别处说道。 “还想什么？还想翻天么？对了，我还没问你这段时间究竟跑哪去了……” “爸……我想……想考大学……想上大学……” “恩？为什么？” “上……上大学……上大学才有出息……”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爸我没出息了？” “不是不是！我……” “好啊~！要不你我父子俩打个赌？你看你大学毕业后，是否有你爸我挣这么多？ 先在让你爸我给你算比账……你最后考上了一所二本，然后大学四年毕了业…… 然后不说你到一线城市发展，也不说留着咱们这座城市……就说去普通的二线城市打工吧。” “毕业后，在普通的二线城市你平均下来应该能每月开个4000块钱收入，而且这还不是你实习，是你正式转正的。 算了，就算你每个月开5000块钱吧。一年下来加上奖金、绩效或双薪、加班补贴什么的，算作8万块吧。” 8万的年薪，但并不代表你一年就能存下来这么多。 “抛去你每个月的衣食，还需要租房子吧？这样算下来，你每个月根本连3000块钱都存不下来。 就算对半砍，你每月能存2500，一年下来才不过是3万块。” “你是个男孩儿，以后还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3万块钱加上你每月的公积金……马上就2018年了，甭说是在一二线买房了，就算在咱们市里，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如果加上你未来的老婆也有4000块钱的收入的话，两个人贷款在二线城市买套6、70平米的小房子还可以，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们以后的孩子怎么办？ 因为你年纪太小，好多东西都是没有遇见过，考虑不到。” “现在你爸我每年弄好了，4、500万不成问题。虽然比不上那些每年净整几千万、几亿的富豪们，但也是那些平头百姓拍马赶不上的。 你爸我一年的纯收入，要比那帮大学生累死累活干2、30年，3、40年的还多。” “……不一样了。” 这时候，王父忽然听见王毅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 “什么不一样？”王父好奇问道。 “时代不一样了……” “恩？王毅……你什么意思？” “时代不一样了。也许……也许爸爸您的那个时代，具备高中学历、初中学历甚至是小学文凭，赶好机遇也能挣大钱。不过……现在的时代不同了。 时势造英雄……现在这个年代，没有知识……没有文凭的话，很难在这儿社会上真正立足。 在我以前执行的地狱任……我以前见过一个富二代……他们家庭条件跟我们差不多，不过最后还是因为种种事情，最后导致家破人亡。 我承认我的个性有些懦弱……但……但我会用其它地方去弥补自己的不足。 也许我这个性格是天生的，就算是20年、30年或者说一辈子都很难改变…… 但我会用我的头脑、用我将来的学历和知识，去弥补自身缺陷。” 王毅对父亲郑重其事保证道。 “弥补？你开什么玩笑？说你这孩子天真你还不信。你难道是想等大学毕业后，自己考个公务员什么的吗？” “不是的爸……我想考大学……将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出国留学深造，去感受、学习国外的经营理念。然后等学成回国后，就帮你打理生意上的事情…… 做生意这种事，我以前不懂，但是我现在知道……虽然您的生意看似每年能挣个几百万，但若是亏损的话，也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 落后时代的人，是无法将生意做大甚至是保住的。 所以我才想……” 王毅没有把后面的话说下去。 “……好吧，就算你说的在理。从明天开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回学校上课，先把这段期间落下的课程补回来。 如果你未来真有留学机会的话，爸爸一定全力支持你出国。” 看样子，王父对于此事已经做出极大让步。 “对不起……我还不能回学校上课……” 王毅看向父亲摇头道。 “什么？！不回学校？你要疯是么？是不是因为我好几年没打你了，你身子骨痒痒了是吗？” “……因为……因为这里不是现实世界……我现在还在执行地狱任务……你也不是我的父亲。 不过……即便你真是我现实时间中的父亲，刚刚的那番话，我还是会照说的。” 此刻，王毅身上的唯唯诺诺气质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除了平静依旧是平静。 啪…… 坐在沙发上的“王父”用手打了个响指，而后从旁边凭空出现了一道房门。 “王毅，你通过考验了。 但是……在这道门后，有50%的几率是你所在的4号地狱空间，有50%的可能是真正的地狱。 当然了，你可以选择不打开这道门。 那样的话，你到时可以平平安安生活在这个世界。” “我选择开门……谢谢您。 谢谢您让我有机会，将近段时间想要告诉父亲的话，终于能有机会说出来。 虽然你并非是我的父亲，但是我还是很感谢你……” 说完，王毅在向眼前的“父亲”鞠了一躬后，径直走到那扇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此刻的他——不再懦弱。 “呵呵，王毅呀王毅……这最后的门，才是对你的最后考验。 你能否有勇气去触碰那道门，才是决定你最终的生死，想不到你还是通过了。 真是个外秀内刚的好孩子……” 鬼物化作的王父，对着敞开的那扇门满意地点头道。 ……………… 4号地狱空间截止当前，已经死亡了两名执行者，他们分别是黄丽丽和张本孝两位新人。 而几乎在他们死亡的同一时刻，又多出了两名新人步入他们的后尘。 赵芬和康月馨。 来自农村的赵芬之所以会将性命留在这里，并非是她本人做过什么亏心事。 而是因为在进入某座幻境的她，见到了那里面的丈夫、儿女，所以没有经受住同家人团聚的诱惑，因而被地狱任务钻了空子，将命留在了这里。 而康月馨，则是被自己的心魔或是梦魇这种东西说打败。最后导致精神崩溃，被鬼物折磨致死。 大家可以想一想，心魔这种东西，甚至连实力逆天强大的聂无情都未克服，若不是他本身的实力远超过给他设下梦魇的诅咒力量，否则他的下场也难免落个死。 康月馨心中最大的心魔不是别人，正是陪伴她十多年的排球“魔鬼”教练。 之前提到过，她由于身高远超同龄女生，结果在上初中的时候就被体校挖走了。 而后很快就进入市少年队练球。 因为她既不是出手在体育世家，家境也并非都优越；所以练起球来也格外用心。 然而，等入选少年队直至成为职业队的主力球员后，康月馨本人都饱受当初那个少年队的排球教练直至后来还成为了该队主教练的中年男子摧残。 至于“摧残”2字的引申含义是什么，我想大家心里多少都清楚。 在市少年队的时候，队里没有几个女生没受过这个魔鬼教练侵犯的。 但那时大家都是小孩儿，谁也不敢跟家大人说。于是就让那个教练得逞了。 这个男教练当初还是位国手，名气和背景都很大（硬）。 刚退役不就的他，之所以在市少年队委身做一个年轻主教练，也不给是现在“基层”锻炼锻炼，好增加个履历什么的。 几年后，他就当上了改市职业队的预备队教练，并且把康月馨和其她几名受“重用”的女孩儿也拉了进来。 虽然是进入了预备队，但那时以年满18周岁的康月馨，也算是职业球员了，每个月是有基本工资和补助的。 之后，这位前国手同康月馨一起有预备队升上了一线队，并且乃至后来，一个成了队里的主教练，一个是队里的主力球员。 不过，康月馨可并非是凭身体上位的那种女性，她之所以能在后来成为球队主力、场上先发，完全是凭借她的自身扎实基本功和天分。 只是有些东西，你是必须要沾染的。在当今社会，一个人若想成功很难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虽然康月馨当上了先发，但自身努力的同时，还要付出额外的代价。 因此这个一直伴随她十多年的“魔鬼”，就自然而然成为了她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