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6.花姑没了
1756.花姑没了 天边的火烧云把如雪的夕阳衬托更加鲜红**,暮色中沅江对岸的穿石山更显得深沉庄重,屹立在山巅之上的树木在晚风的吹拂下摇曳着枝叶,而斑驳的斜阳的余晖就挂在树梢上,倒映在江水中,在晚霞的映照下,沅江就有了些渔歌唱晚的诗情画意。到底是近乎偏僻的乡村,傍晚的时候还依然看得见炊烟缭绕,听得见狗的叫声和孩子们从老街的石板路上跑过留下的无忧无虑的笑声,居然还有高音喇叭里传出的本地新闻。 和你所说的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你却坚守在郑河不动,甘愿**,可我却在外面的花花世界游历了一大圈,的确变了不少,至少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敢*了裤子赶老虎--不要脸也不要命的嫩伢子了。王大年就冲着她一笑,那笑容就和那么多年以前还是嫩伢子的时候一样:给你三次机会,猜猜看,我为什么还会回来? 马君如叹了一口气:偶尔的触景生情? 他在摇头。 她在继续猜测:想到我的好? 他还是摇头。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说了出来:不会是在星城遇见了维维,她对你说了我的情况吧? 都不对,这么多年过去了,君如姐就一直守在这座望江楼里,有互联网,消息算不上闭塞,可思维却变得迟钝了些。他在对她实话实说:这么多年来,我还是一直记得田大的禁令,不管怎么说,过去我都是他的小跟班,敬畏之心不可无,这是五叔常说的。所以以前只要有事情不得不经过芙蓉国,我总是选择在空中飞来飞去! 嫩伢子长大了,变成****了。那个**的女老板颇有感触的给了他一个*:怪不得这么多年没有你的一点消息,也找不到你的影子呢! 这一次完全是个意外,我到羊城去办事,回峡州的时候,我的同伴破例买了火车票,结果就第一次重新**了芙蓉国。他在解释着:记得慈利吗?我过去给你讲过的,在火车站开小吃部的二嗲嗲是第一个主动收留我的人,所以短暂停车的时候,我就鬼使神差的下了车,万幸的是,虽然已经年迈,可二嗲嗲却还在那里开着那间小吃部! 让我猜猜吧!马君如说道:谁不知道嫩伢子有情有义,有恩必报,一定会倾其所有去报答你的那位恩人! 很遗憾,我在慈利下车的时候,刚开始还只是想在站台上随便走走,后来才想到去看二嗲嗲的。他的表情有些无奈:所以手机、钱包一样都没有带! 你的皮带!那个女老板的记忆很好:以前皮带的暗袋里不总是放有备用金吗? 可不是的,我可是一个传统的男人。那个王家老幺的笑容总是阳光灿烂:可就是把备用金给了二嗲嗲,我就只剩下能买一张到武陵的车票了。 她就越来越有了些兴趣:接着说,身无分文的小混混接下来该怎么办? 记得在武陵城里靠近沅江边上开长风酒家的梁姐吗?人家对我也算是恩重如山的,可是打听了一下,几年前因为**案被关进了德山监狱,赶到那里想探监却被拒绝,因为我不是直系亲属,既没有预约,加上那一天又不是探监日!他在继续讲道:虽然身无分文,也饥肠辘辘,可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吧?跑到物流公司帮人家卸两车货,吃饭的钱有了,买到郑河的船票钱也有了,不过现在又快变成一穷二白了! 别绕来绕去行不行?她在提醒这个无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环境和条件下也能顽强地生存下去的男子汉:说说你回到郑河的理由? 君如姐,你是真忘记了还是假装想不起来?王大年用手托着豆腐西施圆圆的下巴,笑着告诉她:我不还欠你一个儿子吗? 现在的社会是一个感情泛滥、也有些混乱不堪的社会,所谓的爱情早已变成了麦当劳的快餐,无论是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还是今日有酒今日醉的片刻欢愉,都让爱情变成了男人孤独时的枕头,女人**时的旅伴,不仅成了一些人**、劈腿,实现其个人享受**愉悦的目的的一种低劣的借口,甚至让神圣的爱情失去美丽的光环,变得现实和世俗,男人和女人都成了金钱的奴隶。 爱情其实很简单,也很朴实,就和王大年告诉马君如的一样,他之所以在十八年后还会回到郑河来找她,就是因为当年的那个承诺;爱情不需要粉墨装饰,也不需要天花乱坠的甜言蜜语,平平淡淡、相濡以沫才是真,就和王大年的再次回来,就和马君如的坚持到底一样,都不是追求所谓的圆满,而是期待着一份至诚至真。其实爱一个人也很简单,就是在乎他、爱护他,即便是远隔千山万水、音讯全无,也对相爱的对方充满信心。 就和傍晚的沅江一样,夏日的江水浩荡东流而去,夕阳映照下的火烧云那温暖的颜色撒在水面上跃动着粼粼波光,因为听见王大年关于回到郑河的真实答案而有些不知所措,机械的站在海棠树下的马君如就成了一道美丽的剪影:江风放肆的吹动着她的柔发,衣裙在晚霞中变得更加靓丽,那张**的脸蛋又恍然回到了十八年前。刹那间,水天一线、天地万物仿佛都被罩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这一刻,夕阳、晚霞、江水、女人即是永恒。
好了,别怀疑我说的是不是假话,先想想自己该怎么配合我实现你的那个愿望吧,你知道在王小六的眼里,一切皆有可能!王大年**手去拍了拍她的脸蛋,还是露出坏坏的笑容在问:现在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刚才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我酒喝? 什么都瞒不过你。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同样会有无数的问题想问我,而我记得以前你有一个习惯,在没有问完问题以前是滴酒不沾的。 言之有理,亏得你还记得这么清楚,不愧为大姐大!王大年将自己的手掌竖起来,开始向马君如发问:其实很简单,我就想知道五个答案,既然君如姐现在就在我面前,那就从你开始。不过第一个答案你其实不需要回答,我一看就知道,没有人敢动我的女人,你也没有新的男人,是这样的吗? 她宁静的点点头。 他的手指就弯下了两根:第二个问题:五叔、教长、朱爹爹都还健在吗?**、供销社主任也还在郑河吧? 她在肯定的点着头。 那就太好了,和我所想的一样。那个大男人微微一笑,又弯起了一根手指头:第三个问题,那个以前就会死缠乱打的南维meimei还没有嫁人吧? 她点头得很快。 早就知道那个泼辣妹子和君如姐肯定如出一辙,会等着我回来的,我记得原来的时候你们就是一丘之貉!王大年更加高兴了,他弯下了第四根指头:其实也没有必要再问,想想就知道,花姑和你们是穿连裆裤的三位一体,自然不可能改嫁或者再婚的! 不!她的声音很低,眼眶里居然会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噙满了晶莹的泪水,嘴唇哆嗦着回答:花姑没了…… 没了!他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女老师不还有她哥哥田大护着吗? 田大也没了。马君如的声音在**: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