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4．还是小囡囡聪明

    1554.还是小囡囡聪明

    在钟**看来，这个世界就是美好的，因为她相信自己在每一次人生十字路口面临选择的时候，都会遇到贵人相助。在她看来，贵人就是在她迷失方向的时候为她指点迷津、当她急需帮助的时候为她雪中送炭的人；是在她苦苦等待的时候为她提供机遇，在她一蹶不振的时候给她鼓舞与激励的人；更重要的是，那个贵人是她可以为之信赖、为止依靠的人。

    mama也真是的。她的那个人见人爱的女儿在嘲笑她：你能不能说说别人呢，为什么偏要把我爸爸说成是你的贵人呢？

    她就有些张口结舌：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爸爸？

    mama不知道爸爸写过一本自传，其中一章的题目就叫《北漂生涯》？王凤仪惊奇的瞪大了眼睛：我三爸爸给我读过，说写的就是爸爸和mama的故事！

    老天爷，先生还会写书？那个古典美人似的女子就和她的女儿一样瞪大了眼睛：真的不知道你爸爸会把我写成什么样子！

    还不错，所有看过的人都说我们家老幺把他自己的这一段生活和你的情况写得很好。王大为（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在发表看法：看过的人都说把你写得含情脉脉、栩栩如生，所以未见其人就似乎都已经熟悉了许多。

    说话的时候，王家老三就坐在李嫣然在京城的那座四合院里和第一次登门拜访的钟**说话，王凤仪就坐在她三爸爸的腿上，把一些京城果脯往自己的**和她的三爸爸的大嘴里塞。王大为还是那个脸部棱角分明得犹如刀削斧刻，有着两条又粗又重，斜斜上挑、如剑锋锐的眉毛、一双明亮而敏锐的双眸的男人，还是那个在惊魂斗艳24小时之内成功扭转了自己的命运、奠定了一个也不能少的基础的男人，因为见到了小囡囡的mama，脸上就有了些欣赏和善意的笑纹，虽然更多的还是那种久经考验的硬朗和果断。

    那天钟**穿了一身裁剪得很合体的职业女装，虽然是保守而又端庄，可是她那如雪的肌肤，在透过花架的葡萄叶洒下的淡淡阳光下宛如盛开的白莲；和风轻扬，吹动她依然保留着的长发，动作优雅地撩了撩散乱的发丝，就显得玫瑰色的双颊光彩照人；那恰到好处的衣服的曲线设计将她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一双**包裹在细细的铅笔裤里，优雅得很有魅力。王大为就给她念了宋人柳永的《玉蝴蝶》其中的两句：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三哥，其实我没有罗汉写的那么好，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纯，和罗汉一别十年，我都几乎快失望了。她念给王大为听的是曹植的《明月上高楼》里面的两句：明月上高楼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三爸爸，你们念得都不好懂，还不如玉爷爷教我的这首！小囡囡念的是宋代无门慧开的一首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王大年带着钟**和王凤仪到宝通寺的那天黎明，江城有些朦胧的雾气正在缓缓地从东湖和南湖水面上升起，乳白色的雾气将清晨的江城笼罩，于是宝通禅寺和洪山宝塔都似乎变成一幅典雅的水墨画，整座寺院殿宇建筑的那些斗拱飞檐、彩绘雕凿，那种*古朴、佛教丛林都随山势起伏，掩映在苍松翠柏和雾气之间，听得见寺庙里僧人早课的念经声。

    早课结束、山门一如既往的缓缓打开，钟**是和木青莲一起肩并肩的走进去的，即使已经是**岁了，王凤仪在弘律的面前依然还是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丫头；即便弘律现在已经成为宝通寺的一名法师了，站在山门迎接钟**的时候，已经显得很庄重、很有威严了，可是小囡囡依然会毫不犹豫地扑过去，**依然会喊：大师伯，我要抱抱！

    这个时候的大师伯不会抱她，他正在双手合十，回答同样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站在山门之外的王大年对师父和他的问候，就会蹲**去，让那个喜形于色、***的小丫头十分熟练的爬到他的背上，对她搂着他的脖子、亲着他的面孔的那些亲昵举动不动声色，只是在和他的师弟、她的爸爸说话：昨天，两位大师在一起谈禅，隆醒方丈就说过师弟早就应该把小囡囡的mama带到这里来了。

    惭愧，一介俗人，成天忙于俗事，早就把念佛打禅给忘光了，也把小囡囡的mama给疏忽了，实在该死！那个当年的弘谦依然会恭恭敬敬的回答：这一次要不是因为有个机遇又和钟叔重逢、知道他们家离家出走的那个女儿就是小囡囡的mama，还不知后果如何呢。

    小囡囡的mama把小囡囡送到宝通寺来的时候，两位大师就已经知道小囡囡的mama是你钟叔的女儿了，就惊叹这人世间居然会有如此的巧合。弘律在接着告诉他：记得师父当时还诙谐的说过，留下小囡囡不是为了帮你们两个人而是为了行菩萨道，就是发一片慈心，愿度众生达彼岸；照五蕴皆空，行深般若观自在。

    无言以答。王大年就只有一拱到底了：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没有到和玉林大师的那个时间约定，王大年依然只能站在山门前不敢越雷池半步，等到钟**跟着弘律和木青莲消失在那些变得越来越明亮的殿堂和香客之中以后，他就会自觉自愿的和以往一样，去到与宝通寺一墙之隔的素菜馆帮忙。那些厨师很欢迎这个即便已经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又是富甲一方的有钱人、却在他们中间依然以一介僧人自居的男人，帮厨不需要，上灶台主厨还是很受欢迎的。

    玉林大师很喜欢那个好似月光般玲珑剔透的钟**，她的那些柔顺如水的发丝、细长秀气的双眉、星眸弯成一个温润柔和的弧度，加上那个纤如枫叶的薄唇、浅笑如风的唇角和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就构成了古典美人所有的要素，就要弘律也送给了她一串红色的琥珀佛珠，很高兴的喝了她献上的茶，还给她讲了佛印了元禅师与苏东坡的一段故事。那两个知名的古人一起在郊外散步时，途中看到一座观音的石像，苏东坡不解地问：观音本来就是菩萨，为何和一般人同样挂着念珠、合掌念佛？观音到底在念谁呢？

    小女子愚昧。钟**在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的。

    不会吧？mama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吗？小囡囡在抢着回答：首先就是要问你自己，再就是求人不如求己。

    阿弥陀佛。玉林大师淡淡一笑：还是小囡囡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