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5.阿年干什么去了
1525.阿年干什么去了 准确地说来,山田胜男是个日本贸易商,做的是国际贸易。就是把广东的服装玩具、浙江的机电、上海的电子产品、山东的绿色蔬菜、江西的稀土、山西的焦炭、**的棉花源源不断的运出去,把日本的汽车、法国的香水、意大利的服装、澳洲的铁矿石、巴西的红木、非洲的木材、德国的装备、美国的飞机、俄罗斯的军火、世界*级的奢侈品滔滔不绝的运进来。因为不仅认识很多的政府官员,还与日本驻羊城总领馆的领事是朋友,自然生意兴旺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直到在王大年回到峡州去创业的第四年才发生了一些意外。 福泉贸易公司揽到了一家南方大钢铁企业铁矿石的一笔很大的订单,山田先生给他在南美的朋友打了几个电话、进行了几次电传,还通过他的公司组织了必要的运力,就从巴西将那批铁矿石从大洋彼岸运到了羊城的南沙港。其间既没有遇到海盗船,也没有遇到飓风,更没有发生海损事故,十几艘满载铁矿石的万吨级散装货轮就一路浩浩荡荡顺利抵达,可是却莫名其妙的被羊城海关给扣住了。 本来在中国做生意,除了拼财力,还得拼人脉,除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法律,还有各种各样的地方法规。没事的时候不会有人理会,可是一旦刁难起来,就可以拿出一大堆理由。这很正常,不过山田先生原来在海关的老关系因为他的上司贪腐锒铛入狱而受到牵连,自然而然的被带走,找个地方让他好好反省、检举揭发以求得宽大处理。而那个新从京城调来、属于总局空降的关长有些趾高气扬、目中无人,既想新官上任三把火,通过这次的铁矿石来树立自己的权威,也想借国人对日本保持的仇视心理大题小做,就决定用山田先生下手了。 对于那批铁矿石,福泉贸易公司既拿得出批文,又拿得出与那家钢铁企业的合同,新关长自然无话可说,可是在铁矿石的报关手续和其他方面可以随随便便挑出一大堆毛病,也会说出一长串不准入关的理由。他还会义正词严的告诉山田先生:都说是入乡随俗,到了中国就得遵守我国的法律,就得遵守羊城的法规;我国的海关的职责就是依据本国和本地区的法律行使进出口监督权利的政府部门,不仅仅只是收税这么简单! 谁都知道找政府部门办事没那么简单,无论如何都必须找到可以破解的途径,可是那个时候十几艘货轮滞留在锚地不能进港的那些滞纳金可不是小数,也不可小视。更要命的是,除了这一批,还有更多的商船正在浩浩荡荡、源源不断的把那些铁矿石从巴西运往羊城,那可是价值几千万美金的大买卖,耽误不起也大意不得。那家嗷嗷待哺、等米下锅的钢铁企业就在四处找人疏通,伍浩昌也找人进行游说,日本领事也对羊城外事办、招商局的部门官员表示了自己对此事的高度关注,佛爷带着一些官员也带着钱、还带着那个**的大小姐出面进行了调解和沟通,可是都没有任何作用。 用我们峡州话说,那个**就是牙齿太深、**太大、胃口太好,和四季豆一样油盐不进!大小姐在给王大年的电话中愤慨的告诉他,那个**一看就是个**,松口说可以考虑考虑,就是想和关芳蔼谈谈:谈什么谈?那个**的眼睛除了盯着我的脸和*以外就一直没移开过,那就叫目不转睛!一看他的那双**迷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在南正资源董事长办公室的王大年已经开始站起身来收拾桌上的东西了:你能不能和貂蝉或者西施一样,为了大局宁愿牺牲自己? 不愿意,人家本来就是卖艺不**!退一万步说,就是我愿意,三爸也不会同意!那个大小姐在电话里大叫大嚷:谈谈吗?谈什么?这样老土的把戏我早就看多了!我就是想看看五哥如何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帮你的三爸一把! 他在关掉电话的同时就已经在对武万全叫着:武哥,能快些把我送到三峡机场吗? 王大年从来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男人,不管是在武陵被人叫做嫩伢子、还是在宝通寺被玉林大师叫做小拐子,或者被海珠北路的人叫做阿年、再或者被南正资源的那些属下叫做王董的时候都会在经过深思熟虑、作出决策之后就会毫不动摇、坚决去执行的,用山田先生的话说:我有些中华民族的情怀,阿年却就是个十足的日本男人小栗旬! 王家老五飞到羊城马上就和佛爷和山田先生关在铁局一号和佛爷的一些属下商议了好长时间,出来以后一把揪住关芳蔼的长发就是几巴掌: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你是我的小媳妇,不过就是要你为三爸给那个关长表演一点色相、施展一点美人计就一万个不乐意,这说得过去吗? 你在电话里根本不是这么说的!大小姐就在大呼冤枉:他不是**我去当貂蝉就是命令我去扮演西施的角色,我能答应吗? 两个大佬就给了阿年一顿好打。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王大年作为山田先生一名陪同参加了那个文质彬彬的日本总领事邀请那位新走马上任的关长举办的一个恳谈会,虽然那个京腔京韵的**的眼睛一直依然在大小姐的身上扫来扫去,恨不能沿着事业线往她的衣服里面看得更深,可就是对那十几艘铁矿石货轮的通关含糊其辞,也不做任何和解或者松动的表示,王大年就有些不耐烦继续听那个官员表现出来的傲慢和得意,拉着大小姐起身先行离去。交给她一个牛皮信封:你得到电视台去找段聪聪,把这封信交给她。
大小姐就会想起那个红短发、小眼镜,眉线**鬓角,脸蛋不错,*也不错的记者,多少有些不高兴:五哥,你们即使偷偷幽会,也不必要从中传递消息吧? 笨!王大年会很快的拍一下她那微翘的**,很快的钻进他的那辆汉兰达,发动了城市SUV:我是拜托她找找突破口,而我现在就得飞到申城去,哪有时间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再说,你不是说我是小栗旬吗?你可就是山田优! 大小姐喜欢那样的比喻,她本来就是一个日剧迷,也喜欢那个大嘴大眼、五官突出的模特、歌手、演员和女艺人,并为此而感到自豪和愉悦。 午饭的时候,王家老五已经坐在当时担任申城最高领导的首长(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的家里了,开了一上午会的王家老大回来的很晚,在饭桌上听过王大年介绍的铁矿石被海关扣住的消息以后就轻轻的笑了一下:老五,你来得正好,这就叫刚想睡觉,就有人递过来一个枕头!看来你得到京城走一趟,去见见你的金叔,还得去见见校长。 他就有了些担心:值得为这件事这样兴师动众、大惊小怪吗? 首长笑一笑,却不回答。 王家老五在那天晚上返回羊城的时候,虽然经过了一天的努力、却依然一无所获的山田先生正在区家请同样辛苦了一天的那个总领事吃日本料理,看见王大年回来就顺口问了一句:到哪里去晃荡了一整天? 他回答的很简单:京城。 因为彼此之间早就认识,总领事也好奇的问了一句:阿年干什么去了? 王大年的嘴里塞满了美味的寿司,不好说话,就用手指指了指头*上面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