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二十万
493.二十万 事发突然、猝不及防,除了玉林大师依然衣着整齐、神情自然以外,我们师兄两个多少都有些狼狈。可是只是看了一下情况,我就心里有底了。对方一共只有三个人,属于我可以掌握的状态之内;除了那个瘦个子手上的西瓜刀,还有一个膀大腰圆的大个子提着一根建筑工地用来当脚手架的钢管。领头的那个家伙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根*棍耀武扬威的站在大师的面前说了一句:听说这里很久了,注意这里也很久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弥陀佛,师父受惊了,快请坐下。弘律师兄也似乎根本没有一丝害怕,十分镇定的走到大师面前,搬了一把木椅和往常一样恭恭敬敬的请大师坐下,然后对那个领头的家伙说:先生息怒,有话好好说,我是弘律,是这个小院管事的。 那样就最好了。那个家伙用*棍在师兄的面前挥舞着:我们现在就直来直去了,拿二十万来我们就离开! 我就一下子笑了起来。世界上什么都听说过,就是没有听说跑到寺庙打劫的。那个在我怀里哭哭啼啼的小师妹一下子就捂住了我的**。 弘律师兄肯定同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用那么诧异的眼光像看见外星人一样的望着那个人:阿弥陀佛,我没听清楚,先生说的是钱吗?是想找我们要钱吗? 没错。那个家伙说得很干脆:二十万,不然的话,就得让你们这几个和尚先尝尝皮rou之苦,然后还是得把钱拿出来。 二十万!那个老实巴交的弘律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生,我们是出家人,钱财乃身外之物,就是有,不过也就是一些小钱,先生说的二十万我可连见都没见过。 因为知道了对方的实力,也知道了对方的来意,我就有了些放心,也有些好笑,就从自己的裤子里掏出一些小面额的**塞到那个提着西瓜刀的瘦个子的手里:实在对不起,手头上就这么多,就算送给各位喝杯水酒的。 妈的,你以为老子们是叫化子不成?那个家伙愤怒的将我递过去的几张小钞扔到我的脸上:你**的放明白一点,老子们是来打劫的! 谁都知道这个老和尚是个活菩萨,谁都知道这个老和尚算命是一说一个准,谁都知道这些年你们做这一行的收入实在是太肥了。那个领头的年轻人用*棍敲了敲玉林大师的光头:我们又不是斩尽杀绝,不过就是只要二十万,要你们放一些血罢了。 先生有所不知,大师接待一些香客的朝拜,为他们答疑解惑,当然是会得到一些布施的。弘律在解释道:不过那些钱财不属于我们,每天都会被寺里的库头拿走、存入银行的,不信你可以到寺院隔壁的工商银行去打听的,那些钱财是属于寺里的。 你**的莫想骗老子,老子不是吃屎长大的!你们手上没有钱就只能去骗鬼!那个领头的家伙自然就有了些恼羞成怒:如果不想给钱,老子们就把这个小丫头带走,和尚庙里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小丫头,想必一定很有些来头,十二个小时以内如果不交钱,我们就撕票!让你们后悔也来不及! 年轻人,听老衲一句劝,如果我是你,就趁早带着你的这两个兄弟离开这里,不然的话,你真的会后悔莫及的。大师叹了一口气:有句话本来不该老衲说出来的,不过我仅仅只是复述你的话而已,你可能真的是吃屎长大的。 老和尚,你**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个膀大腰圆的家伙暴跳如雷:要不是看你有些上了年纪,一拳就送你去西方极乐世界! 年轻人,知不知道有一句强中自有强中手的话?玉林大师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着在回答:我的两个徒弟中间有一个本来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家伙,拼死拼活想把过去的那些经历忘得一干二净,可惜你们这一次来这样做就使得他前功尽弃,就使得他不得不重*旧业。因为他不允许人家威胁自己的师父,也不允许别人伤害自己的小师妹。 老和尚,别虚张声势行不行?别自欺欺人行不行?那个领头的家伙笑了起来,十分不睬的用他手里的*棍不停地戳着我和师兄的*口问着:你**的说的是谁?哪一个活得不耐烦了?老子的*棍可是认不得人的!
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发现领头的那个家伙的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记忆就一下子复活了,我想起了我到达江城的第一天晚上的事。那是在武昌火车站,因为天太热,汗流浃背,肯定有些汗味,候车大厅我的座位旁边的那个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的家伙**着鼻子,用很鄙视的眼光看着我,我就想到卫生间去洗一把脸。等到我在水*头前意识到错误,赶回那排候车座位的时候,那个脸上伤疤明显的家伙不见了,不见的还有我的那个迷彩色的大大的双肩包,里面是我所有的家当,包括田大给我的五千元遣散费。 我的血一下子就冲上头*,那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脾气火爆的嫩伢子了,经过了社会和江湖的考验,我早就是有些名气的沅江小*,更是被说成是长得又帅、办法又多、出手又快、下手又恨、朋友又广、女人又多的王小六,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转身小声的对弘律师兄说:师兄能帮我照看小师妹吗? 当然。弘律师兄冲着我一笑:是不是想动手了?要不要我帮忙? 青莲,到师父爸爸这里来。大师在乐呵呵的叫着:让我们好好看一场*争虎*。 那个脸上有道伤疤的家伙就笑了起来:妈的,老子还以为是那个大和尚呢,原来是你这个瘦骨伶仃的家伙!你**的这不是找死吗? 是不是贵人多忘事?要不就是坏事做多了,把我给忘了?我已经有了些愤怒,冷冷的一笑,连自己都知道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凭着拳头说话的年代:三年前,我们在武昌火车站见过面还记得吗?我就是那个把行李放在候车大厅、自己到卫生间去洗把脸的那个人!我的那个迷彩色的双肩包还记得吧?那里面可是装着我的全部家当!那个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