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一路绝尘在线阅读 - 391.无法逃*自己的心灵召唤

391.无法逃*自己的心灵召唤

    391.无法逃*自己的心灵召唤

    我知道两位meimei为了成全我而放弃了和你共度良宵的机会,这份深情我不能推辞;我也知道五叔说的关于你我之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这是因缘所致,我无法逃*自己的心灵召唤。元宵节的晚上,坐在马君如的卧室里,那个妖艳的女子是这样对我说的开场白:我知道一休哥相信你我当然有缘,也克服了心里的一些障碍,我也知道对于自己的爱人、对于你的到来我已经期盼很久,而且充满了期待。

    昨夜风开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轮高。平阳歌舞新承*,帘外春寒赐锦袍。我念的是王昌龄的《春宫怨》,还在和她开玩笑:你不会也想这样吧?

    当然不会,我喜欢看见两个meimei都得到了满足,难道除了我们三姐妹你还想去哪里*幸别的女人?还是得先*幸我再说。她抿着嘴在羞羞的笑:一休哥,我是想在我们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开始之前给你说些事。

    我又给女老板念了一首宋人曹勋的《闺怨》:头上百宝钗,终身不相失。唯有鸳鸯席,**难可毕。

    一休哥别打岔行不行?我就在这里,随时随地都是属于你的,只要你需要我也会舍命陪君子。她知道我有意念诗的意思,可还在坚持说:对于我的过去,你一无所知,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有必要在开始……恩爱之前对你说明一切……

    君如姐,能不能等一会儿再说?你知道此时此刻我最想做什么吗?我在背着元代徐再思的那首《梧叶儿》的元曲:鸦鬓春云亸,象梳秋月欹,鸾镜晓妆迟。香渍青螺黛,盒开红水犀,钗点紫玻璃:只等待**画眉。

    我知道一休哥想做什么?可是一年多的时间我们都这么等过来了,为什么就不能再等几个小时呢?她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仍在坚持:我保证在沅江小*的面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等我说完了,你再做最后的决定也不迟。认为我不好,我们就可以退回到原来的状态,我绝不怨你;如果你认为还是可以接受我,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我有了些好奇:为什么?

    她说得很平静:因为我不是个好女人而是一个坏女人,在过去的十年里,我的那段历史和普通女人不同,不仅是不堪回首,而且有些可怕。其实我早就愿意把我的身子给你了,可是我的身体不像维维那样纯洁,也不像花姑那样单一,也不像我的思想这样保守。如果单单把自己的这一个被玷污、被耻辱的身体给你,而不能让你了解我的过去,也不能与你心心相印,我认为那就是对你的不忠,也是不可接受的。

    知不知道女人不坏,男人不爱?知不知道连维维那样的乖乖女也说自己是坏女人?知不知道花姑因为我说她是坏女人而沾沾自喜?我在滔滔不绝地说着:知道坏女人的六大标准吗?强烈的自信、坚决的自爱、永远的神秘感、掌握自己的命运、十足的女人味、喜欢自己所爱的男人。师娘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可是……她停顿了一下:可是我有些特殊,有些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台湾来的美女特务?身负重任的国安女战士?我就更加有了些兴趣:流落**的大家闺秀、皇亲国戚?还是鲜为人知的富家女?

    豆腐西施在郑重的摇头。

    中国是世界工厂的代名词,广东是中国制造的代名词,东莞是外资企业的代名词,那座城市就是外来工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让外国资本榨取剩余价值的地方。

    因为家庭贫困、也因为学费高昂,那个长得如花似玉、也很爱读书的马君如就不得不走出郑河,和她的同乡一起来到南方,成了那座城市五百万外来打工者之一,成了一家位于石*的日资电子通讯工厂里第十条流水线上的一名熟练的装配女工。一身工作服、一把直流点焊枪、一个口罩,从上午八点一直干到晚上八点甚至更晚。

    她和所有的同龄女孩一样,吗,每天踏着南方的晨曦步入那座标准化的车间,坐到长长的工作台前和别的女工一样头也不抬的工作,那是一种简单的重复,只需要注意线路板上的那几个属于她的焊点就行了。外面的风霜雪月与她无关,国家与社会也与她无关,她的生活与别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两样,每天就在车间、饭厅、宿舍之间三点成一线。

    不同的就是这个来自桃花源的湘女明显比别的女孩子显得漂亮,而且在空闲的时候不是和别的女工那样唧唧喳喳的谈论自己菲薄的工资、谈论杂志上的那些服装、谈论那些女影星所推荐的化妆品、谈论那些属于自己或者不属于自己的男人。马君如就是喜欢读书,不是读街头摊点卖的那些时尚杂志和言情小说,而是一些经典。

    那天从车间到职工食堂的路上也是如此,马君如走的很快,她对这条路已经很熟悉了,闭着眼睛就能*到,就可以偷闲读几页书。正看到沟口受到房东女儿的同情,不仅恢复了自尊和自信,也对那个女孩充满了感激和爱慕,长久的亲*她,想和她开始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时候,在一个转弯处毫无准备的一头直接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手中的书和从地摊上买的梦特娇的水货提包都掉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被自己撞倒的是一个岁数有些大的中年男人,因为猝不及防而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眼睛的镜片也摔破了,和他同行的五六个人慌慌张张的把那个鬓角有些霜白的他从地上扶起来,马君如就在慌慌张张的鞠躬赔礼,结结巴巴的用刚学会的日语说着对不起。那个中年男人顺手捡起了她看的那本书,凑到眼前看了一下书名就变得有些惊讶:三岛由纪夫?《金阁寺》?这是你看的书?

    她就在连连点头。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戴上那副被摔坏的眼睛,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又站在那里一声不响的翻了几页书,用有些生硬的中国话问了一下她的名字就把书还给了她。马君如表示自己会帮他修理那副摔坏的眼镜的,那个中年男人用日语和其他人说了一句什么,其他人就都笑了起来,她就像只小老鼠似的溜走了。

    一周以后,车间主任把她叫到那间很小的办公室里,问了许多有关她的情况。从家庭成员到文化程度,从对工厂的看法到现在有没有男朋友,从读书的爱好到女孩子感兴趣的问题,从自己的工钱到工作的强度,甚至还有进厂时的身体检查和有没有遗传*的疾病等等,问得马君如有些莫名其妙的。

    马君如看见自己上次在路上撞倒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报纸,就和那个日本人打了一个招呼,他向她**手来,那是一个很自信的男人,也是一个很有威严、很有权势也很有钱的男人。马君如当时就感觉到了这一点,她就知道车间主任的那些提问其实是这个男人想知道的和感兴趣的。

    又过了几天,车间主任一大清早就给马君如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那一天不用上班,在宿舍里等着有车会来接她,跟着去就行了。她就想起了那个中年的日本男人,她就在那天上午等到了那辆当时很高档的皇冠车。那辆车把她送到位于东莞东城区金月湾的食前方丈日式烤rou店,打开了一个雅间的隔板,那个头发有些斑白、神情有些呆板的中年日本人正捧着一本三岛由纪夫的《禁色》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