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王罗汉
262.王罗汉 在互联网还没有普及、假证依然泛滥的那些年代的时候,湖南**人最会做假证,这在全国赫赫有名。田大就找他的**朋友给我做了一个假的驾驶证,到底是大哥大级别的,无论在哪里拿出来都栩栩如生,看不出任何破绽。因为根据规定,申请小型汽车、小型自动挡汽车、轻便摩托车、低速载货汽车、三轮汽车、普通三轮摩托车、普通二轮摩托车或者轮式自行机械车准驾车型的,必须年满18岁以上,而我在15岁的时候,就可以把那一类车开得像舒马赫的法拉利F1方程式赛车一样快;而在我18岁的时候,已经能驾着公交车、大型货车在道路上安全行驶,可考证的年龄要在21岁以上,我永远快人一步。 不过那张被那个好看的一塌糊涂的姓翦的女孩子拿走的我的身份证却是真的。田大把水溪派出所的一个头头请到武陵长风酒家喝了一次酒,又让楚楚好好的款待了*察叔叔一次,他就破格给我办了身份证。因为我当时不满16岁,而且又没有出生证明,不符合**条件。好在田大一句异姓**就解决了问题。他当然记得我的出生日期,因为郑河的师娘给我做过生;他把我的年龄加大了两岁,这是为了适应**规定的需要;住址写的是水溪田家,那很正常,我也把那里当作了自己的家。 可是籍贯却有些南辕北辙,我明明是西陵峡口的峡州人,可田大却对那个*察叔叔说我是荆州的沙市人。这就是沅江老大的想当然,当时在武陵经商和往来的湖北人当中,十之**就是来自那座城市的;我的姓名就更加错得离谱。派出所的那个领导在进行户籍登记的时候问过我,我准确的告诉过他,我叫王大年,小名叫罗汉。不知是不是人家心不在焉还是酒还没有醒,反正身份证办下来的时候,我就成了王罗汉。早知道如此阴差阳错,我就不如叫嫩伢子算了,那还家喻户晓多了。 事实上,自从那个漂亮的凹眼高鼻梁黄头发、带有明显异邦风情的漂亮女生离开以后,我就像获得了解放一样轻松自由。我从来不愿去想为什么会在那个高个子女孩子面前感到莫名其妙的紧张,就是在睡梦里梦见和我一起做着梁姐和田大做过的那种男女之间的那件事的那个女的也不是她。原因太简单了,找个人问问关于南维的情况,几乎每一个人都会告诉我,和南维的女孩谈恋爱可以,结婚是万万办不到的,我不想误了人家的终身。 其实我一天到晚忙得很。白天跟着田大到处走。也许上午在某个地方凭力气挣钱,下午就陪着大哥大去给某些帮派去当和事佬;也许今天是某个船坞的电焊工,明天就是某个酒厂的维修工;也许田大哪一天不高兴,我就要对那些使得田哥不高兴的人大打出手,也许田大哪一天高兴得过了头,我就得成为他忠心耿耿的保镖;也许我会驾一艘小船给一个残疾家庭送点生活物资,也许会开着一辆拖拉机去给孤寡老人耕田去……不过生活过得很充沛,精神很愉快,身体也很结实,长得像一头小老虎,这是牯牛山的朱老头对我的评价。 晚上同样是很紧张的。我得抓紧时间完成田西兰布置的那些繁重的课堂作业,那是她答应我不用到学校听课、自己自学,用三年的时间完成初中和高中六年课程的代价。那个漂亮女老师对我有仇,知道我能够过目不忘,不知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练习题,强迫我统统做完。我对她解释说,其实只要明白道理、掌握规律就可以OK,可她却不闻不问,依然企图用书山题海淹死我。万幸的是有郑河望江楼的那个女老板默默的支持我。她会在那些参考资料上为我勾画出重点,一看就叫人大吃一惊:师娘,这些书你都读过? 马君如抿着嘴一笑:等你读大学的时候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我就知道这个妖艳的女人在她离开那个相对闭塞、相对偏僻的郑河去到我所不知道的地方度过了她的花样年华的那些无人所知的秘密里面有许多的故事。 如果不是那个周末的早上,那个漂亮而霸道的田西兰在早餐的桌上把写了几本书名的一张纸片扔在我的鼻子上,我才不想回到我度过一年生涯的武陵去的。我有些犹豫,有些发愁,更多的是不愿意。我就在有些可怜的吞吞吐吐的反问着那个漂亮的女老师:今天是周末,老师为什么不亲自去?你不是很喜欢书店的那种淡淡的油墨味道吗?不是一再对我说:一个人不可以不吃不喝,也不可能离开书,那是精神食粮吗? 豆腐西施请我去吃鱼,嫩伢子,知道你的老师最喜欢吃的是什么鱼吗?鳜鱼。她带着一阵香气风一般的就出了门:我就是想到那种山清水秀的地方去放松一下心情,再说我也想顺便*告一下君如姐,任何给你帮忙的企图都会遭受到更厉害的惩处!你这样的家伙就是需要和士兵一样的艰苦训练才能得到提升!
我恨不得那个被说成是全镇最漂亮的女子离我远远的。和田大说的一样:你们两个人上辈子一定是仇家!按照说法,再次托生,男女会发生颠倒,不过一男**有仇无非就是为了情。上辈子究竟是花姑包**、找**把嫩伢子一纸休书赶出门,还是嫩伢子红杏出墙,有了另外的男人而把花姑一刀给杀了? 我才不会那样做呢,要做也会光明正大的去做,先把嫩伢子赶出门再说。女老师在信口开河:只有嫩伢子才会红杏出墙,看看现在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街上,不管是那些春心初萌的女学生还是那种见广识多的小太妹,一看见嫩伢子这张有些魅力的小白脸就喜欢往上凑,再大一点肯定是个花花公子。 可是我听说上辈子是最亲密的情侣这辈子才会成为水火不相容的仇敌。我在针锋相对:老师认为我们两个会不会就是那么一种轮回? 田大就会笑得一塌糊涂。 我才不愿意到那座大城市里面去呢,因为那次在白石铺无意中得罪过的、上次在杨树林又遇见过的那个长得像倾国倾城的仙女似的姓翦的女孩子在那个小吃店吃清水面的时候承认过她是个南维,又告诉过那个对她很热情的赵老倌,她是武陵一中高一的女生。南维的女孩子爱不得,我又不是南维男人;再说那个娇滴滴、爱哭的女孩子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惹不起难道还能躲不起吗? 可是花姑的命令不得不去执行,谁都知道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田大都怕他这个meimei三分,况且我还是她的学生,对那个蛮横无理、高傲跋扈的女老师从来就心存畏惧的,当然就只好亲自去跑一趟。回忆到这一段的时候,是小师妹嚼着口香糖噼噼啪啪的敲打着键盘把我说的回忆输入到电脑里去的,还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幸亏那个时候还没有快递服务,不然的话,师哥岂不是错过了一段姻缘? 我却不那么认为:那个时候的南维就和你现在一样,不是想躲就躲得开的,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能碰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