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百步穿杨的来历
250.百步穿杨的来历 我在武陵的那些年的时间里,曾经先后去过牯牛山好几次。基本上每年都去,当然都是为了伐竹、放排。除了第一次是跟着田大经受了一次毅力的考验,以后的那些上山都是自己自觉自愿上山的。那三个三位一体的女子也曾经结伴上过山,不过田大不允许她们接近我们住过的那个很简陋的工棚,说那会被她们说成是悲惨世界的。 第一次的经历的确就是悲惨世界,好在咬咬牙还是坚持下来了。以后上山,伐竹的劳累在最初几天很快就会*过去,漂流的刺激和长长的竹排会给人一种自豪感和成就感,那是一种很简单的满足。田大不再跟着我手把手的进行传授,按照他的说法,什么事情只要经过了、尝试了,就可以结束了,可是我念念不忘,还得一次次的上山,那只是属于我的个人爱好。 我也不再和田大住在一起,毕竟人已经长大,田大的那些女人常常不顾我在面前就开始和田大**,这是我最看不起那些女人的地方。马君如却从来不那么做,即便是当着我的面,不过也只是和田大说说话,端庄的很,绝不打情骂俏。就是白天和田大在楼上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也绝不很夸张的大喊大叫,总是等一切恢复正常才下楼。我就喜欢那样的女人,内外有别,出门是淑女,回家是什么只有自己的男人知道。 我只要到牯牛山就直接住到那个又黑又瘦的看林人朱老头的家里,就是那三个女子偶尔上山玩玩,也是住在那里。那个老人很喜欢我,把我看成他最大的一个孙子。他的儿子在东莞打工,老婆在家照料公婆,还有两个小孙子,我就自然成了孩子王。三个女子也很有默契,每次上山都会大包小包给朱老头一家买好多东西,可是借宿从来不给钱,朱老头喜欢这样的举措。 朱老头先是把他们家里的一支猎枪让我给背着,天天跟着他去转山,跑到深山老林里教我打猎,也会有所收获。不知怎么后来就给我在林场里报了名,让我成为了一个基干民兵,又不知用的什么方法,给我搞到一支很老式、但很实用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还有两盒黄澄澄的子弹,交换条件是一头野猪。那一年,我练就了百步穿杨的好功夫,打中了两头野猪,一头给了那个人武部的干部,另一头成了我们大家的盘中之餐。 我在武陵的那些年的时间里,大多都是在郑河与水溪之间跑来跑去的。进过工厂,学过车钳刨,干过农活,知道每一个步骤,到最后,我也和田大那样,几乎成了三百六十行的万金油,只要有人吆喝一声,不是能够出人出力,就是能独当一面。在水溪,大家都知道我是大哥大的徒弟,就喜欢把那些田大不想做、不屑去做、或者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都委托给我,一般这样的时候,田大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见其成,我也都会满口应允,谁都知道我背后是谁,那就叫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知道那叫什么?小**、小混混!你再那样做我就立马把你交到派出所去!那个不仅对自己要求严格、而且很不喜欢我像她哥哥那样为别人打抱不平的田西兰会揪着我的头发望着我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学习干什么的?摆事实讲道理!摆事实讲道理干什么?就是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干什么?就是避免暴力! 我知道老师为我好。我说的十分诚恳:可是人家既然有求与你,总不能不理不睬吧?那不是我做人的原则。有话好好说当然是对的,如果话说尽了、口水都说干了,万一依然没有效果,是不是应该采取断然措施呢?美国人撞了我们的飞机让他大摇大摆的飞回去了,所以人家后来才敢炸咱们的大使馆。 嫩伢子,别给我谈什么国家大事,那是你们爷们关心的事;思想工作要过细懂不懂?三句话不对就挥拳头那就是野蛮行为!法治社会就得依法办事,用自己认为的秩序来衡量这个社会是不允许的。看见翦南维在一旁笑着,镇花就会对我更加恼羞成怒:放屁,谁会为你好?我恨不得你出门惹祸,被别人打得屁滚尿流才好呢! 在郑河的时候,那些农户都知道我是个手艺不错、态度也不错、热心快肠,还乐于助人的嫩伢子。哪怕骑着一辆自行车、载着那个妖艳的女老板从一些乡间小路经过,看见田里只有孤儿寡母在做农活,肯定会停下来帮忙做一会儿的;如果碰见孤寡老人、残疾人有困难,也是会自报奋勇的施与援手的。
那样的时候马君如一般都会乐见其成,基本上会娉婷的到附近的树下、或者石上坐一下,或者撑一把小伞到人家的家里喝杯茶,偶尔也会出手相助,但不是干体力活,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有些贵夫人的样子。只不过如果有人到望江楼要求我帮忙去做些农活的话,无一例外的会被那个妖艳的女人拒绝,因为田大说过,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归师娘管。 这是田大专门交代过的,他说你不是当工人、农民的料!哪怕你自己认为是的,也不能让你去那么想、更不能那么做。那个女老板说得理直气壮:你师傅一直是在按照自己的一种思路在塑造你、影响你,想创造出一个百倍于他、而且用另一种方式扬名立万的嫩伢子,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如果你以后仅仅只是和他一样的江湖老大,他就是最大的失败;如果你以后仅仅就是一个丰衣足食的农民或者养家糊口的工人,他就得和日本武士道那样破*自杀。 其实我从来没田哥所期待的那么大的抱负。我念的是崔涂的那首《送苏修游上饶》:爱尔无羁束,云山恣意过。一身随远岫,孤棹任轻波。世事关情少,渔家寄宿多。芦花浅淡处,江月奈人何。 也许正是那句芦花浅淡处,豆腐西施有了些绯红,她念的却是崔涂的那首《书怀寄杨郭李王判官》:惯作云林客,因成懒漫人。吏欺从政拙,妻笑理家贫。李郭应时望,王杨入幕频。从容丞相阁,知忆故园春。 也许是那句故园春,使得彼此都心知肚明,就是谁也不首先捅破那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