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也许会有人看见过
195.也许会有人看见过 慈利是焦柳线上的一个小县城。西边是重重叠叠的武陵山脉,千山万壑高高的耸立着,锁住了几乎半边天,另一面却是一些迅速降低高度的山头,从山区转变为丘陵,再转化成平原和洞庭湖区。在那座因为索溪峪而出名的县城里汇集了许许多多从祖国各地而来的兴高采烈的游客。衣着光鲜、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照相机、遮阳帽、饮用水一样也不能少的跟着导游的小黄旗到处转悠的都是国内的游客,而那些背着大大的行囊、晒得满脸通红、累得满头大汗、拿着一张地图到处问路、一看和苦力差不多的都是国外的那些驴友。 那天下午太阳有些开始偏西的时候,小帅哥王志勇把那辆三菱越野车停在了慈利县城零阳路与南街的拐角处。他是实话实说:我只是和同学曾经来过两次,一次是路过,一次是去索溪峪,对这座县城也不熟悉。 为了抓紧时间,我们得分成四路。武万全一边把刚买的旅游图发给随行者,一边在分配任务:刘总到公安局进行咨询,要求提供找寻帮助;我到各家医院、诊所去看看那些今天入院就诊的伤员和病人;梦涵到各大宾馆、饭店设法去看看那里的住宿登记,志勇到各家旅行社看看旅游团的人员名单。态度要好、效率要高、时间要快,有什么发现电话联系,不管结果如何,三个小时以后在这里碰头。 刘晶晶在公安局的询问令人啼笑皆非,人家把她当作跟踪自己丈夫和**的行踪的女人了。因为这里最近几年都没有这类情况的报案,刘晶晶注意到对方的回答用的不是通常的发生而是报案,就有些苦笑了。*官对这样一个高傲的漂亮女人还是很客气的,说的话也很婉转:寻人启事应该到电台电视台或者网络上去,我们这里的*力太少、*卫也不足、*卫任务又很重,调查起来的难度也很大。人家话说得很好:先别着急,你丈夫也许不过就是和要好的朋友出去玩玩,玩累了肯定是会回家的。 武万全在走访中得知,县医院住着几个今天上午从火车上跳下不慎摔伤的伤员就赶紧过去查看,那其实是几个盗贼,专在铁路线上向火车上的货物下手。*察布置了一次行动,那几个家伙从行进中的火车上跳下来却没有《铁道游击队》那样的技术,自然就摔得头破血流;又去查看了那些今天入院的外地患者,不是拉肚子就是中暑,没什么大碍,打几瓶点滴就没事了;有一辆旅行客车在索溪峪翻车,三四个伤筋动骨的游客被转运到县城,可哪里有王大年的影子? 王志勇有一张*官证,是张广福(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给他的,当然是假的,但制作精良,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不过大哥大就是告诫他不能在峡州使用,因为怕被识别:外地可以大大方方的用,因为公安局从上到下都是你的人。这话不假,从局长到分局长,从宣传部长到派出所长,有不少人都是王大力的朋友,或者是朋友的女人,没有谁不喜欢这个有些腼腆的小帅哥。就是在慈利的那些宾馆饭店,看一眼王志勇那英俊的面孔,还有在手上晃悠的*官证,那些前台女经理就忙不迭的把入住客人的信息任凭他自由浏览,可惜中间没有王大年。 江梦涵的魅力无论在三峡大学也好,南正资源公司也罢,就是在二十四号楼也是被人津津乐道的,连那个即使已经人老珠黄、却风韵犹存的田大妈也说:小江豚就是一张漂亮名片,所有的门都会为她打开。慈利的那为数不多的几家旅行社也是如此。看见一个裙裾飘飘、柔发飘飘的绝佳女孩飘然而入,那些经理的眼睛都直了,说想看的资料当然会马上奉献。只是那个小美人不太满意,因为没找到她所要想找的人。 快天黑的时候,四个人在分开的地方碰了个头,因为全都是一无所获就有些闷闷不乐。在一家小饭馆简单的吃过晚饭以后,足智多谋的刘晶晶决定改变搜索方向。 旅游地什么多?地方特产多、鸡毛小店多、娱乐场所多,干那种事的女人多。刘晶晶在分析情况:大家都知道王董是一个不按规矩出牌的人,也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我们就应该努力用那种超常规的方式去思考。 王志勇在点头。 既然在公安局寻求不到帮助,在医院、旅行社和宾馆饭店找不到线索,我们就应该换一种方式。刘晶晶在提醒其他的人: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就应该到这座县城的那些私人小旅馆和网上可以找到的所有的家庭*位看看去,王董就喜欢呆在那种安静又不起眼的环境里;当然,我们得把全县城的**都彻底过一遍,这里的三教九流、各种人等和五花八门的消息应该都可以听到,再说,王董如果是为了会朋友,也许会有那方面的应酬的。 言之有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武万全在表示赞同:现在已经天黑了,加上人生地不熟,女的就不要再单独行动。我带着刘总,志勇和梦涵在一起,还是分头行动。
快半夜的时候,这四个心急如焚的人又一次会合了,不过这一次是在一个订下了两个房间的饭店里,因为依然没有任何线索,四个人越来越有些沮丧了。在不长的几个小时里,他们几乎走遍了这座不大的县城的大街小巷,给上千人看了手机上下载的王大年的照片,向许多人提出了相同的问题,也不厌其烦的对人家说明了王大年的身体特征和生活习惯,遗憾的是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对他们做出过任何肯定的回答。说的不是好像就是似乎,听他们说下去的动机就是一种追根寻源的好奇心而已。 四个人坐在面朝澧水的窗边看着泛着月华的澧水在无声地流淌,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在这个不大的山区小县城,既没有朋友可会也没有生意可谈,既没有喜欢的女人**也没有什么矿产资源值得留意,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个胆略过人、聪明过人、人高马大、身价不菲的王大年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地方消失,而且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就像一缕青烟,就像一片白云。就是想破头也不能想象那个为人豪爽、做人低调、善于体谅人、也很诙谐的大男人在凌晨时分下了火车,走出站台,如果不到这座与火车站仅几步之遥的县城又会到什么地方去。 因为突然想起凌晨时分,王志勇有了一个想法:我想起梁叔说过我伯伯下车的时间大概是在今天凌晨五点,那个时候到站的车不多,上下的旅客也不会很多,我们现在应该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明天凌晨四点起*到火车站去看看,也就是一天的时间,也许还会有人看见过伯伯的,还会留有一些印象。 聪明。江梦涵就叫了起来:的确有这种可能,那个时候不是还有一些特殊人群,比如巡*、流浪汉、清洁工、的士司机、早点摊主都会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