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别让我再见到你
154.别让我再见到你 王大年忙得很,他没有去送那个被这样的**变故彻底击垮的刘晶晶回家。 那个**倜傥的梁冬清平时和刘晶晶很谈得来,彼此十分随和,也喜欢和她开玩笑,用他自己的话说:和美女在一起就是一种满足。可是那天从峡州到江城开车的路上,梁冬清掏出一副冰冷的手铐将她毫不留情的铐在车座上,就是到了高速公路服务区,日白佬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他的解释很得体:大年是我哥,你就可以算是我姐,哥哥要我护送jiejie回家,当然出不得半点差错。 在江城中山路美术学院的家里,刘晶晶看见表现得很平静的父母一下子就崩溃了,就跪在地上放声痛哭,按照她自己对自己所承认的,那个时候才懂得什么叫悔之晚也。不过无论是刘文博还是唐老师都没有对她说半句埋怨的话,甚至没有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心情平静的时候,刘晶晶才把情况告诉了自己的母亲。唐老师叹了一口气:小拐子都告诉我们了,对于那件事的善后,人家天天打电话向他的老师汇报,那才叫关怀备至呢。 刘晶晶的突然消失在南正资源的内部被轻描淡写的说成是患病回家休养,财务部的工作在王大年的亲自坐镇指挥下依然按部就班的工作着,也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波动。只是刘晶晶的不辞而别对于郭文鹏家里却是一枚重磅*:结婚证领了,请帖发了,婚宴订了,花车租了,婚纱照了,房屋重新装修了,家具重新更新了,可是新娘子却不见了。直到第二天晚上,那个一脸严肃的蒋红卫才打电话通知郭文鹏,刘晶晶决定和他解除婚约。 为什么?郭文鹏就像听见了晴天霹雳:出了什么事? 具体情况你心里很明白。蒋红卫不想和他多说:刘晶晶已经把所有的事项委托给我,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到天平律师事务所找我们公司的代理律师。 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哪个环节、那个地方出了问题,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导致发生这么大的变故,郭文鹏还是在南正资源公司找到了正在开会的王大年。那个很白净的博士的眼睛从那副近视眼镜后面望着站在他面前比他整整高出一个头的大男人在紧张的问着: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你知不知道我是晶晶的干哥哥?不知道吧?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顿吗?不知道吧?王大年的话说得很生硬,也很嚣张:你知不知道我对晶晶说过你们两人不合适?不知道吧?你知不知道我比晶晶对你了解的更多?不知道吧?所以,你没有任何权利站在这里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晶晶和你从此一刀两断了。 他依然不死心:我能见见晶晶吗? 现在不行,因为她不想见你。王大年转身就走:你给我听好了,对你这个家伙我已经很客气了,别让我再见到你。南正街的人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吃软饭还偷鸡*狗的小白脸,而我们那里的规矩就是有仇报仇、有怨伸冤! 郭文鹏昏头转向的就到了天平律师事务所,在那间小小的会客室里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了那个因为武万全的案子一举成名的杨天平。那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律师一个劲的声称刚刚才接到刘晶晶的代理确认函,还没有来得及了解到整个离婚案具体的情况。不过那个律师说得很轻松:婚前财产没有经过公证,所以我的当事人不应该有那方面的诉求;对于婚事的整个筹办经费,你们也没有多大的投入,自然就不会涉及到经济赔偿之类的争议。 当时,郭文鹏的确是没有明白他说的那番话。 那是一件很平常的离婚案,因为大叫救命的刘晶晶自从那天被盛怒之下的王大年揪着头发从挤满了围观人群的楼道里拖进了那间隔音保密的资料室,又在几个小时以后被梁冬清开着一辆车不声不响的送走以后,自然就会有些猜疑和谣言在南正资源公司悄悄流传,尤其是那个彬彬有礼的郭文鹏来找过王大年以后,一些传闻就变得更加稀奇古怪了。最后还是那个在二十四号楼被称为肖外长的肖德培在公司的午餐会上的一些话解除了大家的疑惑:资料室有秘密?有什么秘密?说出来听听?又不是军事**,大家不是都可以自由进去的吗?三位领导不过就是为了谈话方便,防止隔墙有耳罢了。 大家都承认这一点。 刘总的婚姻出了问题?当然是出了问题,不然的话为什么要提出解除婚约呢?肖总的回答总是这样快人快语:王董是刘总的领导,梁部长是她的同事,彼此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再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秘密,王董是刘总父母的干儿子,自然就是刘总的哥哥,哥哥管meimei理所应当。我再强调一次,我们公司充分**,在公司里面可以传谣,这是言论自由;但不能信谣,这是一条底线。 那是一件很平常的离婚案,如果没有经济上的纠纷,像这样的离婚案完全可以协议解决。可是郭家被悔婚的消息一下子打昏慢慢清醒以后就有些越想越气:忙碌了这么久,准备了那么多,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抽身退出,而且不给任何解释,也不说一声道歉,甚至连个照面也不打就扬长而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女人?
其实现实生活中,这样的逃跑新娘的事情经常发生,关键就得看作为新郎一方的态度如何。有人潇洒的挥挥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遍地都是;有人朝天叹一口气:天生我才必有用,吹尽黄沙始见金;有人躲在家里一个人喝闷酒,第二天出门上街,看见满街的年轻女郎,就会有新的追求。 可是郭文鹏的父母原来就不是峡州中心城区人,没有那种豁达开朗,也不是那种纯粹的农民,缺少那种淳朴善良,他们属于菜农,有着斤斤计较的心态,也有鼠目寸光的秉性。对于刘晶晶的突然变卦,不是自找原因,而是牢sao满怀,四处诉说,寻求帮助。于是有一个人出现了,他就是曾经随着三角眼的母亲黄玉兰出现在南正街那个水手的家里的那个说不清、道不明来历的塌鼻子小孩。因为进了王家的门,也就叫做了王兴华,其实他与王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倒是与郭文鹏家有些沾亲带故。因为黄玉兰离开南正街以后又嫁给了一个城郊的菜农,而那个菜农正巧是郭文鹏的表叔。 本来郭文鹏与刘晶晶的婚姻发生突变与王兴华没有任何关系,就是跟着已经衰老得不成样子的三角眼的母亲到郭家去探望,也不过就是表示一下慰问、做个姿态而已。可是无意之中听见郭文鹏提到了王大年,王兴华就一下子竖起了耳朵,尤其是听说王大年是刘晶晶的干哥哥,而刘晶晶的父亲是美院的教授,也是一个画家的时候,就有了些兴奋:先别唉声叹气,婚事就是办不成,只要算计的好,也许还能发一笔横财。 所有的人都不解地望着这个塌鼻子的年轻人。 知道那个王大年是谁吗?南正资源的董事长;知道南正资源是干什么的吗?矿产资源;那也就是一座金山!王兴华如数家珍的说着:知道刘晶晶的老爸是干什么的吗?画家!知道一幅画值多少钱吗?那可不是小数字! 一件原本很简单的离婚案在王兴华出现以后变得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