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论是非
更多康嫔的寿宴在府举行,也真的是有一举两得的意思。【】 云硕被立为以来便一直低调处事,本来他从军营回来没多少天跟朝中的大臣们来往也不多,所以也没有人为他举办什么庆典。今日借着康嫔的寿宴,很多平日里跟周家和皇合不来的大臣们便纷纷投诚,准备了厚礼来府为康嫔祝寿。 病榻的皇上算是锦上添花,下了一道圣旨晋封了康嫔的妃位,另外赐了封号“庄懿”。 如此,庄懿妃和二人的风头在帝都城里一时无两。 寿辰这日连皇贵妃也请了圣旨出宫,来府讨一杯寿酒喝。 皇贵妃出宫,寿王(皇)自然要一起过来。寿王虽然不是皇贵妃的亲生儿,但确实她一手养大的,是在皇贵妃名下的皇。 不管从出身还是从长幼来说,寿王云贤都要比云硕更有资格当这个。然而皇上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却一意孤行甚至力排众议,立了云硕为储君。 所以,这日,府的这场寿宴,真可谓是风云暗涌。 长公主的马车停在府的门口,立刻有人迎上来请安问好,随后云硕也匆匆赶来迎接。 下车前长公主拉着韩芊低声叮嘱:“芊儿,今天你只跟着娘亲,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吧?” “知道了。”韩芊乖乖地答应着。这几天她刚吃了苦头,这一点记性还是有的。 长公主满意的牵着女儿的手下车,在云硕的亲自迎接下进了府,直接去正厅找庄懿妃拜寿。 庄懿妃对长公主说不上深情厚谊,但因为如今需要忠毅侯府的支持以及韩芊的缘故,对长公主客气了许多,两个人亲密的并肩坐在一起说话,俨然一对好姑嫂。 旁边镇国公夫人,护国公夫人,勇毅候夫人,安逸侯夫人,靖海侯夫人等十几位一夫人在旁陪坐,大家各自说一些韩芊完全听不懂的家长里短,再加上庄懿妃跟长公主这姑嫂两个人说话都收了十八道弯儿的,旁边的韩芊没听几句就烦了,正无聊的想要睡觉时,忽然听见外边有个清甜的声音问:“我看到长公主的马车了,不知小郡主来了吗?” “曦月!”韩芊立刻从长公主身边跳了起来。 “刚看着孩快睡着了,这会儿好了!终于来了玩伴儿。”庄懿妃小道。 镇国公夫人淡然冷笑了一声,瞥了一眼韩芊,没说话。 韩芮带着卫曦月进门,先给庄懿妃拜寿,身后的管家娘献上寿礼礼单之后,又给长公主见礼,方来自己母亲跟前福身请安。 镇国公夫人心里老大不情愿,但便面上也不好怎么样,只是应了一声,淡淡的笑道:“你们倒是晚了些,再晚可就讨不到娘娘的寿酒了。” 韩芮忙笑道:“是的,是我们来迟了些,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庄懿妃忙笑道:“这有什么,还有比你们晚的。快请坐吧。” 韩芮虽然是宁侯府世夫人,顶替着宁侯府宗妇的名头来的(这种事情姚夫人肯定不回来),但她毕竟是晚辈,只得转身去另外一席入座。 庄懿妃忙叫住她:“辅国夫人必然是不得闲过来,你就替她坐在这边吧。” 韩芮谢过坐之后,方在末席落座。韩芊立刻笑眯眯的朝着卫曦月招手,庄懿妃便笑道:“让两个小孩凑一块儿玩去吧,省的在这里更拘束。” “娘亲?”韩芊很想去玩,于是祈求的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无奈的叹道:“去玩也可以,必须调皮,不许惹事。今儿人多,可不比往日,你知道吗?” “叫奶妈跟着,能有什么事儿呢?”丰夫人素来对长公主宠溺女儿的样很看不过。 庄懿妃扭头吩咐自己身后的嬷嬷:“你跟着去,一定要看顾好了这两个孩。” 长公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叫过奶娘来一再叮嘱:“出去玩一会儿就立刻回来,别到处乱跑,等会儿还要给娘娘敬酒。” 韩芊连声答应着,拉了卫曦月的手,两个人嬉笑着跑了出去。 “这孩,就是调皮了。”长公主叹道。 庄懿妃小道:“像她这么大的小孩,正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长大了就烦恼多了。所以要趁这个时候好好地玩才是正经,长公主也别约束的紧了。” “这眼看着就六岁了,也不算小孩了。就算不女工针犀也该读两本书,琴棋书画陶冶一下情才好。”丰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的二弟妹周夫人,又问:“你说是不是?” 安逸侯府虽然也是武将世家,但如今教养女儿早就是人世家所注重的琴棋书画那一套了,不过周夫人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决不在这时候被人当使,因笑道:“大嫂说的是,女孩家是应该以静贤淑为主。不过小郡主还小,不着急。再说了,有长公主为她撑起一片天,将来寻一门体贴的夫婿,到时候一样能够幸福美满的。” 庄懿妃早就看见长公主不虞的脸色,因笑着问韩芮:“芊儿这孩寻夫婿的话还早,倒是宁侯府的二姑娘今年该有十六岁了吧?不知道宁侯夫人可看中了哪家才俊?” 韩芮自然知道卫恬恬的婚事如今是宁侯府头等大事儿,但父母都在,她这个长嫂也没有多嘴的份儿,于是笑着回道:“我们家一向开明,总要循着meimei的心思罢了。” “这话说的一份道理也没有。”丰夫人立刻反驳,“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循着她自己心思的道理?好好地一个姑娘家,成什么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母亲说的是。”韩芮被自己的亲娘抢白,脸上顿觉尴尬,于是掩饰着一笑,没再多说。 长公主很是看不上丰夫人当着这么多人为了泄私愤连自己女儿都不给脸的做派,于是笑道:“别人家的女儿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话倒也不错,宁侯府的姑娘却没那个说法。听说,姚夫人当年也曾跟她的父亲面前求得了婚姻自主的权力呢。她既然说循着女儿的意思,就算不同意,怕也是从旁引劝,绝无横加干预的道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