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三章 牢sao啊牢sao
卖报男看看洒着辣椒面和孜盐的rou串,接过来说声谢谢,吧唧吧唧吃起来,边吃边说:“不错,味道不错。” 酗子高兴了:“必须不错!跟一个山东人学了多半年呢。” “跟山东人学烤rou”白路说:“你是不是要跟边疆人学开挖掘机” 酗子哈哈一笑:“我师傅还真是蓝翔毕业的。” 借着炉火和rou串,五个人边吃边聊,倒也能说到一起。俩妹子主要是问拍电影的事情,问什么时候上演等一些问题。烤rou男主攻烤rou专题,评点城内哪家rou店好吃,顺便说芯rou界的阴暗事情。卖报男比较沉默,眼神总在自己的报纸杂志上扫过。 白路跟他说:“闲着也闲着,聊聊是怎么回事。” 卖报男说:“还能怎么回事影响市容了。” 白路看看现在的报摊和烤rou摊,笑道:“比现在还影响” “这个得问领导。”卖报男嘟囔一句。 有个妹子拿出手机点几下,拿给白路看:“上新闻了。” 白路扫上几眼,原因和早上的煎饼摊阿姨说的差不多,区里要开个国际型会议,于是整顿报刊亭。上午发通知,当天晚上强行拆除。由市容、街道、警察一起出动,遇到敢反抗的就抓起来。 卖报男说:“现在报摊越来越不好干,以前每个月能赚六、七千,现在也就两千出点头,还得卖点饮料啥的补点儿;有门路的弄个香烟许可证还能多赚点儿,可咱没门路啊。” 说起生意,卖报男有很多牢sao:“就这些报纸杂志,有的卖不掉能收回去,可以减少损失,可还有很多不回收的,押着都是钱啊。”说着话指着马路对面说道:“往外走。那面还有个报刊亭,老早就不干了!干不动啊,一天天的也不赚钱,又兑不出去。只能自己关门,混到现在这个年月,还指着报刊亭吃饭的,那是真没有别的活路。” 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可领导不管,一句话就让你搬,我他马往哪搬好地方早有人占了,我一搬准死,上午没出摊,去街道和邮政问了,他们说会安排。不过要等,我等什么等,有个家伙运气好,亭子是搬不是拆,搬进小区里。可那和等死有什么区别报纸卖给谁我这亭子是拆了,拆就拆吧,反正守在这里,等着领导给说法。” 白路说:“上了新闻就没事,多等几天吧。” 卖报男苦笑下:“不等也不行啊。” 白路问:“道对面那个关门的亭子呢也拆了” “有人的都拆了,没人的更得拆,说是拆了一百多个不营业的报刊亭。有个一百六、七谁知道呢,像我这样营业的拆了七十来个,反正这活越来越不好干,我要是但凡有点别的本事,也不在这大街上熬时间,十了年了。从四十多岁开始熬,现在好六十了,只能继续熬下去,起码得熬个墓地出来。” 卖报男在发牢sao,酗子跟着一起牢sao两句:“你算幸福的。北城户口,有家有业,我呢要什么没什么,老婆还跑了,不更得熬啊天天跟城管打游击,光炉子都丢俩了。” 一个妹子问道:“怎么不回家” “回家带老婆出来的,一个人回去牛皮都吹破天了,然后灰溜溜回去怎么回”酗子冲白路说道:“你这样的最好,什么都不用做就有钱,我他马最烦演电影那帮人说怎么怎么辛苦,放他马屁,你跳河里冻一下就辛苦了老子天天在寒风里吹着辛苦不扫大街那帮人辛苦不一个月拿几个钱你们一场戏拿上十几二十万,不小心受个伤就辛苦了那缺胳膊少腿的是不是得死” 发完这通牢sao,酗子朝白路笑笑:“我不是说你。” 白路完全不在意:“说我也没事。” “真没说你,你拍戏是真玩命,这么有钱还拿命拼,我特佩服!别的不说,你的戏出来,我一定去电影院看正版。” 白路笑了下:“谢了。” “是谢谢你才对,请吃烤rou。”酗子说道。 白路说不客气,想起早上煎饼摊阿姨说过的话,又有买煎饼的微胖青年说的话,还有坐车时出租车司机的牢sao,再有现在的卖报男和烤rou男的牢sao,似乎越低层的老百姓,对这个社会的看法就越大。可这些人是国之根本,而这个社会又确实总有不公事情发生…… 就这时候,明臣打来电话:“明天安排好了,还是上次那个录音棚,早八点能到不” 白路回话说能到,明臣说:“那明天见。” 有了明臣打来的电话,白路看看时间,跟卖报男和烤rou男说:“没有谁活着容易,你看不到,不代表困难不存在,大家都有难事,凑合混吧,走了。” 俩妹子急忙说道:“不行,先照个相。” 白路笑着应声好,跟俩妹子合照后,又跟俩男人打声招呼,转身离开。 走远些距离,给柴定安打电话:“我没见过那个老头,就是觉得一老头在外国瞎混已经很不容易,搞不好活不了几天,你这么逼他干嘛就是砍掉手,对你有什么好处能有多爽”停了下又说:“你还允许人家把手接上,那你图什么啊” 柴定安做好和白路开骂的准备,不想电话接通,白路竟是说出这样一番古怪话语,柴定安冷着声音说:“你病了” 白路说:“换个位置思考,如果是你家老人在美国遇到这件事情,你会怎么办再说了,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仇人是我,我都能活好好的,你何必折腾个老头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枪手杀我,可我都懒得找你麻烦,你说你这算个什么屁事” “你知道”柴定安问道。 “废话,当我满世界都是仇人就那么几个,不是被抓就是死了,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你在搞事。”借着给戴鹏说情的机会,白路讹出一段无头公案,也算是有所得。 柴定安冷笑道:“我知道你在讹我,放心,我做过的事我承认,就找枪手杀你了,你能怎么的来咬我” “咬不咬的再说,等我有时间肯定弄你,你先把戴鹏的事给平了,咱俩的事以后再说。” “咱俩的事你也真高抬自己。”柴定安不屑道:“你就是个瘪三,在我的对手里根本排不上号,别自我感觉太好!” “成,你说什么是什么,赶紧说戴鹏这事儿怎么解决。”
“关你屁事。”柴定安挂电话。 白路轻出口气,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心里话是,别逼我找家长。 挂掉这个电话,王某墩紧跟着打过来:“怎么又占线你电话是热线么” 二叔难得变这么勤快,白路直接说道:“明天给你打钱。” 王某墩说:“先不说打钱的事,我想问问你,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什么意思”白路问道。 王某墩说:“今儿一白天都在琢磨这件事,终于知道你的钱是打哪儿来的了。” 白路无奈了:“你不会说我的钱都是抢的吧” 王某墩说:“当然不是,抢能抢多少钱主要是偷。” 白路差点呛着:“老人家,你要疯么” “我说话是有依据的,你看啊,我就去胖子家转了转,马上身家好几百万,虽然还没拿回来,但那钱是我的,总跑不了,咱以后呢,只要不怕辛苦,多踩点儿多进几家,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是亿万富翁。” 白路服了:“你活了半辈子,刚想明白这个” “以前我很正直,当然不会想到违法事情。”王某墩说道。 “可拉倒吧,正直的人夜夜当新郎” 王某墩辩道:“我要纠正一下你的说法,第一我没有夜夜当新郎,第二睡女人和正直是两回事。” “好,你赢了,去做亿万富翁吧。” “还不能马上就做,我觉得咱俩配合十分强大,你去找有钱的大坏蛋,吸引坏蛋和警察注意力,我偷摸下手,咱俩珠联璧合……”王某墩努力憧憬着美好未来。 被不解风情的白路直接打断:“可拉倒吧,你是怕我爹没事儿做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王某墩热情澎湃的火山马上熄灭掉:“我靠,对啊,还有这家伙。”想了想问道:“不科学啊,你的钱到底打哪来的你要是敢做坏事,你爹能把你卸成零件。” “和你真是聊不到一起。”白路说:“明天给你打钱。” “不对。”王某墩突然喊道:“咱是搞坏人,是匡扶正义、除恶扬善,是做好事,你爹不会干涉,就这么定了,你有没有特别坏又特别有钱的仇家我去打个前站。” 白路轻出口气:“二叔,你是要疯啊,生怕警察不找你麻烦是不是” “嘁,他们也得能找到麻烦才算。” 遇到这种死脑筋的人,那是说没法说劝没法劝,白路琢磨琢磨说道:“你生活的目标不是睡女人么做好事太辛苦,还耽误睡女人。” “做好事也不耽误睡女人,再说了,手里有钱会更容易睡一些。” “你倒是说实话。”白路哭笑不得,直指问题中心:“你是想收拾特别坏的的坏人,还是想收拾特别有钱的坏人” 王某墩问道:“不可以兼得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