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衣锦还乡

    次日，王灿率军走出复阳县，来到平氏县城，让人递进南阳东部都尉府文书。

    平氏县是王灿的故乡，如今县民多以王灿为骄傲，县兵刚刚被俘放归，都对王灿心存敬畏，加上南阳东部都尉又是朝廷任命，县令、县尉岂敢抗拒。

    很快，县令胡冈、县丞栾规和县尉来诚一起出城迎接王灿入城。

    王灿与三位平氏长吏一一见礼，在与四十多岁的县丞栾规见礼时，感到怀里手机一阵震动。王灿心想，此人这么大年纪还只担任县丞，没想到也是个历史人物。

    礼毕，三位官员陪王灿率大军入城，围观人群层层叠叠，都想一睹平氏传奇人物王灿的真容。

    有大妈见到王灿之后认出来了：“哎呀，那不是几年前在县学读书的那个小孩吗，见他打赤脚可怜，我还送过他一双鞋，没想到他就是王灿。”

    旁边突然闪出一个壮汉问道：“大妈，你家住哪里？过两天王都尉肯定有大红包给你，我听人说王都尉有恩必报。”

    大妈兴奋道：“真的吗真的吗！”

    也有小商贩认出来了：“哦，这小子，当年没钱买饴糖，经常走过我的糖肆，用手摸摸我的饴糖，然后吮着手指头走了。”

    旁边人说道：“现在你还能让他摸你的饴糖，我就三倍价格全买下。”

    小贩道：“三倍你以为我会卖，我留着供祖宗。”

    王灿毕竟在县学读过八九年书，也有不少老同学。只是这时候不是同学聚会时间，那些同学只能远远看着。

    “当年考试我可比王都尉厉害多了，他好几次抄了我才没挨先生打。”有人边看边吹牛道。

    “你厉害为什么你不当都尉？”

    还有一些当年曾认识王灿的少妇，如今可后悔了，没能在王都尉年少无知时候跟他来一腿。要不然如今抱一个娃娃上去叫他爸爸，这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王灿一路走时，抽空拿出手机查看，系统果然有“发现历史人物”的短信。

    “栾规，字公度，年四十七，左冯翊郃阳县人。少孤，好学知名，不为世用。中平元年，郃阳令曹全之县，见而异之，荐之州郡，举茂才，与李儒、程寅等学者俱获人爵之报。规为县丞数年，不得志，值袁术钞掠南阳，辞归。汉帝西迁，董卓、李傕数辟府掾，皆不就。”

    原来这人和董卓谋士李儒同乡，少年好学知名。四十二岁才和李儒等人一同被县令曹全发掘，被州郡举茂才。

    年过五十的李儒被朝廷征为博士（博士一般授予年过五十岁的大学者），而栾规则到南阳平氏担任县丞。

    栾规在南阳数年，仕途并不如意，正值袁术抄掠南阳，栾规辞官回乡，后来董卓、李傕等人多次征辟，不就。

    这人是个大才，只是不为世用。史书上全无记载，只在《曹全碑》碑文中和李儒一起被记录下来。

    众人来到县府，王灿宣布以平氏县为东部都尉府治所，派文聘、李林率一曲兵马前去比阳县驻防。

    文聘和李林率一曲兵马来到比阳县，却发现县令、县尉下令紧闭城门，将二人拒之城外。

    比阳不是王灿故乡，长吏们没有来自民间压力，跟得罪王灿相比，他们更加害怕得罪太守和后将军。

    文聘匹马来到城门下叫道：“在下宛县文聘，请问门侯何在？”

    每个城门都有门侯一人，门丞一人，负责率领城门卫士守卫城门。

    一名军官从城门楼上探出头道：“在下吕方，比阳南门侯。文仲业有何话说？”

    文聘如今是王灿手下最主要将领，邻县官场自然人人都知道他。

    “我有王都尉亲函面呈县令，请门侯放我一人入城即可。”

    “既然文仲业一人入城呈函，请稍候。”

    吕方派人快速跑到县府通报，县令张博觉得即使不让王灿兵马入城，也应以礼接待他的来使，向来使说明自己的难处，毕竟王灿的官职也是朝廷所授。

    如果连来使都不肯见，显得太决绝，万一将来王灿在南阳得势，自己就不好见面了。

    终于，城门打开，文聘匹马入城，南门侯吕方率数名士兵护送文聘前往县府。

    县令张博与县丞、县尉俱已等待，文聘被收走所有佩带武器之后在数名县府卫士押护下入见三人。

    “博请仲业转告王都尉，”张博看完王灿信函，说道，“非敝县不肯放贵军入城，实是敝县刚刚得到后将军府文告，准备接待后将军府兵马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