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何进入宫

    王灿听说何进要进宫，急忙跑去大将军侍舍求见。

    不料门侯进去通报之后出来回复道：“大将军说，他已明白你想说的话，他心意已决，你不必再说。”

    王灿道：“你再通报大将军，就说我并非前来劝阻他入宫，我另有要事禀告。”

    那门侯进去不久，果然出来叫王灿进去。

    王灿入内，发现何进已经穿戴整齐，只等着卫兵备好车马。旁边站着上军校尉吴匡和几个王灿不认识的人，从穿戴看，应该是吴匡帐下司马、军侯等人。

    王灿拜见之后，何进问道：“王司马，我已准备入宫，你有何事赶快说来？”

    王灿道：“大将军，早先太后为了大将军安全，将诸常侍小黄门斥退，只留下与大将军亲近之人守卫省中。昨日诸常侍刚刚回到省中，大将军若是此时非要入宫，宜请太后先屏退诸常侍，方可进去。”

    吴匡道：“若是此时屏退诸常侍，岂不更加让他们起疑？”

    “他们即便起疑，也无计可施。如果留他们在宫中，他们若生歹意，就变成我等无计可施了。”

    何进道：“你不必再劝，我意已决，你出去吧。”

    “大将军！”

    “来人，”何进见王灿欲再进言，勃然大怒道，“把王司马押出去，送出京城，让他率兵返回南阳，不得宣召不许再入京城。”

    “是！”

    几名卫士立刻上来把王灿架走，王灿回头看了一眼何进，只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但目光中已经再没有刚才的愤怒之情，似乎别有一番意味。

    王灿明白，这恐怕就是二人最后相互看到对方了。看他目光，难道何进也有预感？

    王灿被架出大将军侍舍，鲍出见到，以为王灿要被拉去砍头，忙上来喝道：“你们干什么？”

    “强森别乱来，我们被赶出京城而已，没事。”

    几名卫士把王灿放开，说道：“王司马恕罪，我等奉命行事，请王司马不要为难我们，现在就跟我们出城吧。”

    “好吧。”

    王灿无奈，去宿舍拿回自己的包裹物品，然后跟随卫兵离开大将军府，径直出了雒阳西门。

    “公子，我们就这样返回南阳吗？”鲍出一路上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不，我们再进城去。”

    “公子，刚才城门卫士已经得到大将军命令不许你进城，你此时回去，一旦被发现就是死罪。”

    “死罪也要进去。”

    王灿在外城找了一个百戏班，让他们帮给化妆打扮，把二人都打扮得看样子老了十多岁，不仔细看难以认出来。

    只是鲍出身材太高，很容易被人发现。于是让戏班帮把他打扮成个大胖子，圆滚滚的像个大球。这么一来，即使是熟人相见，很难把他当成鲍出。

    雒阳西城墙有三道门，王灿和鲍出换一个城门入城。

    何进在吴匡、许凉、张璋等人以及数百卫士保护下来到北宫东名门，留下吴匡等人在外等待，何进独自一人走进后宫。

    中午，何进与太后议事结束，从大殿内出来，被埋伏在外面的几十名宦官诛杀于嘉德殿外。

    历史的惯性是非常强大的，尽管王灿曾经螳臂当车了一阵，它最终仍然按照它的逻辑去发生。

    吴匡等人见何进迟迟不出，斥问宦官，为何大将军迟迟不出。

    宦官将何进人头从城墙上扔下来，说道：“何进谋反败露，中官小黄门已奉太后懿旨诛杀之，众军各自回营，不得延误。”

    张璋跑上去抱回何进人头，放声大哭。

    吴匡、许凉等人见何进被杀，大怒，吴匡大声喊道：“大将军已被阉竖所害，众军请随我为大将军报仇！”

    众军群情激奋高喊报仇口号，开始攻打皇宫。吴匡派人回去搬兵，并拉来攻城器械，许凉也回到大将军府召集大将军府卫士一千余人前去攻城。

    王灿潜回皇宫附近，见到何进卫士已经开始攻打皇宫。

    王灿拨通刘备电话，让他把关羽、文聘集中一起开会，三人聚齐，王灿道：“刘大哥，大将军已被宦官杀害，如今大将军卫士正在攻打皇宫诛杀宦官，京城局势不明，你们暂时驻扎待命。”

    “你说什么？”刘备、关羽震惊莫名，“大将军被害！”

    “我们为什么要驻扎待命，应该迅速入京诛杀官宦为大将军报仇。”关羽说道。

    报仇你个头，就这点人马，能干过董卓近两万人的如狼似虎的秦胡兵和湟中义从吗。

    “大将军在京城有不少政敌，如今局势不明，万一朝政落入大将军政敌手中，我们回京，岂不自投罗网。等到政局明朗，朝政掌握在大将军支持者一方，我们再回京接受收编不迟。”

    刘备道：“王司马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