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怀疑

    时间稍稍往前，安妮还在家里挑选舞会的衣裙。奥菲莉亚来到了红珊瑚十一分店的法师塔，引路的学徒熟练的解除了防御法，躬身站在了门外：“奥菲莉亚大人，如果有吩咐的话请叫一声，我就在门口。”

    名叫阿伦的学徒有三十岁，放在外面也是独当一面的角色，可他依然选择在红珊瑚做学徒，因为这个体系中学徒并不丢人。

    顶楼房间，桌子上摆着的是一早准备好的东西——那个禁忌之人留下的手稿，破旧的木箱中有装订成册，也有单页的，奥菲莉亚知道那项禁忌研究的内容，关于详情却并不清楚，她拿了一页开始阅读上面的内容。

    “人类比起其它种族实在弱小的太多了，为什么精灵天生就可以使用元素魔法，兽人看似只拥有强壮的肌rou，但是在狂化后也会受到魔力的加持，鱼人的水元素亲和度很高，还有海妖、龙以及其隐藏起来的生物，为什么单单只有人类如此不堪呢？”

    “神谕已经过去了无数的时间，久远到连圣城都不再能感受到神的存在，躁动的异族频繁的试探人类，一旦神谕的约束消失，人类恐怕会被灭绝。好在祖先们留下了‘觉醒仪式’，尽管药剂的材料稀有却依然是一条路，而我，布鲁诺，即将拓宽这条道路。”

    慷慨激昂的一页内容，奥菲莉亚读完后仿佛看到为了全人类而付出努力的魔药师。手稿保存的相当完好，但依然有人时长翻阅的痕迹。

    打开另一本，药剂的配方被抹掉了，剩下的只有只言片语的记录，仿佛布鲁诺魔药师写成的日记一样。

    “实验体一号失败了，药剂并没有生效而且有了剧毒......实验体一百六十号失败，药剂的确有了效果，可魔力的浓度影响到了......实验体两百一十三号失败，问题的到底出在哪了呢......两百七十号......五百......九百......一千零三十号是个幸运的家伙，魔力开始在他的体内停留了......第五千零三号实验体成功，成功率趋于稳定，看来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断断续续的文字令奥菲莉亚感到头皮发麻，她随手打开了另一本，里面记录的是实验体的资料。“兽人，鱼人，矮人......”复数的异族被布鲁诺拿来做实验，成功的一千零三十号是个鱼人，上面写了它的年纪和身体参数，甚至是出生地，经过一段描述后，结尾的位置冰冷的写了三个字“已处理”。

    实验动物般的使用其它智慧生物，这令奥菲莉亚依然赶到了不适。如同那个在贫民窟营地出手的家伙，如果他也是看了这份文献，并且继承了布鲁诺的遗志的话。

    奥菲莉亚眼睛闪过一道光。她又翻开一本，上面的内容令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也是一本实验体的资料，可是却有些特殊：“志愿者七百六十号杰克，15岁，父母以上三代内无觉醒者，使用新型药剂觉醒魔力......死囚五百五十号，30岁，父母以上三代无觉醒者，使用新型药剂觉醒魔力......”

    人类实验体的发现对奥菲莉亚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尽管手上薄薄的一册中，记录的都是成功觉醒魔力的人，可是从编号上能看出，还是有大量的失败者存在，他们的下场没有写在这里，可她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不愧是恶魔的研究，心神不定的奥菲莉亚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接下来只要排除掉所有查看过这个文献的魔药师，就可以确定那个家伙的范围了，奥菲莉亚思考着拥有这种实力的魔药师名单。

    “刺啦。”这是有什么东西滑过石头的声音，奥菲莉亚扭过头，看向了屋内的墙壁。这座法师塔得顶层被用来存放文献资料，因为魔法阵的原因这里显然是最安全的，连一只老鼠都跑不进来才对。

    或许刚才的声音是错觉，或许是......她闭上眼集中精神，缓缓的靠近了墙壁，将耳朵贴在了上面。细碎的摩擦声偶尔带着一声拍打，还有铁链摇晃的声音，奥菲莉亚听的更为清楚了。聚集起魔力，正准备一探究竟的她突然停了下来。

    “阿伦，你还在外面么？”

    “在。”门外的学徒依然坚守着岗位。

    “我想去这座塔的其它地方看看。”奥菲莉亚这个要求有些过份了，可阿伦只是学徒，接到命令又是全力配合，他点了点头：“只要是由我跟着的话。”

    红珊瑚魔药店的法师塔大同小异，结构都是相同的，只是不同的主人会在装饰上稍稍做些改变。法师塔作为防御设施的存在，同时也是魔法师的堡垒，其中自然有许多危险不适合靠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