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等我玩够了,再杀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感觉白画栾的个性就是,在完全暴走以前,会跟你虚与委蛇到底。【】可是要是真的激怒他了,让他不顾一切了,他连天王老子都不会放在眼里。 我真害怕他会一气之下,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的把南宫池墨那个白毛小子给宰了。此刻,在我的内心深处,甚至有点怀疑鬼莲子算出来的卦象。 说什么南宫池墨是这次去鬼域的关键,可还没见他起什么作用,小命就被白画栾握在手里了。 我现在肚子里的肠子都悔青了,想想当初简直就是脑残了,才会听信太白大人的话,答应了和南宫池墨一起过来。现在把南宫池墨拖累成这样 哪怕是我当初当机立断的决定自己过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想想就是心急如焚,又听空气中传来了穿透耳膜的声音,“你们可以继续火烧玄灯村,不过南宫池墨的小命在我手上,只要我高兴,我随时可以叫他死。” 听到这个死字,我心里更是害怕和担心,小腿肚子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心理素质本来就不好,哪里经得起这家伙刺激呢 在白画栾手中的人,可是数次救了我性命,我最好的朋友之一的南宫池墨我感觉自己的身上的命门,正在死死的被别人握在手中。 凌翊最是了解我,他知道我内心根本就强大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在朋友亲人这些事上,他们一旦出事,我就容易方寸大乱,失去原来应该有的判断水准。 他面色如常,一如既往的冷傲邪魅,有些临危不乱的拉住我的手腕,“小丫头,别怕,有我呢。先别急,我们先去阻止桃子,让桃子不要继续动手下去。白画栾其实是个好脾气,只要不太过分,那个白毛小子就不会出事。” 听到白画栾是好脾气三个字,我心里头已经呵呵了。 白画栾这种不阴不阳,表面上跟你好好说话,实际上却是要人性命的极端的个性,都能教好脾气。 那这个世界上真正好脾气的人怎么办? 可我也没有反驳凌翊,比起那些一开始就凶残至极的,开口就喊着要吃人的鬼物来说。白画栾虚与委蛇的的性子,已经好很多了。 当然,要是和真正品性温良的人。 就如我大学同学张小甜的个性,白画栾这种不阴不阳的东西,就算是拍马也赶不上。 脑子里胡思乱想这,我的人已经被凌翊拉到了飞来峰的峰顶。山峰中云雾缭绕,云蒸霞蔚,绝对的好风景。悬崖的正下端,就是那片横在飞来峰和玄灯村之间,谁也无法逾越的鬼雾。 鬼雾正面去看,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从高处俯瞰才发现这东西完全每个定性,雾气一直都在流动游走,就像是一群蜜蜂一样,到处飘来散去。形成的形状也是千奇百怪的。 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它的总体位置,是一直停留在两边的分界线上。 这片鬼雾如果硬闯,也许实力强的能闯过去,不过即便闯过去了,应该也会元气大伤。这两边的鬼魂,应该没谁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到对面去。 所以玄灯村和飞来峰的势力,就像现在这样,一直一直对峙着。展。 我一开始还天真的以为,桃子会有什么新奇的办法,越过鬼雾,给玄灯村的那群鬼物尝尝厉害。 此刻,就见桃子在峰顶,压根就没攻到玄灯村。 它双手叉腰,瞧着威风凛凛的,命令着手下们往玄灯村方向扔鬼火星子。那鬼火星子是幽蓝色的,有点像是我们现在看到磷火。 那东西是鬼物们从自己的胸口挖出来,点亮一种看不出材质的黑色的弓箭。 然后,他们把这些点了火的箭射出去。 火箭带着幽蓝色的火屁股就下去了,直接如同暴雨一样往玄灯村的方向去。那玄灯村在月色下是一片的宁静,遇到了这些火箭之后,在我们这边看去依旧是那般宁静,听不到任何动静。 却可以看见,玄灯村到处都在冒黑烟。 那些皮影人前几天晚上还在追的我和刘大能南宫池墨三个人没命一样的逃命,现在却被天上的火箭烧的满地跑,这世间的许多事,真是此一时彼一时的。 只是,这招可真是忒损了,这火箭四处烧毁房屋瓦舍,眼看着玄灯村差不多就要败在调皮的桃子手上了。 我的视力其实没有那么好,能透过厚厚的云雾,看到玄灯村里的细节。 只是因为北斗玄鱼在我身体里,才会看不干净的东西特别清楚,玄灯村里的建筑也都是些鬼建筑看的也比较清楚。就见视线里,那个白画栾也正搂着他那个纸人老娘找地方撤退,他似乎发现了飞来峰上的我们正在往下看,冷冷的回眸往峰上看了一眼。 那一眼,看的我的心跳是漏了半拍,只觉得他眼里带着杀气,看着有些让人不敢直视。 那少年原是爱洁,衣衫白净,纤尘不染的。 手中一杆玉箫随身带着,满身的富家公子才有的又文弱又书卷气息的感觉。 唯今身上的衣袍也烧的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被冥火灼出的焦痕,脸上也不那么白净了。显得有些灰头土脸了,只是眼神锋利似刀,好像要随着凛冽的山风一起割过来一样。 我被他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刚想移开视线。 就见到白画栾随手将怀中的纸人推到旁边的那个黑影小童怀中,似是说了什么交代的话。一伸手便从有人将一白发少年从一间小屋中带出,那少年的脸我看不清。 只有他那一头白发,在月光下,是那般的鲜明飘逸。 就见白画栾揪着那白发少年的头发,阴冷的说道:“芈凌翊,还不让你的手下收手。要是你这场火伤到我母亲,我与你不共戴天。这小子的命,就是天王老子来,老子也一样杀。” 这一个杀字,说出口。 我不禁退后了半步,看向桃子,我希望桃子能为了南宫池墨的安全着想,暂时不要和白画栾继续为敌。 桃子有些不服气,“那白毛的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为了他放弃攻击玄灯村啊,马上就要把那缩头乌龟的龟壳烧了。” 谁知凌翊面色一沉,双眼也都看着被挟持的南宫池墨,冷声道:“好了,桃子,差不多该收手了。你也玩够了,再这样下去玄灯村也差不多毁了。” “为什么?反正您不就是希望逼的那群狗东西狗急跳墙吗?现在,您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桃子还以为你巴不得,气死白画栾才高兴呢。”桃子正玩得尽兴呢,当然不想答应,低着头撅嘴不肯答应。 凌翊眯着眼睛看着飞来峰下来被白画栾抓在手中的白发少年,眉锋微微一挑,似乎是有些冷怒。 那桃子刚才受了罚,眼下吓得身体有些哆嗦,却还是不情愿收手。 看来这家伙,也是个倔强的孩子。 我还以为这两个人要杠上了,随即,凌翊竟是敛了脸上冰冷的神情,嘴角溢出一丝笑,“桃子,你不是最喜欢活人帅哥的吗?你看白画栾手上抓着是什么?” “是……是帅哥。”桃子表现出了贪婪的样子,连声音都变了,嘴角更是流出了哈喇子这种东西。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色诱,用南宫池墨外在的美貌,去引诱桃子救他。不过说实话,南宫池墨这个少年正因为年纪小,所以皮肤极为的细腻,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吹弹可破。 略微有些苍白病态的脸庞,在日光下,甚至都能看到上面的血管。 五官更是精致俊美,尤其是一双柳叶细眉,微微蹙起的时候,真是我见犹怜的一股弱受向。 我要是年轻几岁,或者没有凌翊走进我的生命中,肯定也会为这样的小正太垂涎三尺。那更别说是爱好男色的桃子了,它嘴角亮晶晶的哈喇子流个没完,好似随时都想要扑上去,摁倒南宫池墨一般。 凌翊有时候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可是能用智慧解决的问题的时候,他通常会选择用脑子解决。 他倒也不威严的压制桃子,脸色迅速的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邪笑道:“是啊,你要是把白画栾逼得狗急跳墙了,我倒没什么,反倒是高兴。可白画栾手里劫持的小鲜rou,就要遭殃了。这么个帅哥,死了多可惜,是不?桃子。” 小鲜rou是最近网络上才流行起来的词汇,形容的是年纪比较小的帅哥。 没想到凌翊这个千年僵尸知道也就罢了,桃子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老板,你说的对,这么帅的一个帅哥小鲜rou,让白画栾杀了可惜了。要是给我,就好了……” 桃子的哈喇子已经顺着嘴边流到了地上,它脚下青色的石头上已经是一滩水渍。 就见桃子rourou的小手一抬,命令道:“大家都停手吧,老板说了不要做太过火了。省的伤了下面那个银发帅哥的性命,这样我就没有相公了……起码要等我玩够了,再杀” 那些鬼域其他的鬼物们,一听是桃子未来的相公。 纷纷都兴奋起来,收起了手里头的弓箭之后,就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大家都在猜测,桃子到底要睡他睡几个晚上,才会把他剥皮拆骨给吃了。 这种做法和行为,可有点像是天龙八部里的叶二娘。 那叶二娘也是不惜一切代价抢了别人家的孩子来玩,没玩够之前会视若珍宝一样的保护。等玩腻了,就会直接弄死,手段和这个桃子何其相似。 我站在旁边都替南宫池墨捏了一把冷汗,心想可怜的南宫池墨啊,被白画栾劫持在手里头也就算了。眼下居然是被一个鬼物给看上了,还惦记着让他成为相公。 也不知道这样的艳福,南宫池墨能不能消受得起。 眼下南宫池墨就跟布偶一样,被白画栾抓着,好像是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识。四肢向下垂着,脑袋也是一直低着,身子瘦弱到了极致。 宽大的浅灰色长衫虽然遮住了身子,却难掩脊背处瘦骨嶙峋一样的轮廓。 桃子俨然已经是看上了南宫池墨的美貌了,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叫骂道:“姓白的东西,我已经停手了,你快把我未来相公放了。否则直接烧了你的乌龟王八村,让你没地方住,知道吗?” 下头的玄灯村,没了峰上这些人放火箭在,这才消停些。 好些黑色的影子,正领着皮影人去井中打水,给村子里的房屋灭火。由于下边全都是木头房子,也有些泥坯房,反正就是破坏的挺严重的。 连那个纸人平日用来听戏的戏台子都给烧没了,到处都是浓烟滚滚,往苍穹的明月之上不断的上升着。 “桃子姑娘,你莫要欺人太甚。你放火烧我玄灯村不是第一次了,次次让我玄灯村人饱受折磨,还口出狂言想让我放他”那白画栾显然是没发现自己处在弱势,清俊的脸上一派冰冷。 他腰间一杆玉箫,单手负在背后,单手抓着南宫池墨脑袋上的白毛。 山风一吹,衣袂飘飘,颇有几分古代人的桀骜清冷在身上。 桃子“叽叽叽叽”的冷笑出来了,它就好像在听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一样,说道:“麻痹,老娘就是讨厌你这股子磨磨唧唧的穷酸劲儿。你不放他,我就继续烧你的玄灯村,反正我又不缺男人。你现在要是放了他,我心情一好,就改天再烧你的玄灯村。否则的话……哼哼……” 桃子一副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这话会所的就有点欺人太甚了,那白画栾气的抓着南宫池墨头发的手直哆嗦。半晌,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我和你们飞来峰向来无冤无仇,这十六年对峙,难道你整我们整的还不够吗?桃子,你们老板要是垮台了,我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姓白的,你威胁我?我们老板永远都不会垮台,还没有人敢威胁我桃子呢,识相的,就把我相公放了来人啊,放箭……”桃子脾气算是比较暴躁的类型了,一言不合就又要往玄灯村放火箭。 火箭在桃子发令的一瞬间,又如同暴雨一般密集的射到了玄灯村里。 白画栾脸色顿时就黑过了锅底,浑身都是肃杀的气息,“你们飞来峰不要欺人太甚,我们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十六年了还不够吗” 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和鬼域好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要不是被他们的狗煞缠上了,我也不至于每天都生活的提心吊胆的。 “什么仇什么怨?”凌翊嘴角带着蔑然的笑意,犀利的目光俯瞰下去和白画栾四目相对,“若你不主动招惹我,我会来这个鬼地方陪你玩过家家吗?白画栾,你既然敢惹我妻,我们之间的仇,便是不死不休。” 听到不死不休这个词儿,我的心都凉了半截。 我擦。 南宫池墨还在白画栾受伤呢,凌翊说出这么绝对的话,不是便向的逼死南宫池墨吗?都不能说点软话,先稳住这个有点狗急跳墙的白画栾吗? 不过凌翊说到这里,缓缓的一摆手,他的手下便不再放箭。要是继续放箭,整个玄灯村都会毁于一旦,南宫池墨也会没命的。 “如果不是连家,我也不会动你的妻子。玄灯村被烧了,我可以住到其他地方去。可南宫池墨的命只有一条,他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难道你还要这么纵容你的手下吗?”白画栾被逼急了。 凌翊也懒得多说,十分无赖的说道:“我就是纵容了。” 我的心在胸腔里乱跳,走到凌翊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喂,南宫的命还在他手上,万一他狗急跳墙了怎么办啊?” “怎么办?”凌翊有些玩味的回味了一下这个词,转过头和我四目相对。漂亮的手指轻轻的勾住了我的脖子,语气有些暧昧的问我,“是太白让他来的对吗?太白有说,为什么要他来吗?” 他倒是一副成竹在胸,运筹帷幄的样子。 好像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与计划之内。 “太白大人倒是没说,是南宫他自己说的,鬼莲子算出来,他是……我来鬼域的关键。否则,也不会让他跟来啊……”我之前一直都忘了提这件事,现在想起来才告诉凌翊的。 凌翊勾在我脖子上的手,顺便玩了玩我的耳垂,漫不经心的就说:“那就对了,既然有命数在,他是这件事解决的关键。在解决事情之前,他便不会死,如果死了,那顶多算是枉死。” 原来是这样 难怪凌翊不担心南宫池墨是否命丧白画栾手中,是因为南宫池墨是命数中帮助我们解决鬼域之事的关键。 事情还没解决,他便不会那么轻易的死。 突然之间,我就感觉人生命中的命运就像是一条大河,所有的人都如同鱼儿一样,在命运中沉浮。 所有的流速和轨道,早就是计划好的。 而学会了卜卦术的人类,也不过是从河里短暂跳起的鱼儿。 只能在那么一瞬,看清楚大河的模样,然后就又要回到命运的河流中去。 在我和凌翊聊天的过程中,白画栾的眸光早就睨向了凌翊,“芈凌翊,是连家挖我弟弟坟茔,导致我弟弟魂魄受损的事情,你应该早就查清楚了。” 看样子白画栾是要和凌翊讲道理了,也有一些服软的样子。 凌翊对这件事毫不避讳,笑着承认了:“我是查了,是连家不对。但我也知道,你给连家世代下了狗煞纠缠不死不休的咒。恩,我不知道鬼域什么规矩,按幽都的规矩,你这么玩连家,也算情有可原。可是我护短呢,你说该怎么办?” 我就是护短…… 护短…… 这话说的太任性了,能活活把人气死 我很清楚,凌翊来鬼域根本就不是为我一人而来。 还有连君宸,狗煞的事情虽然和连君宸没有半点关系。可是连家祖上做了祸及子孙的事情,白画栾来讨债,算是天公地道。连君宸虽然家财万贯,但是这份财富带来的倒霉他也要受着。 凌翊和连君宸兄弟情深,肯定是不容许狗煞对连家世代不死不休的纠缠。白画栾更是因为自己的狗弟弟被害死,半夜里抬了狗棺材到我梦里,就知道他也是轻易饶不得连家的那些后人。 他和白画栾根本不可能和解。 白画栾显然是没想到凌翊承认的这么爽快,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慢慢的才说道:“那你是非要和我为敌了你别忘了,你可是堂堂幽都权贵,却特意跑到鬼域,和我这等卑贱之物为敌,也不怕丢了脸面” 凌翊嘴角的笑意更加浓烈了,一脸无辜的表情,“白画栾,我可不是特意来鬼域的,你可别含血喷人当初不是你让我来跟你单挑的吗?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和你玩玩了,结果你却躲起来做缩头乌龟,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这还用问吗?因为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我还以为晕过去了的,一直低着头的南宫池墨,他突然就缓缓的抬头,面色阴沉的看向我们。嘴里一字一顿的用三清音律发声。 面对突然醒过来,并且让自己颜面扫地的南宫池墨。 白画栾肯定是恼羞成怒了,本来背在身后的那只装腔作势的手,猛然就掐住了南宫池墨的脖子,“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你嘴里都在说些什么鬼话……” 这话说的好笑,南宫池墨是活人,当然说人话。 白画栾张口说话,才是鬼话,好吗? 正因为南宫池墨是活人,我的眼睛去看活人的容貌反而是看不清楚了,对于白画栾的一切却看的一清二楚。我看不到南宫池墨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南宫池墨似乎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被掐住了脖子,也不曾有挣扎的动作。 以我们所在的位置,除非会瞬移,否则根本救不了南宫池墨。 眼看南宫池墨就要被掐死了,连凌翊的眼神都是一凛,那只勾着我脖子的手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其实,他心里估计也是很担心南宫池墨的。 但是,要想不受制于人,他就必须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明明知道南宫池墨的命数,就是来帮我们来解决鬼域里的问题的。所以,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了,手指头在口袋里紧紧的就攥紧了那张南宫池墨亲手叠的纳声符。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南宫池墨似乎是跟白画栾说了什么,使得白画栾眼睛一眯竟然是把南宫池墨的脖子给松开了,南宫池墨在原地大口的喘粗气。白画栾却是一脸阴森的看上来,似乎肚子里有了什么jian计一样。 这一幕发生的十分蹊跷,南宫池墨说了什么,居然…… 居然让白画栾把他给放了 只是这白画栾也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主,居然会听南宫池墨的话,把南宫池墨给放了。我心里真是越来越好奇,只可惜南宫池墨是活人,并非鬼物,并不属于北斗玄鱼能够甄别远听的范围之内。 要不是,他抬头的时候,用上了三清音律发声,让声音扩大了数倍。 我们站在飞来峰,可能都听不见他说话。 “南宫池墨说的没错,当初就是我请你来玄灯村单挑的,既然你都来了十六年。我没道理不和你比试,只要你过来玄灯村,我们就来个单打独斗,一决胜负可好?”白画栾脸上早就收敛起了刚才的激动,变得温文尔雅起来。 他单手压在胸口,冲飞来峰这边鞠了一躬,似乎是在邀请凌翊过去。 把凌翊请下去单打独斗? 这明显就是陷阱,傻子才会去呢。 我想插口说话,却又不确定,会不会扰乱凌翊的计划。抬头看了一眼凌翊,见他冲我点了点头,才对山下的白画栾喊去,“飞来峰和玄灯村之间有鬼雾,你这是想兵不血刃,就解决掉我们。你邀请我们过去,自己怎么不上来呢?你要是肯上来,飞来峰上的兄弟们肯定会好好款待你的。” “家母受伤,我须得在家照顾母亲,所以不方便上峰。”他一句话,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随着他将腰间的玉箫抽出来,他又说道:“要想驱散飞来峰和玄灯村之间的鬼雾,整个鬼域,恐怕是只有我能做到。既然请你们来,就不会让鬼雾挡路” “他……能驱散鬼雾?”我一听吓了一跳,连忙小声去问凌翊。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鬼域鬼白画栾管,他们在鬼域中肯定是比我们这些外来者,有更多的过人之处。 凌翊倒是不大惊小怪,将我的脑袋摆正了去看那白衣少年,指着他那管玉箫说道:“看见没有,那是从鬼域建立之初一直传下来的玉清箫。那玉箫,在鬼域代表了地位的象征,也能根据持有者的功力,控制鬼域中的变化。” 我听完反倒更不淡定了,“那鬼雾是他用玉箫招来的?” “鬼雾应该是他老娘,也就是那个脸上两抹腮红的纸人弄来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这具纸人?”凌翊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庞,语气冷的让人感觉整个心脏都被冰冻住了,“向来是这对母子怕死,才想了办法,用雾气挡了玄灯村和飞来峰附近。” 我当然记得,我可是亲眼见着那纸人吃活人眼珠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 那个画面实在太变态了,我急忙把脑子里的画面斥出脑子,说道:“那个纸人看起来脆弱,不像是……不像是有这么大能力的存在。” 我也不是在说大话,或者瞧不起那什么所谓的鬼母娘娘。 纸人么,风一吹就跑。 架不住三清火符一折腾,随便一弄,就烧的灰飞烟灭。 “它虽然弱小,可毕竟是鬼域的鬼母,有点吐纳雾气的小伎俩。只是老太婆吐出的雾气,它自己也没法自己吞回去,久而久之,把自己人也困在玄灯村里。白画栾的分身术,就是这老太婆教的。老太婆不喜欢以灵体出现,总喜附着在纸人上,那样子显得年轻。”凌翊摸了摸自己英挺的鼻子,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我有些被逗乐了,一鬼魂也喜欢漂亮。 爱美之心,鬼也有之。 只是没法子去整容,只好附身在纸人身上,倒是…… 倒是挺符合那个吃人眼珠子的老太太的个性。 “我白某人绝非jian险小人,必定会有办法让二位平安来玄灯村的。”山下面的白画栾又开始说话了,语毕之后,他轻轻的吹奏起手中的那杆玉箫。玉箫发出悠扬的声音,环绕在山谷附近。 方才明明是一方极好的晴天,月光柔暖。 突然间天空便出现了一道闪电,如同利爪一般抓破了苍穹,几声轰隆的惊雷声过后。便是豆大的雨粒从天空瓢泼而下,将眼前的一切景物弄得十分迷蒙。 我还以为自己要被兜头淋湿,却觉得脑袋上干干的。一抬头竟然是凌翊用自己的掌心这在我的头上,他冲我温温的笑着,沾了雨水的脸庞清蕴如同清水出芙蕖一般好看。 雨水将玄灯村的大火浇灭了,只留下一股股的青烟还在原地飘散着。 那少年一身白衣浇湿,显得更加的像出尘一般的仙人。 狂风吹乱了那白衣少年湿漉漉的发丝,他在风雨中岿然不懂,那般的冷静自然。双眼也不看着我们,只是平行的看着前方。 我在这一瞬间明白过来了,雾遇水则化。 白画栾想用雨水来暂时驱散鬼雾,好让我和凌翊过去,跳进他挖好的陷阱里。这个白衣少年虽然是我们的对头,不得不佩服,他也是一个智商颇高的家伙。 竟然是想出了这么一个招儿。 “鬼雾会被水冲散吗?那是不是,以后这两边中间,就没有鬼雾了?”我感觉雾气消散了以后,两边会正面交锋。 从两边的规模来看,吃亏的肯定是白画栾。 他的人,大部分都归顺凌翊了。 凌翊摇头,“鬼雾来的奇怪,似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从来都是无所依凭,无所定势。雨停了之后,会慢慢的聚集起来,重新挡在中间的。” “难怪他敢降雨,让我们过去。”我一拍脑袋,总算想通了。 凌翊搂着我的肩膀,笑问我:“很想和我一起去玄灯村?” “当然,我来这里,就是帮你的。”我往他怀里一靠,撅起嘴倔强道,“你可别想甩开我,我……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我知道。”他在我鼻梁上轻轻一勾,搂着我的身体,在我耳边低声道,“搂住我的脖子,我们现在就去。” 我刚刚听完他说这话,他的一只脚就迈到了悬崖外面。 真是惊险刺激啊,我在他怀里手忙脚乱的搂住他的脖颈。身上的衣服正在风中乱飞呢,整个人都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凌翊身上的衣服,也被下坠时的风,一直往上吹。 他的一头乌发,在风中凌乱着,长长的发丝一直一直到腰际的位置。此刻就跟一条墨染的瀑布一般,在风中舞蹈着。 我的手勾着他的脖子,却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那些乱飞的发丝。 只感觉发丝如同冰蚕丝一样办细腻顺滑,从掌中溜过的时候,就跟一批绸缎一般的美好动人。 刀削一般冷峻的侧脸,在雨中更是那般的绝尘。 我一时看呆了,半晌才发现他带着我落地了,一直走进了玄灯村里面。从上面看玄灯村还觉得烧的比较惨,可是进去以后才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 只有部分房屋受损,其他的房子都还是比较完整的。 地上有些皮影人正在收拾同伴的尸体,见到我和凌翊过来,身子害怕的缩成一团。却始终难逃鬼祟性格,有些畏惧我们,却偏偏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讨论。 “那个就是那天放掌心符烧我们的女魔鬼,她怎么又回我们玄灯村了?怎么不把这个凶残狠毒的女人杀了。” “她旁边的是谁啊?” “你还不知道啊……是飞来峰的那位……很厉害的人物啊” …… 话还没说完,这些胆小的皮影人一听到飞来峰三个字,立刻果断的就一哄而散。这可丝毫没有那天追杀我时候,嘴里喊打喊杀的那股气势在了。 看来桃子平时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还真不小。 慢慢的我和凌翊顺着箫声传来的方向,就走到了白画栾所在的附近。 他就在雨中这么站着等我们,等我们一到,嘴角一撇,将玉箫插进了腰带之中。做了个请的姿势以后,说道:“既然是单打独斗,总有一方是先手,总有另一方是后手。芈凌翊,你是客,你先请。” 南宫池墨就站在他的旁边,脸色苍白的跟金纸一样,他见到我们一动不动。只是冷漠的看着,也不说话。 眼中已经不带任何感情,变得深沉而又麻木。 我心里有些怀疑,想着南宫池墨这个臭小子不会是被白画栾给洗脑了,叛变了吧? “我夫君是客,当然主先请。”我专门负责干扰,这个白画栾要我们干什么,我就负责不能让他如愿的反将一军。我觉得只要按照白画栾的话反着来,应该是能破坏他的阴谋。 白画栾脸色有些难看,他又一次说道:“客随主便,还是请芈先生先来。” 这样就显得更有什么问题了,我张顾了一下四周,总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地上的土壤看着有些像是血红色的,肚子大了以后蹲下去有些麻烦。 我缓慢的一蹲,抓了把土在手中捏了捏,好像有血。 凌翊的掌心就是我的脑袋到哪里,他的手就跟到哪里,其他地方遮不到也没有办法。毕竟,不能说下雨,就立刻去找一把伞。 “土壤好像有问题,血腥味很重。”我压低声音提醒凌翊。 凌翊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地上的土壤。 土壤里的血,好像是从白画栾的脚下一点点朝我们渗透过来的,就特么跟困住狗煞之首的墨斗阵似的。 这特么啥玩意啊? “站在原地别动,千万别迈步子。他身前下是太白大人当年布下的太乙三爻牢,一旦下来,七步成牢,便被他设计关住了。”南宫池墨一声厉喝之后,一掌就印在了白画栾的后背上。 三爻在易术中指“三爻卦”,即八经卦。 我虽然不知道八经卦具体所指,但这牢狱建成的原理应该与此有关。 人啊,不管做哪一行,还是要先学好专业知识。 不然像我这样的阴阳先生,连本易经都没读全,出去遇到什么都是两眼一抹黑,全靠的都是运气。而我这个人,没啥好运,霉运倒是一堆一堆的。 而且…… 难怪那个白画栾非要我们先出手,他是希望我们一出手之后,迈出了七步,然后就被牢狱给困住了 白画栾根本就不是吃素的,在南宫池墨打了他一掌之后,转头就是将玉箫插进了南宫池墨的胸口。 玉箫看着是玉质的,插到人的身体里,就跟一柄利剑一样,把南宫池墨的身体刺了个透心凉。伤口立刻涌出了鲜血,将南宫池墨身上的衣服给染红了。 原以为南宫池墨叛变了,想不到却是在伺机而动,看来是我错怪他了。 我明知道七步成牢的事实,还是一马当先的冲过去,紧紧的搂着在雨中身子向后倾倒的南宫池墨,“南宫,你……你他妈白痴啊……” 冰冷的雨丝下面,南宫池墨的身体就跟随风摇摆的芦苇一样,柔软而又冰冷。胸口的血液被雨水稀释,灰色的衣上绽开了一朵淡色的鲜花。 我紧紧的搂住他,想去握住他冰凉的手。 却发现他的两只手的手指头,依旧在灵活的掐算着拇指快速的摁遍其他四根手指头的指节。这种算法我们以前很常见,就是把手指头的指节比作天干地支,来进行计算。 阴阳术数多通过五行八卦的阵法来计算,如果手边没有计算器,心算又算不过来。就可以通过这种方法,来算出所需要知道的东西的命数。 所以,后来才有了掐指一算的一句话。 掐的就是手指头上,代表天干地支的指节。 不过这些都需要发达的大脑才能完成,我这种脑子就算知道运算与那里,却真的做不到像南宫池墨一样,在遇到危险了依旧可以临危不乱的运算。 他似乎算到了关键的地方,嘴角缓缓的流出血液,却还是低着眉头不说话。 我搂着他冰凉的身躯,虽然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在算什么,可是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轻易打搅他。 “白画栾,你这是在找死”凌翊也瞬间被激怒了,他随身携带的银忍从袖中飞出。 那小刀快如闪电,瞬间就刺透了白画栾的喉咙。 白画栾脖子里血如泉涌,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仰头倒在地上。 “是分身吗?”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随随便便就死在地上的白画栾,有些吃惊他死的这么容易。 想想他的分身在鬼雾里,也是这么轻易就被凌翊杀了。 这个也应该是分身,他引诱我们下来根本就是一个陷阱。白画栾的分身让凌翊出手,就是想让凌翊先迈出七步,从而被困在太乙三爻牢中。 太白大人就是害怕凌翊这么久以来,是被囚禁在此牢之中,才会让我们来鬼域相助一臂之力。想不到我们来了,这个太乙三爻牢才被用上。 方才迈出去接南宫池墨的时候,脚下步子凌乱,应该已经走了十几步了。估计啊,早就给困住了。 低眉一下脚上,被血液浸透的地里伸出了好几条血丝,将我的腿部缠绕了。这些血丝看起来脆弱不堪,用手轻轻一碰就会消失。 而且这些血丝,也长进了南宫池墨的脚里边去了。 说明他早就被这个白画栾关进了牢中,也根本就不想把南宫池墨作为人质还给我们。虽然南宫池墨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来,是被关进这座只能进不能出的牢狱里。 可我不敢贸然轻举妄动,掌心中画出了三清破邪符,先打在我脚上的红丝上试试看。如果可行的话,再帮南宫池墨从这个七步成牢的牢狱中救出来。 结果破邪咒一上去,那红丝一样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分毫动摇,就跟血管一样的长进我的身体组织里去了。 三清破邪咒本来就是范围攻击,打在被血液浸染的地面上,居然是多出了一块焦炭一样的土地。 随着雨水的浇湿,那片黑丝的烧焦了一样土地上,好像慢慢的就冲刷出了白骨。那些白骨真是越冲刷越多,有手骨头骨,还有肋骨。 我渐渐的才感觉到自己只是站在一片骨头山上,而掩饰这些白骨的,只有薄薄的一层血色的土壤。 雨水一下,土壤就被冲刷开来。 我感觉到头皮发麻,在害怕之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去看不远处的凌翊。 怎么办? 我被困在牢里,会不会牵连外面的凌翊? 好在,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虽然眼看着我脚下迈出了七步以上,被困在这个牢里面了。可并没有轻易的迈开步子,冲过来和我困在一起。 要是他一冲动过来,那我们三个都要完蛋大吉了。 凌翊静静的站在雨中,他竖起手指头放在唇边,竟是在嘴角扬起一丝邪异的笑:“小丫头,你怎么那么冲动?白毛小子是故意把我们引下来,想借用我们的力量破此牢的。” “破此牢?那是不是我一冲动,破坏了你们的计划。”我心头一紧,感觉自己似乎坏事了。 好在凌翊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宠溺的情愫看着我,“无妨,等那个小子算完。” “他……他在算命吗?”我低声问道。 凌翊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伟岸的身姿在雨中玉树临风一般的好看,“算是,不过运算起来有些麻烦。这里没有纸笔,全靠心算,运算的内容太过强大,所以我们必须耐心等着。他应该能算出,破解太乙三爻牢的办法。” 我们被困在七步成牢的地方,凌翊居然还是那般的洒脱自在,好像心情根本没有收到白画栾的任何影响。方才暴怒之下杀了他,眼下又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笑意,似乎对于这件事一点压力都没有。 不过,看南宫池墨双手算卦的样子,真的是有一种气势在里面。 闭上眼睛,眉头微蹙的样子,身上似乎是有一种犀利强大的气场爆发出来。让人不由自觉的就油然而生出一种崇拜,而且,他的手法是越来越快。 那掐指一算的速度,要拼过计算机了。 感觉这个孩子要是不学阴阳道术,好好去上学,兴许还能拿个奥数冠军之类的奖项。 “一会儿,如果觉得怕就闭上眼睛,我来保护你。苏芒,这牢虽然叫做太乙三爻牢,但也叫做白骨牢。”南宫池墨缓缓的睁开眼睛,手指上面的动作也停下来了,似乎是计算有了结果,“多年来关押的犯人,都成了这些累累白骨。” 我见他表情凝重,面色如常,便低声问道:“你酒醒了呀?” 他酒醉的时候,差点把我和刘大能给害死。 现在看着十分理智清醒,想来是那二锅头里的酒精的劲头已经过去了。 “我从不醉酒。”南宫池墨又恢复了往日的桀骜不驯,眼神当中带着目空一切的气势,他咳嗽几声,看向远处的凌翊,“我知道,你叫做芈凌翊,是幽都现在的掌权者。” “我是芈凌翊,刚算出来的吗?”凌翊笑着问南宫池墨,又忍不住叹了一声,“三清卜卦术果然很厉害,这个都能算。只是,此术逆天,犯的是五弊三缺中的命缺。你这样运算,怕是活不了几日了。” “任谁死后,都要去幽都,我只不过是早些去而已。我死后,你让幽都守卫对我好点,就够了,旁的也不用你们费心。”南宫池墨的手压在了我的肩膀上,强行借住我的身体支撑起自己,却略微有些吃力,只能和我说道,“苏芒,扶我起来。” “好”我用了些力气把南宫池墨扶起来,在雨水中我的衣服都湿了,动作起来阻力有点大。 等我用尽了气力,才觉得脚下有一些不对。 只听“嘎嘣”一声脆响,我好像是踩破了一个死人的头骨。整个地面由于是骨头堆成的,难免是陷下去几步。 隐隐约约的就感觉到尖利而又冰冷的白骨,触碰到了我小腿的位置。 猛然间似乎有一只手骨,紧紧抓住我的脚踝。 难怪刚才南宫池墨说什么,如果觉得害怕,就闭上眼睛之类的话。 我勒个大去啊,我们的脚下,真的有累累的白骨。 我额头上立马出了汗了,想用三清破邪咒去打脚踝上这只鬼爪,却被南宫池墨抓住了手腕,“还嫌陷下去的不够深吗?别管它,只要你相公在你被拉下去之前,把我们救出去就好了。” 他说着说着,嘴角就溢出一丝血液。 我盯着着丝立刻被雨水冲掉的血液看了的愣住了,南宫池墨已经将视线移向凌翊,“既然你知道我精通三清卜卦,我就不多做解释了,刚才我已经算出来破解的方法了。这太乙三爻牢是根据……根据奇门遁甲易经八卦来布阵的,以万千白骨的怨气,作为核心。我现在把步法告诉你,你照着步法走,就能把我们都救出来。” 这绝对是高智商,不仅仅是因为南宫池墨算出了破解太乙三爻牢的办法,能临危不乱,在危险当中去计算那些复杂的卦位乾坤。 还因为他利用了白画栾善用阴谋诡计的心理,借机献计,骗取白画栾设计陷害我跟凌翊。白画栾是因为听了南宫池墨的话,才提出要和凌翊单打独斗。 这样一来,不仅破解了这个太白大人口中的大罗金仙也出不来的牢狱,更是把自己也救出来了。 大雨中,南宫池墨又弯下腰,将四根手指接触在地面的白骨之上。 那血染的地面,经过他手指的触摸,一时间出现了一块五行八卦的图形。这图形好像是用了颜色较为鲜艳的血丝所化,只有南宫池墨的手摁下去的时候,才会在地面显现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那图形就消失了。 南宫池墨就慢慢的,将在图形上行走的步伐告诉凌翊,让凌翊按照刚才所看见的那个八卦图形来走。 这件事还好是凌翊来做,要是换做是我,那肯定是不行的。首先先别说我不懂某些卦位的具体方位,就刚才一闪即逝的八卦图形,那东西只出现了几秒钟,我脑子里连个基本的轮廓都没记下来…… 凌翊本来就是灵体,身姿轻盈如风,脚尖轻轻一点地,在地面来去自如,很快就完成了整个过程。我脚下抓着我脚踝的手骨也受了影响,轻轻的就松开了。 一被这鬼爪子放开,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