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第304章 藏匿箱间:知府大人追角儿
一想到自己青春虚度,独守空房,北堂傲当即想也不想什么“欺君之罪”,转身就领着奉箭几个,悄悄儿尾随那苏州知府身后,直奔后台而去 他绝对不要守空房,老了也不守 这人一前一后,全往后台奔,正在台上唱得如泣如诉的玉堂春不禁心里犯了嘀咕,难不成是他今儿唱得不够好 但台下却是喝彩声一阵一阵地来啊 还是出什么事儿了 玉堂春忽然就想起莺哥刚才和他说得那句话儿: “那位替咱们出了一口恶气的柳姑娘来了,这次貌似要对刘府下手了刚还把白总管吓了一个脸卡白卡白的呢班主,你说那柳姑娘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来历啊” 台上依旧在依依呀呀。【】 这方唱罢,那方粉墨登场。 北堂傲满眼满心只有柳金蟾,偷偷摸摸,也效法柳金蟾,虚张声势,打着某大人的旗号,就大摇大摇地进了戏院后台,眼见柳金蟾被那莺哥悄悄引进了一间小屋等候,还不忘叮咛道: “隔壁就是我们班主更衣化妆的单间,一时来探班的知府大人去了,我就引你去见我们班主” 瞅着柳金蟾一副垂涎三尺假惺惺模样,嘴上还道什么“谢谢哥哥了”,一席虚假至极的当即话酸得北堂傲心里直冒泡 然,恨归恨,自己妻主什么德行,他北堂傲还不知道现在才说后悔什么的,太矫情,他自愿的,他喜欢,就是不愿与人分享,所以让柳金蟾如愿以偿去沾花惹草,那绝对是做梦 趁着人不注意,他仗着身手好,留下奉书盯住柳金蟾那边的的动静,他和奉箭先就着最近的箱子,翻身进去。 他本想趁着人去时,再出来,不想那个傻子,居然就将箱子搬进了玉堂春那间屋,可怜的北堂傲和奉箭两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蜷缩在箱子里,眼睁睁地看着对面坐着苏州知府大人,头顶着一堆隐隐有了些汗味儿的戏服,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亏得,少时就散了场,北堂傲和奉箭才想就要结束了,谁料 那玉堂春才踏进屋,那知府没有半句软语,就淡淡地对玉堂春说了一句:“全脱了” 北堂傲和奉箭当即凌乱了,他们可是良家男人啊 无奈他蒙眼还是捂耳,外面的动静不绝于耳就罢了,还一浪盖过一浪,好几次把他们栖身的箱子都推搡了好几下,不是那知府和玉堂春都专注于,一个卯足了劲儿想捞本,一个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扎挣,那么他们一定会发现,某个大箱子悄悄地、自己数次合紧了盖子,还有数身衣裳自动自发地缩回了原处。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玉堂春看着如狼似虎般扑将过来的胡跋,禁不住后退,无奈屋中太小,退两步,就踢到了身后的箱子,吓得北堂傲和奉箭想高喊:“走开、走开”无奈喊不开不说,那胡跋还一路狠命扯开自己的衣带、汗巾朝箱子上拢来。 “好宝贝儿,本官想死你个磨人的小妖精儿啦” 胡跋压过来,就将玉堂春扣在箱子上,开始拉扯玉堂春身上的衣裳,弄得下面的北堂傲和奉箭汗流不止:这不是要在箱子上吧北堂傲两手捂脸,觉得没法活了 “大人,也不怕人看见了笑话儿外面都是人呢门都没闩”玉堂春身子一扭下面箱子一震。 “怕甚,谁敢进来”胡跋抵住箱子的摇晃。 “这可难说而今苏州城,就连三岁小孩儿都编着歌谣,唱大人您,压在奴家身上,说什么牡丹亭上一横呈,黎民饿死无人问,若问苏州知府今何在,请看玉树堂前满枝春” 玉堂春黄莺般的声儿一出,他人就将身上急巴巴的胡跋推开了去,然后坐在箱子上,拉着胡跋的手,娇滴滴地诉苦道: “自那刘家老太爷带着一众人闯进这牡丹亭,见着大人您那么着奴家,而今奴家都不敢出门子,但不出门若能了是非还罢了,只是奴家总不能上戏台子吧这一上戏台子,那些个女人瞅着奴家,就跟奴家啥都没穿似的reads;这还罢了,今儿,奴家与莺哥到街上买些针线,不想一个孩子唱罢就算了,竟还追上来问奴家,说说说奴家。说奴家让大人您舒服不舒服这让奴家怎么见人去” 胡跋一听这事儿就连苏州城的人都人人传唱了,顿时吓得胸口一阵,若是以往还罢了,但那姓柳真是个什么有来头的,她这事儿传出去,不怕人说风流,就怕 胡跋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忽然就想起了一件顶顶要紧的事儿,这玉堂春可是刘家洗好,连着卖身契一并放到她枕边,示好的头一等玩物啊 “大人怎么了”玉堂春眼瞅胡跋脸色有异,聪明如他,自然知是他刚才的话终于起了效用,当即再接再励,衣带一宽,就朝胡跋贴了过去,“是不是因奴家的话恼了” “如何舍得恼你这天下本官最疼的就是你这尤物儿是本官委屈你了”胡跋托起玉堂春的下颌,手顺着颈线一路下滑,“脾气闹够了” “什么够不够的,大人若是真心疼奴家,就该问那刘家,将奴家的卖身契拿回来,别让他们家一直要挟着奴家,人不人,鬼不鬼的,明明是您的人,却又不像这么回事儿这王航睡着了,都觉得不安生,就怕”玉堂春贴紧胡跋,低低道,“就怕哪日大人调离了苏州,那刘家又把奴家往别人怀里送这算什么纵有大人您给的田宅房舍,又能如何” “你个傻瓜,难道,那刘家还敢戏弄本官到时,本官让那刘家亲自将卖身契拿来,亲自交到你手上,这有何难” 胡跋这话儿不及罢,人就被玉堂春一把恼了似的推开,恨道: “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人您分明就是糊弄奴家说什么命他们家拿来,这一拿二拿,眼见着都要半载过去,怎就不见一点儿动静想来是大人根本提都未提要不,难不成,是那刘家根本就不把大人放眼里等着大人走了,好再给奴家换主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