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在线阅读 - 150.第150章 欲言又止:孙母的深深烦恼

150.第150章 欲言又止:孙母的深深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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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金蟾不解孙母何以是这等神情,人只能上前行见师礼,深深鞠一躬:“孙先生好”

    孙梅压住满心的不安,先自己在屋里坐了上座,然后示意柳金蟾:“坐”

    少时,一个衣着俭朴的侍童进来倒茶,屋里静得只有那滚水注入茶碗清脆的“呼”呼声,与胸腹间起起落落的微微喘息声。【】.s..。

    若说当时初见孙大人,柳金蟾倒也没怎么在意,谁让她打小闯祸,然而今墨儿之母今非昔比,她不仅仅是白鹭书院的请来的先生,还是当今翰林院侍讲学士从四品呢

    前世看,动不动就是驸马、公主、皇子皇女,这个是亲王,那个是皇后、一个小小的宫女就敢和皇后插嘴、一个小小的权臣就敢对着皇上大呼小叫一二品的官儿都觉得磕碜,可现在到了这古代,才知道,以下犯上,别说大呼小叫,就是插嘴一句儿,都能治你个大不敬,轻则打板子屁股十余日甭想坐,重则就是死罪乱棍打死你,比打死一条野狗还容易

    从四品多大柳金蟾不大明白

    但翰林院是编撰举国上下法定书籍的地方,说白了就是国家文化部,部级啊前世,她连和区文化局工作的公务员简称现在的吏,说句话都紧张,此刻眼前一个重量级文化界,不说泰斗、起码也是名家,加首都大官,柳金蟾心情紧张,两腿哆哆,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眼也不敢盯着人家瞧了,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往复:

    她可是大官啊她还是名人呢

    激动加恐惧,以至于柳金蟾沉浸在自己不自禁的无限“哆嗦”紧张中,手心出汗、额角发冷,屁股搭着椅子边儿还不敢坐太稳,就一个劲儿的抖啊抖啊度秒如年

    孙大人为何还不说话呢

    孙梅也紧张。

    国公夫人是什么

    是贵族

    北堂傲是谁

    是当今仁皇后之亲亲胞弟,当朝炙手可热的国戚之首权相北堂骄的亲弟弟。

    北堂家族是什么府邸

    诗礼簪缨之族,钟鸣鼎盛之家、至今百年有余,朝廷官员不说一半,起码有三分之一是她家的门生

    多数权臣没下场,但现在尚武,北堂家就是大周的大门,除北堂家就是自拆大门,邀敌范京,只要当今皇上犹在,北堂家而今的富贵就不会减一分,而皇太女何时即位,则又是另一个未知数了,毕竟不是所有储君都能顺利即位,尤其她还不是嫡出,她生父的家族可没有根基

    孙梅思前想后,那日得了北堂傲授意,今日可是背着人家相公,孙梅相当忐忑。

    她端起茶碗,那手还抖抖抖地,眼见guntang的茶水就要漾出茶碗来,吓得她又故作镇定地放下了茶碗,以她之卑对国公夫人之尊,孙梅甚是惶恐。

    于是二人都惶恐

    还一个比一个抖,前者抖在身上,思绪杂乱,后者走在弦上,心绪难宁

    其实孙梅的要问的事儿很简单,只是事关家丑。

    好半日,孙梅好似斗败的斗鸡,缓缓地移开了眸底的犀利,余下满眼的严肃与认真,鼓足勇气道:

    “柳姑娘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老妇所谓何来”

    柳金蟾半垂眼游移,呐呐不能成语:她脑子一片混乱,不知这是要问啥

    眼见柳金蟾眸低满脸复杂,孙梅的心也越发凝重起来。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但偏偏自己闺女就是封了嘴的蚌壳,愣是任她怎么旁敲侧击,她也只字不提她翘家逃婚,留书信要让肖腾与馨儿成亲是知道了什么隐情,开口闭口只说,她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肖腾,

    若非柳金蟾是国公夫人之贵,孙梅定要狠狠地将柳金蟾那书生的傲气与口不遮拦死死地压在脚底,方开口问事儿,只是

    眼前的女学生即使如嘉勇公所言并不知自己的身份,但国公夫人就是国公夫人,她是皇上钦封的嘉勇公夫人,当今皇后的弟媳,那册封的小册子和金印还在北堂府的祠堂里陈放着呢谁敢说她来日一步登天之时,不报今日之仇

    孙梅压下满腹因那日而起的耻辱感,静静地坐在自己斜对角最末等位置,眼观口说自己是孙墨儿的同窗,岂有面对长辈坐上座的柳金蟾,一面,努力平心静气地告知自己,至少这个带着女儿逛窑子的国公夫人还有点长幼之分,十二分憎恶少了三分,余下九分。

    只是有些话不问不知,尤其这话不问清楚,她们孙家只怕一顶绿帽子戴的闪绿闪绿的,她们夫妻还被蒙在鼓里,让祖宗的颜面尽失不说,自己孙家的子孙以何面目见人

    思及家族的里子问题,孙梅不得不放下她的满腹疑虑,沉沉地开口:

    “柳姑娘明人不说暗话,孙梅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为你昨儿说我家馨儿的那番话儿可是当真”

    常言道,开弓哪有回头箭,孙梅此话一开口,她一颗心就沉甸甸地落进谷底,女婿与小姨子暗生情愫已经是大忌若还可如何是好

    柳金蟾一听是问这事儿,当即三魂七魄飞走了五魂二魄,要当日只是信口胡诌,自己岂不是找死的节奏

    柳金蟾哆哆嗦嗦,眼眸垂下,眼珠儿快速游动,再度抬起时,也不躲闪了,努力平心静气回视孙梅严肃的眼儿,低低回道:

    “常言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很多时候眼见的也并非是实夫人问这话儿着实难倒学生了。”她可只听了孙墨儿一家之言,而且此事关乎墨儿相公名节,稍有不慎就会害了一条性命,她可不敢乱说了。

    “你只管实话实说,将你所知统统道来,不必为难老妇的女儿,老妇自是明了”墨儿虽倔强,却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孙梅既然开了口,岂有此刻任凭柳金蟾含糊其辞的道理

    她今儿来,就是执意要一个答案,尤其昨儿墨儿身边的奶爹又悄悄来说女婿的守宫砂出嫁时倒在,只是与馨儿同来白鹭镇一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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