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我是阴阳人在线阅读 - 第625章 出马

第625章 出马

    “娇龙,你现在去给村长家看这个事情,要是看完了,村长不承认自己答应了这三个条件怎么办。”

    跟在村长和宋老大的身后往他家走,三妹儿有些担心的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沉了沉声音,“放心吧,他不敢不认。”

    走到村长家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不禁有些想笑,这些村民是真的闲得慌啊,既好奇,又不敢跟的太近,一路走来就是村长跟宋老大在前面开路,我跟着三妹儿跟在后面,而我们的身后就是浩浩荡荡三五成群的村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阵仗是要去打群架呢

    “行了都回去吧别在我家门口围着”

    准备进门的时候宋老大站在自己家的高高的围墙下面抬手驱赶着好奇的村民,随着宋老大的声音响起,本来还在墙头上蹦跶傻笑的宋二虎忽然有些惊恐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就从墙头上蹦到院子里,一溜烟的跑到院里搭盖的一个类似杂货房的小屋里窝着起来了,不用我多合计我就知道,那个小屋肯定就是之前村民口中流传的给黄皮子后生住的地儿。

    “哎呀,二虎怕了二虎怕了”

    村民们眼尖的很,在这个时候压根儿就不去听宋老大的话了,毕竟这个宋二虎闹腾两三天了,不是上房就是上墙的,我一来他就蹦下去了,这效果未免太立竿见影了

    见状,村长也顾及不了这些村里人看不看热闹了,一手拉着我赶紧进门:“先生啊,你赶紧进屋看看你大婶子吧,看来真就得你出马啦”

    我拉出自己的手,不急不慌的看着他:“别急,我既然来了,那东西心里清楚着呢。”

    说着,我掏出一根烟放进嘴里,村长看了,紧忙的掏出自己的玉溪,生怕我临阵脱逃了:“来,侄子,抽叔的,叔这个烟好”

    我微微的摆了摆手,“不用我就是习惯叼着,不点。”说着,我叼着烟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村长:“给我带路吧。”

    三妹儿拎着我的包看起来有些紧张,怎么说这都是她的第一次,我也不能用宗宝当年在我身边儿的发挥去要求她,伸手揽了揽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眼神,其实这活真不大,就跟表叔家当初磨人的那个大蛇差不多,我对付那个大蛇的时候还没成事儿呢,都没费太大的劲,现在看看,我倒是无意间把我刚出道时候走的路重走了一遍,算日子,找牲口,以及,教训这种作妖的畜生

    还没等进屋呢,我就看见村长的大儿媳妇儿,那个小卖店的老板娘一脸狼狈的从屋子里奔了出来,看着村长直接开口:“爸,三只了,妈这一会儿造了三只烧鸡了,还让我去给她拿啊”

    村长的脸抽皱了一下,又有几分习以为常的样子摆手,小声的道:“这么大声干什么,她要什么,就去给她拿啊“

    宋老大的媳妇儿点了一下头,满怀期望的看我一眼,抬脚直接向自己的小卖店跑去,等她跑走了,村长才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声音继续压得很低:“娇龙啊,你看见了吧,不是大叔想多挣钱啊,家里供着这么个姑奶奶啊,就是有座金山也禁不起她这么造啊。”

    我没应声,而是跟在村长的身边直接进了屋子,别说,瓷砖地,入眼的就是大厨房,各种现代化灶具,冰箱洗衣机,宽敞透亮,按照这个村儿的整体水准来看,村长家,绝对算得上是富丽堂皇。

    但一进大屋就令人咂舌了,屋子里凌乱的就像是刚经历完八年抗战,被子里的棉絮都被掏出来了,乱糟糟的堆在炕上,刮的大白的墙上满是油泥道子,仔细的看看,好像还有上了时间的血印子,看来这个村长还真如外界所传没少被家暴啊。

    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的妇女正在炕上坐着,腿上地上都是洒落的鸡骨头,别说,你仔细的看看地上的垃圾,还真就鸡骨头最多,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竖着,那雷击的效果我保守估计得有一年没洗最后才能自己发硬立起来,身上一点rou都没有,脸却因为往嘴里塞着鸡腿而蹭的锃光瓦亮,眼下无神,但是瞳孔里却闪着精光,一看就是被上身不受自己控制的模样。

    见我进来了,她却一副临危不惧的模样仍旧往口里塞着吃食,嘴里伴着咀嚼物发出呲呲的笑声:“怎么又有不怕死的过来了”

    村长一脸胆憷儿的看着我小声的念叨:“娇龙啊,今晚是叔的最后一搏了,这尊神你要是不帮叔给送走了,那叔今晚就过不去了啊。”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轻声道:“锁门。“

    村长咽了咽口水,回头就要把屋子里的门关上,谁知道手还没伸出去呢,炕上的女人啪的一下就把鸡腿摔了下来,从炕上一跃而起的瞪着我:“我看谁敢锁门,我天不怕地不怕,三千年的道行谁能对付的了我”

    村长吓得一哆嗦,愣是不敢动了,看看,都被这东西抓呼成什么样了。

    我抬眼看着那个女人,呵的一声笑了:“三千年的道行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玉皇大帝来了都得给我面子”

    还真是没成事儿,否则不会敢这么说大话,得道的仙家没有这么不知深浅的。

    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还真是没什么耐心跟她在这儿浪费时间,习惯性的把自己的头发从前到后的缕了一下,随后拿出火机,哒的一声点火,黄仙儿的后生,自然得知会他老人家一声,在香烟的前端点着,裹了一口后,吐出一口烟雾冷冷的开口:“不成气候的东西,三千年的道行就让你借着人身吃鸡”

    炕上的女人对我吐出来的烟雾明显有几分惧意,退后了两步看着我,“我告诉你,大爷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冷着脸看着她:“想走先把吃的给我吐出来”

    话音一落,炕上的女人忽然表情扭曲的哇的一声,身体前倾,胃潮涌动,嘴大大的张着,直接把吃进嘴里还没有消化的鸡rou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村长吓坏了,连续退到了门口,时刻做好拔腿就跑的准备。

    三妹儿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哆嗦,但是在家被我给上过课,我告诉过她,无论看见了什么自己觉得难以相信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要相信我,只要有我在,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所以她虽然怕,但仍旧脸色煞白的强撑着站在那里。

    女人吐得差不多了,一脸痛苦的看向我,:“大爷我不跟你玩了”

    眼见女人脸上有黄毛闪动,我大喝一声直接上前,“是你说不玩儿就不玩儿的吗”一把钳住她的手臂,中指直接后掰,疼的她嘴里嗷嗷的叫了起来:“要命啦要命啦”

    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就要命了小爷且有的跟你玩儿呢想着,我眉头一凛,从兜里掏出红绳子直接绑到她的手指上,“让你跑都跑不出来三妹儿针来”

    “哦好好”

    三妹儿也不知道是被我还是被女人嚎叫的声音吓到了,手忙脚乱的翻着包,从里面拿出我之前泡好别在小方布上的缝衣针扔给我,我吐掉烟头,用嘴直接拔出一根儿细针,上腿直接骑到女人身上,一手在她的身上推气,什么地方鼓包了,我就在什么地方恶狠狠的扎下去,说的专业一点,就是扎这个在女人体内逃窜的黄皮子,说的通俗易懂点,就是在逮黄皮子,民间也叫掐黄皮子,就是教训它,让它必须要知道厉害

    一针下去,必须见血,女人嘴里的发出了喊破喉咙的尖利叫声,震得我耳膜都有些生疼,要么现在的村民不用特意的溜墙根儿,方圆几里之外都能被这凄厉哀嚎的惨叫听的一清二楚

    “祖爷爷祖爷爷你饶了吧饶了我吧”

    女人喊得面容扭曲,身上也被我扎的是血迹斑斑,这个时候也开始服软了,嘴里不停的叫着求饶。

    我手上的动作没停,双腿发力仍旧在夹着她用力的坐着:“饶了你你可知你祖爷爷就在这个山上修炼你这样做就是在给你祖爷爷丢人”

    “哎呦哎呦我不行了我不行了饶了我吧我马上就走马上去山上给我祖爷爷认错,我再也不敢啦”

    直到一个大包从女人肚子上隆起,我用手一把的按了下去,在外人看来我是在按女人的肚子,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是在掐黄皮子的脖子:“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念在你祖爷爷与我情深义厚的份儿上留你一条小命,要是下次还敢在来祸害人身,你别怪我让你死在这里”

    “我错了我错了啊别掐我别掐我我还有孩子哪”

    女人的话音一落,我就听见村长惊呼了一声:“唉呀妈呀黄皮子进屋了”当时那样子也就是看自己年纪大了蹦跶不动,否则都出差点要蹦到三妹儿的怀里去了,三妹儿害怕,所以她一看活物进门了,赶紧往墙根儿上站了站,生怕占了它们的地方。

    进来的是五六个小黄皮子,它们一字排开就在我炕下面看着我,幕地,居然做出了一个成人下跪磕头的动作,两个前爪抱着不停的作揖,女人还在叫着:“认错了,真的认错啦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祖爷爷在这儿了,我真的不敢撒谎啊”

    我冷着眼看着她,“三妹儿红纸”

    三妹儿点头,赶紧又给我递过来了一张在家里裁剪好的红纸,看电视的时候有些人可能觉得一些道士做法用的符就跟批发来的似得,特别的多,其实都是没事儿的时候自己在家准备的,否则,上哪能做到关键时刻取之不竭,用之不完。

    “娇龙,给”

    我没看三妹儿,而是伸手接过红纸后直接用针扎破女人干瘪的指尖,随即用红纸在血珠上一抹,之后点火焚烧,死盯着那个女人:“我不想跟你废话,但是你记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这里盯着你,是不是还想自寻死路,就看你自己的了。”

    “哎呦,我真的不敢了啊,我保证,从今往后,我不会踏足这个村子一步”

    那就甭废话了,刚才扎了半天我也挺累的了,扯开她手指上缠绕的红色布条,女人直接翻身,颤抖了两下就彻底的没了知觉,地上的黄皮子还在跟我作着揖,直到我手上轻轻的一挥,它们就如同站队一般一个跟着一个又走了出去。

    村长大气儿都不敢喘,窝在屋里的一角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我坐在那里微微的喘着粗气缓神,多简单的活啊,想让它看着有点难度都费劲,看来丑叔当年不是一般的不待见这个村长,实在是懒得管这个破事儿,不过这个铺垫对我来讲却是天时地利,正好让这个黄皮子闹腾够了,给村长闹怕了,算是让我捡个漏,能发挥一下,为这个村子干点实实在在的好事儿,要不然丑叔当年轻轻松松的就给收拾了,那日后村长无所忌惮,还真就做不到今天这个效果了

    过了好一会儿,宋老大才后怕的进门,张着嘴小声的叫了一声:“爹完事儿没”

    村长擦着汗瞪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我是你爹了,刚才你咋不进来”

    紧接着,强压着心里的怒火走到我身前,有些忌讳的看了看躺在炕上人事不知的女人,讨好里加着小心的掏出兜里的玉溪:“娇龙啊,你先抽一根儿,叔给你点,这事儿”

    我推开他的手,:“我不会抽烟的。”说着,直接下地,长呼出一口气看向他:“这事儿我给你解决完了,这个大婶,醒来后神智得不清醒一段时间,白天的时候你们领她到院子里多晒晒太阳,别让她再吓到了,大概得缓个两三个月吧,这个脑子,以后反应不会太快,但正常的交流是没问题的,好好伺候就行了。”

    村长肯定是不相信啊,这个黄皮子都要闹翻天了,怎么我三下五除二就给办完了,“真没事儿了啊,你的意思是,俺家的这窝黄皮子这就走了”

    我点头,笃定的看着他:“没事了,你放心吧,这山上有东西压着它呢,它不敢再闹了,回头把那个给黄皮子住过的小屋给扒了,用火把东西烧一烧去去晦气就行了。”

    “那二虎呢,就是,我家老二呢,娇龙啊,是不是还得去看看我家老二”

    “黄皮子走了他就没事儿了,也不会在闹腾了,不过,他也得神志不清一段时间,记住,在好之前不能再看见黄皮子了,不然,这胆子就吓破了,到时候就彻底的傻了。”

    村长抬眼看了看自己这些年被黄皮子造的不像样的屋子,看着我眼睛登时就红了:“哎呀娇龙啊,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我感觉我都有好几十年没过过消停日子啦”

    我一脸淡然的看着他:“别说这些了大叔,我这也废了不少的力气,你记着答应我的事儿就行了,我也是希望这个村子好,是不是“

    “是你心好啊”

    村长点头应着,又看了宋老大一眼:“你还傻站在这里干啥,还不赶紧去把你小弟整回屋躺着黄皮子都走了还让他在那破屋待着干啥”

    宋老大连声的点头应着,看着我也是点头哈腰的道了两声谢谢就去院里的小屋找宋二虎了,我在屋子里跟村长聊了一会儿注意事项,等到已经知道原委的宋老大媳妇儿进来,我收到了自然又是一顿铺垫盖地的夸奖。

    感觉差不多了,我张嘴就要告辞,村长那张本来一直揣着惴惴不安的脸在我的一再肯定下也渐渐的平静下来,知道我要走,裂开嘴角笑了笑:“那行,老大家的,把我给娇龙准备的红包拿出来,辛苦他了”

    宋老大的媳妇儿闻声点头,走到另一个屋子里拿出一个包好的厚厚的红包,我的经验告诉我,五千块,算是大手笔了。

    推辞了一下,说了点场面话我就当拗不过收下了,看着村长笑笑:“大叔,这红包娇龙就谢谢您了,就当您疼我,不过,那三件事儿,您可不能忘了”

    村长现在开始跟我打上马虎眼了:“这个,再议吧,娇龙,你放心,你在这个村里一天,以后你就是我亲侄子的待遇,我保证,你肯定”

    “再议”

    当时我就不乐意了,挑眉看这他:“叔,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建学校的钱我可以想办法,但是收货站,跟村里老人的老保,这对您来讲,可都不是难事儿。”

    “马先生,你是不懂我们村的情况,这我爹啊,为了这个村儿那可是cao碎了心啦你看这红包我们可是”

    村长摆手,打断了大儿媳妇儿的话,眼睛仍旧感激的笑着看向我:“娇龙,你放心,叔知道你跟小山子那孩子好,这样吧,小山子他爷的老保问题我肯定给解决,虽然这个程序复杂点儿,但是”

    “三妹儿啊,你去门口看看,院子里有什么”

    我懒得听这个村长废话,抬眼直接看向三妹儿,三妹儿虽有些不解,但显然对村长忽变的态度不满,抬脚走到门口,随即就吓得叫了一声:“娇龙院子里还有一个黄鼠狼”

    这声音一出,村长的大儿媳妇儿也吓到了,赶紧跟过去一看,回头就喊上了:“妈呀马先生这咋没走呢啊”

    村长咽了咽口水,掀开窗帘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空旷的院子里果然还坐着一只小黄毛,“娇龙啊,这,这”

    我轻呼出一口气看向他,:“大叔,一个唾沫一个钉,这是我跟你之间的承诺,脚下的灵物可都在无时无刻的听着呢,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但是这些东西不会走,除非,咱们村离开了这座山,你可以不守承诺,但不守承诺的同时我对黄皮子的威胁也就失效了,它们会不会趁我离开这儿在举家搬进来,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娇龙,你这是说啥话啊,叔是不办事儿的人吗,你赶紧让这个东西走不是说我儿子再看见这个东西就会吓傻了吗”

    我有些疲累的看着他,这人是不是就欠儿啊,非得遇见严重才能彻底的消停,:“你再看看吧“

    “跑了爹跑了“

    随着村长大儿媳妇儿喊起的声音,村长一脸纠结的吐出一口气,回头像是噎到了一般的看向我:“成,娇龙啊,你提的要求叔都尽心尽力的给你办“

    我笑了笑,走到他的面前:“叔,你是再给你自己积德呢,你给我的红包多,那我就多跟你说两句吧,宋二虎命格太冲,子女缘薄,你要是在想抱一房孙子,就得多做好事儿,那宋二虎日后的大婚之日,必须喜宴七天,不见白银不见财,宾客笑脸福自来,明白我的意思吗。”

    村长拧着眉看着我:“就是白请人吃七天的宴席”

    我勾着嘴角看他:“不要用白这个字,记住,想得贤孙就得积福啊三妹儿,咱们走”

    大儿媳妇儿怔怔的看着我的背影,小声的跟着村长念叨:“爹,有这个说法吗。”

    我走到屋门口的脚步顿了一下,耳朵很轻易的就捕捉到了村长压低的声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掂了一下手里的红包,这结果,我很满意,直接将红包递给三妹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