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章 白衣女子(下)
书迷正在阅读:混沌幽莲空间、给爷死开:枭宠太子殿下、史上第一佛修、重磅证婚,首席盛爱入骨!、田园春色:天嫁俏厨娘、金牌狂妃:邪王宠妻无度、萌妃酷帅狂霸拽:皇上要翻牌、诱拐敛财妻:我的BOSS是只鬼、妃爷不可:灭世毒医、魔皇毒宠:异世妖娆妃
山体坍陷,云雾消散。 村民们一步之外的地方,碎石堆积。 全村竟然没有一个人受伤。 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劲来,所有人依旧高仰着脑袋,怔怔的盯着山顶之处。 那里,却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看错了吗?” “不可能啊,我们大家明明都看到了。” “是啊是啊,可是,怎么消失不见了呢?” 短暂的迟疑之后,村民们议论纷纷,却是无法知晓出个子丑寅卯来。 与此同时,墓洞之下,冰镜之上,正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圣洁女子。 女子神色黯淡,看似脚尖点于冰镜之上,而仔细一看,却是依旧离了分毫。 在女子的身边,两具冰冷的尸体正在一点点被冰镜吞噬,化成白骨,然后白骨慢慢渗进冰镜之下,消失不见。 墓洞的塌陷只是堵住了入口,却丝毫没有影响这块百丈冰镜。 白衣女子看着两具变成骸骨的尸体慢慢消失,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近千年了,这段缘分终究还是飘散落尽,可是,为什么我偏偏在这种时候醒过来了呢?为什么要让我亲眼看着他在我眼前死掉?” 默默垂泪,泪水滴于冰镜之上,叮的一声响,瞬间与冰镜溶为了一体。 ………… 刑警大队办公室。 暗红色血液从牛大壮的胸口流出,仿佛破了一个小洞的冲气娃娃一般,本来肌rou膨胀的牛大壮竟然在一点点儿干瘪,几分钟之后变得骨瘦如柴,只剩下皮包着骨头了。 吴暖暖本以为自己亲手杀了牛大壮,可看到这种情景。顿时愣住了。 再次抬起头来,怔怔的盯着刘浪,张了张嘴,却是变得有些沙哑:“刘浪,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浪也蹲下,抓起牛大壮的胳膊看了看。 牛大壮的皮rou已经干枯。精血已被抽得差不多了,死相惨烈。 微微摇摇头,轻声叹息道:“牛哥应该早就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 吴暖暖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死死的盯着牛大壮。 牛大壮眼窝凹陷,干枯如树皮的脸上,竟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一点点溃烂。 有刑警听到屋里没了声音,探头探脑的推开门。一看到牛大壮的死状,顿时吓得半口气没上来,却是咣得将门关上,再也不敢打开了。 死人见过不少,但这些刑警却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死人。 刘浪仔细检查了牛大壮的身体一番。越看,眉头却是皱得越紧,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巫阴术,巫阴术……” 吴暖暖听到刘浪的喃喃自语。连忙问道:“刘浪,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巫阴术?大壮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垂死挣扎。牛大壮的魂魄早已飞散,而支撑着他行动的却是一魂一魄。 吴暖暖将那颗子弹穿进牛大壮心脏的时候,牛大壮体内最后的一魂一魄也在瞬间飞散。 说出那三个字完全是牛大壮的回光返照,拼死的挣扎。 “巫阴术。是黑巫教中极其阴毒的法术,是一种双修之术,可以夺取别人的生命来维系自己的容颜。可、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巫阴术竟然还能抽掉人的魂魄,甚至让人变成这个样啊……” 刘浪面色凝重,忽然问道:“对了,吴警官,你从尚化眉那里问出什么了吗?” 吴暖暖一怔,略一沉吟,连忙说道:“尚化眉说牛大壮有别人的女人。” “别的女人?” 刘浪双目一收,使劲盯了牛大壮一眼,突然恍然。 “巫阴术,女人……萧书娘?” 刘浪缓缓站起身来,安慰道:“吴警官,我应该猜出个大概了。你还记得当初在枯井之下莫名其妙被烧掉的那些干尸吗?” 吴暖暖抬起头,目光闪烁,“你是说,那时候大壮就已经跟萧书娘勾结在一起了?” 惨淡一笑,却是不再言语。 刘浪一脸严肃道:“这巫阴术非我所知,恐怕也跟那家诡异的旅馆有关系。你最好安排刑警人员密切注意整个燕京市的动态,如果发现任何有与牛大壮相似的事件,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吴暖暖闻言面色大变,却是重重点了点头:“好!” 天色已经擦黑,刘浪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回望了牛大壮的尸体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对吴暖暖道:“吴警官,你上次说要去蓬莱阁?” 知道牛大壮罪有应得之后,吴暖暖心中的自责虽然稍微少了一些,但毕竟相处一场,难免还有些难过。 忽听刘浪问这句话,吴暖暖点头道:“大壮死了,我想,我应该出去散散心了吧。” “可是,我还要去龙虎山定亲,不如去龙虎山散心吧?” 刘浪说得轻描淡写,可这话却像针扎进了吴暖暖的心里一般,猛然间刺痛无比。 不知为何,看到牛大壮的死,刘浪的心中也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般。 牛大壮跟自己年纪差不多,曾经兢兢业业,谁也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死在女人的手里。 喜欢上一个人容易,可真正忘掉一个人,却是难上加难。 虽然刘浪并不明白牛大壮跟尚化眉之间是否有真情实感,可是,看着他们在巷子里动情相拥相吻,甚至最后以争执收场。 虽然起初有rou_体的欲望,但现在刘浪似乎明白了,这种伤疤一旦结成,恐怕一辈子都解不开。 尚化眉如果知道牛大壮死在另一个女人的手里,恐怕也会伤心欲绝吧? 刘浪在心里自我讽刺的想着,不再等待吴暖暖的回答,而是快步离开了刑警大队。 在刘浪转身的那一刹那,吴暖暖眼角再也止不住滚两滴泪来,自嘲道:“呵呵,我哭什么?” 没有人知道吴暖暖到底在哭什么。 情之所至,一往情深。 可是,等刘浪来到西条路的时候,那个想象中的旅馆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依旧是散发着臭气的垃圾场。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那个好再来旅馆呢?那个颜白奴呢?” 刘浪突然感觉心里无比的憋屈,握紧的拳头狠狠捶到电线杆上。 电线杆嘎吱嘎吱响了两声,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