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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景王。【】”顾嘉梦连连摇头,“我不喜欢景王。” 因为梦里的种种场景,她一见到景王,就觉得尴尬万分。他退婚的事情做的仗义,她很感激他。她也知道如果他称帝,会是有为明君,她很敬重他。但也仅此而已。见过他对另一个女人毫无保留的深情,她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景王的妻子顾九九,即使不是顾九九,也会是别人。 她和景王,只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小七点点头:“我猜也是。所有人都喜欢景王,你总不会落了俗套。” 顾嘉梦有点想笑,小七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却没有反驳。 她笑笑,是啊,很多人都喜欢景王的。 顾嘉梦转了话题,问起她近来看的话本子。 小七两眼放光,兴致勃勃,作势要讲给顾嘉梦听。她不大擅长讲故事,将好好的话本子讲的寡淡无味。 顾嘉梦含笑听着,从小七的话里抽丝剥茧,自己总结故事情节。 可是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怎么尽是狐仙报恩,花妖牵线之类的?狐仙化作人间美貌女子,与男子暗生情愫。待成亲之日,狐仙抽身离去,将新娘换成容貌相似的人间女子。夫妻两人感激狐仙……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小七注意到顾小姐沉了脸,她不明所以,停下来看向顾嘉梦:“怎么了?我讲的不对?” 顾嘉梦忙道:“没有,小七姑娘讲的很好,只是我自己想起了一点事情。你继续讲,不必我理会我,我听着呢。” “我知道我讲的好。”小七小嘴微扁,“不早了,我不讲了,你自己看吧!”她将话本子放到了顾嘉梦面前。 顾嘉梦笑笑,她对小七的性子也有了几分了解,笑道:“那明日再劳烦小七姑娘讲给我听。” 小七得意一笑,也不说话,闪身离开。 顾嘉梦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在灯下,她随意打开话本子,一目十行,愈看愈惊,心也渐渐凉了起来。 她希望是她自己想多了,也许这些话本子只是巧合。若非如此,她真不知道她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大哥。 他就那么想让她感谢并接纳顾九九吗?在他的心里,她这个亲meimei究竟有几分重? 后几日,大哥也时常过来,关切殷勤,更胜往日,他绝口不提顾九九。顾嘉梦几乎都要以为自己错想了大哥。然而,临别时,他又满怀期待地问起了话本子,问她可还喜欢。 顾嘉梦只作不知,笑道:“初看倒也罢了,看得多了,回想起来,这些故事好生不通。” 顾彦琛忙问:“哪里不通?” “这个狐仙,扮作了阿绣,拆了阿绣原本的姻缘,硬将阿绣嫁与刘生。刘生心里的妻子明明是狐仙,如何能与阿绣长久?这阿绣也古怪,明知道刘生要娶的是狐仙,她怎么就能坦然接受安排,还将狐仙视作恩人?不通,不通至极。” 这故事顾彦琛也略略翻过,知道话本中的故事只是一些酸腐书生的意.yin之作,他取来不过是想暗暗影响meimei。meimei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愣了一愣,道:“故事罢了,本就是给meimei解闷的。meimei若不喜欢,下次大哥拿别的过来就是。” 顾嘉梦瞧了他一眼,只笑了一笑。父亲顾尚书是严禁他们兄妹几个看这一类书籍的,她幼时偷看野史逸闻还被处罚过。大哥瞒着父亲,特意带了话本子给她,真的是想给她解闷吗? 她记忆中的大哥,是顾家的骄傲,风流俊彦,年少有名,对她格外照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大哥之间变成这个样子的? 顾彦琛没有久留,面对熟悉又陌生的meimei,他尴尬而不知该如何自处。走出meimei的院子,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抬头看着天空。 他也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他们兄妹为什么会生疏至此?明明他们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他答应了母亲,要好好照顾她。母亲过世时,她才三岁,他们在母亲面前立誓,要一辈子,相扶相持。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 小七神秘兮兮地告诉顾嘉梦:“你大哥经常站在院子外面,也不进来,就那么站着,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顾嘉梦放下手里的笔,轻声道:“是么?” “是啊是啊,你大哥很奇怪的。” 顾嘉梦笑了笑,继续拿起了笔。 小七扁扁嘴,没再说话。她没有告诉顾嘉梦,她跟踪过顾彦琛。她奉命保护顾家小姐,自然要注意她身边一切可疑人物。 原本顾彦琛是顾嘉梦的大哥,她不必起疑的。可是顾彦琛的表现,却仿佛是对顾小姐有所亏欠的模样。 然而得来的结果,却让她闹了个大红脸,对顾彦琛甚是鄙夷:堂堂尚书府的公子,竟然在外面养外室。——当然,这只是她的推断,不过她自认为她的推断一向很准。 她亲眼看到他走进一户人家,与一个姑娘打扮的女子甚是亲昵。 她因为话本而对他生出的那点好感也随着这件事烟消云散。难怪他探视meimei时,眼神闪躲,魂不守舍。 小七琢磨着这种事情也不好告诉顾小姐,但是也不能瞒着别人,任顾彦琛逍遥快活。她觉得她得做点什么。 于是,她很委婉地问顾嘉梦:“如果有件事,我知道是对的,那么我要不要去做?” 顾嘉梦微感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既然是对的,自然可以去做。怎么了?” 小七一脸郑重:“我明白了。” 顾嘉梦待要再问,小七已经闪身离开了。她愣了一会儿,不明白这姑娘想做什么。 …… 天还没大亮,顾尚书就起床了,穿戴整齐,梳洗完毕。偶一低头,门缝里竟有一张名剌。 顾尚书一怔,弯腰拾了起来,下意识打开。名剌上不是谁的名字,而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就着灯光看完名剌上的字,顾尚书怒不可遏,胸口起伏,半晌才平静下来,问一旁的小厮:“可知道这是谁递来的?” 小厮连连摇头。 顾尚书连问数人,无人知晓,这名剌似是从天而降,竟无人知晓来处。这也倒罢了,顾尚书瞧一眼名剌上的字,就气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他抑制着怒气,尽量平静地道:“去把大少爷给我叫来!” “是。” 顾彦琛早已收拾妥当,听到父亲传唤,惊诧不已。看小厮的模样,似乎父亲不悦,他想来想去,也不知是何缘故。 父子厮见,顾尚书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他让人退下,独留下儿子。 顾彦琛刚一施礼,父亲就将一张名剌,摔在了他身上:“你看这是什么?城南九里巷,养外室?” 一听到“九里巷”,顾彦琛心里就是一突,待听得父亲后半句是“养外室”,他松了一口气,哭笑不得,随口答道:“父亲明鉴,孩儿不曾。” “确然不曾?”顾尚书的声音不辨喜怒,“连福伯都说,你近来流连九里巷,迟迟不归。” 顾尚书心中一紧,心说不好,若他此时说出那是九九,她曾做他两年的meimei。以父亲的性格,定然不会相信他在这种情形下说的话,只会当作是他的推脱之词。 九九的身份本就敏感,meimei已经不喜她,不能让父亲也失去对她的好感。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 他不能让九九冒险。 心念微转,顾彦琛已答道:“孩儿的确流连九里巷,不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帮景王殿下寻访一位故人。孩儿虽然不肖,但是规矩还是懂得的,必然不会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他低下头,续道:“想来是有人恶意中伤儿子,借此调拨我们父子关系,想使顾家不宁。” 顾尚书也是一时气愤,他知晓儿子素来不爱女色,洁身自好,况且,儿子对与孙家的婚约也很满意,不会冒着得罪岳家的风险去养外室。 比起一张来路不明的名剌,顾尚书更愿意相信儿子,他点了点头,只叮嘱儿子,日后小心行事,莫落了把柄到旁人手上。 顾彦琛连忙保证会爱惜羽毛,洁身自好。 顾尚书这才稍微满意了些,复又提起和孙家的婚事。 顾彦琛忙打断了父亲的话,时候不早了,父亲可否改日再教导? 这算是告一段落。顾尚书让姚氏整顿内宅,却没揪出污蔑主子的奴才。好在府里没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来。顾尚书渐渐淡忘了此事。 顾彦琛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愤懑。他刚帮九九和罗员外夫妇从孙家搬出来,住到了九里巷的另外一处宅院。不过是这几日往那边去的勤快了些,是谁竟污言秽语,说他置办外室?将他置于何地?将九九置于何地?他暗地里也查,却没查出造谣的人。 …… 小七左等右等,也没等来顾尚书教育儿子。她不解地问顾嘉梦:“你们家不管养外室的事吗?” 顾嘉梦一怔,诧异地问:“你说什么?”养外室?谁养外室?外室的意思,她还是明白的。小七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家啊,有人养外室啊!”小七翻着话本子,漫不经心地道。 顾嘉梦下意识摇头:“没有,我父亲对太太很敬重,不会养外室的。”顾家家风清白,纳妾的都少,哪里会有人养外室? “我说的是你哥啊!”小七道白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傻,“你爹那么大年纪了,养什么外室?” “我大哥?”顾嘉梦更不相信了,“我大哥绝不会养外室。” 大哥顾彦琛不近女色,这一点她很确定。 “小七姑娘听谁说的?” “什么听谁说的?我亲眼看见的啊。城南九里巷,你大哥置的外室就在那里,巴巴地等着你大哥去。你大哥也放不下她,这每隔三天去看她一次……”小七急了,脱口而出。 顾嘉梦摇头道:“你大概是看错了,我大哥……等等,小七姑娘,你说他每隔三天去看一次?” “是啊,我亲眼见的。” 她身子微微发颤,她想她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