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尾声篇:莫因求不得而放不下(加更!有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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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打过交道,但郎霆烈知道白菊教会的规矩。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正因为知道,他才会害怕。如此害怕 “咚咚。”看到大门旁边有一扇有窗格的小门,郎霆烈敲了几下。 “有人在吗请开门。” 没有回应。 “咚咚。”郎霆烈又敲了几下,声音比刚才明显重了。 他又说,“有人在吗我来找人。” 还是没有回应。 “再不开门我就直接翻过去了”郎霆烈不敲了,直接拉开嗓门喊起来。 这门后分明就是有人的,他都能看见一道阴影在门底的缝隙里晃动。知道白菊教会轻易不让男人踏入,但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想找人问个话也不行吗 不过就是一扇门,这么一点阻碍根本拦不住他要是把他逼急了,别说是白菊教会,就算是白宫,他也要闯进去 “狼头,别这样,冷静点”跟来的几个保镖看出郎霆烈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赶紧上来拉住他。谁都知道狼头的脾气,也知道他对费芷柔的事情有多在意,有多容易失控。可这白菊教会也是社会公众认可和支持的组织,这么闯进去肯定不妥 “我已经很冷静了。”郎霆烈对着门冷哼道,“我知道白菊教有自己的规矩,我也不打算破坏规矩。但礼貌总该有吧,明明有人在,却一声不吭,这是你们白菊教的待人之道吗” 话音刚落没多久,听见有金属摩擦的声音。然后,小门上的窗格打开了,露出一张年女人的脸。 “请问有事吗” 郎霆烈眯眸,冷冷地看她一眼,直接问道,“昨天午过后是不是有一个女人跑进你们白菊教会了当时她是为了躲开两个追她的男人。她叫费芷柔。” 女人清冷的眸子看着他,说,“昨天确实有一个女人来到我们白菊教会。不过她是不是叫费芷柔,我不清楚。” 那就是了那肯定是她 “让她出来,我要带她走”郎霆烈沙哑地低吼着。 找到她,他欣喜可是找到却又见不到,他焦急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不能带她出来,更不能让你带她走。”面对郎霆烈的焦灼,女人依旧淡淡的。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可以带她走,你们无权把她留在这里”郎霆烈的眼里浮上冷冽的光。 “是那位朋友自愿留在我们教会的。更何况,她已是我们教主亲点的新会员,只等四日后的盛典便是我们白菊教会的正式会员,当然不能让你带走。” “什么”郎霆烈的脊背倏地冒出了冷汗。他害怕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一心想逃离他,又推开乔睿伸过去的手,走投无路的她走进了白菊教会。在一群痛恨男人的女人的蛊惑下,她极有可能会选择那条断情断爱的路 “不行我不同意你们让她出来,把她放出来”郎霆烈大喊着,瞪着猩红的眼睛,“她心里还有爱,根本不是你们这种人,不要用你们的胡话去蛊惑她你们放她出来,快放她出来” 捶打了几下门,见那个女人还是无动于衷地摇头,郎霆烈顿时气血上头 他正准备纵身一跃翻过去,忽然听见门那边,又有一个声音传来,清透至骨,“让他进来说话吧。” “是,教主。” 教主 郎霆烈停下动作,站在原地,但狠戾的眼眸已经没有收敛。是她亲自选的费芷柔,那么就是她蛊惑的了 大门徐徐开启。在看到站立在大门那一边的身影时,郎霆烈身边的几个保镖全都抑制不住地惊叹了一声。 就连郎霆烈,也微微地怔了一下。 震惊,太令人震惊了 没想到赫赫有名的白菊教教主竟然是如此年轻的一个女人不仅是年轻,还很美丽。因那一头极短的发,那一身极白的衣,看着仙风道骨般的美丽、飘逸。 “你就是教主”在手下人还在震惊的时候,郎霆烈早已回了神,蹙眉问着眼前的女人。 “是的。”白羽笙微微点头,唇角有一抹淡淡的笑,看着极为沉稳冷静,“你来找费芷柔” “对,”郎霆烈开门见山,“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带她回去。请教主把人交给我。” “她如果愿意跟你在一起,又何必到我这白菊教躲避。”白羽笙看了看郎霆烈,显然不惧于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戾色,“其实她知道你来了。想必这位先生也注意到门上装了摄像头。我原本可以安排她与你见面的,即便我有意让她加入白菊教会,可只要她一天不是正式会员,一天都有自由与你接触。可她自己不愿意。” “你蛊惑了她,对不对一定是你们对她说了什么”郎霆烈低沉地说,牢牢地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无欲无求的女人,“费芷柔从来都不是信仰教派的人,她根本就不会有加入你们白菊教的念头,一定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不是我们,先生,”白羽笙轻轻地笑,“对她做了什么的,是命运,是生活。我们从不勉强别人入教,一切随缘。有缘分,自然会来到白菊教,也会留在白菊教。这里是每一个走投无路的女子的家,是她们的后路。如果她们觉得外面是幸福的,她们不会走到这里。所以,先生,你是不是该问问自己,你对她做了什么。” 郎霆烈愣住了。他没想到她回答问题的方式会这样无懈可击,更没想到如此年轻的女人会把问题看得这样透彻,竟让他说不出什么。 对,造成今天局面的所有“因”皆是他。是他对她做了太多,才会让爱恨无止尽地纠葛是他 “她不想见你,不过让我把这个带给你。希望你看过之后,不要再来找她。”白羽笙拿出一张纸条,交给守在身边的那个年女人,看她把纸条交给郎霆烈,然后转身离开。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亦自然。故,顺其自然,莫因求不得而放不下。” 短短几行字,是她娟秀的笔迹。郎霆烈当然认得。 可是,这给他的短短几行字,再没了情感的踪迹。有的,只是参透人生的淡然和冷静,只是一颗再也起不了波澜的心。 这是让他放下执念吗这是她与他告别吗这是她已然铁了心要加入这绝情绝爱的教会吗 她走到这般退无可退的境地,难道真的是他逼成的吗 莫因求不得而放不下 放下执念难道他对爱执着,真的错了吗 “砰。” 关门的声音,让郎霆烈高大的身躯也剧烈地震颤了。 “狼头,你没事吧”看到郎霆烈过于苍白的脸色,保镖们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事,没事”郎霆烈推开他们来扶的手,踉跄了一步,转过身,呆呆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即便此刻,自己跑开一切,不管不顾地冲进白菊教会,她也不会见他。或者,即便是见到了她,她也依旧如纸条上所写的那样,冷静淡漠地看着他。 她是真的心死了 而他所做的,不过是自以为是地以为她还爱着自己。 是心死了吧所以无论他怎样去点燃她,她都不愿意说出那句“我爱你”。而那些在黑暗的颤栗,不过是她近乎本能的反应。 因为自己爱着,所以以为她也还爱着。因为得不到,所以放不下。是这样吗 忽然,像是身体被拔掉了赖以支撑的支柱,他高大的身躯摇晃着,在视线一黑的瞬间,那么沉重地倒了下去 “你做好决定了” 当监控屏幕里放出那个高大男人倒下的一幕,当感觉到身边的费芷柔抑制不住的轻轻一颤时,白羽笙顿了顿,还是低声地问出了这一句。 费芷柔转过身,不再去看那令她心痛的一幕,同样低声地说,“嗯,我决定了,教主。” 不眠不休的,她就一直坐在那个房间里,听着轻到近乎呓语的教会音乐,看着满屋美丽神圣的圣女图,闻着沁人心脾的淡淡桔花香当“前尘往事”车水马龙般在脑海里过往以后,渐渐地,就像刮过的沙暴,远去了,消散了,只剩下空白的残骸。虽然荒凉,虽然凄惨,但终归,平静了下来。 平静 好久没有这样平静过了。 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从开始逃亡以后,她的心从未这样平静过。平静到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放下所有的欲念了 至少她可以努力。在这个可以与世隔绝的地方,努力做到忘记一切。 而这样的选择,已然给了他,自己最坚定的答案。 一切皆已尘埃,烟消又云散。 她知道这无非也是一种逃避。可她终究没有勇气对郎霆烈说出心的秘密,没有勇气去面对、去承受可能发生的一切 她真的累了 就像佛说的,放下所有执念,顺其自然。 只是偶尔有迷茫,这份执念,到底是说他,还是说她。要顺的自然,到底是他,还是她 “狼头,尤小姐来了。” 雷玄敲了敲门,又等了会,还是没有回应。 看看站在自己身后一脸焦灼的尤念兮,雷玄顿了顿,直接拧开门把,推开了门。 一股浓烈的烟酒味飘了出来,顿时呛得尤念兮咳了几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眼前的光景让雷玄深深拧起了眉。他不由地快步往里面走了几步,可又想起什么,还是停了下来,回头对尤念兮说,“你不是有话跟他说吗,交给你了。” 说着,雷玄回头看了看那个仰躺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憔悴男人,气恼又无奈地握了握拳,走到了墙边,抱胸斜倚着。 尤念兮走了过来,看着躺着纹丝不动、满脸胡茬的郎霆烈,又想着在白菊教会里几天以后就会成为正式会员的费芷柔,心里的气恼真是不打一处出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这都是在干什么 “郎霆烈”尤念兮对着还紧闭着双眼的郎霆烈大喊道,“你醒醒” 郎霆烈没有回答,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没颤一下,好像已经醉死了。 “郎霆烈”他明明就是能听到,非要装死,尤念兮气得抓住他,用力地晃,“你醒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费芷柔就要去当僧尼了,你难道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吗” 一听到这个消息,尤念兮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原本以为两个人纠葛一段时间,总会好起来的,可没想到没好反而更坏了,竟把人逼到“寺庙”里去了什么白菊教会,在尤念兮眼里,那里就是一座寺庙,用来关女人的地方。进了那里,不就成了女尼了 尤念兮冲到了白菊教教会门口,可不知道真是费芷柔的意思,还是那个什么教主的意思,不是说男人不得入内吗,怎么连她都不能进去见费芷柔了 毕竟是教会,凭尤念兮的能力奈何不了。可是郎霆烈不同啊,他不是高能人士吗,不是可以上天入地,四通八达吗这样的他怎能任由费芷柔走上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这次,他的眼皮颤了颤,但终究没有睁开眼睛。 “郎霆烈”郎霆烈个子大,体格又沉,抓着他晃了几下尤念兮已经没了力气,加上又急又气,身上已经出了汗。 忽然,她松开了他,却又伸出手,往他脸上凑去。 “郎霆烈” 尤念兮在郎霆烈耳边大喊一声,这一次,她已经用手指撑开了他的眼皮 看到这一幕,斜倚在墙边的雷玄动了动,却没有走过来,反而轻轻地扬起了唇角。这样出其不意的招数大概只有尤念兮能使出来,说不定对那头萎靡不振的“狼”就管用了呢。 耳膜像被穿刺了,眼皮也被撑到了极致,郎霆烈终于动弹了,伸手推开尤念兮,也推开她让人难受的爪子,“走开,别管我” “总算有反应了”尤念兮拉起他一条胳膊,拼命用力地拽着,“我才懒得管你,我只管芷柔你快起来,想想办法把她从那个什么教会里拉出来还有两天,我听说还有两天就是盛典了,到时候她真的入了会,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对我已经死心了,我还能做什么”郎霆烈任她拽着,却还是纹丝不动,甚至又开始闭上了眼睛,“是我把她逼到这种境地的,难道还让我去逼她吗,把她逼死吗罢了,她既然要放下,那就放下吧” 这两天,她那句“莫因求不得而放不下”一直在脑海里盘旋,即使是喝醉了,也还是盘旋,不停地说着,仿佛是她施下的咒语,让他陡然失去了所有去挣扎、去使劲的力气。相遇以后发生的事情,那么多的伤害与纠缠,他到底得到了什么,寻回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要逼着她过不愿意的生活,难道真的要留下一具空壳过下去吗也许她说的对,放手便是安好 “什么叫对你死心了”拽不动他,尤念兮放下了手,叉腰站在郎霆烈面前,表情比刚才更加恼怒,“郎霆烈,你到底懂不懂芷柔啊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躲着你,可你们两个明明是相爱的啊,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你错了,错了”郎霆烈闭着眼睛,痛苦又无奈地摇头,“她曾经爱过我,可是现在我以为她还是爱我的,无论她说什么不爱的话我都不相信,用尽了所有方法只求她能回来,可是你看现在她走进白菊教会没有出来,也不肯再见我她确实不爱了,我却要逼她,把她逼得如此的走投无路” “鬼话,鬼话全都是胡说八道”尤念兮瞪着眼睛喊着,“你既然有自己的感觉为什么不坚信下去费芷柔,她怎么可能不爱你郎霆烈,你知道她为什么改名后要叫陆流夏吗流夏这个名字难道不能向你说明什么吗” 流夏 流夏 郎霆烈忽地又睁开了眼睛。 留下是她想留下的意思吗 可是,一个名字又能说明什么呢,也许仅仅是谐音而已 尤念兮不等他反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在郎霆烈手里,说,“起初我也不是很明白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只是她随便取的。直到有一天,我无意发现了这个。郎霆烈,你知道我们suer乐队这次的主打歌suer是芷柔写的歌吧。这首歌其实是她写的第一首歌,而且原本不是现在这样欢快的风格,它是一首慢歌,没有歌词。因为它真正的歌词在这里,被芷柔藏起来了,不让任何人知道。你好好看看吧,我想它一定与你有关” 郎霆烈怔了怔,从沙发上坐起来,在几秒的停顿和思索后,打开了手里的那张纸。 那张纸被叠得很整齐。但好像时间久了,折边已经有了破损,每一条折痕都深深地陷入,像是一道扎入心底的伤痕 因为宿醉,视线有点模糊,郎霆烈揉了揉眼睛,集注意地看着,却在触及第一个熟悉的字迹时,哽痛了胸口。 “怎么回去,那段流光之夏。 怎么忘记,那段流光之夏。 当风吹,当雨落,我念着的是夏,还是你。 当心疼,当泪流,我思及的是爱,还是痛。 说不爱,不过是因为太爱。 说不念,不过是因为太念。 拥抱一段回忆,成全一份癫狂,不过是因为去无可去。 想回去,回不去的,那段流光之夏。 想留下,留不下的,那段流光之夏。” 流夏,流夏,竟然是这个意思竟然会是这个意思 她爱他,与他相遇相恋的日子铭刻进了她的骨髓。即使改名换姓,她也要以这段回忆为名,她怎能是不爱他 郎霆烈剧烈的一颤当然落入尤念兮的眼里,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费芷柔的逃走,费芷柔的改名换姓,费芷柔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他 那 尤念兮想了想,继续说,“从我认识费芷柔那天起,她就一直穿着棒球服,很少改变过装束。这种异常也一定与你有关吧” 郎霆烈的手也颤抖了,手里的纸张都差点掉落下来。 “你说什么”他看着尤念兮,深邃的黑眸里已经染上了沉痛。 “我说她几乎每天都穿着棒球服,每个星期都会找时间一个人去打棒球。可在你出现之后,这些习惯全都变了,难道不是跟你有关吗” 郎霆烈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迅猛地都能让尤念兮感受到正面扑来的气流。 不只是名字,还有生活的每一处她在怀念,深深地怀念她想留下,从未真正想离开她甚至用这种方式给她自己抚慰,以为能留在过去,留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 芷柔,芷柔,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折磨你自己为什么 不行,他得让她回来,她根本就做不到绝情绝爱,待在那个白菊教会只会摧残她本就无奈痛苦的人生他必须让她回来 握紧拳,郎霆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迈开大步往外面走去。 “郎霆烈”看到他眼底重新燃起的光芒,看到他终于有所行动,尤念兮欣喜地跟上他,“你是要去白菊教会找芷柔吗我跟你一起去” “不是。” “啊”郎霆烈这一句否定让尤念兮惊讶地止住了脚步,“你为什么不去找她没时间了,马上就要到盛典了,过了那天就来不及了” “我确实不去找她,”郎霆烈回头看了她一眼,深邃的黑眸里是自信笃定的光,“我要她来找我,自己来找我” 郎霆烈知道,那个深藏在她心底的秘密,费芷柔绝不会轻易告诉他。而他若再像以前一样,强行带走她,结果也一定会和现在没有区别。她还是要躲,还是会逃。所以他一定要让她自己主动回到自己身边。而那个深藏的秘密,他一定要刨出来 既然一切都是在z市发生的,他就带她回到z市去,从那里挖掘出所有的秘密 “费芷柔。” 听到呼唤,正在静坐的费芷柔回头,看见了白羽笙。 “白教主。” “有人托我拿个东西给你,让你看看。”说着,白羽笙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手机,递给费芷柔。 费芷柔的手指一颤,还是接了过来。 知道她想问什么,白羽笙已经开口说了,“这是裘先生拿给我的。不过,真正托付的人你应该知道。原本是不想替你接下的,可是裘先生的颜面我抹不开,毕竟他曾帮了我们白菊教不少忙。既然是他出面,我只能答应。” 说完,白羽笙转过了身。 在离开之前,她又回头看了看费芷柔,说了句,“明天才是盛典。在这之前若是改变主意,可以来告诉我。” 听着房门在身后轻轻关上,费芷柔看着手里的手机,有点发愣。 是裘景时托白羽笙拿给她的东西,自然与郎霆烈相关。 两天没有动静了。她以为他真的灰心了,为何又在这时 这个手机里到底又有什么是他想让她看到的 犹豫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是打开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视频软件。 细白的手指颤抖着,点开了第一个。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房间,到处都是雪白的,就连站在房间里的人也是一身白衣。 只是,与这白菊教会不一样。这里是神圣的白光,而这手机里的,是没有生气的死白,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白。 站在房间里的,是一个女人。她披散着长发,时而站着,时而又坐着,毫无章法和目的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而茫然,时而焦灼,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的感觉。她没有发现屏幕,也没有正面看过来,长发拂在面上,费芷柔看不清她的容貌,但这身影 很快,有人开门走进了房间。是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一看到有人进来,刚刚还行动迟缓的女人忽然疯了一般冲向门口,大声喊着,“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你们才是疯子,我不是郎霆烈才是疯子,我不是费芷柔呢,费芷柔在哪里我要杀了她我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她的功劳,我要杀了她” 几个医护人员拦住她,见她那样激动,便要把她捆绑在房间那边的上,又拿出了药剂。 “我不要吃药我没病,我没疯你们是想毒死我吗”女人疯狂地扭动着,好几次都要从那几个人的手里挣脱出来,药瓶更是被打翻了,药片撒了一地。 “mama,mama,快来救我费芷柔派人来杀我了她要给我吃毒药mama” 女人嘶吼着,狂叫着,踢打着,终于还是被人捆绑住,打了一针,才慢慢安静下去。也终于完全露出她那张苍白病态的脸 萱萱费若萱视频里这个疯狂的女人竟然是她的meimei 其实从遇到郎霆烈之后,费芷柔就一直在克制想要去打听meimei消息的念头。说好不再有关联,说好世上再没“费芷柔”,不管费若萱过得好与坏,不管她过得那种生活,都不再与自己相关 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看到被一群医护人员像对待精神病人一样的费若萱,心还是那么难受地缩紧了,疼痛了她可以不去想,不去问,可这么真实地看着,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她没想到费若萱现在过着的竟然是这样的生活 第一个视频结束了,那么第二个呢,第二个会是什么 颤抖着,费芷柔忽地觉得害怕。 轻轻一碰,第二个视频打开了。 隔壁老王手机请访问: ,